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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怪物嘴里塞满了肉,口齿不清地嘟囔道。
温软的肉握在手中,被香味儿攻陷的锦绣也顾不得道谢,一股脑地就将肉往嘴里塞,就连平日里那些基本的礼仪都被她抛之脑后,只恨自己嘴巴太小,不能一口将其吞下。
因为她的加入,怪物也加快了口中的速度,生怕慢一些,就被这个外来者多抢去一块肉儿。
一时间,除了此起彼伏地咀嚼声,再无其他动静。
待到最后一块肉的消失,二人才心满意足地停止口中的动作,意犹未尽地拍了拍早已撑得滚圆的肚子,舒舒服服地打着饱嗝。
直到那股香味也逐渐消弭殆尽,锦绣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她居然死皮赖脸地伸手讨要吃得,还吃得毫无形象,毫无风度可言!
“噢~不~”恢复理智的锦绣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恨不得立即再死上一回。
“你还好么?”正当她懊悔不已的时候,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洞穴的另一头传了过来,将她再次拉回到现实世界之中。
她忽然想起,现在,她就处于嵇口中说得住着怪物的隐秘空间,并且她还吃了怪物的食物,而那怪物就在她的身边,还不知道有没有打消吃掉她的主意。
锦绣有些衰败地叹了口气,不由地感叹自己果然是个不中用的,若是换成意志坚定的,就应该离得远远的,打死也不留在这儿!
“你冷得很么?”不得不说,怪物就是与众不同,即使是在光线十分微弱的地方,也能看清锦绣的一举一动,甚至觉察到了她那不停发抖的身体,好心地问了一句。
锦绣不敢说是被它吓的,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假装没有听到。
她的举动显然是让怪物误会了,虽然有些鄙夷人类的娇弱,但还是将一样东西抛到了她的脚边。
锦绣不知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抱着十二分的警惕伸出一个最不中用的小指头,戳了戳落在地上的事物。
嗯,软软的,似乎是皮毛。
锦绣在心中揣测,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将那软和干燥地皮毛披在了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这怪物给的东西十分稀罕,不仅十分柔软轻便,而且十分暖和,刚上身没一会儿,便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十分的熨烫舒服。
锦绣舒服地松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皮毛裹得紧了些。
其实,这怪物也没那么坏么。
受了怪物恩惠的锦绣重新给更换了定义,将它在心目中的地位提了提,虽比不上嵇,但也比原先想像中的好上不少。
但是,她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怪物终究是怪物,如果不怪,那就太对不起人类给它们的定义了。
“你可以把身上的东西还我了么?”等了不过小一会,怪物便失去了耐心,迫不及待地要把借给她的东西要了回去。
锦绣虽然有些诧异,但是想想,毕竟它才是皮毛的主人,于是便乖巧地点了点头,将皮毛脱下,借着夜明珠的微弱光芒向另一边踱去。
“哎呀!”
“嘶~”
锦绣忍不住弯下腰,伸手探向撞疼了的脚趾。
这肉体虽不惧水火刀剑,不死不灭,但是人类特有的五识还未消失,冷热痛楚,她依旧能够感受。
撞上石头了?
锦绣揉了揉自己的脚尖,将眉头皱得像个苦瓜。
“你撞到我了!小丫头片片!”一个不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有些愤怒。
对于声音十分敏感的锦绣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便是借她皮毛取暖的神秘怪物。
“对,对不起。”锦绣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开口道歉,手忙脚乱之间,夜明珠从手中滚落,沿着洞中的缝隙滚了两圈,最终在某一事物的阻碍下,停了下来。
洞中本就黑暗,失去了夜明珠,锦绣便完全变成了一个瞎子,彻底没了方向。
许是锦绣儿狼狈摸索地样子取悦了它,怪物心情好了不少,也懒得再为难她,出言为她指点方向。
“笨,你应该往左再走一步。”
“唉呀,都说了不要后退,撞上了吧。”
“哎哎,差不多了,别挨得太近,不然你就要摔了!”
“你要往右,小丫头片片,你又踩到我了!”
在怪物七嘴八舌的唠叨下,锦绣捂着有些混乱的脑袋,趴上地上摸索着,终于将滚到脚落地夜明珠抓回手里。
“总算找到了。”锦绣长长地松了口气,有了夜明珠,她的心里就踏实多了。
与她的感叹声同时落下的,还有怪物的讥笑。
“你可真笨!”
被嘲笑了的锦绣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回过神的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是以十分不雅的姿势半趴着,急忙用手撑着,想要站起来,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到!
“呀!”锦绣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立即昏死过去!
第18章 被诅咒怪物难为
被锦绣吓了一跳的怪物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十分无辜地睁着一双乌黑溜圆的大眼睛,无奈地看着晕倒在地,怎么叫都没反应地女人。
“这小丫头片片胆儿可真小,一点都不可爱!”怪物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觉得自已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对锦绣呸呸了几声。
要不要现在叫醒她?
怪物有些坏心眼地想到,它努力地想了想,师傅教过的那些坏主意,觉得自已要叫醒她,有十来种不厚道的方法,但是它还没有师傅那般厚脸皮,想想还是选了一种自认为比较温柔的方法。
没办法,谁让它是个厚道的,温柔的妖怪。
它忍不住感慨了下,为自己的高尚品格所感动的同时,顺便鄙视了一下师傅的卑劣行径。
它是个想到就做的,只心念一动,便有一股力量自体内而出,轻而易举地将锦绣扶到眼前,怪物眨眨眼,一道金光从锦绣肩膀拍下,将她从昏迷中拉了出来。
只是锦绣的身体虽然因为外力的作用而苏醒,但是她的心神却仍在混沌之中,除了勉强睁了一半的眼睛,再无别的反应。
然而这才是怪物要的,只见它嘿嘿一笑,不知从哪变出一块嫩肉,趁着她蒙昧浑噩之际,一股脑儿地给她塞了下去。
肉独特的香味立即溢满了她的口腔,骤然将锦绣的神智激活了过来,让她神清气爽之余,也有了思考问题的时间与能力。
熟悉的味道让锦绣毫不犹豫地将肉往下咽了咽,等肉落入腹中,她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
“你给我吃了什么!”锦绣有些生气地瞪着它,恨不得上去狠狠捶它一顿,但是回忆起晕倒前看到的那一幕,她又忍不住窝囊地倒退了几步。
顺着自己的回忆,自己晕倒前的所看到的场景,瞬间滚回了自己的脑海,让她再一次受到了惊吓,不过好在这一回,她总算坚强了些,没有再一次晕厥。
也难怪她会吓昏,这场面,莫说是她,便是换成寻常的强壮汉子,只怕也不会表现的比她更好。
她先是看到了一滩滩地血迹,然后便是东一点,西一点的碎肉与骨渣,再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冲着她笑的怪物。
那个怪物,已经没有了躯体,除了一个孤零零地头,便是一截断在一旁的,类似于肠子一般的东西。
它的嘴角边还带着血迹与肉渣,太过明显地线索,这让锦绣毫无压力地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这是一个吃肉喝血的怪物,只是与其他吃人的怪物不同,它只吃它自己的血肉!
被这个认知所吓到,锦绣才忍不住昏了过去。
自己吃自己,还吃的津津有味,也是没谁了!
“你、你别过来!”锦绣厉声喝斥道,生怕它不顾一切地扑过来,立即将手中的夜明珠举过头顶,发誓只要它敢有所动作,就用珠子将它脑袋砸出一个大包!
锦绣掂了掂颇有些份量的夜明珠,暗自咬牙道。
不要问她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消看那怪物的头颅足有一张八仙桌的桌面那般,就是眼神再不济的,想砸不中都难!
“行行,我不过去,总行了吧!”看到锦绣的激烈反应,它也觉得有些委屈,“小丫头片片真没良心,亏我还对你这么好,把最后一块好吃的都留给你。”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直觉告诉锦绣,这家伙不会安着什么好心,想想它之前哄骗自已的事,锦绣便觉得它实在可恶,一点都不可爱。
气极败坏的锦绣早已忘记了认真说起来,怪物只是随口这样问,并没有强迫她吃自已的肉,反而到了后面,是锦绣用抢的居多。
一想到这,怪物觉得,自已真是冤枉,但是本着自己大人有大量不与一小丫头片子计较的意思,它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哦,这是那半截肠子。”
“啊?”
见锦绣捂住嘴,一副惊恐至极的模样,它以为她忘记了,恶趣味地想了想,好心解释道:“就是刚被你踩到的那小半截肠子。”
“呕~”锦绣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开始呕吐起来,然而她折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再也忍不住的它开始大笑起来,粗哑的声音如同破锣一般,直教人溅起一起的鸡皮疙瘩。
“哼!”锦绣低低地冷哼一声,继续干呕,企图将那些恶心的东西吐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那肉入口即化,落腹即消,你就是把整个胃都呕出来也没有用的。”
“你~”被那幸灾乐社祸的气语给气到的锦绣指着它,半天说不出话来。
暗爽够了的怪物终于觉得乏味了,停止的这场恶作剧,不再开口气她。
“你来这儿干嘛?”怪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上面那只老乌龟叫你来的?”
“你放尊重点,人家可不是什么老乌龟,人家有名字,有出身,你这样的,好没礼貌!”见它语气轻狂,锦绣立即像炸了毛的猫儿,立即开口反击。
“有什么区别,乌龟和鳖不都差不多。”怪物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哼唧哼唧地嘟囔。
“嵇可是神鳌,是神兽,可不像你,顶了天就是个不懂尊重他人的怪物!”提到嵇,锦绣多一份隐秘不可说的骄傲。
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嵇可比眼前这个好上太多了。
这样好的嵇,是她的朋友。
似乎是还不够,锦绣又补上一句:“至少它不会做出自已吃自已的蠢事。”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它最不喜欢已被那些浅薄无知的人拉上与其他所谓的神物仙兽想比较,这些人总是有眼无珠,将样样都能的自已踩得一文不值。
“有什么了不起的,”锦绣的语气让它很不舒服,它决定好好的难为她一下,让她知道在这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人:“你了解你口中嵇么,难道你就敢保证它是正直善良,从不作恶的?”
“哼!”面对它的反问,锦绣只是冷冷地,不屑地看着它,流露出你就是在狡辩的神态。
“再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自已吃自已,我闲得啊?”说到这件事,它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哦,那你说说,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锦绣也不怕它了,抱着胳膊做出一副听好戏的样子,她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家伙,纯粹就是个外厉内荏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恐怕除了吃自已的肉以外,借它个胆儿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想当年,我初修成人,那叫一个帅,长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无匹。。。。。。”它见锦绣有兴趣,也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地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风流倜傥?英俊无匹?
锦绣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抽,看着唾沫横飞说得帯劲的巨大怪头,实在无法将这几个词安在它的身上。
反正,要她相信它曾经是个帅哥,不如让她去死!
锦绣毫不客气地暗中吐糟道,理直气壮地将它曾经英俊过的事定义为是它无法接受长得寒碜的现实而发的癔症,看它也不容易,就许它吹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