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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姜锦弦睡的很沉,姜锦瑟又回了一趟病房,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这时接到苏叶的电话,她想到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又想到医生说最起码姜锦弦要睡到下午,安排了护士守着她,才放心的离开了医院。
护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她,这时候又正是高峰期,正等着用人,想到姜锦弦这一觉要睡好久,便暂时离开了病房。
云涯推开门走进来,这是一间豪华病房,病床上,姜锦弦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
云涯走过去,站在病床前垂眸看着,眸光淡漠。
前世,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孤独的躺在病床上,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而如今,姜锦弦,终于走上了这条路。
可惜,这一世,你众叛亲离,再也没有人会救你,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人生吧。
她目光寂凉而嘲讽,前世临死前锥心刺骨的绝望,如今想来依旧难以释怀,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个个,她都要她们亲手尝尝这种滋味。
这时候,姜锦弦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到面前放大的绝美面容,下意识愣了一下。
“纪云涯?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涯勾唇轻笑,“阿弦姑姑生病了,我来看看,聊表关心。”
这时候叫姑姑,无异于讽刺。
姜锦弦脸色唰的就白了,“我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阿弦姑姑不想见到我吗?这可真是、太让人伤心了。”美丽的容貌再配上委屈的表情,真真我见犹怜,却让姜锦弦嫉恨的恨不得抓花这张脸。
这明显是一朵已经修炼成仙的白莲花,姜锦弦知道她一直都小看了纪云涯,她心底甚至有个猜测,这次栽跟头,也是纪云涯跟姜锦瑟早就串通好的。
可是姜锦瑟不是最讨厌纪云涯,又怎么可能跟她联手,这也是她最不愿相信的一点。
云涯轻叹了口气:“阿弦姑姑,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跟爸爸……哎,爸爸毁了你,更毁了这个家,姜阿姨气愤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精心养护了十几年的烂白菜,却被最亲近的人给拱了,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这个比喻打的,云深是烂白菜,她就是拱了烂白菜的野猪。
“你现在假惺惺的样子是干什么?看我笑话吗?我警告你,别太得意,我是不会被打倒的。”丢什么都不能丢了气势,即使万人唾骂又如何,她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
到时候,这些害她的人,她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云涯觉得姜锦弦还是有些优点的,比如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比如、接受现实的速度比较快,很快就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否则小时候被隔壁大叔强奸,搁一般人身上早疯了,还不到十岁的姜锦弦就能不动声色的杀了那个男人。
光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所以后来那几次强奸,对姜锦弦心理上并不会造成多大伤害,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她已经产生了一种“顺从”的心理,所以一次两次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云涯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点开新闻客户端递给姜锦弦:“阿弦姑姑醒来应该还没看新闻吧,给,你自己看看吧。”
姜锦弦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点开一看,各大头条都是她的新闻,不过全都是骂声,把她贬的成了人民公敌,言辞造句充满鄙视,尤其是下边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全网已经被她的名字刷屏,她彻底火遍全国,却是以惊天丑闻。
她现在去街上转一圈,估计回来就会收获一篮子烂鸡蛋烂白菜叶子……
其中还夹杂着纪云涯的新闻,这个昨晚一炮而红的江州第一名媛,现在成了华国第一名媛,甚至被捧为国民女神,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美丽、优雅、纯洁、善良,是这个世间所有美好的化身……
有一条新闻把她和纪云涯做对比,标题非常醒目——姜锦弦和纪云涯,野山鸡和凤凰的差距有多大。
一张张照片对比,她站在台上狼狈不堪,甚至还有视频里不堪入目的截图,而纪云涯呢?永远的美丽高贵,如同天上的仙女,优雅端庄,纯洁无暇……
多么残酷的对比!
纪云涯是天上的月亮,皎白无暇,人人仰望倾慕,而她,就是臭水沟里的烂泥,恶臭无比,人人走过都要捂着鼻子跑远,嘴里甚至还要骂一句。
这就是现实的对比。
下边的评论里,差别更是明显,所有人都喜欢纪云涯,倾慕她的美丽和优雅,折服于她的善良和修养,却又顺道踩一下她,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和纪云涯,云泥之别,连把她的名字和纪云涯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是对纪云涯的一种玷污和亵渎……
姜锦弦终于受不了了,脸色狰狞的把手机狠狠砸出去,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和照片里一样,美丽优雅,高贵纯洁,嘴角永远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她嫉妒的要发疯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甚至昨晚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了,姜锦瑟也只不过是被纪云涯利用了,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好狠呐,她是罪魁祸首,却坐在台下,亲眼看着她千夫所指万民唾骂,所有人骂着她,却对罪魁祸首用这个世上最美好的词来称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错,就是我策划的。”云涯没有拒绝,反而十分平静的承认了。
姜锦弦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看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她的脸皮极速抽动起来,脸色白的吓人。
“纪云涯,你这个魔鬼,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怕的人存在,你这个黑心烂肺的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她用尽所有力气吼道,脸色憋红,脖子里青筋暴露。
忽然双眼大睁,一口血喷出来。
云涯嘴角勾着温软的微笑,凑近姜锦弦,在她耳边柔声低语。
“因为我已经死过了啊,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你所有的一切痛苦都是我亲手策划的,看你狼狈痛苦的模样,就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知道吗?痛打落水狗,真是太痛快了。”
云涯嘲讽的瞥了她一眼,在姜锦弦如同恶鬼扑过来的瞬间,敏捷的闪身。
“噗通”她整个人头朝下栽在地上。
半天没有响动。
云涯站在原地,静静等着。
姜锦弦自己爬了起来,满嘴的血,鼻子也磕破了,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样子,简直跟恶鬼似得。
云涯目光淡凉无温,寂澜如同死海。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姜锦弦,你九岁的时候被隔壁的王叔强奸,你还记得这件事吗?”云涯忽然开口。
姜锦弦磨了磨牙,这是她人生里最深的噩梦,她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纪云涯为什么会知道?
云涯勾了勾唇,抬步朝她走去:“一星期后,那个王叔突然死了,所有人都以为是脑梗,可惜啊,再完美的手法也会留下痕迹,人是你杀死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王叔什么脑梗,我听不懂。”姜锦弦一口否认。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远了,你以为我还会向警察报案吗?让你住牢,那也太便宜你了。”
云涯看到姜锦弦松了口气的样子,薄唇微勾,真是太天真了。
“你知道那个王叔是什么人吗?”云涯盯着姜锦弦的脸,眼中闪烁着兴奋又恶劣的光芒。
这个秘密爆出来,姜锦弦,你还能淡定下去吗?
姜锦弦愣了愣。
“你爸爸在镇上做木工,经常不回家,你妈妈独守空房,就和隔壁老王顺理成章的勾搭在了一起,后来,你妈妈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女孩,你说,那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呢?你对此应该是最有发言权了,毕竟你同时怀了云深和何安的孩子,说说吧,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姜锦弦摇摇头,“不……我不知道。”
她目光有些呆滞,很多小时候被她忽略的细节现在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她下意识拒绝,疯狂的摇着脑袋。
云涯挑了挑眉,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尖刀般戳中她的心口,如此残忍而无情。
“你就是你妈和隔壁老王的私生女,否则,你妈长的那么漂亮,你怎么没有遗传到半点,你想想那个男人的模样,跟你是不是很像?”
“不……你骗人,这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姜锦弦,你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强奸了,然后,你又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可怜,可弑父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你会遭天谴的啊……。”
姜锦弦终于崩溃的抱着脑袋,“我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然而她的脑海里,冒出那个人施暴时丑恶的嘴脸,那张脸……她终于忍受不了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在知道这样的真相后,还能淡定的了。
只要是人,活在这个世上,就要遵守天理伦常,否则,跟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姜锦弦崩溃了,无法承受这样残酷的真相,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云涯眼珠淡凉无温,寂澜如同死海。
掏出手帕捂着嘴,漠然的转身离去。
姜锦弦已经时日无多,但这还不算完,她发过誓,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算了吗?
哪能这么便宜了她们。
刚走出医院大厅,姜锦瑟迎面走来。
她也看到了云涯,停下了脚步,目光有些躲闪。
云涯笑着走过去,“姜阿姨,没想到你真是个好姐姐,到这个时候了,还尽心尽力的照顾阿弦姑姑,可惜,她不领你这个情啊。”
姜锦瑟叹了口气:“云涯小姐,我会带着阿弦离开这里,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阿弦已经被毁成这个样子,再也威胁不到你,只求你能放我们一马。”
“姜阿姨,请你搞清楚,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从来威胁不到我。”语气里夹杂的冷锋令姜锦瑟心脏一颤,垂下脑袋。
“一个白血病就让你放下仇恨,跟你的仇人冰释前嫌,血缘的力量真是奇妙呢,难道你就不怕你的孩子半夜来找你?女人啊,狠起来要命,软起来又可笑。”
姜锦瑟惊讶了一瞬,遂即就释然了,纪云涯的神通广大超乎她的想象,现在跟她作对就是自己找死。
她抬眸看了眼纪云涯:“难道你就不是女人吗?”她完全无法想象,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女,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心肠,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凉。
云涯笑了笑:“我只对我爱的人心软,仇人,她配吗?”
“姜锦弦这个白养狼可是你亲手养大的,要是想再被咬一口,你就试试。”话落嘲讽的瞥了眼姜锦瑟包扎的手臂。
路过姜锦瑟身边的时候,想到什么,她忽然顿住脚步,“姜阿姨,好马不吃回头草,小葵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伤心。”
姜锦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小葵?
云涯冷冷勾了勾唇:“狗改不了吃屎,做贯了小三儿,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小三儿了,破坏别人的家庭,勾引别人的男人,是会上瘾的,尤其是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四个字点醒了姜锦瑟,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纪云涯:“你怎么……。”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果真吃了回头草,让我的朋友伤心,我还有更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