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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陌看着眼前熟悉的花园,一草一木都熟悉,他陪着若伊在这里逛过无数次,甚至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可现在,偏偏就走不出去了。
怪不得没有守卫,原来不需要了。
他不死的再次进入了花园,不到两刻钟,他又绕了出来。
他甚至闭上眼,不去看花园里的路程,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走,结果还是绕出来了。
曹陌恨得磨牙,苏君释啊苏君释,你这一招也玩得太狠了。一直拿你当兄弟,一直认为你已经原谅了我前世的无心之失,没想到你在这等着我呢。
曹陌张口,轻声的喊道:“有人吗,有人吗?”他连续喊了十几声,别说听到回答,连个风声都没有。
曹陌翻墙出去,又绕到了另一边,这是他从来没有走过的路,翻墙过来觉自己在下人的小院里,院子静悄悄的,仿佛所有人都睡着了,他的动静也没有惊醒任何一个人。他觉着奇怪,也没深究,出了院子沿着路往前走,走到了一半他现自己又在绕圈子了,当他第九次经过那道垂花门时,终于死了心。
看来,苏君释是以若伊的院子为中心,布置下了这个迷阵。
这下,曹陌心头的不满消散了大半,他清楚这个迷阵未必是专门针对他的,只怕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若伊。有这迷阵在,就算晚上苏君释有事不在府上,来了刺客也没办法闯到若伊的院子里去,惊不到若伊的。
曹陌又退回到了下人小院,原路翻墙出去,再次按他的老习惯翻墙到原处,他将怀里准备带给若伊的东西取出来,脱了自己的外袍,将东西反复的包了好几层,进入花园后,在路过石桌时,放在石桌上,就顺着感觉再次绕了出来,他相信若伊看到东西必定会知道他来过了。
曹陌走后,团子从暗出闪了出来,它晃了晃身影,变得有只小斗牛犬大小,叨起曹陌留下的衣服包裹,迅的窜进了若伊的院子。它没去若伊的房间,而是闪身去了书房。
月樱坐在白玉莲花蜡台上,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皎白而又圣洁,宛若莲花仙。
院中的迷阵是她布下的,她甚至还将苏君释以前布下的结界也给打开了,迷阵防普通人,结界防巫女巫师,层层屏障就是为了保护若伊的安全。
等到她要的那些东西都齐全之后,她将这小院打造得固若金汤之后,她再慢慢那自己意识里的那团黑雾剥离出来,从中抽丝剥茧,寻找这黑雾的来历。
哼,敢伸手,必定就能抓得到,只不过是时间与路径罢了。
团子跳上桌,惊动了在沉思的月樱,月樱瞥了一眼包裹,加之她从迷阵上看到的影象,知道这是曹陌带过来的东西。
月樱点点头,赞扬了团子一句:“你明白的,眼下你主子需要他的帮助。你将这包裹叨到屋内去,摆在你主子的枕头旁边,明儿一大早,你主子醒过来了,必定会奖赏你的。”
这要是巫师或者巫女下的手,到时候有个猎巫人帮若伊,必定是如虎添翼,瞧在曹陌还有些用的份上,她暂时也不棒打鸳鸯了。
团子眨巴着大眼睛,得意的甩了下尾巴,叨着包裹轻盈的进屋,甚至都没惊动青榴,乖乖的将东西放在若伊的枕边。
631、背后的人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小麻花和小葵花从鸟窝里窜了出来,落在院中的树梢上,清脆的叫声仿佛是叫醒整个院子的号角,安睡的也好,守夜的也罢,一阵恍惚转而清醒过来,开始了他们忙碌的一天。
若伊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搭在枕边上,手指碰到了枕边的包裹,她不自觉的伸手抓了抓,碰到的东西与她习惯性的不太一样。
若伊不情愿的眨了眨巴,将眼睛挤开了一条缝,努力的想看清楚自己手碰到了什么。
一个黑乎乎的包裹?
哪来的包裹?
谁放在她的床上的?
若伊一下子清醒了起来,能不惊动她而将东西放在她床上的人不多,屈指一数,也就那么几个。
若伊张口喊道:“青柚,青柚。”
青柚打着呵欠过来撩开帐帷,“县主,要喝水,还是更衣?”她绝不信县主这个时候是要起床的。
青柚看到枕边的包裹,也楞了。
哪来的包裹?
难不成昨天晚上有人进了屋子?
青柚只觉着背后发凉,慌张的问:“县主,你可曾有什么不妥?”她还是大意了吗?昨儿个县主觉着不对劲,她竟然没有认真仔细的查一查。
石榴也被她这一声吓着了,急急过来,看到枕边的包裹,也呆了,傻乎乎的问了出来:“哪来的?”
“喵。”团子很不满意自己被忽略了,它跳到包裹上,扬起右爪子指着自己,邀功的叫了声。
若伊有些明白了,“是你叨回来的?”
团子拼命的点头,直接从枕边跳到若伊的肩头上,小脑袋蹭着她的脸颊,温顺的不得了。
青柚石榴早对团子的精通人性,时不时做出一些让人惊愕的事习以为常了,听到是团子叨回来的,她们两个这才松了一口气。
石榴拿起床边替若伊拍蚊子的拂尘就轻轻冲着团子拍了一下:“吓死我了,你这个家伙也不吭声!”
青柚在意的可不是这一点,她伸手去揪团子的脖后颈:“团子,快下来,你几天没洗澡了。”祝姑姑可是说了,县主有孕,最好还是离团子小麻花它们远着一些比较好,免得它们身上带了什么脏东西影响了县主肚子中的小公子。
团子一甩尾巴,轻轻抽在青柚的手背上,继续在若伊的脸边蹭,想让若伊奖赏的摸它两把。若伊伸手将团子拎在手里,揉了两下它毛绒绒的脑袋,毫不犹豫将它塞进青柚的手中,嫌弃地道:“快去帮它洗干净。”
团子低低的叫了声,双色的眸子里全是被人抛弃的可怜。
若伊留不住弹了它额头一下,“老实洗干净了,给你吃你最爱的小鱼干。”
“喵。”团子眼睛亮了,转眼又暗了,却不再挣扎。洗澡,这也太为难本大爷了。不过看在主子特别替它准备的小鱼干份上,本大爷就免为其难的忍了。
外间也听到了动静,桔儿枣儿披着衣服站在屏风旁边,打着呵欠问:“青柚姐姐,县主起了?”
青柚将团子交到石榴手中,对桔儿枣儿道:“县主醒了,桔儿去打盆水来,帮石榴一块儿替团子洗澡,枣儿去厨房里替团子准备一碟小黄花鱼干。”
桔儿出去打水,被祝姑姑撞了个正着,听到若伊醒了,祝姑姑转身直接进来:“今儿县主怎么起这么早。”
石榴抱着团子,生怕团子一会儿给跑了,抱得紧紧的,“被这小家伙给闹醒来的。”石榴犹豫了一下,冲着床上呶嘴:“这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叨了个包裹回来,还丢在县主的床上。”
这功夫,若伊将包裹打开来,她这才发觉外面不是包袱皮而是一件男人衣物,里面抱着个半块青砖大小的红木匣子,匣子上用孔明锁锁着。
若伊准备打开孔明锁,青柚急忙按住她的手背,摇头:“县主,不能大意。”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团子从哪里叨来的呢,万一这盒子里是什么害人的东西,那可就危险了。
若伊满不在乎:“没事的,团子聪明,才不会叨害人东西回来。”这点她信得过团子。
青柚不放手:“县主,有时候害人的未必只是东西,而是东西的背后。”
祝姑姑也急急过来,劝着:“县主,这要是别人家的东西,上面有记号,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青柚点头,又指着若伊随手丢在床沿上的衣服道:“这件男子的衣物,要是被外人瞧见了,县主的名声和清誉都毁了。”她松了手,弯腰拿起衣服,紧紧绕成一团,递给祝姑姑:“姑姑拿着,我出去端个火盆进来,将这衣物给烧了。”
青柚出去了。石榴松了只手,用一只手环住团子,空出来的手在团子的额头上弹了一指头,指着团子就训道:“以后不准随便在外面叨东西回来!尤其是这种东西。”她指着衣服。
团子炸毛了,一个铲屎的丫头也想在本大爷头上动土?本大爷不亮亮爪子,你不知道银色抖血的风景有多靓吗?
石榴全然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又训道:“你要是再带这东西害了主子,我剥了你皮!”
你才害了主子!团子呲牙裂爪,但有分寸的没将爪子扬过去。
祝姑姑看着手上的衣服觉着眼熟,她干脆将衣服抖开来仔细检查一下。衣服是寻常的青黑色布料,瞧不出什么异常来,不过衣领衣袖边上用暗黑色的丝线隐绣着的回旋纹却不太寻常。她伸手在衣领处细细的摸索着,果不然她摸到了一个隐藏在绣线下的小小记号。
她微微皱眉,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衣服送到若伊的面前,指着记号处道:“县主,这是爷的衣服。”
“爷来过?”
石榴诧异,爷来过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一下分神,团子趁机从她的胳膊上跳了出去,很坏心的跃到石榴的头顶上,趁机将石榴的头发挠了个鸡窝样,飞一般的窜离屋子,逃之夭夭。
让本大爷洗澡,没门!
这个时候小鱼干应该准备好了,本大爷直接去厨房享受去小黄花鱼干去。
若伊楞了下,笑了。能让团子帮忙的人,可不就这么几个人,是曹陌一点也不奇怪。
她高兴的抱着小木匣子从床上光着脚就下来了:“我瞧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祝姑姑弯腰拿起鞋子追过来:“县主,地上凉。”
若伊坐到榻边,石榴接过绣鞋,跪下替若伊将鞋穿好。
若伊拨弄了两下孔明锁,将锁条抽出来,打开了匣子,匣子上面是两个鸡油黄色的手镯,下面是一串浅黄色的项链,再下面是一个蛋清色的玉佩,几个鸡油黄色的坠子以及几对枣红色的耳环。
“怎么都不是一个色。”若伊拿起来一个镯子细看,半透明不透明的,触手软滑温润,没有平常玉石的冰冷,像多了一份暖暖的温情。
祝姑姑瞧了几眼,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县主,这可是蜜蜡制成的。一般密蜡都难寻到大块纯净,想要做两件一模一样的首饰都不可能,要配成一套可就更难了。”
若伊将镯子举了起来,借着透进来的晨光,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半透明的手镯里面色纹斑谰。她将手镯慢慢转着动,隐隐瞧着手镯的中间像是有细小的花纹。
她眯着眼睛细看,依稀辨认出来,上面刻着极细小的四个字,若伊永爱。她依次检查了每一个首饰,都在角落里寻到了这四个字。心里喜滋滋的,多日以来压在心头的阴影全都烟消云散了。
祝姑姑看着若伊欣喜得难以遮掩的小脸,轻轻的叹了口气,县主果然是好哄的,这一点点的小东西就能让县主高兴起来,只希望爷是真的用心的。
苏君释去军营的半路上,看到背着双手站在路边的曹陌,他不自主的拉紧了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苏君释下马,将缰绳丢给石胆:“你去前面等我。”
石胆离开了,苏君释才道:“你拦我有事?”
曹陌背转过身子,看着苏君释,目光里尽是不满,他道:“你心知肚明。”
苏君释大笑起来:“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