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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蝶又道:“老大夫,要不要我去前院再请个太医过来?刚才在路上,我可是瞧着杨太医的马车了。”
国公夫人没办法了,只得道:“老大夫直言吧。”
老大夫只得道:“七姑娘有孕,这糕点里加了大量的山楂汁,造成了七姑娘滑胎。夫人,现在是保胎还是不保?”
保,还是不保?
刘国公夫人懵了。
刘二夫人傻了。
刘三夫人则直接晕了。
在刘国公的陪同下,一块儿过来的苏君释听着了这话,当即怒了,转身瞪着刘国公道:“国公,这就是贵府三番五次非要将我家小妹请过来的理由?”
刘国公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他扑进去再也不出来。他硬直了一辈子,除了把持兵权外也没给别人话柄,到头来,竟然府里出了这么个丑事。
跟着刘三公子一块急急赶过来的曹陌也怒了,不客气地对刘国公道:“国公爷好臬计,前面让刘六姑娘到前院衣不遮体地去拦我,后面让刘七姑娘对县主下手,这一招双管齐下使得真好。”
刘国公闻言,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啥,前院又出了啥,六姐儿去堵曹陌,还衣不遮体?
他瞪着刘三公子,刘三公子头都快垂到胸口去了,那事他真不想提这丢脸的事。六姐儿让小丫头跑去通知曹陌,说县主在后院里不舒服。当时他听到了,真怕县主在自家府里有个好歹,说不清楚,就一路陪着曹陌去了。
当时他走在前头,曹陌落后他一步,他才过月亮门,就瞧着了六姐儿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纱衣坐在柳亭里,他下子脑子就懵了,用膝盖想也知道六姐儿要做什么。他的异常也让曹陌起疑了,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
六姐儿背对着这边,拿他当了曹陌,羞羞答答的表露了心声,曹陌才听了个开头就阴沉着脸走了,临走前看他那一眼的目光,让他背后都发寒,实在没忍住,冲着柳亭那边吼了句:“滚!”
刘国公还没发作,一个花瓶直接朝着曹陌砸了过来,明显劲头儿不足,花瓶落在曹陌面前两丈远的地方,碎片四溅。曹陌不客气的望过去,准备再冷嘲热讽几句,对上了若伊冒火的怒眸。
“行啊,好眼福!”若伊磨牙,衣不遮体是吧,他竟然看别的女人。
曹陌听出那语气里透着明显的酸味,立即反应过来,又气又好笑:“有什么值得好生气的,你当我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刘三公子走在前头,我连离着月亮门还有两步远呢。”
他可是处处小心着呢,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被人赖上的。他没娶若伊之前十几年没被人赖上,现在娶到了心上人,又怎么敢再被人赖上。
若伊这才满意的点头,指着曹陌冲着刘国公道:“那花瓶让他照价赔。”说罢,又回到了花厅里坐下。
刘倩倩没孕,只不过是她给刘倩倩下了药,这是从曹陌那学来的手段,当初曹陌离间苏如碧和康靖用的就这种药。这药经她调整过后,药性可大得多,也见效得快。刘倩倩背后的那个人能治好刘倩倩的脸,那对巫药也有研究的,现在刘倩倩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人难道会不出现?
638、谁的手笔
曹陌日送着若伊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口,脸上柔情也尽数消去,转而取代的是阴沉着的寒霜,他瞄着刘国公道:“国公爷,这事你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刘国公已恢复了战场上的那种临险不惧,镇定的点头:“请曹公子去旁边厅里坐一会儿,我必定会就此事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曹陌倒也没废话,与苏君释一块儿去了旁厅等消息。
刘国公进了屋子,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所有的人,落到了碧蝶的脸上,严肃而又认真:“碧侧妃也请到花厅里暂且休息一下。”这话没有半点可以商量妥协的余地。碧蝶收敛起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架式,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花厅。
厅内倒也没有其它的人了,刘国公这才对老大夫道:“吴大哥,你说的事是实情?”
老大夫点点头,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心里忐忑不安,心里无比的悔恨,刚刚他怎么让碧侧妃一逼,就直接将实话给说了出来呢。悔恨归悔恨,他还是尽责的再问了一声:“国公爷,七姑娘的情况危急,至少要先止了血。”救还是不救啊,给句话。
刘国公犹豫了一下,有些古怪的看了眼老大夫,再问:“吴叔,你确定七姐儿有孕?”
老大夫身子一僵,面上赤红,认认真真的点头,他行医三十几年,不可能连个滑脉都给把错了。
刘二夫人被丫头们掐醒了,她正好听着了这句,扑上来冲着老大夫就打:“你信口雌黄,七姐儿如何会……如何能……不可能的,不信,大哥将她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拘起来拷打一遍。”
刘倩倩的奶妈妈也上前来替刘倩倩做证,“姑娘的小日子都是有记录的,应该五天后是姑娘的小日子,如果提前,那也是可能的。”
刘二夫人这下精神更振了,指着老大夫的鼻子道:“你在我们刘府几十年,竟然卖主求荣,毁了七姐儿,你又能得什么好处?”
老大夫被骂得狗血淋头,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他摇了摇头,对刘国公道:“国公爷可以请其它的大夫过来替七姑娘看一看。”
看……看什么看……
要是再来一个人把出是滑脉小产,到时候怎么封口,杀了就地埋?
刘二夫人不服,声泪俱下:“大哥,难不成你也要眼睁睁看着人家往七姐儿身上倒污水?你有没有想过,这风声要是传出去了,七姐儿名声扫地,三皇子会怎么样,皇家又会如何对待七姑娘?”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作声的青女官走了过来,冲着刘国公福了福,道:“国公爷,要是信得过老奴,让老奴替七姑娘把个脉。”
刘国公点点头,青女官是刘家的家生子,是皇后当年的陪嫁丫头,这些一直跟着皇后,没有再出过宫,她也精通药理,把个滑脉问题不大。何况这事不管真假,都得让皇后知道真相,才可以应对别人用这事设下的陷阱。
刘二夫人忐忑不安的陪同着青女官进到了里间,青女官替刘倩倩把了脉后,又检查了一下刘倩倩出血的状况,脸色阴沉了下来。刘二夫人的心哗的落到了冰窟窿里,冻成了冰疙瘩,甚至连问一声的勇气也没有了。
青女官出来,直接对刘国公道:“老奴马上回宫,将此事禀报给皇后娘娘,让娘娘尽快做个决定。”
刘国公点头:“尽快。”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青女官一走,里间传出了二夫人压抑的哭声,一声一声的让人格外的难受。
刘国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觉着憋屈,反而觉着松了一些。刘倩倩的心大了,必定是有所依仗,很有可能就是她有孕这件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孩子没了,倒也是给刘家一些心有不甘的人少了一个兴风作浪的理由。
刘国公看了眼老大夫,道:“吴大哥,先替七姐儿止血。”刘倩倩这个时候还不能死,得听宫里的动静。
老大夫挥笔写了个方子,递给国公夫人:“让人按这方子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拿过来,尽快给七姑娘服下。”刚才他已经替七姑娘扎了几针止血了,配上这方子,应该暂时就无大事了,至于肚中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这得看肚中孩子的福分了。国公夫人让自己身边的嬷嬷亲自去熬药,绝不能假手他人。
刘国公坐到了主位上,让人将二夫人也给强行请了出来,刘二夫人看着刘国公,道:“大哥,这事如何是好?”
刘国公没理她:“稍后再说,侧厅可还有几个人没发花走。他威严的道:“今天酸枣糕的事是谁的手笔?自己站出来承认,要是等我查,就别怪我不念亲情,直接将人交出去给曹家苏家处置。参与的下人想要帮着主子隐瞒的,直接打死,全家发卖北方做苦力。”
刘二夫人也将那个酸枣糕的人恨了个半死,要是没这么一碟子的糕,七姐儿也不会出事,她眼里都冒出了凶光,低吼道:“查,一定要查。”
“一定要查!”刘二老爷和刘三老爷安抚好了前面的客人,匆匆赶来,刘二老爷眼瞪得老大,进门就道:“要是我知道是谁害了七姐儿,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刘国公没有应话,看了眼管家:“这糕点是从这院子的小厨房里端出来的,你将厨房里的人都拘起来,一个个严刑拷问。”管家垂着手下去了,屋子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哭喊声,以及棒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声。
刘三老爷瞧着了坐在那抖得如筛糠一样的刘三夫人,皱眉走过去,低声道:“你怎么了?”他一碰到刘三夫人,刘三夫人就受惊的跳了起来,这举动引起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
管家匆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个丫头,屋人的人都认得,这是三夫人身边的丫头,他将丫头往屋中地上一推,道:“回国公爷,厨房里的人说,是这丫头今天去了七姑娘的小厨房,给了厨房二两银子,让厨娘帮着做了一份加了浓山楂汁的酸枣糕,说是给三夫人吃的。”
刘三老爷楞了,刘三夫人猛的站了起来,一个劲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她胡说!”
那丫头之前还咬紧牙关不说的,这下憋不住了,一个劲的磕头道:“确实是三夫人让我来小厨房这边寻的厨娘,糕点做好后,也是我亲自端回去的。”有了这话,刘二老爷与刘三老爷亲自带人去院子里查,一切事情快就查了个清楚。
当一切证据证人都摆在刘三夫人面前时,刘三夫人也不再坚持:“没错,是我做的,我是想让那碟糕给那个傻子吃的。要不是那个傻子,五姐儿就能顺利的嫁给左泽文,要不是那个傻子,五姐儿就不会在宫里挺而走险,最后反被人算计,清白没了,还丢了性命。凭什么她还能活得那样自在。”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疯狂,以及报复的执着。
刘二夫人直接冲了上去,抬手就往刘三夫人的脸上打:“你怎么能利用七姐儿……你怎么能……七姐儿何其无辜!”
刘三夫人也豁出去了,直接推开了刘二夫人,整了整发鬓,道:“我怎么知道七姐儿有孕,她自己不检点,能怪得了我?”她又望向刘国公:“大哥,你真的不保我?我好歹也是刘家人,知道一些刘家的事,像七姐儿未嫁的姑娘家有孕,传出去的话……”
刘三老爷上前一记了耳光:“蠢妇,你想要做什么?”
刘三夫人半边脸都肿了,她依旧站得挺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皇后和大哥是知道分寸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刘国公不知道是该怒好,还是该笑好。这个时候他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安王一再的与他说,要修剪刘家的枯枝腐叶。他一直以为安王说的是附付过来的人,却没想到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刘家地方已经烂透了,再不修剪,整个刘家一定会被拖死的。
刘国公直接看着刘三老爷:“你决定吧。”
刘三老爷怔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大哥?”
刘国公认真地道:“曹家苏家一定是要一个答复的。”
刘三老爷喃喃道:“可是,长乐县主又没有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