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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来这儿?
怎么会这么巧地又碰上自己。
丛珊瑚用托盘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事不关已地躲在一旁,笑开了靥。
她看好戏似的,看着那几个男生,把“潮男”讨好地团团围在中间。
“喂,况铭浩,你没事吧!”
“疼不疼?”
。
“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看……要不,我们先送他去医院看看吧!”
“……”
原来,臭人妖的大名,叫况铭浩啊!
这名字……真是和他火红的宝马一样——俗!
忒俗!
而且是俗到家了!
“没……没事!”况铭浩气喘吁吁的声音,明显有些勉强,“我没事!”
他在众人吵得吵、嚷得嚷、扶得扶,安抚得安抚下,总算冷汗淋漓的站定下来。
“你?是你?”他恍如大梦初醒般,拨开其它人。
一见站在眼前的人是丛珊瑚,不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这个死丫头,一天撞上他两次,砸完左脚,砸右脚。
毁了他最心爱的AirJordan不说,竟然把他刚花了几百大毛,特意买来的新鞋,又一手毁了!
这一次,休想让他再轻饶!
“性福”像小鸟…飞走了!1
*
“死丫头,你竟然还敢笑?你……故意的,是不是?”
“谁!你说谁故意的了!”丛珊瑚赶紧收敛起笑容。
真不该把自己的得意,轻易暴露在敌人面前。
她嘟着嘴,诡辩道,“谁知道这两瓶啤酒会这么重?而且,谁又知道你们会突然进来,连门也不敲一下!”
“死丫头,还敢跟我歪扯!我们是客人,是贵客,要敲什么门?”被啤酒溅得湿透的裤袜和鞋子,让况铭浩顾不上身为男生的风度。
他跨前一大步,用力一推。
“哎哟!”个子只到他肩头的丛珊瑚,招架不住,一屁股跌在地上。
被啤酒浸得湿透的女仆装,和她的手……
和她恰好杵在玻璃渣上的右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钻心的疼,从她的手掌心,迅速的扩散开。
天!
他……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竟然……
竟然对她一个女孩子动起手来了。
丛珊瑚咬着下唇,愤恨地仰起头。
“死丫头,你看看,你看看我的鞋,啊!这都是拜你所赐!”况铭浩居高临下,又是左脚,又是右脚的,怒气冲冲地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轮番示威。
“这不是很好吗?左脚吃面汤,右脚喝啤酒,多配对的一双乔丹第五代呀!”丛珊瑚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呢?”况铭浩两眼喷火,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像“农夫果园”一样,喝前摇一摇。
“死丫头,这是我刚刚才买的NIKE……”
“那又怎么样?”丛珊瑚死不认错,“既然你这么有钱,接着再去买新的呗!”
再迟一秒,况铭浩的两只手,就要抬起来,落在她的脖子上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烦各位让一下!”姗姗来迟的万万,拨开比肩跌踵的人群挤进来,“这……这儿,出什么事了吗?”
“性福”像小鸟…飞走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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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安静下来的男生,一见到她,立即像五百只打了激素的鹌鹑,叽叽喳喳地又叫起来,“你是这里的经理吗?”
“你们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们才刚进门,她就拿啤酒瓶子砸人哪!”
“现在把我的朋友砸伤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
事实证明,男人聒噪起来,真是比女人有过之,而不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万万刚听了个开头,就低声下气,对着况铭浩不停地赔礼道歉,“她是今天才来的实习生,还没受过任何正式的培训呢!这位帅哥……”
“帅你个头啊!”况铭浩现在是杀红了眼,逮着谁,都能开刀。
“实习生,实习生怎么了?实习生就能拿着啤酒瓶砸人了吗?再说,她一个实习生躲在包房里干什么?”
“呃……这……”万万有心维护丛珊瑚,把责任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揽,“这都怪我,是我让她在这里练习端托盘的……”
“练习托盘子!在这儿?”况铭浩扬高音调,不言而喻地扫了眼包房。
不必他开口。
所有人都看到了。
烟灰色的大理石茶几上,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丛珊瑚来不及“焚尸毁迹”的瓜了壳。
而打翻了托盘的包房门口,自不必说,尤如一个瓜子壳的垃圾填埋场。
“你……你这是干什么?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万万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丛珊瑚一眼。
她没注意到,一滴鲜红鲜红的血,顺着丛珊瑚垂下的指尖,滴到地上。
“对不起啊,这位帅哥,”万万合手作揖,尽力陪着笑脸地说,“真是十二万分的对不起,我想珊珊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错了!”丛珊瑚差强人意的打断她,忍着掌心的痛,忍着内心即将爆发的火山,恨之入骨地瞪着况铭浩,“万万姐,你说错了。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要砸他的!”
“性福”像小鸟…飞走了!3
***
什么?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况铭浩。
第一次……
他平生第一次,遇上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丛珊瑚似乎嫌这儿的硝烟味还不够浓,不够重,火上浇油地又加上一句,“姓况的,我砸得就是你,怎么了?!”
哎呀呀!
把这个死丫头的脖子,拧断的声音,一定非常的清脆,非常的动听!
这一次,况铭浩想到做到,没再浪费时间。
他二话不说,揪住丛珊瑚的小辫子,火冒三丈地往前一扯。
失去重心的丛珊瑚,闷哼一声,一头跌进他怀里。
他的大手,真的丧失了理智般的,掐住了丛珊瑚的脖子。
“死丫头,破丫头,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还嘴硬!我看你还敢跟我嘴硬!我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我今天就不叫况铭浩了!”
“你本来就不叫况什么浩。你是人妖,你是臭人妖,连女人都打的半男不女的怪物……”丛珊瑚哪里是他的对手。
她一手护住快要脱离头皮的辫子,另一只手也顾不上什么伤,什么血了,抡起拳头,没头没脑的朝着况铭浩脸上就是几拳。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快别打了!”
万万急忙抱住她的腰。
对面的男生,也手忙脚乱地拽住况铭浩的胳膊。
可丛珊瑚的小辫子,就像焊在了况铭浩的手心里似的,任由众人怎么拖,怎么扯,怎么拽,
丛珊瑚怎么痛苦地扭来扭去,就是无法挣脱。
死人妖,放手,快放手呀!
突然,被动挨打的丛珊瑚,浑身抖震,曲起的膝盖,做出自救的致命一击。
“唔——!”
一声异常尖细的呻吟,不像是从一个男生的口中发出来的。
况铭浩英俊的脸庞,一瞬间涨得像熟透的蕃茄,由白变红,又由红转绿,最后,向着神秘莫测的茄子紫,狂奔而去。
“性福”像小鸟…飞走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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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攒住小辫子的手,不得不松开了。
其实,他松开的手,很想……
真的很想迅速的放下去,捂住……
难以言喻的涨痛啊,突袭了他的下半身。
关乎他未来的“性福”呀!
这一刹那,好像脱离了他的身体,像小鸟一样扑剌剌地飞走了!
而他……
却不能不顾及现场的观众,捉住他心爱的“小鸟”,小心翼翼地安抚呵护一番。
被啤酒砸中的脚,和酸涨欲裂的下半身,让他已经分不清,哪一个令他更丢人,更痛苦了。
静!
除了静,还是静!
没有人出气。
大伙像被齐天大圣施了定身术似的,全怔怔地瞪着他。
目光中,除了同情,就只剩下忍俊不禁的窃笑了。
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所有的人,都不知要怎么开口去问他:哪儿受伤了,严不严重……
只有丛珊瑚,喘着粗气,揉了揉发麻的头皮,满不在乎地横了他一眼,“你瞪着我干嘛,我还没用力呢!你不揪我的头发,我也不会拿膝盖顶你。”
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在脸色古怪的况铭浩身上,发生了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翻江倒海的巨变。
“哎呀!”终于有人醒了。
一个男生突然指着况铭浩的脸,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你的脸!铭浩,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是啊,流了好多血!”
“要不要紧哪!”
“是不是她刚才把你抓伤的?”
“……”
这些男生全是鹌鹑投胎的吗?叽叽喳喳,挤来挤去,是他们唯一的嗜好吗?
“珊珊,你……你怎么能踢伤客人,还……还抓破客人的脸呢?”万万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紧张地搓了搓手,瞪着丛珊瑚教训道,“你……你……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他被这个死丫头破——了相了吗?
“性福”像小鸟…飞走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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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内心一紧,急忙抹了把脸,伸到鼻尖下一看,手上果然全是血,鲜红鲜红,还带着一阵阵强烈刺鼻的血腥气!
可是,他的脸,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疼呢?
“罪魁祸首”丛珊瑚,默默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血!
模糊了她的手心,也化成一腔悲愤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真相,已毋须解释。
“哎呀!”这一次,轮到万万虚张声势地叫起来。
她一把抓住丛珊瑚受伤的手,担心地问,“珊珊,你的手……你的手是怎么了?为什么流了这么多的血?这是什么时候弄破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指责的目光,不言而喻地投向况铭浩。
轻而易举,就把他从一个无辜受害的原告,推到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被告席上。
而别着头的丛珊瑚,不置一辞。
抿得紧紧的双唇,写着另一份和况铭浩身上娇生惯养的气息,完全不同的倔强。
“走,走,走!快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万万拉着她,趁机离开这个纠缠不清的是非之地。
而她,出门前,怨愤地瞥了眼况铭浩:又是一处伤口,死人妖,你给我记着!
不易察觉的愧色,在况铭浩色彩斑斓的脸庞上,一闪而过。
可没有人,注意到。
╮(╯_╰)╭╮(╯3╰)╭╮(╯_╰)╭—对唔住!偶是惭愧愧的分隔线—╮(╯3╰)╭╮(╯_╰)╭╮(╯3╰)╭
“原来他就是那个开着宝马,吓唬你的人妖呀!”
狭小拥挤的办公室内。
万万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着手掌心的伤口,一边不偏不依的感慨道,
“不过,就算他再过分,你也不该拿啤酒瓶砸他呀!你看,这多危险呀!最后,没伤到他,倒把你自己给划伤了!”
“你还真相信,我是故意砸他的呀!”丛珊瑚撅着嘴,嗔怪道。
“如果不是,你刚才干嘛要那么说?”
“性福”像小鸟…飞走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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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丢给她一个“你这不是纯属找抽吗”的眼神。
“我就是想气他,谁让他故意气我老爸,把我和我老爸损得一文不值,还想开车撞死我!”丛珊瑚鼓着腮帮子,生气地说,“既然他说我是故意的,那我就是故意的。气死他,为国家节约粮食,多好!”
“算了吧!人家只是逗逗你,又不是真的想撞你。再说,其实这小子长得还蛮帅的。”万万直言不讳地赞道,
“如果他不总是牛气哄哄,像只高傲的孔雀,倒和你的白马王子姜启凡有得一拼。”
“帅什么呀!你真是个花痴!”丛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