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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老太太!”况铭浩感激地点了点头。
语气中的凄楚,清晰可见!
他万万没想到,一直像巨人一样高高屹立的“奶奶”,一下子像被霜打倒的芦苇似的,一蹶不振地倒下去,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铭浩,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老太太了,求你!”老太太哀怨地目光,闪着伤感、绝望,还有几分心灰意冷的泪光。
“每次你这样叫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现在,除了你们,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奶奶求你,求你们一定全都要平平安安地归来,尤其是澄澄和果果,那两个可爱的小东西,我……我都还没好好地抱过他们俩……”
说到此,老太太已经哽咽难言。
“嗯,奶奶。您放心吧!”况铭浩一点也不觉得“奶奶”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有什么别扭和不自在的,“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带着您的两个小曾孙子,回到况家的!”
“嗯!”这一次,老太太的眼中,闪动的是喜极而泣的泪花。
“铭浩,快点呀!”谢无天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吼了一嗓子。
他只得拔起腿,冲出门,钻进了车内。
今天,林肯车的司机,从“平底锅”变成了丛允宗。
处男不准上飞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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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体谅他焦急的心情,任由他把林肯当作F1跑道上的方程式赛车,加足了马力,朝前一路狂飚。
“嗳——,他妈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平底锅”,突然愤怒地甩掉自己的手机,难得爆了一回粗。
“怎么了?”谢无天奇怪地问。
“平底锅”徒唤奈何地说:“我刚刚联系了游艇的船长,可他竟然说,现在不能出海。今天晚上肯定会有台风,无论我加多少钱,打死他也不肯出海!”
“那就找别的人吧!”况铭浩看着滂沱大雨,有如瀑布似的滑过车窗,忧心忡忡。
台风来袭,出海无异于找死!
除了他们,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海找死呢!
可不出海,难道要坐等着天气好转,再去岛上找龙菁那个贱女人吗?
他们等得了,只怕简姨等不了呀!
“你这是要去哪儿?”
虽然,窗外的能见度不高,但“平底锅”很快发现,丛允宗驾驶的车子,没有朝着码头奔去,而是朝着一段陌生的路段,在高速行驶。
“没时间了!”丛允宗言简意赅。脚下一刻也没放松马力。
没时间再四处去找船长,更没时间,去找能出海的大船了!
想去维洲岛,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机场!”况铭浩心有灵犀地叫起来。
是啊!
他怎么忘了!
他们这里还有一位优秀的飞行员,一位曾经最年轻、也最出色的机长呢!
“就……就那架N年前的老古董飞机,也……也能带我们飞去岛上?”谢万维畏惧地缩了缩肩头。
做为机长的女儿,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天气,飞行也等于找死!
林肯车,停在了旧仓库的门前。
一行人,急匆匆地奔下车,齐心合力地拉开仓库沉重的大铁门。
“听着,除了我和龙滨,还有……”丛允宗像个运筹帷幄的指挥官,站在飞机前,扫了众人一眼。
处男不准上飞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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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把目光定在“平底锅”波澜不惊的脸上,“还有你!”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平底锅”叫什么名字!
“除了我们三个能上飞机,你们其它的人,开着车子回去吧!”丛允宗斩钉截铁地下令。
什么?
这怎么行?
况铭浩和谢无天,同时叫了起来。
“飞机只能坐六个人!”丛允宗的理由,在他们俩看来,很荒谬!
“六个人,那加上我们俩,足够了!”谢无天据理力争。
“别……无天,你别去!”谢万维顾虑重重地拉住了他,“妈还指望着你,为谢家传宗接代呢!”
“是啊!你别去了!”况铭浩设身处地地说,“处男和女人,今天不准上飞机!”
龙滨一听,大喜。
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一步。
“你这种猥琐无耻的家伙,还会是处男吗?”况铭浩粗鲁地揪住他,把他推给了“平底锅”。
让“平底锅”不由分说的,先将他强行塞进了机舱。
谢无天的嘴,早就气歪了。
“你他妈的,刚才什么意思?”他把况铭浩,野蛮地拽到自己面前,横着眼睛问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不把我当兄弟,是不是!”
不等况铭浩解释,丛允宗一口打断了他们俩,“行了,你们俩都别再争了!”
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两张年轻的脸庞上,扫来扫去。
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铭浩,无天,你们俩都像我的儿子一样,没有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的!”
尤其是那个,至今都还没开口,叫过他一声“爸爸”的儿子!
“可这世上,也没有哪个儿子,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去赴险!”况铭浩有力的反戈一击,顿时让他无话可说。
“是啊!”谢无天乐观豁达,自信满满地说,“丛叔,我们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就义的,你干嘛弄得一付生离死别的样子呀!”
出乎意外的无间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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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您对自己的飞行技术,没信心吗?”况铭浩趁机激将道。
这一招,让丛允宗彻底的缴械投降了。
“好吧!”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不再阻止他们俩!
“无天,我也要和你一块去!”况怡瑞表现得比谢万维沉稳、大方、勇敢多了。
“别……”一听说她要去!
谢无天反而慌了手脚,“大小姐,你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功夫照顾你!”
危机时刻,男人总是习惯把女人当包袱鄙视。
“谁要你照顾了!”况怡瑞倏地搂紧了他的胳膊,摆出一付生死与共的样子,凄酸地念叨,“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去,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大不了,一起葬身大海!”
“什么死不死的呀!”谢无天的脸又涨得像只茄子,口齿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放……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我还没结婚……没生儿子呢!老天不会那么残忍,抛弃掉我这个全天下最后一个处男的!”
卟嗤!
况怡瑞破涕而笑。
大摇大摆地推开,还想阻拦他们俩的谢万维,登上了飞机。
连上他们,飞机上,已经坐满了六个人。
剩下的那个座位,早就被一声不吭的丛珊瑚霸占了。
“下来!”况铭浩站在飞机下,不做解释,只有冷嗖嗖的两个字。
“珊珊,快下去!”丛允宗回头,焦急地催道。时间已经耽搁太久了。
“我不!”丛珊瑚倔强地扫了眼身边的几个人。
谁都能去!
难道,她这个当妈妈的,反而不能去了吗?
“我是叫你下来!”况铭浩朝坐在她身边的“平底锅”,挑了挑眉梢,“回去照顾老太太吧!”
“平底锅”舒了口气,难得没跟他争执,乖乖地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如果,明天天气好转,我就带人马上上岛!”他说。
“嗯!”况铭浩冲他感激地点点头。
出乎意外的无间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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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跨进机舱,不由分说,一把紧紧地搂住了丛珊瑚。
埋在她潮湿的发间,说出闷声闷气的一句话,“死丫头,大不了,我们也死在一块好了!我倒要看看老天爷,到底有没有那个胆量,整死我们一家人!”
呵!
丛珊瑚冻得瑟直抖的身体,顿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暖意。
出事以来,她愁容满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你们一个个……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丛允宗微愠,回头命令道,“关好舱门!”
不是的,大叔!
况铭浩心里默念,正因为信任你大叔,我才放心让死丫头登上飞机的呀!
舷窗外,可怕的不是千针万线般的雨,而是,肆无忌惮,犹如野兽怒吼般的狂风。
一会儿哀诉的尖嚎,一会儿又低沉的回旋。
让飞机在它疯狂的摇曳下,剧烈的颠簸着。
况怡瑞和龙滨已经分别歪在座位上,吐得一塌糊涂!
丛珊瑚脸色煞白,心脏好像随时都可能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似的。
她紧闭双唇,把反胃,恶心,呕吐的感觉,强行地忍了下去。
这种时候,她倒一心希望,龙菁已经带着几个人质,安全的抵达了,她们龙家在岛上的老屋了。
澄澄和果果,哪里经受过这样的风浪!
还有,简姨!
她还被塞在迈腾车的后备箱里吗?
她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着爸爸赶到啊!
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是学长!
启凡!
他真的傻了吗?
可他对自己所说的,那个“用两到三倍的买”的提醒,又是怎么回事呢?
丛珊瑚仰起头,想和况铭浩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却难受的怎么也开不了口。
“对不起!对不起,死丫头,都怪我,我失策了!”况铭浩微阖着双眼,把下巴枕在丛珊瑚的头顶上。
出乎意外的无间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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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为没能听龙滨的话,没能及时的制止住龙菁,而懊悔不已。
“你没失策呀!”谢无天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在这之前,你不是就想到过,龙菁那个变态,可能会对珊珊和孩子不利吗?要不,你干嘛让我去龙家监视她呀……
“可我后来大意了!”况铭浩追悔莫及。
他以为恢复身份的丛珊瑚会更安全;
以为回到况家,得到重重保护的澄澄和果果会更安全,谁知,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多的隐患和危机!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松开怀里的丛珊瑚,大声问道:“大叔!待会我们要怎么降落?”
别指望那个小岛上,会有完整的跑道。
而且,大叔驾驶的,也不是毋跑道的直升飞机呀!
“我早想到了,”丛允宗胸有成竹地丢给他一个答案,“沙滩!只是,现在海水可能已经漫过沙滩,我们可能就要在水上着陆了。”
在这么低的能见度下吗?!
他们没有任何的救生设备,甚至连一件救生衣都没有?!
龙滨已经吓得面如土灰,浑身直哆嗦了。
而谢无天和况铭浩,分别搂住怀里的女人,好像都要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紧紧地嵌入到身体里似的……
另一边……
龙菁正如丛珊瑚所想的那样,驾着车子,顺利地抵达了龙家的老屋。
一路上,她一直疑神疑鬼,一直怀疑身后,有一辆车子在跟踪着她。
她用车子,直接撞开了破落的院门,驶进了泥泞的院落里,从后视镜里看了看。
没有!
除了斜斜密织的大雨,没有人,更甭谈有什么车了!
是她多心了吗?
她停下车,熄了火,安下心。
回头瞟了眼车后座上东倒西歪的三个人。
丛珊瑚的两个孩子,已经踢脚蹬腿的睡着了。
就是姜启凡,也倚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瞌点着头。
出乎意外的无间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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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睡的容颜,俊逸脱俗。
看起来,就和偎在他腿上的小BABY一样,纯真无邪。
龙菁心满意足地一笑。
她当然想带走学长,她做梦都想把姜启凡带出况家。
可她今天闯进况家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带走丛珊瑚的两个小毛孩,却没想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把一点也不老实,张开嘴要大哭大闹的澄澄夹上车时,的确被简瞳茜发现了。
就像况铭浩推测的那样,她不得不出手打伤了简瞳茜,不得不把简瞳茜拖进自己的后备箱里,逃之夭夭。
当时,她很惶恐,也很担心。
可她不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