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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伊她们转到了旁边的小花厅里,祝姑姑早就在那里备下了茶水和点心。
“这府里够宽敞,景色也不错,不过这摆设什么的也太简陋了怎么不好好打理打理。”苏如珂她们是头一回到这这府里来,她指着空白一片的墙道:“这挂上点字画什么的多好。”
若伊白了她一眼:“大哥就一武夫,不喜欢那花狸狐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打理,另到时候弄成四不像,还不如等三公主来操持,我就不操那份心了。”
苏如珂想了下,也认可了,扭头又问苏如瑛:“四姐姐,四姐夫新买的院子,也有这么大吗?”
苏如瑛摇头:“没这么大,是一处二进的小院。”她没去过,但魏征与她说过的。
苏如珂还是很羡慕:“你们多好,进门就当家,自己的院子自己做主。”她就算争到卢家的掌家权,也是卢家的媳妇,上面压着一堆长辈,旁边有妯娌,下面还有年幼的弟妹。
苏如瑛掂了粒松子丢在苏如珂面前的碟上:“你得知足,想想那一位……是个什么下场。”
苏如碧的事,她们都知道。
祖父将除大嫂以外的全家人都叫到了正院,当众说了的,甚至都没背着七岁的四弟弟。
大家都明白,这是让他们引以为戒。
苏如珂听了这话,不高兴了:“别拿我与某些人做比较。”她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她是活该!当初父亲在她的屋子里搜与了康世子私相授受给她的金镶玉镯和金凤钗和千两银票,让母亲将她拘起来,准备在年后将她许给一个举子。她就宁可拼着名声清白不要,也要投向那泼天富贵。”
“啊,还有这事?”若伊听得入神,她还真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的秘密。
“七妹妹。”苏如瑛轻提醒了句。
苏如珂嘟着嘴,“我说的是实话。”
若伊笑着去拉苏如瑛的手,一脸的好奇:“那一位呢?”
苏如瑛知道她问的是谁,原不想说的,实在熬不过若伊的纠缠,只得告诉她:“母亲给那位寻了三个婚配人选,一个家境贫寒的有为举人,一个丧偶的都察院都事,一个江南布商的次子。”
“这三家有什么区别?”若伊听不出这三个人有什么不好,但想着张氏是苏如瑾的亲娘,应该不会害苏如瑾的。
苏如珂又笑开了:“举子有才有貌有前途,可是家贫;都察院都事老,听说嫡子嫡女都有了;布商次子,布商有钱但也是商户人家,而且商人重利轻别离。”这三个人不拿来与赵大公子魏征相比,就与最差的卢鹏飞比较,也是要差上一大截。卢家是皇商,卢鹏飞现在也混了个把总,她嫁过去是原配正妻。
苏如瑛长长的叹了一声:“就怕她也不认命。”
苏如瑛这一句话还真说中了。
将军府里,此时苏如瑾就直接跪在苏如璃的院子外头,口口声声请求苏如璃救她一救。
屋内,苏如璃站直了身子,伸平了两臂,由水掌拒替她量身,听到苏如瑾这一连串的哀求,她差点没眼前一黑。
苏如瑾这一招够狠,是要硬生生给她扣一个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罪名。
邹氏也气极了,真想冲出去就给苏如瑾一记耳光。可水掌柜在,她还得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水掌柜,您继续忙,我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闯了祸跑这来请罪了。”邹氏很牵强的寻了个不太合理的理由。
水掌柜长年在各家后院里行走,哪会不懂这些后院里的阴私,道:“三夫人请随意。”
邹氏出了屋,不客气的吩咐:“来人,将表姑娘给我拉起来。”
几个粗壮的婆子朝着苏如瑾过去,苏如瑾一把拽下上的金钗顶着自己的脖子处,用了些力戳了下,鲜血马上流了出来,她道:“谁敢过来。”
婆子们不敢动了,邹氏也眯了眼,她真看不出来,苏如瑾还有这股狠劲。
得到消息的苏君琛也急急赶了过来。
苏如瑾没瞧见张氏,心里有些慌张,她清楚,要说现在府里还有谁会心疼她,那就是母亲了。可是她不知道,现在张氏对她也怜惜不起来了,也许是闹得太久了,或者是看得太清了,都麻木了。张氏怕自己过来会忍不住,干脆就自己不来,让人叫了苏君琛过来处理。
苏君琛冷着脸,直接将四周围着的丫头婆子遣走,才冰冷地问:“如烟,你这是要做什么?”那三门亲事是他与母亲费尽了心思挑的,虽然比上不足,比下也是有余的。只要苏如瑾安心的嫁过去,本份的过日子,父亲和他总要护着她一些的,差不到哪里去。
苏如瑾咬着牙道:“我要二妹妹高抬贵手,帮我一帮,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里。想必长公主也不会想要一个逼死长姐的媳妇的。”
邹氏恨得半死,身子都气得抖,她还是忍住了:“你要求二姐儿什么事?”
苏如瑾不说,“三婶婶先应下。”
邹氏是寸步不让:“你不说,我是不会应的,要不,你就死吧。”说这话时,邹氏也是紧张的,她就怕苏如瑾真敢下手。
让她死?
邹氏的态度将苏如瑾给吓到了,她没真想死,也不敢死的。
她惊讶地看着邹氏和苏君琛,看见这两人脸上也没有一丝动容,这才有些惊慌,甚至将金钗也拿离了脖子一些距离:“大哥,你也忍心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苏君琛木然地道:“张如烟,你有几分像大妹妹,母亲爱屋及乌,你还真拿自己当我大妹妹了?”这话就有些刺骨的冷漠了,硬生生撇得干净。
苏如瑾心彻底的凉了,她没有敢死的心。
她不得不妥协一些,哀求道:“三婶婶,皇上的旨意,赵大公子平妻两头大,就让二妹妹退让一步,说自愿做平妻吧。”
也不知道孟二公子是买通了谁,竟然将信送到了她的屋子里,孟二公子说,皇上有意将孟四姑娘指给赵书涵做平妻,要是苏如璃自愿退让做平妻,那他就纳她入府。
邹氏差点没晕过去。
皇上虽然是下旨赵书涵平妻两头大,但就算是两房正妻两头大,但记在族谱上也有一个顺序的,前面的那个为嫡,后面的为平。
二姐儿订亲在前,后面的那个就算有皇上指赐,也得排在二姐儿的后面,这要是自愿退让,可不是一个名份上的问题,只怕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给让出去了。
苏君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妹妹,他突然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妹妹,他做所的一切都改变不了她,也无法让她认清楚现实。
也许,她是另一个苏如碧,眼睛里只有她自己!
想透了,苏君琛反而神色淡定了,半点慌乱和不安也没有了。
他道:“你想好了?”
苏如瑾抿了抿唇,神色倔强道:“我想清楚了,人总得为自己搏一搏的!你别想将我嫁到别的人家去,你就算能捆着我上花轿,也没办法捆着我在别人家过一辈子。”
苏君琛冷笑,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直接将苏如瑾一巴掌打翻在地,金钗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苏君琛视而不见:“来人,将表姑娘捆起来。”
几个婆子一拥而上,将苏如瑾捆了个严实,苏如瑾挣扎不脱,怒瞪着苏君琛。
苏君琛道:“你原本就不是将军府的人,那就别脏了将军府的地,我送你回到张家原籍,往后你的一切就与将军府无关,就当这门亲。”
邹氏惊讶苏君琛的狠绝,但她也明白,苏如瑾的心坏了,留不得。与其她来做这个恶人,不如让大房自己处置了,还不坏两房的关系。
苏君琛冲着邹氏一拱手:“三婶婶,打扰了,帮我与二妹妹道个不是。”
邹氏点点头:“无事的。”
苏君琛将苏如瑾押上了马车,亲自驾车出了府。
一日后他独自回了府。
张氏以死相逼,向苏君琛寻问苏如瑾的下落。
苏君琛只道,他将苏如瑾送到一个规矩森严的庵堂去绞了头当姑子,张氏再想问是哪个庵堂,苏君琛就绝口不提了。
547、苏如瑾失踪(二合一)
春天的晚风还是带着蚀骨的寒意,伴着细雨,仿佛能沁到人的骨子里。
苏如瑾一脚高一脚低的沿着山路摸黑往下走。
她感觉很冷,可再冷也抵不过心中的冷。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追求的只是一门好亲事,一个知书达理的良人而已,她嫁得好,父母也有颜面,兄弟们也能多一个有力的姻亲,为什么他们却不愿意呢。
当初她瞧不上的刘二公子和魏征都对她不屑一顿,母亲给她的挑出来那三个人选,仿佛还是一种施舍。她只有孟二公子那一根救命稻草了,只能紧紧的抓住,她都跪下哀求了,她们都不愿意帮她一下,大哥还狠心将她送到青叶庵来出家为尼……
她真的不甘心。
她拿出了当初逃出将军府的决心,做了她这辈子最耻辱一件事,借口上净房,趁小尼姑不备钻狗洞跑出庵堂。
雨越下越大,山路越来越难走,一直支持着苏如瑾的怨气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恐惧。
她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这山,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将军府是回不去了吧,回去也只怕会再次跌入泥塘,任人踩踏,不会有再一次逃出来的机会……
苏如瑾一脚踩空,惨叫了一声,从坡上一路滑了下去……
一辆急促的马车靠近,马夫瞧见不远处的地上躺了一人,像是一名女子,车夫急忙拉住了缆绳,将车停下。
“出了什么事?”马车里的主子不满。
“禀主子,路中有一人。”马夫禀报道。
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从车厢中探出身,诧异的看了挡路昏迷的人一眼:“主子,这人像是将军府的大姑娘。”
“将军府的大姑娘不是死了吗?”车内的人道。
很快,刘二公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到了苏如瑾,他皱起了眉头,眼光闪了闪:“这只怕是将军府的表姑娘张如烟。”
马车内的主子犹豫了一下:“将人带上。”
侍卫帮着车夫将苏如瑾送到了后面的车厢里,很快,马车又向前行去,消失在茫茫的春雨中。
次日,苏如珂私下的将苏君琛送走了苏如瑾的事告诉若伊,若伊没拿这当回事,旁边的祝姑姑却变了脸色。
苏如瑛是沾点猴毛能成精的人物,她看到了祝姑姑变了脸色,就知道这事必定有不妥。昨天她知道这事之后,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直想不出来,看来祝姑姑是知道的。
所有的聘礼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最差最后的点箱,苏如瑛寻了个理由,让苏如珂一个人跟着城夫人,她则陪着若伊留下。
苏如珂和城夫人一走,苏如瑛就直接对若伊道:“五妹妹,我有一私事想请教祝姑姑。”
“好。”若伊就让身边的丫头们都出去。
苏如瑛挡着她:“总得留两个端茶倒水的,就青柚石榴吧。”不待若伊说话,青柚和石榴自动自的一个端茶,一个倒水,显示自己留下是有用的。
祝姑姑原以为苏如瑛会私下问她的,没想到她会直接当着县主的面,还将青柚和石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