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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心虚地点了点头。
空中雷声轰鸣,一时间劫云凝聚,众修士面露惊色,认出了笼罩在两人头上的巨大劫云——这是要飞升了!
凌容与退了回来,拉着顾怀飞速倒退,远远避开,“轰”地一声巨响,第一道天雷劫落了下来,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所有修士都雀跃欢呼起来,几个月里阴影一般盘旋在众人心头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真的是天雷劫!仙路没有封死!
顾怀在一片海浪般汹涌的欢呼议论声里遥遥看着凌远岫夫妇的身影消失在雷霆电光之中,死死握紧了凌容与有些冰凉的手。
凌远岫夫妇闭关修炼百年,在出关之时已升入了圆满后期,当时本是当即便会飞升,但因凌容与的出现,两人便都生生压制住了修为。可琼初界覆灭之后,虽则杜阮的阴谋被拆穿,但却在修士心中都种下了疑虑的种子——百年之中,确实无人飞升,仙路是否真的还畅通无阻?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安,才逼得各门各派不停地商讨着别的出路,但为了避免这样无路可走的情绪最终转向负面以致局面失控,他们始终需要证明仙路无阻。凌远岫夫妇在此时成功飞升成仙,会令整个修仙界长舒口气,稳定军心,意义重大。
这场飞升将两人的婚宴推向了高潮,雷劫消散后,凌远岫夫妇果真在众目睽睽之下腾空而起,在云蒸霞蔚之光中消失在九重天上,整个圭泠界仙气氤氲,所有修士都陷入了狂欢。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激动的弟子打断了青衣夫子的叙述,“我看过野史,据说这场宴席之上,圭泠界的河流都化作了酒,一招手就会飞流直下,将宾客的杯子填满,水流之上是各式各样的精致菜肴,樱露糕,芙蓉骨,雪月光盏,九重春白羹。。。。。”
“。……”众弟子们吞了吞口水,神色愤懑地捂住了他的嘴,“阁主,您快说,后来呢?”
“……后来,宴席之上又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燕峰主当场宣布,出泉宫自此广招天下散修,不拘百道,但凡能通过最终大试,便可进入菩提灵界。其二,绝照界赵禅竟将绝照界的玉符当做贺礼送了过来,故此后六界之中,五界俨然一统,横霜界迫不得已,亦自归服。”
“就是现在的六界峰主赵禅么?”
阁主点了点头,含笑道:“正是。”
“他可真厉害,”一个山殿弟子摇头晃脑,头头是道地道,“父亲说他高瞻远瞩,目光长远,早已推算出形势。当时六界一统势在必行,而燕峰主和凌峰主不出百年必会飞升,他此时拿出的一个界峰,便替自己换了一个大统的六界峰回来,简直一本万利。阁主,是真的么?”
阁主噗嗤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我也不知道,来日遇见他,我帮你问问。”
“阁主,凌峰主和燕峰主呢?”一个年轻的女弟子托着腮,眸光闪烁,一脸好奇,“我看的话本子里面说他们的新房是一座奇妙的水晶楼阁,其中各色奇珍异宝无数,屋顶是由透明的莹壁制成,若是自月下飞过那屋顶,便可瞧见两人在里面相拥而眠。”
“……”阁主一时失笑,“这怎么可能,中间还搁着一池……咳,我是说,史书记载,凌峰主容貌出众,燕峰主又怎么可能任由别人看见他娶进门的美人睡着的模样呢?”
众弟子不由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是么?”只听一声轻笑,崖边一根斜伸出的树枝之上,白衣男子一跃而下,远远地落在了水潭中一方石蒲团上,似笑非笑地抬眸看来。
众弟子凛然一惊,纷纷挺直了背脊:“见过殿主。”
阁主也跟着打了个激灵,若无其事般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殿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殿主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灰,眯眼笑道:“阁主,我瞧你所讲的鸿蒙史与书上有所出入,想与你探讨一番。”说着他环视了一圈瑟瑟发抖的众弟子,“今日便讲到这里,明日我与阁主一同领你们入卷一看。”
“……是。”弟子们一见到他就像被激发了生存意志似的,机敏得不得了,飞速就散了个干净。
只有那个女弟子磨磨蹭蹭地收着笔记,忍不住失望地咕哝了一句:“可是阁主还没有说到宴席之后的事呢……”
“之后的事?”嚣张的殿主一手拽着温顺的阁主已踏上了山径,闻言停下脚步,不怀好意地在阁主脸上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正是我要与阁主探讨之事。”
“……”正如阁主不知为何忽的涨红了脸,女弟子也不知为何手一抖,电光火石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整个人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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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色,孤月皎皎,星河浮槎,千百年一如昨日。
圭泠界中前来道贺的修士们酒足饭饱,也看够了热闹,渐渐地便散去了。
顾怀心中欢喜,来者不拒,被圭泠界的长老和古玄钟灌了不少酒,凌容与看他脸上一片醉醺醺的晕红,一点峰主的威严都没有,便心中不悦,趁人不注意拖着他溜走了,同时扮演娘家和婆家的出泉宫门人却无辜躺枪,一个个被灌得东倒西歪。司空磬拎着壶酒坐在桌子上,醉眼朦胧地巡视了一圈,拍桌怒道:“这两个不讲义气,竟敢先跑?!”
“是啊,是啊,太过分了!”昊蚩坐在地上拼命点头,他今夜一半的酒都是替小师兄喝的,被人群围堵群攻,许多佳肴都没吃着,想想就可气。
众人皆义愤填膺地附和起来。
古玄钟歪倚在一个象牙柱之上,闻言抚掌大笑:“跑得了么?他俩的婚房可是我布置的!”
众人眼眸一亮,纷纷由怒转喜,借酒壮胆地嚷嚷起来:“走走,闹洞房!”
另一边空寂无人,清辉流转,僻静的凌家殿宇后院之中,两个人正在翻墙。
凌容与熟练地几步翻上了光滑照影的白玉高墙,骑在墙头向另一个红衣新郎伸出了手。
“真的要跑么?”顾怀捧着盘精致的点心站在墙下,顺势塞了一块在他手里,神色还有些犹豫,他这会儿脑子里一团浆糊,全是酒水,“……大家都在前面,咱们去找他们好了。”
“别傻了,这里的术法封印一看就是古疯子干的,”凌容与嫌弃地看了眼手中黏糊糊的点心,随手向后一抛,“再不走,今晚休想安生了。”
顾怀呆呆想了一会儿,忽笑了起来:“难道他们真敢来闹洞房?你把婚房里弄成那样,也太狠了。”说话间他伸出手。
凌容与一把将他拽了上去,只觉手上又滑又黏,摊手一看,上面全是糕点粉末,不由脸色一黑。
顾怀犹自笑眯眯的毫无所觉,见他摊着手似乎不知所措,竟凑过去,探出舌尖在他掌心飞快地一舔,末了咂咂嘴:“甜的。”
凌容与只觉手心一烫,连带着心都烧了起来,眸色一深,正要翻手抓住他拖过来,却觉那灼烫已化作了黏湿,与粉末和在一处,越发恶心,脸色不由更黑了,甩了甩手,气极反笑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这仙人醉,你到底喝了几杯?”
顾怀想了想,忽乖敏地凑过去抱住了他,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喜滋滋地喃喃道:“大美人别生气,生气更好看了。”一面说,一面便觉他怀里舒服得很,周身涌起一股陶然醉意,蹭了蹭竟就闭上了眼。
“……”凌容与血气翻涌,差点将他一把推下去,看着他抿起的嘴角一个乖巧的酒窝,终究没狠下心,冷笑一声,用力咬了他脸颊一口,“好,今晚就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唤我。”说着半抱着他翻身而下。
与此同时,古玄钟领着司空磬一行人,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蹲在了婚房之外,听了半晌,里面漆黑一片,悄无声息,司空磬第一个忍不住,拾起块石子扔了过去——“轰!”
顾怀迷迷糊糊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已身处在小阁楼的床榻上了。房中悬着一盏四角流光灯,摇曳的灯影之下,凌容与已脱掉了两人的大红喜服,只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他身侧,手里拿着本什么图册,见他醒了,就垂眸看来,微微勾着唇角。
顾怀闻了闻两人身上的水汽,知道他帮自己洗过了,心里一甜,伸手就想去抱他的腰身,刚一动却觉手上一紧,晕乎乎地抬头一看,登时愕然惊醒——自己的双手双脚竟都被用缚神索紧紧绑在了床柱上。
顾怀挣了挣,立刻便发觉自己的灵力也都受到了压制,只觉背心一凉,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小坏蛋,你干什么?”
凌容与一本正经地晃了晃手中的书卷:“古疯子送的贺礼。”
顾怀眨眨眼,只见那书本背面赫然写着“欢喜禅双修宝典”。
“……”
顾怀无语凝噎的注视下,凌容与低声念道:“如何让你的道侣欲生欲死,神魂颠倒,不可自持?法门二:焚冰释火。”他扬眉一笑,翻了一页,将那不堪入目的画册放在了顾怀的枕头边上,竟真照着图示回身倒了一杯酒,含在口中给他渡了过来。
顾怀本来听得满腹槽点,抿唇想笑,可等凌容与当真薄唇微启,俯身相就之时,他便笑不出来了,盯着他半撒开的衣襟里露出的那片肌肤,顿觉口干舌燥,乖巧地含住了他口中渡来的酒水,唇舌翻搅间,还来不及咽下就又自嘴角溢了出去,顺着脖颈流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痒地烧了起来,浑身颤栗,只觉这仙人醉比他先时饮的还要醉人三分,双唇分离之时不由“嗯”地呻吟了一声。
凌容与满意地又啄了他一口,顺势便将他的中衣扒开去,取出酒壶照着图册便往他身上倒,双指并拢捻了个不知什么法诀,那些倾倒而出的酒水便凝成了冰块,落在他身上,冰得他一颤,继而却又反觉灼烫,渐渐地便顺着他胸腹滑了下去,激起一股酥麻的电流,一时浑身发烫,冰水流过胯下,登时硬热笔直。顾怀又舒服又难受,心中烧得怪异得很,不由挣了一下:“……别玩了。”
凌容与瞧他肌肤之下正阳神体隐现流炎,雪白里透出红光,在水光之下显得越发光滑润泽,嫣红诱人,也忍不住扔开教程,先俯身自他锁骨到小腹辗转舔咬了一回,见他像条鱼一般颤栗着挣扎起来,方安抚地亲吻他唇舌。
“唔……小坏蛋,别玩了!”顾怀心中灼烫,额头都细细密密地渗出汗来,浸湿了鬓发。他被钉在床上,想伸手抱他也不行,想翻身掩住灼热的欲望也不行,整个人都像只被剥光的虾一样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羞耻焦灼感刺激得身躯敏感了百倍,急促喘息着,磨蹭在床榻之上的肌肤竟也觉得酥麻起来。
“叫错了,”凌容与这回却没那么好心,惩罚地咬了他一口,微微起身,扫了一眼画册,哑声道,“法门三:画脂镂冰。”说着他五指虚握,手中竟凭空出现了春秋笔,在顾怀惊恐的目光下蘸了蘸他肚脐处凹聚的冰水,抬手便向他大腿根处画去。
“啊啊……小变态,快住手!混蛋……嗯啊!”
顾怀死命挣扎了没两下,脑中轰地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绷得笔直,又疾速颤抖着瘫软了下来,又爱又恨地盯着他,泛红的眼角都要滴出水来了。
凌容与气血翻涌,也快忍耐不住,俯身凶狠地咬住了他锁骨,不耐烦地飞速翻了下一页,眯了眯眼,双指放入他唇中搅动,一边照本宣科地念了个咒,再取出来时,指尖便亮起一种暧昧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