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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最好不怕,省的到时候你跪地求饶,我心慈手软。我告诉你,我家兰子没事就罢了,否则你看我不活撕了你!”王树全她娘要不是被王树全拉着,估计已经扑上去挠许大娘了。
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给大闺女寻了这么一个婆家。早怎么没发现这两口子这么不是物呢?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好啦,别吵吵了。老蔫儿,你过来,这个事儿你说你打算咋办?是不是摆明了非得讹我们家?”王大能耐打断两个老娘们儿的骂仗,这么吵吵到明年也吵吵不出个结果来。
许老蔫儿紧张得直搓手,一直拿鞋蹭地上的土。还真是没辜负他的外号,真是个蔫巴货!
“依我看,你们趁早断了这个念想。别忘了,我家树全有媳妇啊,他俩不可能离婚的。所以你家小目根本别想嫁到我家来。再说你们这么闹,你觉着小目就算嫁进来,能有好日子过不?要我说,还不如给她找个远点的人家嫁了,总比你们这么瞎折腾要强啊。这儿女都是债,我不计较你们为了孩子使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但是我王大能耐眼里也是不揉沙子的。”王树全的爹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有节,字字句句都说的在理,不愧为是当支书的。
第二百零七章 发飙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大娘不等许老蔫儿答话,就蛮横地插嘴,要是让王大能耐把老头子给说服了,她今儿不白折腾了么?
“老爷们儿说话,老娘们儿上一边儿拉去!”这回王大能耐没给许大娘脸,拉着脸怼她。
王大能耐可不是许老蔫儿,脸一撸可挺吓人,把许大娘唬得直退了几步。
“亲家,这事儿,你看,小目不能白……”许老蔫儿吞吞吐吐的,言下之意竟然还是不想松口。这可真是假老实人蔫儿主意呀。
王大能耐瞅了瞅许家这两口子,看来他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脸不要了也得刮自家一层皮呗?
“老蔫儿,该说的,我都说明白了。你们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爱哪儿告哪儿告吧,我家儿媳妇可已经回娘家去了,老周家什么人不用我多说。我看明儿就得找上门,等到那个时候,我看你们就是想抽身也难了!”王大能耐道道多了去了,脑筋一转,就把二端家搬出来了。
不提二端的姥爷家,单说二端她老叔,那立功的喜报可是敲锣打鼓送到梨树屯的。人家那是啥?战斗英雄,一级英模。别说他狐假虎威,这关键时刻只要把名号抬出来,就够吓唬人的了。
果不其然,许老蔫儿一听周家,心上就一紧。对呀,光想着逼着王家接收了小目,可忘了那王树全的媳妇周景珍娘家不是好惹的呀。
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果不其然许大娘脸色也不好看。看来俩人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真是没法儿唱下去了。
看出他们的畏惧,王大能耐暗自得意。找自家麻烦,也不看看马王爷三只眼。
这个功夫,王兰领着她丈夫来了。一路王兰也是直抹眼泪,她都没想到她的公婆能这么对待她。利用她的善意,坑她弟弟,还怕她坏了他们的好事,把她绑了塞住嘴,锁在自家仓房里。
要不是孩子他爹匆匆忙忙跑回来把自己放出来,她这会儿还在仓房里关着呢!
看到许家的一大家子都在娘家院里杵着,王兰就气不打一出来,顺手抽了柴火垛上的棒子就挥着冲进院儿。
“我们老王家哪儿对不起你们啦?你们这么祸害我们!我跟你们拼啦!不过啦!”王兰多少还是有点理智的,所以嘴上喊着,手里的棒子基本上也都不是真往公婆身上打的。
但是她这气势挺足,撵得许老蔫儿两口子抱头鼠窜的,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王兰撵出了王家的院子。
王兰又追了一小段儿,看许家人都跑开了,拉着许老大和俩孩子就返回王家的院子,反手把院门一关,插上!
王大能耐夫妇,加上王树全都瞪大眼睛看王兰这一出。平时王兰虽然脾气急,但是从来没这么泼妇过,挥着大棒子撵得公婆遥哪跑,这也太彪了?
“兰子啊,你这……”王兰她娘心疼姑娘啊,这得是多生气,她姑娘才能这么撒泼?
许老大拉着俩孩子一言不发站在院里,心情颇为复杂。虽说兰子打跑了他爹娘,但是他看得出来,兰子不是真要打,就是吓唬吓唬。
而且她最后还记得把他和孩子给拽回来,说明她还是要他们爷儿仨的。许老大竟然觉得很感动,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感动是不是有点不孝啊?
“娘,今天的事儿都怨我。我真不知道我公婆打的是这个主意!我以为只是让树全见见小目,跟她把话说清楚就好了。哪成想?呜……”王兰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今天过后,她可咋面对弟弟和弟妹啊?
“好了,兰子,你也别哭了。这事儿啊,你要事先知情你肯定不能这么干。只是这以后啊,再不能这么没心眼儿啦。”王大能耐也是疼闺女的,看王兰哭的这么伤心也不好再说她什么。
王树全在一边没吭声,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姐姐的。这会儿许家人也撤了,他心里跟长了草一样,恨不得长翅膀飞去梨树屯,把媳妇和儿子接回来。
也不知道媳妇气呼呼地跑了,心里得委屈成啥样?
“那啥,树全,今天的事儿都是我家的错,你别怨你姐,姐夫给你赔不是。”许老大看到王树全一脸的不快,主动凑过去给小舅子赔礼道歉,可别因为这事儿让人姐弟俩生分了。
王树全看他老实巴交的姐夫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好再板着脸,毕竟确实姐姐姐夫不至于这么坑自己,指定是不知情。没看姐姐都让人捆到仓房锁起来了么?
想来想去,就觉得许家人真是够呛,想的这都是些什么损招儿?缺德带冒烟儿的!
“姐夫,你和我姐既然都不知情,我指定不能迁怒。我就是担心我媳妇和凯凯,娘俩气呼呼的肯定是回娘家了。”王树全其实很想马上就去梨树屯接,但是又怕今儿晚上许家人再出什么幺蛾子,光留下爹娘在家他不放心。
“那这么地,你去接去,我今天晚上和你姐在家陪着二老。你看行不?”许老大哪会看不出小舅子想啥,主动提出留下陪岳父岳母。
王树全想了想,抻头问他爹王大能耐:“爹,我姐和我姐夫今天搁家住,我上梨树屯接景珍娘俩成不?她气呼呼走的,我怕她气个好歹的。”
王树全对周景珍稀罕得不行,当初也算是死皮赖脸才娶到家的。虽说他是王家村支书的儿子,长得高高壮壮,还有个粮库的正式工作。
可周景珍是周家唯一的姑娘,自然是掌上明珠一般。从小爹娘呵护着长大,上面两个哥哥,底下一个弟弟,都对她是疼爱有加。
做姑娘时候的周景珍娇蛮和俊俏的模样一样出名,能入得了她的眼,王树全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再加上他爹也请了媒人登门求娶了好几次,周家这才应下了这门婚事。
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王树全自然是宝贝儿得不行,索性周景珍虽然在家千娇百宠的,但是嫁到王家这些年,真真是挑不出毛病的好媳妇儿。
尤其是生了王凯,算是给独苗苗一个的王树全传宗接代了。公婆对她也满意,街坊四邻谁提起王大能耐家的儿媳妇,都是艳羡的。
第二百零八章 掉沟里了
王大能耐听儿子说要去梨树屯,也觉得应该,这都耽搁一下午了,儿媳妇指不定怎么在娘家闹心呢。
“行啦,家里你就别管了,赶紧上你老丈人家吧。对了,把我弄回来的烟叶子给你老丈杆子拿去,还有井里吊着的半扇排骨你也拿上。到了你老丈人家,把事情解释清楚,别留尾巴哈。”王大能耐是个精明人,仔仔细细交代给儿子,可不能因为这些污糟事儿坏了两家的关系。
王树全自然是听他爹的,高高兴兴拿上东西就出门了,也不管此刻天已经黑了,晚上饭没吃也不觉得饿,一心就想早点到梨树屯。
他娘瞅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摇摇头,这儿子大了心里头就都是媳妇儿喽。
王兰看她娘这样,就知道老太太肯定是吃味了,不由得挽着娘的胳膊,轻声说:“娘,你累了,我去整饭,你歇着,喝口水。”
王大娘心里头舒坦了,还是闺女贴心呐。笑眯眯地应了,跟老头子回屋哄外孙子去了,让兰子两口子整饭,他们老两口也享享闺女女婿的福。
王树全心急火燎地想尽快赶到周家,自行车蹬得那叫一个快,这来回的路他熟的很,闭着眼睛都能找着老丈人家。
坏菜就坏在这份自信了,也不知道是打哪儿骨碌下来一块石头,当不当正不正地就横在通往梨树屯的土路上。好巧不巧的,王树全一下子就骑这块石头上了。车子一歪歪,咕咚一声就摔在路边的壕沟里了。
春天播种之前,为了引水,壕沟都重新清过淤,所以比以往还深一些。王树全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自行车也砸到了腿上,登时就疼得不行。
呲牙咧嘴地缓了一会儿,王树全倒是巴望着能过来个人,可天黑之后过路的人就很少了。他坐在壕沟里,挪动了一下受伤的腿,可能是脚脖子崴了,一动生疼。
今儿可真够倒霉的,咋什么破事儿往自己身上招呼啊?王树全郁闷地薅了一把野草,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
求人不如求己,缓了一会儿觉得好一些了,王树全跛着脚把自行车先弄上去,这可把他累够呛。
等他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路面,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主要不小心受伤的腿一吃劲儿,就钻心的疼。
坐在路边歇气儿,王树全垂头丧气地巴望着梨树屯的方向,心说,媳妇啊媳妇,为了找你我可遭了罪了,但愿我到了你家,你别把我轰出来。
果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巧,就那么点儿幸,梨树屯一家上城里送山货的毛驴车回来晚了,正走这条道儿。
王树全看见驴车,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哇。
”哎,师傅,师傅,停一下!停一下!”王树全单脚跳起来,上去拦车。
“吁~~~”赶车的车把式停下驴车,是个老汉。
“爷们儿,你这是咋了?”车把式借着车辕上挂着的风灯的亮儿,看到王树全一身狼狈。
“大爷,我这摔沟里了!脚也崴了。您是上梨树屯不?能捎我一段不?”王树全扶着驴车,稳住自己的身子。
“哎妈呀,这咋还摔沟里了,摔腿了啊?快溜地,上车,我送你。”车把式人很好,赶紧把王树全扶上车,还帮着把自行车也给装驴车上了。
王树全坐在驴车上,心里十分感激车把式。车把式一甩鞭子,赶着驴车晃晃悠悠地继续赶路。
“爷们儿,你是上谁家呀?”梨树屯挺大,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熟识的,所以车把式并不认识周家的老姑爷王树全。
“我上我老丈人家,靠山脚下的老周家。”王树全捏了捏自己的脚脖子,自然地答道。
“哎呀,你是老周头儿的女婿啊,他家那小闺女的男人?”车把式这回知道了,周家在梨树屯还是很出名的,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可这两年他们家的日子可越过越红火了。
点点头,王树全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老丈人家在梨树屯那也是惹眼的人家呢。“对,我姓王。大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