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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怀孕还是占了很大的一种可能性,让我有些受不住这些难闻的气味。
我拿着手机,里面记录着于工的地址。
当我对着绿色的门牌号找到目的地的时候,就被眼前的破烂房子震惊到了。
木门摇摇欲坠,仿佛用脚轻轻一踹就能够将其踢倒,房子整体可能比一些乡下的茅屋都不如,院子里摆放着痰盂和一些需要手刷清理的马桶。
这里一片萧条,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从没想到过,在我自己生长的地区,还会有如此贫困落后的地方。
只能说,我真的是身在福中了,如同一些长辈所说,有时候我还真“不知福”呢。
还没等我上前敲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打开了木门。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我清晰地留意到,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些木屑从门上落下。
老爷爷已经谢顶了,只有头周围一圈能够看到一圈花白的短发,鬓角也全白了,那双病恹恹的眼睛里,活人才有的生机之光就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一般。
枯老的手上,只有一层老皮,灰暗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他看到我的那刻,孱弱佝偻的身体明显一震,带着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剧烈地喘息着,不知是因为紧张造成的,还是因为诅咒的缘故。
边说着,边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在发现来者只有我一人后,才稍稍将心放了下来,语气不再那么刺耳。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就连话语都柔和了不少。
我刚想开口,声音却卡在了嗓子眼口。
眼前的这个,应该就是于工的老父亲了吧,可是看他的神情之中,只有警惕,并无伤感悲痛之情。
难不成,他还不知道于工的事情?
那我该怎么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如果真的要帮助他们家,那于工的事情,势必要告知给这个老人家。
家中只有他有幸躲避了诅咒,却死在了工地上。
说出来,恐怕他的父亲不能承受这种悲痛啊! 我迟疑了好一会,老人貌似也不想继续等我开口,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正准备将门关上,我赶忙开口了。
“老爷爷!等一下,我……我是于叔叔的朋友。”
老人关门的动作一停,目光带着狐疑地望着我。
“小福的朋友?我老头子身体不好不代表脑子傻!如果你是来讨债的,我马上打电话给警察!你……你信不信!别用这些把戏来骗我!”
他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脾气突然激动起来,慌乱地从破烂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很旧的小灵通手机,哆嗦着手就要拨打电话。
我眼看情况不对,忙解释道:“我不是来讨债的!我真的是于叔叔的朋友。”
“老爷爷,于叔叔出事了!”
如果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恐怕我还没能走进这间破屋子,就被警察带走了。
就是这句话,让老爷爷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他缓慢地转动脖子,望着我,混沌无光的眼睛里,被一片绝望的黑暗笼罩。
“你说什么……你这个女娃子在乱说些什么!”
“老头子啊……”
就在他意欲和我针锋相对之时,突然,从屋子里传出了一声虚弱的声音。
家里还有个老人!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在里屋的,铁定是于工的老母亲了。
只是她的声音,就像是从阴间传来的一般,缥缈又虚弱,感觉随时会有一只黑暗的手,将她拉进阴间一般。
这是一种将死之人才会有的话语之声,此刻传进我的耳朵中,让我的心里更感凄凉悲伤。
老爷爷像是听到了自家老伴的叫声,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朝里面抬高了些音量。
“老婆子啊,来了位客人,你别担心,好好休息,我来接待就是了。”
说完,他立马抬脚跨出略高的门栏,将门掩上。
他枯瘦如柴的手捂住胸口,又忍不住咳嗽了两下,肥就像快衰竭一般,不断地歇斯底里地发出呼啸声。
呼哧呼哧的声音,听着真的让人揪心。
“女娃,我不管你说什么,你给我走……”
我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听到于工的消息,但是,我这次来,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助他家的。
我不管于工的老父亲是否相信,我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他。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将公布在手机上的新闻指给他看。
“我来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帮助于叔叔,还有你们家。”
我转头看了看色鬼,十分郑重认真地望着老人家,说道。
于老在听了我说的话,看了新闻的内容之后,他面无表情,但是他眼底极度的悲伤和绝望,我却全看在眼里。
他瘦成皮包骨的双腿抖了起来,眼看就要站不稳,瘫坐在地上,我连忙扶了他一把。
半晌,他声音颤抖,老泪纵横,手抓着我的手臂,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
“我们家还有救吗?拿什么来拯救?!”
他摊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正文 121 遗物?被烧死的女子?
于老哭得像个孩子,他还边哭边捂着嘴巴,灰蒙蒙的眼睛时不时地往后面紧闭的门瞥了两眼,干裂的嘴唇不断地哆嗦着。
他失神了,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不要说……不要说了,老婆子不能知道,不可以知道这件事情。”
他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将我的手腕都捏红了。
于老将我带离房屋,色鬼见到他将我弄疼了,眼看脸色变了,我扯住他的袍子,暗地里对着他摇摇头。
看着眼前佝偻病态的老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说实话是一种罪过。
来时我就已经在犹豫了,自己该如何对这老人家开口,这一家人已经是给悲惨的了,为什么家中唯一一个希望也被上天夺走了。
正如于老爷爷刚才哭诉着说的一句话。
还能拿什么来拯救他的家庭,他的血脉?
他将我带到破败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下,翠绿繁茂的大树上长满了树叶,只是在这棵充满生机的树上,我却丝毫无法真切地松一口气。
可能,在这棵树旁边的于氏人家所遭遇的所有事情,所经历的所有绝望和悲剧,将这份生机全数吞没。
于老在离开了房屋,确保自家老伴不会听到他的痛哭声,他蹲了下来,瘦弱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走般,颤抖着双肩大声哭泣起来。
我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他,不是我不懂事,而是我实在是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抚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突然,我想到了放在和色鬼|交流的一些话语,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芒,我赶忙对于老说:“老爷爷,你先别难过,能拯救,我能拯救你的家!”
“你这个小姑娘就别乱说胡话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
于老带着哭腔,哽咽着回道,我连忙在他的身侧蹲下,安抚他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能帮助你!”
谁知,这个早就被悲伤侵蚀殆尽的老人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在那自顾自地哭泣,我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对着他说道:“爷爷,节哀顺变。”
“人死不能复生了,爷爷,但是您和奶奶还活着,不是吗?”
我凑近他,也不管他有没有将头从双手之间解放出来,我认真地说道:“爷爷,你们根本就没有得什么遗传病。”
“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替于叔叔过来,二就是来帮助你们摆脱所谓的遗传病。”
于老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呆滞地抬起头,愣愣地望着我们,苍老的双眸中带着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一时间您不能接受我说这些话,但是,我不管您相不相信,请您一定要好好听我接下去说的话,我叫容华,现在我所说的一切,全是实话,绝无半点虚假。”
我与他对视着,又深吸了口气,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于爷爷,困扰着你们家好几十代人的根本不是什么遗传病,而是诅咒。”
于老显然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层尘土。
他抬起如同鸡爪一般枯瘦的手,抖着指着我,嘴巴开开合合,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没有让他有说话的机会,继续将自己要说的全都和盘托出。
“我不是在胡言乱语,句句属实,您家的确是因为诅咒的缘故,才让后代都染上了这’怪病’,但是,如果现在把这个诅咒给驱除了,你和爷爷,还有那些与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的’病’都会消失的。”
我话说到此,谁知于爷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在地上一撑,站起来,抖着腿往院子里走去,一脸愤慨地指着我,边咳嗽着边吼道:“好啊,小小年纪就知道骗人了,什么诅咒,你在胡诌些什么?不就想要骗取老头子我家的钱吗!”
果然,他不相信……
的确,这种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都宁愿去相信是遗传病在作祟。
诅咒……这个词太让人毛骨悚然,充满玄学虚假的色彩。
见他推开我,就快要走远的时候,我大声朝着他的后背喊道:“于爷爷!不要钱!我就没说过要钱!”
突然,他的身子停了下来。
我的心不禁有些触动,良久,我望着他矮小虚弱的背影,声音也低了下来,仿佛还带着些哀求在内。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您付钱,不瞒您说,我和驱鬼世家的人有一点关系,他们有教过我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不仅如此,我能够看到于叔叔的魂魄,他现在还滞留在工地上,不愿去阴间。”
“我已经去找他的同事,帮他找他遗失的头颅了,但是,我想,他更放不下的,是你和奶奶吧。”
明明我和这家人非亲非故,人家老人家都不愿相信,换做是别人早就转头就走了吧。
但是,不知从哪来来的一股倔强劲儿使得我一直留在此处,不断的想将这家陷入泥潭的家庭解救出来。
我不曾想要过回报,金钱什么的,并不是我要帮助他们的最终目的。
我煽情地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实告诉给于老。
“他知道,他因为意外丧失了性命,他不愿离世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放不下你们,如果我不帮你们将根源问题解决了,不赶快让于叔叔去阴间,他会成为恶鬼的。”
于老听到这里,突然转身,朝着我这边走来,一走到我的跟前,粗糙的双手立马抓住了我的手臂,满脸泪痕。
他激动地说道:“真的能帮我们吗?”
我并没有马上点头,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台阶坐下,色鬼则是一直静静地待在我身边。
“能不能帮助您,还要取决于爷爷您的配合。”
我皱眉,要是想知道诅咒的根源,必定要问他有关于祖上的一些事情。
就是不知道,他的祖宗们在离世之前,有没有将历史上家族发生过的灾难告诉过他。
“于爷爷,您的祖上,有留下什么信息吗?这个诅咒是印刻在灵魂上的,也就是说,会随着遗传不断地延续下去。”
说完这句话,我补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于叔叔没有受到诅咒影响。”
突然,于老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慌乱地擦了擦眼泪,对我道:“在小福还年幼的时候,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