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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你叫我爸爸了!”
是他听错了?还是,铭浩在发梦语。
“您没听错。是……是的,爸爸。”况铭浩的目光,毅然决然地迎向了他。
从小到大,这个从未从他嘴里吐出过的称谓,这时,从劫后余生的他嘴里叫出来,好像再自然不过了。
既然,重获新生的他,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去完成,他在鬼门关前徘徊时,顿悟的事情。
那么,他现在就不会再选择逃避,“谢谢您,爸爸,真的谢谢您救了我!还有,谢谢您不顾生命危险,带着我们飞上岛,谢谢您救了澄澄、果果和简姨!”
他一口气,连说了四个谢谢,让丛允宗心潮澎湃,一时间张口结舌,两眼泛湿,“不……没……这没什么……”
这些……不是本来都是他该做的吗?
什么况,什么丛,什么王子,什么…
*****
相比较一个真正的父亲,他做的,好像还远远不够!
丛允宗愧疚地看着他。
爸爸!
他叫自己爸爸!
他终于肯叫自己爸爸了!
他等着这两个字,好比……跨越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丛允宗憔悴的面孔上,竟然浮现出少有的羞涩,“我……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吧!”
幸福来得太快,让他难以相信和接受吗?
况铭浩释怀地笑了!
他这个年过半百的爸爸,不仅仅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时,会青涩的像个毛头小伙,连突然降临的亲情,他也会显得手足无措。
对了!
况铭浩懊恼地捶了下蓬松的枕头。
老头子还没告诉他,龙菁到底怎么样了呢?
还有,疯狂了一把的姜启凡!
另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没向他交待呢!
最重要的是,他忘了让老头子,把死丫头帮他叫进来,供他驱使了!
他唇焦舌蔽,趴了半天,着实有点难受。
屋内又静谧的,让人乏味。
他伸出手,想去按呼叫器。
却一不小心,扫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只马克杯!
“叭!”漂亮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病房里,也随之响起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
“我说,这种时候,你就不能老实点一点吗?难道,你动来动去的,不把伤口重新扯开掉,你就不舒服吗?”
这不是……
死丫头的声音吗!
仅管破锣似的难听,刺耳,但况铭浩又惊又喜地左右看了看。
这是ICU病房吧!
偌大的病房内,除了左手边垂下的一道白色的幕帘,其它地方,全都一目了然。
“死丫头!躲哪儿了?”
话音未落,那道白色的幕帘,被一只手刷的一下拉开了三分之一。
丛珊瑚苍白无力,没有血色的脸,在帘子后,露了出来。
什么况,什么丛,什么王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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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自己一样,有气无力地躺在帘子后的一张病床上。
尤其是那双又红又肿,眯成一条缝,几乎已经睁不开的眼睛,不出意外地暴露在况铭浩面前。
“你……你这是怎么了?”况铭浩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还带着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庆幸和感概。
可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也不用把自己,糟蹋成那付模样吧!
“别笑,当心岔气!”丛珊瑚瓮声瓮声地告诫他。
总是这样,都不知道别人在为他担心吗?
况铭浩连忙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话说,你不代替爸爸照顾我,躺在那儿干什么?”
“所有人当中,就我们俩是O型血,不是吗?”丛珊瑚眯得狭长,几乎看不到黑瞳仁的眸子,泛起点点泪光。
明明被误解了,她却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能看着他又精神抖搂地指责自己,苛碜自己,讥讽自己,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好!
那一天,看到他千疮百孔,变得血人似的,天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泪!
也许,她前十八年的眼泪,全加起来,也抵不过况铭浩昏迷不醒的这两天一夜,来得多!
“死丫头,你为我贡献了多少血?你不会傻乎乎的,让他们把你身上的血都抽干了吧!”况铭浩又是怜惜,又是担忧地看着她,“脸色白的像一张着了水的宣纸。看看你,比我这个身中数刀,差点溺水身亡的人还虚弱似的。”
“只要能看着你醒过来,就算抽光我身上的血,我也心甘情愿!”对他有多久,没说过这么感性的话了!
明知,看到他醒来,应该笑,应该高兴,可丛珊瑚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傻丫头!”况铭浩口是心非地嗔怪道,“这辈子都改不掉你的傻气了!既然输了血,干嘛不回去好好休息呢!”
是开始,不是结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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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向秦桧要求来的病床,”丛珊瑚嘟哝道,“可以第一时间,了解你的病情,知道你醒过来了!”
“秦桧?”况铭浩震惊了!
“就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小护士呗!”丛珊瑚虽然受了她的不少恩惠,可依旧对她心存芥蒂。
“她叫什么秦慧茹。”必须得承认,这名字,比她丛珊瑚的名字,还老土!
所以,叫她秦桧也不为过!
“真没想到,她会是这家安生医院的继承人,难怪学长能装傻成功呢!”丛珊瑚心有不甘地埋怨道。
不过,如若不是她招来的救护车,把简姨送到这家医院,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如若不是她第一时间跳下水,救起了启凡;
如若不是她强行命令,医院方面,紧急调来的急救直升机,生命垂危的铭浩和他们,恐怕很难在天气睛转之前,离开那个危机四伏,劫难重重的小岛了。
听完她讲的这些事情,况铭浩安下心来,又问道,“那姓龙的女鬼呢!别告诉我,她还好好的活着,也在这家医院的某张病床上,优哉优哉地躺着呢!”
“唉!”丛珊瑚心生余恨地叹了口气,翻了下身,“爸爸把你救上来后,还是于心不忍心,下去把她也捞了起来……”
该死的!
丛珊瑚从未这么痛恨过爸爸的慈悲,从未这么巴望过一个人,能快点断气,死得干净!
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得肯定就是龙菁。
当爸爸把龙菁救上来,丢在地上后。
除了扑上去,哭天嚎地的龙滨,没人理会她。
大家齐团团地围在铭浩和启凡的身边,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也打心眼里,都希望她死了!
就是龙滨,也以为她这个做恶多端的妹妹,已经气绝身亡了!
可她,竟然在雨点的鞭挞下,又颤微微地捂着胸口,呛出几口海水,神奇般地恢复了呼吸!
是开始,不是结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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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她认识的人,一个个,接二连三的,都被她害得死去活来,她却还能活着!
不开眼的老天能容她,丛珊瑚也下定了决心,誓不能再容她!
如若不是龙滨苦苦哀求,如若不是看到龙滨一路带着他们上岛,谁也不愿意,带着那个奄奄一息的魔鬼上飞机。
“放心吧!等我病好了,我自然会宰了她的!”况铭浩捂在枕头里,恶声恶气地说。
“也许不用你宰她!”丛珊瑚咬牙切齿地盯着天花板,喃喃地说。
不用况铭浩亲自动手,她会的!
她也会宰了龙菁那个女人的!
“死丫头!”况铭浩突然用那种特别感性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慵懒的应道。
似乎知道他准备说什么似的。
“嫁给我吧!”这肯定是世界上,最狼狈的一次求婚。
因为男主用忍者神龟的姿势,趴着,闷声闷气地说。
丛珊瑚微怔,“傻子,你在说什么呀!我……我不是早就嫁给你了吗?”难道,长时间的溺水,让他大脑缺氧,也被傻了吗?
“我是说,真正的嫁给我!”况铭浩别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等我病好了,就和我一起离开!离开况家,离开这座城市,带着澄澄和果果,也许,永远也不再回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丛珊瑚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傻瓜!”况铭浩反笑道,“你都不问我带你去哪儿的吗?”
“为什么要问呢!”不是带着她去找简泓茜,就是浪迹天涯,环游世界呗!
丛珊瑚好像一夕之间,又成熟了许多,“无论你要去哪儿,我都只能跟在你的屁股后面,不是吗?”
“你舍得吗?”况铭浩觉得自己的有点残忍。
是开始,不是结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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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剥夺的不仅仅是她作为况二小姐的身份,她的继承权,还要切断她身上固有的众多亲情和友谊的纽带!
“那么,你呢!”丛珊瑚意味深长地反问道,“你又舍得吗?”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他只想带着她和孩子,到一个更安全,一个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只属于他们俩的世界。
丛珊瑚朝他伸出一只手,带着信任,放飞他们的未来。
他笑而不语,也向丛珊瑚伸出一只手。
两张床的距离,让他们奋力想握在一起的手,只能触到彼此的指尖……
况铭浩似乎很不满足,正想不顾伤痛地爬起来。
“铭浩……”
一对年轻男女,咋咋乎乎地冲进来。
丛珊瑚顿时缩回去手,扭扭捏捏地坐起来。
况铭浩几乎不用定睛去看,就知道,闯进来的二位是谁!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谢无天的神经一向比较大条。
这种时候,他还想激动地去拍况铭浩的背。
“别拍!”况铭浩闷着头,反扬起手,一点也不掩饰语气中的嫌恶之情。
这对讨厌的电灯泡,真多余,老是喜欢在他和死丫头,眉目传情之时,跑进来打断他们!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得肯定就是你小子!”谢无天无处表达自己的兴奋,把况铭浩的头,当作自己心爱的宠物狗似的,搓来揉去。
况铭浩被他折腾的,腰部又疼得抽搐起来。
他一边不客气地给了谢无天两下,心里自然也一边把龙菁那个贱女人,骂了一百零一遍。
他龇牙咧嘴地问道:“对了,姜启凡呢?那个混蛋死了没有!”
虽说,是姜启凡安排的小护士,一起救了简姨她们。但况铭浩心里,可一点也不感激他。
这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家伙!
真是极端的代名词!
是开始,不是结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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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昨天一早儿就醒了,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好像一个失忆的白痴一样!”谢无天口无遮拦地说,“不过,这家伙天生命好,有个不要报酬的高级丫环,成天陪着他,伺候着他呢!”
高级丫环指的是哪一位,不言而喻。
“对了,龙菁也醒了!”况怡瑞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这种高兴的时候,提这个千刀万剐的女人干什么!
“你说什么?”
那女人,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对她,对澄澄和果果,还有对铭浩,做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之后,她还能醒过来?
果不其然,丛珊瑚恨不能把龙菁碎尸万段的怒火,直烧得病房的天花板,都红了起来。
“哎~这贱人的命,可真长呀!”况怡瑞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道,“连一岁的BABY,她都能忍心下得了手,老天爷怎么还把她留在世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前一刻气虚体亏的丛珊瑚,顿时蚂蚱一样,跳下了病床。
“喂!你……你要去哪儿!”谢无天已经跟着她,追了出去。
她要去哪儿?
她当然是去杀了龙菁!
“快快快!”连况铭浩也变得激动起来。
他慢手慢脚地爬起来,吩咐况怡瑞,“快帮我提着点滴瓶,我们要去看看!”
“你想死呀!”况怡瑞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