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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有杀气!!!
眼镜妹瞬间抬头,出于直觉,飞速排除了竺学林,径自落向后面的邓铮。而这时,邓铮已经笑着摘下了脸上的大黑框——
嘶!!!眼镜妹身体猛的一抖。双手一紧,剩下三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手工水芯笔啪嚓,全部折断!接着,从喉咙底部擦出一道声音:
“我擦!居然竟然骇然,竟tm是大金梁!”
而几乎就在邓铮摘去眼镜,眼镜妹认出她来的同时,大半个阶梯教室的人也都认出来了!
开玩笑,会来选修这门功课的人,能有几个不认识金梁?!
于是乎,随着邓铮摘下眼镜这个动作。毫无征兆的,整个五百人的阶梯教室里瞬间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堪称狂暴级的躁动喧哗声,把竺学林想要介绍邓铮的开场白都给全部压了下去!
“啊!!!是金梁!”
“我靠不是吧,真的是ui大金梁!!!”
“怎么可能?我是老眼昏花了吗?!”
“哥们儿掐我一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是,这,这,不科学,怎么会是金梁来代课啊?”
“我天!学院真把金梁请来了?”
“不是说邹老炮的学院最古板严格吗。啥时候这么思维开放了啊?屁吧你个伶叮咚,让首体大的来教学院的课,全国也没先例啊?!所以说早该这样子才对嘛,害我今天差点没过来!”
“喂。在哪里?操场打球?还打个逑!赶紧搬上小马扎,大金梁过来了,是我们的新任课老师!”
“午休?行啦少装!赶紧关掉d盘,收起电脑,整理好废弃卫生纸,别撸了。大金梁来了!”
“传媒大学的众金甲卫士听好了,放下手头一切事宜,速到‘旧址楼’3号阶梯教室汇合!咱家大金梁来了!”
突然爆发的洪水般的嘈杂聒噪,夹杂着各种震惊之下的爆粗口,乃至随后手舞足蹈的敲桌子震椅子,俨然一副造反运动的样子,这场面,让张华、端木巍然等一众来听课压阵的领导教授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他们教书多年,哪见过这种阵仗啊?!
端木巍然被震得白眉乱跳,怔了半响,哑着声音愤愤不平道:“这……什么情况,就算金梁老师再年轻,教学经验再匮乏,那也是学院亲自选的老师,那也是在学上有一定造诣的名家,怎么着不比在座的这些生瓜蛋子强多了?就算不欢迎,不信服,觉得他太年轻,也不能这样动辄粗口辱骂、借毁坏学校公共财物以发泄不满啊?真是岂有此理!这,这成何体统?”
老教授之所以排斥邓铮,纯属老派学者的执拗或傲气,一定程度上承认邓铮在学创作上的素养,但绝不认同他能加入自己这种层级的教育圈子。
然而这时候一看邓铮竟遭此“羞辱”,顿时又不爽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先不说这位金梁确有一定的专业素养,我们今天这么多德高望重的领导教授亲自过来,表面上是欢迎新同事,其实还不就是为了给他压阵,担心他年纪轻没资历镇不住场面被你们“欺生”?怎么着,敢情还压不住啊?!
学院副院长张华其实对选择邓铮也有一定的看法。不过不满意归不满意,有看法归有看法,那都是拍板之前的事了,现在已经确定要请他来试讲,那么就得统一思想。起码在学生面前,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的,这个场子还是得撑的。眼前这种情况,一定要让学生深刻感受到学院上下对金梁的信任,不然的话,现在的学生鬼精叛逆的很。今天这个场撑不住,金梁以后也就没法开展教学工作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斟酌着措辞。想要帮邓铮压一压场。
而就在这时,台上邓铮忽然摊手下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于是,让在座所有领导教授感到极其不可思议,甚至心生恐慌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这个动作,就像给音乐播放器摁下了休止符,前一秒还犹如集贸菜市场东非难民营一般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偶有一些反应迟钝不开眼的,也迅速被周边的“大小侠们”愤怒制止。
邓铮望着五百多双明晃晃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按照前日通电话时父亲亲授的秘诀,慢慢环视一周,真诚自信地跟视线过处的每一位同学短暂眼神交流。
貌似自从在岭南大学浩然大礼堂内现场观摩了邓铮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后。邓海现在对他的信心比邓铮自己还多,前日电话里一听他说起这事,那叫一个高兴,然后浑然忘了邓铮是在咨询他该不该去,能不能教,直接就开始循循善诱地嘱咐一些首次登台跟学生交流讲课的注意事项,最后更是干脆连着装发型都仔细关切了一遍……直到邓铮开口问他觉得自己能不能行,才很不爽的爆了句:“老邓家祖辈儿八代,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翰林国子监,你说不行能行吗?!”
正环视着。忽然就看到了姜妃。
他是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姜妃,不过也没多想,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紧接着眼神不停。又自看向了别处。
姜妃呢,刚给林小璐打过电话,知道并不是小璐在瞎胡闹,于是就禁不住胡思乱想了,那么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心绪纷乱下,往事纷至沓来。从当初“妃音流韶”纠纷,他不惜错过话剧大师满庭堂老先生的寿宴,出来为自己站台;到后来在粤州电视台被“真命天女”队长宋自真算计踩裙角,也是他第一时间为自己披衣撑腰,还当场发飙封杀“真命天女”;再到后来被票选为“新生代第一性感女星”忐忑不安时的开解安慰;“
ys走音事件”;“青春咏叹调演唱会”……似乎在自己最需要、最渴望帮助的时候,不用开口,无需多言,他就像深知自己所想,总会第一时间从天而降,犹如守护天使……
难道这次,竟还一如既往……
正当她脑洞大开胡思乱想到这里时,好巧不巧的,邓铮恰望了过来,还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竟似在答“正是”。
咔嚓一下,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碎裂了,女孩儿心尖儿骤然一颤,以往不曾发现的某些情愫就像墨汁滴在了牛皮纸上,迅速晕染开来,再也无计消除……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梁。也是这门的代课老师。同学们,今后请多关照。”
环视用了数秒。之后,邓铮深吸了口气,按照助理幻萍昨个儿给的意见——把讲台当做舞台,稳了稳心神,很简单的,来了这么一句。
呼啦啦啦啦,夏日突降的暴雨一般,阶梯教室里响起了疯狂热烈的掌声。
掌声中,还夹杂着“加油”、“顶你”、“爱你”之类的欢呼喝彩……
在座诸位领导、教授这下终于瞧明白听清楚了,擦,敢情刚才不是起哄不满,是在欢呼激动?
我们刚来接手班级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敲桌子震椅子嗷嗷乱叫啊!
再者说,这个开场白讲得哪里好了,简直菜的不能再菜,还“多关照”,你当你这是公司员工第一天上班呢,但大家居然鼓掌鼓得这么动劲,好多人手都红了!真是苍了天了,这个金梁竟就这么受欢迎?!
章391 武侠是什么
邓铮没有像别的老师一样,带着事先做好的可以照着读的pp课件,课件在手,天下我有。{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字搬运工。…
老老实实的抄起粉笔,用并不漂亮工整的板书,略显生涩地写下这门课的名字。只是在写到冒号后面的“武侠”二字时,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特认真的问道:
“对了,同学们觉得,武侠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去医院跟高远老师认真交流沟通后、回来备课的过程中有感而发,觉得无论如何绕不过的。所以就开门见山的直接提了出来。
之所以采用这种直奔出题的授课方式,也是认真听取了父亲几十年的经验之谈——三尺之上,绝不居高临下,挑学生感兴趣的讲,拿自己最擅长的来。
武侠是什么?!
在座领导教授们一听这问题,顿感脑门儿发黑,尤其是其中那些没怎么认真看过武侠小说的老派教授,心里来火啊,亏同学们这么欢迎你,报以这么大的热情,你就这样偷懒耍滑的?!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武侠是什么,不是应该由你来教授讲解吗?你都还没开讲,大家怎么知道武侠是什么?!
端木巍然脸色就很不好看,重重哼了声。
这个时候,闻风而至的武侠迷、学校内的众金甲卫士们,正在络绎不绝的赶来,走廊边,教室前后墙,陆陆续续挤满了人。教室里的那股激动兴奋劲儿一直没有消停。
所以邓铮话语一落,一位刚刚在前排角落席地而坐、激动得面孔涨红的同学就举手跳了起来:
“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无所畏惧,倚红偎翠。嗯,武侠对于我,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以及那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和泡遍天下美女的豪迈。”
这个答案,自是惹来哄堂大笑。紧接着,整个教室里都思维活泛了起来:
“倾尽自己之力,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快意恩仇。匡扶正义,破坏秩序,改造时代。”
“我手拿菜刀,站在苞米地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武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拔刀不是重点,重点乃是助人。是锄强扶弱。”
“武,本质是力量。侠,是道德准则。武侠,就是力量与道德准则的冲突与平衡。”
“武侠嘛,顾名思义,就是凭借武力来行侠义之举!”
“请容许我口出狂言,武侠的本质,是‘贵族’。并且是‘没落的贵族’。”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差不多就这样吧。”
“洪七公就是武侠,武侠就是洪七公!只有洪七公一个人,武功一流,无牵无挂,看得透彻,活得潇洒,洪七公在最后对裘千仞的那正气凛然的一段话:‘老叫化一生杀过二百三十一人,这二百三十一人个个都是恶徒,若非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就是大奸巨恶、负义薄幸之辈。老叫化贪饮贪食,可是生平从来没杀过一个好人。裘千仞,你是第二百三十二人’。如此潇洒,没有第二人了。”
这个话题带的。众人的热情那叫一个高涨,一会儿功夫,一位平头阳光帅哥站了起来,在座大部分人都认识他,这位是播音系的一哥,去年的首都十佳大学生。现正在首都电视台实习,绝对的校草级人物之一,所以都凝神屏息,听他发言:
“武侠是一种规矩。开宗立派,华山论剑,单打独斗,武林大会。都是在维护一种规矩,并在维护的基础上更新这种规矩。这种规矩是不写在纸上的,而更像是一种道理。见了长辈要恭敬,对平辈要谦善,对晚辈要爱护;单打独斗不能出阴招;不以多欺少;祸不及妻儿等等。当很多人看武侠心想着,‘卧槽背对着了赶紧动手啊’、‘踢他蛋撩她阴’、“女侠中春药了赶紧脱了裤子双修救人啊”、“一群人一起上群殴他啊”的时候,他们就远离了武侠。我觉得,武侠不是简单的提携一把刀,杀人不留名。那是刑事案件。武侠就是规矩。只是这种规矩在武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