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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也有心事,怎么了?”锦绣摇了摇酒壶,意犹未尽地伸出手:“还有酒吗?”
“女孩子要少喝点酒,不过这样的你真是难得一见,下不为例!”灌云斜着眼睨着她,将酒递了过来。
“不过是那个女人的了天花,夭折了。”
锦绣等了许久都没有听他开口,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没想到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谁?”烈酒醉人,已经喝了不少的锦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女人是谁,直到灌云开口提了报恩二字,方才想起他还欠着那人的恩情未还。
“那你不是又得等下一世了?”锦绣有些了然,灌云一日恩情未报,他便一日不得自由。
她知道灌云对于自由的渴望,能够理解这个消息带给他的打击与失望。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因为在这个求医不易的年代,刚出生的幼儿太过脆弱,随便一场风寒便能轻易夺去他们的生命,更何况是被人们视为洪水猛兽的天花。
“唉~”
悠悠一声叹息,不知该是谁的可惜与无奈。
世事无常,大抵如此。
第52章 情义两难伤离别
山中的日子总是悠闲,加上有个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地灌云在,几乎只要是能够想的到的点子,都被他一一实现。
赏花,听曲,看猴戏,品茶,制香,酿酒。。。。。。
等待的日子飞快地在嬉笑怒骂间过去,三个男人早已逍遥得不知天上人间,若非锦绣时时都要将仲书同燕笙的日子数上一数,只怕他们早将那两人扔出了九霄云外。
这厢锦绣同灌云他们过着平静逍遥的日子,陪伴与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虽然并不能将她内心的伤疤与遗憾彻底挖去,但是却让她豁达开朗不少,不知不觉间那重重的愁苦心事也淡薄了许多,就连夜里午夜梦回之际,也不似那般令人寝食难安。
“怎么他们还没有消息?”
面对喃喃自语的锦绣,灌云苦着一张脸,露出哀怨的表情,却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是初八,距离他们约定好的日子已经超了五天有余,灌云安慰她的话已然失去了作用,满心焦急地锦绣一大早便不管不顾地带人闯了进来,将犹自好睡的他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
原来自昨日起,锦绣便觉得心神不宁,连带着那只刻有燕字的右手也一并肿了起来,起先她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伤了,没想到夜里做了一夜恶梦,梦里尽是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惴惴不安的熬了大半夜,一看天色微亮,便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担忧,叫上另外两人,冲到了灌云这里。
“你有什么想法?”洪生与仲书并不熟悉,相比较而言,他更担心的是杳无音讯的燕笙。
这些日子一来,洪生并非只顾玩了,每隔三五天,他便会为燕笙卜上一卦,好确定他是否安全,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联系还算密切,洪生也会时不时地给他些意见,帮助他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越到后面,他便发现同燕笙的联系越发的困难,直到昨日,竟是彻底断了联系,再也没有任何信息传来!
他怀疑燕笙是出事了,但又不敢确定,见锦绣一大早便急急地找人,便也跟着过来,想要从灌云这找到些蛛丝马迹。
听了二人的话,灌云也渐渐感到事情的棘手。
他的修为远远高于洪生,占卜的能力也比他更强,但是占卜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燕笙便如同在世上消失了一般,什么痕迹也没有。
“也许他是掉进了某个神秘的结界,与现在断了联系。”灌云敲了敲额头,将现有的消息联系起来,做出了自认为比较合理的猜测。
“那你的意思是,燕笙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而是在一个我们所不能窥视的空间里?”对于灌云口中那些所谓的结界之类的话,锦绣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大致的意思却猜得七七八八,故才有此一问。
相比较阿泽与锦绣,洪生懂得稍多一些,但也十分有限,他虽只是区区一个山神,但并不代表他见识浅薄。
相反地,在较人类长久许多的寿命中,练就了他洞悉关键的能力,一针见血地抓住了灌云话中的重点。
“我觉得,燕笙的情况并不乐观。”洪生看了看一脸迷茫的锦绣,说出了不同的看法:“虽然燕笙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并不代表他是安全的,甚至,他的处境远远要比我们推测的更加危险。”
灌云惊奇地看了一脸凝重地洪生一眼,不由心生几分赞许。
一个小小的山神,能够有如此见识,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但凡有些修为的仙者妖魔都有凝结的法力的能力,甚至也包括一些天资出众的修仙者,但是结界的强弱完全取决于施予者自身的能力,修为越高,所凝结出来的结界便越加的可怕,更有甚者,即便是魂魄归寂天地,肉身不复存在,但还是会有结界被遗留在世上,或成福祉,或成祸害。
“洪生说得没错,这世上,大多结界都是在同一空间施为的,结界的建立与破除,都可以回到现在,但是也有极少数的结界,它们同横亘在过去现在与未来,稍有不慎,便会将空间彻底撕裂,从而引发混乱。”灌云想了想,给她们举了个例子:“知道什么是无底洞吗?就是人掉下去,一直往下落,但是却永远也不会有停止的时候,里面的人便以这样的状态在那个静止的空间,一直待下去,不会死,但也没有尽头。连我都寻不到的人,只怕真是误闯了这样的结界。”
灌云说得平静,话中并没有半分的夸张,但却足以让在场的三人吓得面无血色。
忽然,洪生离开了坐位,以叩首大礼拜于灌云,额头触及平整光滑的地面,带着无比地虔诚与无限地卑微。
“小生愿为先辈当牛做马,只求前辈救燕笙于危难之境!”
面对洪生地请求,灌云并没有接话,一则这事并非易事,便是他也没有安然而退的把握。二来他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他并没有非救燕笙不可的义务。
锦绣沉默了许久,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阿泽见他们这般形状,自是不能心安理得地坐着,如同下饺子一般,滑到了二人身后,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后面。
看着大有一跪到天荒得三人,灌云抬了抬手,最中将目光锁定在了一脸彷徨的锦绣身上。
“你当真要救他?”灌云收起来往日中的不正经,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拜托了,就就他,就当我求你,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我都为你去做。”锦绣双手紧紧相握,一字一字说得坚决。
“你可知那样的结界有多危险,来回一趟又要折损我多少修为,你当燕笙是朋友,那么我呢,只因我是所有人中最为强大的,就要承受这种不公平么?”灌云轻轻一笑,浅薄的笑意浮在面上,渗得人心慌,饶是锦绣同洪生想了许多说服的话,却被他这样一句反问堵得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即使是年纪最小的阿泽,也是无言以对。
这样的不公平,显而易见。
既然挑破,所有人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讽刺,失落,无奈在灌云的飞快地一闪而过,随着心中那个果然如此的念头一起扎进了心头,湮灭在那不可消弥地隔阂之中。
“对不起。”锦绣苦涩地将头抬起,拉起了跪着的两人。
是她强人所难了。
灌云抚了抚闷闷地心口,不想再待在这个曾让他有一丝归属感的地方,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竟会生出像人类一样的依赖感,并深陷那点可怜的温暖中不可自拔。
看着头也不回的灌云,锦绣忽然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
灌云说得没有错,自已的请求,何偿不是另一种伤害与不公?
“燕笙。。。。。。”洪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灌云不愿意承担风险,自已又何偿能够承受?
眼见挚友蒙难,他却无法救人于水火这中,枉费了自己一身仙人傲骨!
“你也别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见两人一个怔愣,一个沉默,阿泽干巴巴地来了这样一句连自己都没有底气的话,无比纠结之下最终还是放弃地睁眼说瞎话。
他们救不了燕笙。
这是个残酷的认知,偏偏它又是真实的,不可被一腔热血所逆转。
三人便这样枯坐在房间里面,即使错过了白日黑夜也没有反应。
不知何时,锦绣轻轻爬了起来,慢慢地向门口踱去,她的步子不重,长长的裙摆拖过门槛,渐渐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
洪生同阿泽疑惑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她所为之为何,心中担忧之下,只得快步跟上。
出了院子一路向左,便是一片长的极好的翠竹,洪生爱好竹之风骨,特地将这一帯弄得清静,一路下来,除了偶尔几声鸟鸣,便再也见半点喧闹。
此时正值正午,外面日头正毒,锦绣微微有些喘,顾不上擦一擦顺着脸颊落下的汗珠,一个劲地向竹林深处寻去。
浓浓绿阴之下,一个人影醉伏其中,前头是横七竖八的空酒坛子。
锦绣也不上前扰他清梦,只静静地立于一旁,看着他状如稚儿般的睡容。
匆匆赶来的洪生同阿泽也不敢出声,只得陪着她立在一旁。
正当二人觉得自己快要受了住这莫名的气氛时,锦绣忽然取出一只小纸包放于灌云身前,将嘴附于他的耳畔低低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锦绣这话说的极低,即便是灌云自己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将这话猜得分明。
但那时,伊人已然不在。
究没有人来告诉他,自己猜得,究竟对是不对?
第53章 寻寻觅觅来去难
锦绣走的悄无声息,即便是洪生与灌云,也无法及时将人截住。
无奈之下,受人之托要好好照顾锦绣的洪生只得提出请灌云为其起卦占卜,好让他知道该向何处寻找。
“自她离开,我便起卦占卜十余次,但凡小生神力所及之处无一疏漏,但却一无所获,想来是小生修为浅薄,神力有限,许多地方非我辈可及,故前来劳烦前辈,还望前辈出手相助。”
尽管门外二人心急如焚,但却不敢过于放肆,早早等候在此,直到听闻屋内有动静传出,确定并未扰到灌云休息,方才开口请求。
他深深而拜,将话说的圆满漂亮,礼数周全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自昨日那场风波之后,余下三人之间或多或少起了些隔阂,阿泽年幼,喜怒皆露于面上,纵然心中有所不忿,但为了早点知道锦绣的下落,死死咬牙按耐着性子,不让自己冲动坏事。
因灌云身份所限,加上昨日那事确实不是灌云之过,洪生并未开口逐客,只以上宾之礼待之,好吃好喝地供奉着,面对灌云各种刁难也是千依百顺,愣是将他堵得心烦气躁,险些砸了房子!
憋了一肚子火的灌云心中大大的不痛快,专门挑了自己藏品中最烈的酒往自己口中灌,也不知浪费了多少好酒方才将自己灌醉,迷迷糊糊地睡了个昏天暗地,整整一个昼夜,人事不知。
此时理智回笼,虽知道这事紧急,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忿!
他恨恨地咬了好一会用的被角,突然被闪入脑海中的一事惊到,猛地跳了起来,伸手往外冲!
锦绣身上可是有那人的指甲的!
当他想起锦绣同破云珠之间的联系时,当即失了血色,立即恢复了十二分的正经,不敢再以玩笑待之。
他生性古怪,此时亦有些急怒,不愿看到不喜欢的人,由着性子发作,将洪生堵在门口,死活不让他进屋。
“门外等着!”
面对语气不善的灌云,洪生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中规中矩地跪在门外,等他出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