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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小馒头。
还是有点疼。
皱了皱秀气的小鼻子,还有多久,才能长大啊。
她想到昨晚晏哥哥嫌弃的样子,就想要迫不及待的长大。
可是没办法,她的身体现在才开始二次发育,三年的时间,应该可以了吧。
不管玩闹的再过火,两人都没有突破底线,云涯明白这个道理,晏哥哥也明白。
再次叹了口气,她关掉花洒,擦干全身的水渍,换上干净的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从床头柜最里边的夹层里拿出药瓶,云涯倒了一颗,放进嘴里。
没有喝水,就那么咽了。
她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打开日历,看了眼日期。
又快到了。
闭了闭眼,感觉全身发冷,她把药瓶藏回原地,刚收手门忽然从外边开了,云涯心脏跳了跳,若无其事的扭头。
晏颂皱了皱眉,她刚才是在掩饰什么?
“过来,我给你吹干头发。”晏颂给吹风机插上电,招呼云涯。
云涯乖乖走过去坐下。
热风吹的脖子里痒痒的,云涯看着镜子里他俊美的面容,抿唇说道:“晏哥哥,你上午在家陪着渺渺,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晏颂也没问什么事,点头:“好,快去快回,中午我在家等你。”
——
医院。
姜锦弦早上七点钟的时候醒过来了,入目皆白,她整个人愣了愣。
好半天当机的大脑才重新恢复运作,昨晚的一幕幕一股脑涌入她的脑海。
她的冠军、她的荣誉、她的人生,全都毁了。
手指紧紧抓着被子,手背上青筋暴露,她双眼大睁,望着天花板,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的绝望中。
姜锦瑟提着热水瓶走进来,看到姜锦弦醒了,立刻惊喜的走过来:“阿弦,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找医生过来。”
姜锦弦眼珠子转了转,死死瞪着姜锦瑟,那眼神,充满怨气和杀机,仿佛九州地狱的恶鬼,恨不得扑上来将她撕得粉碎。
姜锦瑟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叹了口气:“阿弦,昨晚的事情我不想解释太多,从此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姜锦瑟,你毁了我,又假惺惺的说这些话,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的笑话?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被打倒的,你给我等着。”刚说完这话就感觉一阵头晕,脸色白的吓人。
姜锦瑟平静道:“你现在最好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能激动也不能愤怒。”
姜锦弦气极反笑,非常可笑的望着她:“你现在跟我说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你怎么有脸说的出来,我又怎么可能愉快的起来?”
她越说越激动,忽然咳嗽了一声,嘴里一阵腥甜,姜锦弦抬手摸了一下,一看手上殷红刺眼的血,整个人懵了。
“这是什么?”她脸色惊恐的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姜锦瑟走过来抱住她:“阿弦,别担心,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
姜锦弦猛然推开她,尖声问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没事,只是一点胃病而已,都怪你平时吃饭挑,瘦的皮包骨不说,还得了胃病,以后一定要注意。”姜锦瑟不敢也不能告诉她真相,她怕阿弦接连受到打击承受不了。
“是不是癌症?要不然我怎么会吐血?”姜锦弦害怕的手都在抖。
姜锦瑟安慰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癌症,只是一般的胃溃疡罢了,好好养着是会好起来的。”
姜锦弦半信半疑,想到姜锦瑟对她做过的事情就恨的牙痒痒,这可是她的亲姐姐,竟然会这么害她,她现在做梦都想弄死她,但必须要忍着,她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阿弦,你饿不饿,我去买早餐。”
姜锦弦又重新躺了下来:“随便。”
姜锦瑟让她好好休息,转身出去了。
昨晚何安来过,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找阿弦麻烦的,被她给劝走了,不知道他今天还会不会过来。
姜锦瑟想着,是不是要偷偷给阿弦转院,她更害怕的是纪云涯找来。
如果早知道阿弦得了白血病,她就不会跟纪云涯同流合污,一起陷害阿弦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依纪云涯的手段,她是绝不会放过阿弦的,甚至连她,都会被卸磨杀驴。
这时候她才想到云姝,最近似乎没怎么见过她,也就只有云姝才能对付得了纪云涯。
她给云姝的手机打电话,关机。
打云家的座机,是李婶接的,说是云姝一早就出门了。
李婶挂了电话,暗暗呸了一口,一个两个的全都是过街老鼠了,连跟她们说话都嫌掉价,还是云涯小姐好,瞧瞧昨晚,在电视上多长脸啊。
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名媛,哪是姜锦弦那种野鸡能比的,以为她不知道吗?这贱人总是晚上偷偷溜她屋里偷书房的钥匙,爬床爬到这种境界也是没谁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云姝一样,淫贱到骨子里去了。
这样的家庭能养出纪云涯这种人,也算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
——
姜锦瑟前脚刚走,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姜锦弦以为姜锦瑟又去而复返,翻了个身,不想看到她人。
“姜锦弦,你还睡得着?我是该说你心大呢?还是没心没肺?”嘲讽的声音冷不丁自背后响起。
姜锦弦激灵了一下,翻身坐起来,就看到站在床前一脸阴沉的男子。
“何……何安?你怎么会来?”姜锦弦下意识有些害怕,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何安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欣赏着她的恐惧,勾了勾唇:“当然要来看看我的未婚妻,我未来孩子的妈。”
姜锦弦心脏一跳,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何安,我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说着就往何安身上扑去。
何安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姜锦弦整个人被扇翻在床上,人都被打懵了。
“贱人,到现在还在骗我,你跟云深兄妹乱伦,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你知道外边都是怎么说我的吗?武大郎,姜锦弦,你可真能耐啊,潘金莲都比你厚道。”
姜锦弦捂着脸嘤嘤哭泣:“何安,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和云深什么都没有,这一切都是我姐故意诬陷我的,她自从失去孩子后精神就有些不正常……。”
何安气急反笑:“铁证如山,那么清晰的视频,你都敢说是诬陷的,你真当我傻吗?”
“是云深逼迫我的,我是真的不情愿啊,何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逼迫你?你别告诉我李岳也是逼迫你的?”何安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姜锦弦愣了愣,这个真的是被逼迫的……
“是纪云涯,李岳是纪云涯陷害我的,那次在宾馆,她设计李岳迷奸我,我怎么会喜欢李岳那种人,何安,你一定要相信我。”
何安烦躁的甩开她伸过来手:“好了,别把脏水都往人家纪云涯身上泼,昨晚上你万民唾骂,人家纪云涯却博了满堂彩,第一名媛会跟你这种人计较?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以前故意在我面前摸黑纪云涯,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纪云涯搏了满堂彩,难道在她晕倒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必须牢牢抓住何安,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何安,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你想想我们的孩子……。”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何安就气的手脚颤抖:“你把你跟云深的孽种安在我头上,姜锦弦,我恨不得抽死你。”
“怎么可能?这孩子真是你的。”姜锦弦心底惊惧,下意识伸手去拉何安。
何安掏出手机,点开录音,一段她和姜锦瑟曾经的录音明晰的播放出来。
“哥哥最爱的人是我……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有资格给他生孩子……。”
“知道吗?我怀的才是深哥的孩子……。”
“何安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我爱的是深哥……。”
姜锦弦脸色煞白,忽然扑过来就去抢何安的手机,“关掉给我关掉,这都是假的,是伪造的,根本就不是我说过的话。”她心底是真的恨死姜锦瑟了,够绝,够狠,把她的所有后路都堵死了。
何安冷笑着后退一步,姜锦弦扑了个空,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简直不要太狼狈。
“姜锦弦,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话,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会让你承认的。”嘴角勾着阴冷的笑,蹲下去掰住姜锦弦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
手指摩挲到她的下巴上,恨不得掐死她,但他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呢?这个女人玩弄了他的感情,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竟然拿孩子来欺骗他,他曾经有多爱她,此刻,就有多恨她。
“前天晚上,我亲眼见到你进了酒店,和东辉的老总开房,云深和李岳我可以欺骗自己你是无辜的,可是关东辉呢?是你自己眼巴巴贴上去的,当时你只要回头,我就选择原谅你,可最终,你还是背叛了我。”何安语气十分阴冷平静,听的姜锦弦后背汗毛倒竖。
“你……那天晚上你在酒店外?”姜锦弦不可置信。
何安冷笑道:“我在酒店外呆了一夜。”
姜锦弦摇头:“是经纪人逼我去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愿意,何安,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以为我还会信?姜锦弦,我早就看透你了,天底下还有比你更贱的女人吗?”何安一甩手,姜锦弦的脸往一边偏去,嘴角有血丝顺着留下来。
何安冷笑了一声,站起身离开。
“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安已经走了,这句话却如魔咒般一直在她耳边盘桓,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满心绝望。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的荣誉,她的感情,她的人生,全都毁了,还落了一身病,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她气恨之下把床上的枕头被子全都扔到地上,疯狂的用脚踩,整个人更疯了似得。
姜锦瑟提着买的早点走进来,看到姜锦弦的样子立刻跑过来去拉她:“阿弦,你怎么了?”
姜锦弦凌乱的短发下是一双嗜血的眼睛,犹如怨鬼一般阴冷恐怖,“姜锦瑟,我要杀了你。”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就朝姜锦瑟捅去,姜锦瑟双眼大睁,慌忙后退,胳膊上却被划了一刀,血丝瞬间涌出来,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过。
姜锦瑟疼的眉头深蹙,这些血似乎刺激到了姜锦弦,她变的更加疯狂,不管不顾的就朝姜锦瑟冲过来。
“阿弦,你冷静一点。”
这时,医生护士冲了进来,拦住姜锦弦,夺下她手里的刀,一个护士手机的针筒朝着姜锦弦的后颈扎过去,很快,姜锦弦就晕倒了。
其中一个护士把床铺好,抬着姜锦弦把她放到病床上,给她输上液。
医生检查了一下姜锦弦的情况,摇摇头:“病人不能在受刺激了。”
姜锦瑟脸色白的厉害,医生说道:“跟护士去包扎一下吧。”
临走前,她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姜锦弦,轻叹了口气,轻轻关门离开。
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姜锦弦睡的很沉,姜锦瑟又回了一趟病房,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这时接到苏叶的电话,她想到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