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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呀?瑞娇姐嫁的人家里有钱,包的酒席一桌将近一千块呢,那菜品是色香味形量俱全。今天,我算是见了世面了,本来还不想来呢,多亏来了,要不后悔死了。”冷瑞雪现今想起那婚礼的宏大气派,那宴席的丰盛美味,还依然垂涎欲滴,直咽口水。
看着妹妹一副终于开了洋荤的享受样,冷雪想起刚刚在大秦风情园的奢侈豪华,心里翻着五味杂陈。
“就是新郎官太差劲了!可惜了我姐!”看着陶醉的冷瑞雪,冷瑞曦却有点唉声叹气,“瑞娇姐一点都看不上那个张子奇,人长得又矮又胖,傻不啦叽的,真不知道瑞娇姐以后跟他怎么过日子,村里人还都羡慕得要死,都眼红瑞娇姐以后每个月躺着不动就能收一万多的房租,把能嫁到城中村当做人生的最大荣耀,悲哀呀!我在家里发牢骚,他们还一个劲地训我:‘长那么好能干什么,墙上的画漂亮,能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吗?’还说,‘屁大个丫头懂得什么是个爱,整天把那个爱字挂在嘴边,也不嫌害臊,再说,爱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想着他们那副虚伪世俗的嘴脸我就生气,哼!我才不会为了嫁到城中村出卖自己的感情呢?只要是我喜欢的白马王子,是个要饭的,是个强盗我都不放弃!”冷瑞曦义愤填膺,一口气发了一大通牢骚,到了冷雪汪子怡这儿,终于遇见了有共同语言与意识形态的知音,冷瑞曦恨不得把近日积攒的一大堆怨气一股脑儿全吐出来。
“好了,你就不要在这个大好的日子疯言疯语了,”看着冷瑞曦依然意犹未尽的神态,邓雅芹爱怜地打断了她,“我看,子奇那小伙挺不错的,老实巴交,文化程度低一点,但却本分规矩,对瑞娇也言听计从,总比找个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强得多,过日子就要找这样的。”顿了顿,好像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又说:“不过,女人要想过上自己向往的幸福生活,还是首先必须自立,只有考上了好学校,才能有一份好工作,否则,也就只有瑞娇那条路比较好,瑞娇要不是上了个人人都可以上的大专,也不会……”可以说,邓雅芹还真不愧是当教师的,随时都能够抓取身边的题材,对儿女进行潜移默化的心理教育。
☆、第二十一章 灵魂之叶
第二十一章 灵魂之叶
一行五人没坐多久,就打算离去,瑞雪冷栋平时并不经常进城,今天难得一来,就想到市中心转转,而邓雅芹想着冷雪汪子怡都是高三了,功课那么紧,就硬是没有让她们俩作陪。
目送面包车走出视线,姐妹俩好似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感慨万千地朝家里走去。却发现,那个江华凯却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鬼鬼祟祟地冒了出来,正沐着斜阳懒洋洋地靠在朱红色的大铁门框上,咧着嘴意味深幽地看着在斜阳中渐渐走近的姐妹俩,随着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冷雪的脉搏跳动得也越来越快,江华凯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潜藏起来刺探了一下敌情,免得以后无法对症下药,要战无不克,当然必须知己知彼了。”未等两少女发问,江华凯却已大言不惭地自我解嘲一番。
“谁是敌人了?”闻言,冷雪挑眉质问。
“泰山大人丈母娘呀!”江华凯也挑眉呼应,看见冷雪嗔怒的表情,又状似讨好地点头哈腰, “不过,咱爸咱妈是正面角色,江华凯是反面人物,谁让那臭小子色胆包天,想娶他们的宝贝女儿呢?”
“你……”遇上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无赖,冷雪只有无语,还有,怎么刚给了点好脸色,某人就又张狂起来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谁跟谁呀?
“哎!我说江大少爷,你给我们当门神算了!”看着江华凯那副厚颜无耻的得瑟样,汪子怡可没冷雪那么好说话,什么人嘛?别以为她表妹就这么好哄好欺负?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几天那怂样,这会儿又在这儿油腔滑调,真以为搞点小浪漫、送些小星星就能前嫌尽释抱得美人归?
“这么气派这么耀眼的门神不赶紧藏在家里,贴在外面不怕待会儿水泄不通寸步难行?”说话间却已闪进大门内侧,大喇喇地不请自入了。
“就凭你?”汪子怡睥睨,话虽这么说,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是光芒四射的,汪子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江华凯总冠以男人的称谓,不过实际上,他确实比唐翼要年长三岁,而且,他浑身还散发出一种跟他的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气息。这个男人,有着和唐翼同样优秀的身材相貌,还多了一副更能吸引涉世未深小女孩的痞子气息与成熟魅力,面对他,就连她这个已将全身心都付诸于唐翼,自感免疫力极强的铁女都不免有所心动,何况那柔得跟水一样整天尽做些王子公主纯情梦的冷雪?再扭头看看冷雪,却正是用溺得出水的眸子望向江华凯,一副傻痴痴的样子。而这种情况,她也真的不可能把那个自以为是、毒若罂粟的男人给掀出去了。
江华凯大不咧咧地进了院子,却并不急着进入房内,在院子里悠闲地踱着步,雪后初晴的空气还是相当诱惑人肺腑的。
大秦新苑的别墅布局都差不多,院子不大,一眼扫过去,也就一目了然,风华尽入眼底。一条两米多宽青石板路从大门依“S”形一直蜿蜒至楼前,石板路两边齐刷刷簇拥着大约两尺高的大叶黄杨,葱葱郁郁;左边一人多高的假山被四周丛生的挺拔刚直、枝叶婆娑的箬竹稀疏环绕;石板路右侧,是一小片非常精致的花园草地。与石板路相连的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向中间的石桌石凳,靠近院墙,两棵高大的雪松直入云霄;靠近房子的却是一棵北方并不多见的合欢树,这个季节叶子已掉得差不多了,粗大皴裂的浅灰褐色枝干上仅剩下的几乎数得清的枯黄羽状合欢叶在斜阳照射下闪烁着奇异的金光,雪后已感觉不到温度的斜阳透过稀疏的枝干倾洒在绒绒的草地和披绿叠翠的铺地柏上,斑斑驳驳、影影绰绰。墙角,几株历经两场风雪的秋菊耷拉着脑袋,红的、紫的、黄的、白的狮子球花瓣也早已凋零得面目全非,却依然顽强得在冬风中苟延残喘。
一阵清风袭来,树枝婆娑摇曳、光影陆离恍惚,一片金黄色的合欢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地、悠悠地,飘落在冷雪柔顺黑亮的发际。
大跨步走近,轻轻地从冷雪头顶虔诚地捡拾起那枚金黄色羽片,垂下眼眸,一目不瞬的凝视着冷雪深情询问:“这是什么?”
“绒线花叶呀!”冷雪的回答着实令江华凯大失所望。
“知道它的生物名叫什么吗?”江华凯发问,却并不等回答,“它叫合欢叶,是一种象征忠贞不渝爱情的灵魂之叶,真想我们也像它一样晨展暮合,永不分离!明年合欢花开的时候我们就要高考,你想考哪里?”
“北大!”冷雪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且斩金截铁。
“那好,我们就约定明年继续在首都长相聚,我已经报考了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研究生,明年高考也报考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学,双管齐下,应该没有问题。”江华凯说着,眼中折射出希望的火花,顿了顿继续说,“万一,你考不到北京,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你不学中医了吗?”江华凯的话,确实让冷雪很是感动,可是,他回国本来就是奔着北中医来的,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简直是开国际玩笑,是拿前途当儿戏还是在拿她开涮?
“我可以直接找中医师傅学呀!也许还更能得真传呢?名中医遍布各地,冷雪却天下唯一呀!”一件事关前途与未来的人生大事,在江华凯口中却轻松随便得如买菜逛街一样稀松平常。
“你……”一个女孩受到这种宠幸,又何复所求?哪怕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是,冷雪却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当之不起。他家里人会允许他那样游戏人生吗?假如真那样,他以后也会后悔的!
“放心!我的事情从来都由我做主!也绝对不会后悔的,我又不需要靠文凭吃饭,回国学中医也纯粹只是兴趣所至而已!”好像就是冷雪肚子里的蛔虫,江华凯瞬间已看透了冷雪的那点心思,“相信我,就像合欢叶对合欢花一样,我对你,也至死不渝!”拥住冷雪,灼灼的眼光看向她迷离的双眸深处,似要锁定她的整颗心。
在江华凯灼热深情眼光的注视下,在那股已熟悉得不可能遗失的气息的眩惑下,冷雪好似迷失了,她感觉自己好似进入了一个梦境,是呀!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只有梦中才会得见吗?多少年多少次在梦中,绝美的男子,唯美的画面,诗意的话语、深挚的爱恋……在她的脑中快镜头回放,虽然,眼前这张脸不是往日梦中那张,但是,冷雪已经醉了,冷雪知道,她真正的爱情之花在这个冬日已然悄悄绽放了,她梦幻般的明眸中幻发出醉酒般的光泽。
☆、第二十二章 一辈子受用无穷
第二十二章 一辈子受用无穷
汪子怡伫立在楼前台阶上,难以置信地看向花坛边相拥的恋人,这感人的一幕,这仅可能在电影电视小说中渲染出的镜头,竟然那么真切地在她的眼前上演。那么深情的眼神,唐翼没对她注视过;那么醉人的话语,唐翼没对她诉说过;那么纯真的拥抱,唐翼没对她敞开过;那么……那种浪漫、那种无私、那种真挚、那种沉醉、那种永恒……她汪子怡从来都未曾感受过,在那种浓情的熏染下,她竟然也有些醉了,醉得有些羡慕,羡慕得有些嫉妒,嫉妒得有些受伤了。
真的不应该去破坏合欢树下的美梦,真的不应该去惊扰美梦中缱绻的情侣,真的不应该去打断恋人间情浓意切的对白,真的不应该去……可是,汪子怡却好似在刹那间糟了魔怔,她扯着嗓子朝那一对脉脉含情、痴痴凝视的男女喊道:“哎哎哎哎!这儿站着的可不是透明人哎!要亲热躲到角落里去,别来刺激这个可怜孤寂苦守寒窑的王宝钏。”
江华凯正俯下身去想一亲芳泽,被骤然打断,迷醉中的冷雪也一下骚得满脸通红,急急忙忙从悴不及防的江华凯怀抱中挣脱而逃,江华凯又是沮丧又是失望,看着居高临下的汪子怡,却是又恢复了那副痞子样。“既然妹妹这么可怜,哥哥我就发扬发扬风格,客串一回薛仁贵,抚慰抚慰妹妹久渴的灵魂,” 说着,还真张开双臂作势朝汪子怡扑去,却又好似无奈地朝冷雪澄清,“雪儿,你可千万不能吃醋啊,你可看着了,纯粹演戏而已!我也是无私奉献,我现在太幸福了,当然就要让这整个世界都充满爱,让这个世界上人人都能感受到爱!”
“你可还真以为自己是攻无不克的大情圣呀?”看着江华凯一副无私奉献的无赖样,汪子怡浑身发毛,“在我这儿,失灵!”一转身,跑进了楼门。
江华凯转过身,朝看戏的冷雪耸耸肩,等冷雪走近,又揽住她的肩膀,一起向屋里走去,同时不失时机的偷袭,讨取一个吻,引得冷雪一个激灵,心里却痒痒的、甜甜的。
到了屋里,冷雪忙忙跌跌地把妈妈刚刚带来的美味献宝似的拿给江华凯尝鲜,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或有多少营养的东西,但却都是她从小就爱吃的家常食品,何况,妈妈做的酱也一再升格,小时候只是纯粹的辣子酱,前几年开始拌点大肉,现今,已经是牛肉酱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