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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爸爸……说什么?”丛珊瑚敛声屏息地看着他。
内心,还保留着最后的一点希望。
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天马行空,胡编出来的。
“他没有否认!应该说,是他主动开口,把事情告诉了我。而且……”况铭浩不着痕迹的,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也许,从今以后,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这种亲昵的动作,这么亲密的时候了!
“而且,他还向我提出,让我离开况家,要带我和你一起走。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回去问你爸爸……”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丛珊瑚的眼眶里,转瞬蓄满了泪水。
谁都有可能说假话!
谁都会开玩笑,唯独爸爸,唯独爸爸不会这样做!
尤其是拿她的事情!
可事实,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真相,怎么能够如此不堪?
“别哭了!”况铭浩的心,好像被她的眼泪,浸得又咸又涩,“还好,我们什么都没做……”
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不伦之恋。
没有做下,无法挽回的乱伦之事。
抱抱我……就一个晚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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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相,催发了丛珊瑚的眼泪。
她一边抽抽嗒嗒,一边像个颓唐的疯子,一遍遍,固执地念叼:“我不信,我怎么也不信!我就是不信……
况铭浩想搂着她,安慰她,轻抚她。
但他伸出的手,石化在半空。
最后,抓起那几件,被冷落多时的干净衣服,套在身上,走下床。
让她哭吧!
也许哭完了,她就相信,她就接受了!
他拿着她们俩的湿衣裤,把它们摊在火盆边,慢慢的烤干。
屋内,静得让人窒息。
夜,粘住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谁也不想开灯,任由一室的黑暗,吞噬他们的身体,染墨了两个人的心。
只有,燃得通红的火盆,像怪兽的眼睛,窥伺着他们俩。
这是屋内唯一的一张床。
或者,叫通铺。
况铭浩在那一头,她在这一头。
一个身位的距离,却如千沟万壑。
这是真正的同床共眠!
她曼妙的身体,就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是……
他却什么都不能!
连想都不敢再想一下!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想把她彻底的抛出脑海。
这床,是用什么砌的?
石砖和泥板吗?
转个身,都硌着人的腰腿。
可是,这床,又不是北方烧得暖暖的坑。
堕指裂肤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垫单,侵入人的身体。
别说娇生惯养的况铭浩,没睡过这样的床。
就是从小颠沛流离的丛珊瑚,也没睡过这么简陋的床。
况铭浩说得没错!
山里的晚上,刺骨的寒。
可人冷,身子冷,心更冷。
她把被子裹得再紧,也抵不住由内向外扩散的寒意。
饥肠辘辘的肚子,加重了寒意对她的肆虐。
况铭浩听见背后的她,躲在被子里,发出窸窸簌簌的声音。
“你肚子饿了吗?”他问。
抱抱我……就一个晚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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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前背心,贴后背了。
“嗯!”丛珊瑚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那我去找大婶弄点吃的!”他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可丛珊瑚的声音,像一道定身咒,又让他僵在原地。
“浩……抱抱我!我冷!”
她不会叫他哥哥,即使她向爸爸证实了,她也绝不会开口叫他哥哥!
况铭浩的心,又被她拨弄的躁动起来。
可身体,没有动!
“我穿好衣服了!”她带着一点央求的意味,说。
声音腻软,而又委屈。
原来,她刚才躲在被子里,是在穿衣裳。
抱就抱吧!
抱一抱,不算乱伦吧!
况铭浩翻过身,由着她像条泥鳅似的,钻进自己的被子里,然后,眷恋地偎在他胸前。贪婪地汲取他的体温。
她穿好了衣服,身体却冷得像块冰。
而他赤裸着上半身,却热得像灼烈的火。
一瞬间,熨暖了她的身体,她的心。
“死丫头,你怎么这么冷!”
况铭浩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令她沉醉的味道。
他帮她搓着凉透的手,忽然,在她手指上,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圆东西。
那是姜启凡送给她的订婚戒指,但他,不介意!
“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你不告诉我!”她问。
非要等到差点酿出大祸时,才抖出实情。
“我怕你想不开,怕你……自杀!”况铭浩支吾道,“我想,你应该多少,还有点喜欢启凡……”
“是喜欢,就是现在,还是喜欢学长的,但不是爱!”丛珊瑚有感而发,“难怪我有时,会觉得你像爸爸,我那时还错以为,我有恋父情结呢!”
“是吗?”况铭浩轻笑,帮她把手搓热乎了,又抱紧她,帮她搓起冻僵的背,“可我却从来发现,我的脸,有哪一处像大叔的!”
抱抱我……就一个晚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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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珊瑚热乎的小手,却无声无息的,爬上了他的脸,“像的!你的眉,你的眼,尤其是你生冷气的样子,特别像!”
她的身体,又向他嵌入一分。
冰冷的膝盖,贴在他发烫的腿窝处。
他喉头一紧,身体微悸。
但他马上压下蠢蠢欲动的恶念,啄了下她的额头,“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营地!”
“嗯!”丛珊瑚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
如果,就这样偎在他怀里,一觉睡过去,再也不醒来,该多好呀!
第二天中午。
天空放晴。
当他们俩,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回到营地时,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你去哪儿了?学长都快急死了!”龙菁半是调侃,半是讥笑地说,“我们都以为,你和况铭浩私奔了呢!”
这样,她百事音乐会的门票,都派不上用场了!
“胡说什么呀!”丛珊瑚没有多解释,只是让龙菁看到,她手上蜂蛰的痕迹。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没再和况铭浩说过话。
不是没机会,而是,况铭浩好像在故意躲着她。
远远的,看着他和几个仰慕他的女生,打情骂俏似的,说说笑笑。
丛珊瑚的心里,还是一阵不是滋味的发酸。
她原以为,有一个人,肯定会拉着她,喋喋不休地追问,昨晚她和况铭浩的去向,甚至细问,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
但这个人,却出奇的沉默。
“学长!”她心事重重地走到,正在炭火前,为她烤着肉肠的姜启凡面前,迫不及待地想对他说点什么。
“听说,你的手被蛰了!”姜启凡若无其事地问。
“是!”她坦坦荡荡地说,“学长心里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我会什么都告诉你的!一点都不隐瞒!”
“呵!”姜启凡轻笑,瞟了眼她手上的戒指,“只要你还戴着这枚戒指,我就没什么想问的了!”
(出门,晚饭前回来,继续更!)
抱抱我……就一个晚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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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她全然的信任,还是对她已经死心了!
丛珊瑚迷惑不解地瞪着他。
他微微一笑,“去那边坐着吧!我一会儿烤好的,给你拿过去!”
他们大概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一对未婚夫妻了。
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有事,却都不愿意开口,先说出来!
“珊珊,我烤了只鸡翅,你先吃吧!”龙菁兴冲冲地递给她一只油滋滋,香喷喷的翅膀。
“谢谢!”丛珊瑚顺手要接。
突然,横出一只手,把鸡翅膀夺了过去。
“干嘛要给她吃,烤好了,应该先给我吃!”况铭浩蛮横无理地咬了一口,然后,“啐,这什么味道,也太咸了吧!”
他不但把咬得一口,全吐了出来。连烧烤叉,都一起嫌恶地扔在了地上!
最后,还故意在鸡翅膀上踩了一脚,走了!
他……这是干什么呀?
有两个人的脸,同时变了。
一个是龙菁,连丛珊瑚都看到,她冲着况铭浩的背影,愤恨地斜了一眼。
而另一个人,就是姜启凡。
他看出来了,况铭浩,这是故意针对龙菁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入夜。
星月交辉,凄清幽深。
丛珊瑚却缩在被子里,怎么也睡不着。
是哪个笨蛋,提出在这种时候,来这种地方露营的。
冷得她根本睡不着。
她想起了,况铭浩的怀抱,他的吻,他的爱抚,他烙铁似的身体和胸膛……
缠绵悱恻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翻来滚去,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被宠坏了!
好像现在,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能睡得着觉似的。
她突然很想回家。
很想尽快赶到医院,问一问爸爸,况铭浩真的是她的哥哥吗?
帐篷里,细微,均匀的鼾声,此起彼伏。
她回头瞟了眼,同一间账篷的其它几个女生,似乎都睡熟了。
身边的龙菁,夸张地半张着嘴,口水都快要淌出来了。
抱抱我……就一个晚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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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和外帐篷内,几乎一样黑。
除了迷蒙的月色,最亮的,大概就是她手上的钻戒。
她想找的人,姜启凡,就坐在营地中央的篝火旁。
只是,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是况铭浩。
她连忙闪身,躲到一只账篷的阴影下。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吧?”
听这句话,应该是况铭浩把学长约出来的。
“我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还想把死丫头,好好的娶回家,最好防着点一个人。”况铭浩直言不讳地说。
“谁?”姜启凡不解。
况铭浩凑近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丛珊瑚完全听不到,也猜不出。
“你这什么意思?”姜启凡问。
“还记得照片的事情吗?”况铭浩英俊的脸庞,在篝火的映照下,鬼魅般的妖娆,“我怀疑是她干的,还有贼眉鼠眼的那件事!”
“证据呢!”姜启凡冷静地问。
“没有!”况铭浩就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但他知道,姜启凡不管相不相信,都会开始防着这个人的。
“话,我都说完了,你自己衡量吧,我先走了!”况铭浩站起身,拍拍屁股,转身要走。
“等等!”姜启凡喊住他。
“如果你是想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我只能送给你四个字,无可奉告!”
一提及死丫头,况铭浩语气,永远带着不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什么都没做,放心吧,死丫头是你的。从今以后,她都是你的,我不会再跟你争了!”
“况铭浩,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嗟来之食吗?”姜启凡一骨碌地爬起来,怒吼道。
“死丫头,不是嗟来之食。”况铭浩铮铮地说,“如果你喜欢她,就给我好好的珍惜她!”
“嗤!你的语气是她哥哥!”姜启凡嗤笑。抛出了内心,压抑良久的愤怒,“既然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为什么你不自己去保护她?”
抱抱我……就一个晚上6(1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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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保护童童,没时间保护其它人!”他牵强附会地说。
“你少放屁了!”姜启凡难得爆了句粗,“你老实说,珊瑚和你们况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况铭浩和躲在阴影下的丛珊瑚,全懵了!
姜启凡果然是姜启凡,脑子总会转得比一般人的要快!
“你在说什么?”况铭浩处变不惊的一笑,“死丫头,会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他要维护的,不仅仅是死丫头了。还有,母亲!
再不济,也是他况铭浩的母亲。
他绝不能,让其它人,尤其是姜家的人,知道母亲和大叔的事。
“没有关系?为什么丛爸爸要坚持,去你们家订婚,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