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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窈闻言,捂嘴看看窦毅,紧接着又看看一脸奇怪状的看着自己的萱妃,她摇摇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答:“娘娘恕罪,窦大人恕罪,奴婢、奴婢是看着窦大人面具的狐狸甚是可怖,所以失态了……求娘娘恕罪!”
“你这丫头,平时连蛇都不怕,杀个人都如碾蚂蚁一般,怎的见了毅儿的面具就怕成这样?真是冒失!”萱妃见状,有些尴尬的打圆场,说着,还对窦毅歉意一笑,窦毅见到这一幕,也当作没有看见萱妃脸上划过的别扭与无语。他笑笑,对萱妃说:“娘娘手下的人可得好好练胆了,要不然娘娘日后该怎么办?”萱妃听见窦毅的话后,面色僵了一下,随后她笑说:“毅儿说的极是,说的极是。”说完,萱妃假作望天,随后便对窦毅道:“天儿也不早了,你且速去叱奴府吧!”
窦毅见状,巴不得早些离开,他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在萱妃身边跪着的漱窈,而后他说:“臣先行告退,娘娘且等臣的好消息吧!”萱妃闻言,笑的一脸灿烂目送窦毅远去,等窦毅踏出了宫殿大门后,萱妃的笑脸一瞬间收了起来:“说,刚刚是不是听见我们密谋,你心生胆怯?”萱妃一副穷凶极恶的掐住了漱窈的脖子问,漱窈冷不丁被掐住脖子,呼吸一下子就没了。她拼命的挣扎,试图脱离萱妃毒手的钳制可惜,她无论怎么做都挣脱不开。
“娘、嗬、娘娘……奴婢、奴、奴婢什么都没有听见……嗬……奴婢……奴婢看见、看见……”只听见漱窈艰难的说着话,她的声音如同地底下沉睡了千百年的骷髅,声线很是刺耳。“看见?你看见什么了?”萱妃听见漱窈的话,手一抖,抹着凤仙花汁的手指从漱窈算是纤细的脖子上拿了下来。“说啊,你看见了什么?”萱妃不耐烦的看着漱窈问,然漱窈却充耳不闻。
因为在萱妃的钳制消失后,漱窈便一个瘫软,整个人往后栽倒,不住地咳嗽,不住地喘气,好似下一刻她便要再度面临脖颈被掐、不能呼吸的局面。
“呼呼……呼呼……咳咳……咳咳……娘、娘娘、让奴、奴婢、喘口气……”漱窈边喘气边咳嗽的说着,她面色因为脖子被掐而涨的绯红,绯红里却又掺杂了一些紫色。萱妃闻言,有些不耐烦道:“你倒是快点喘气啊,本宫还想知道你看见什么了呢!你别告诉我你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啊!”萱妃说着说着,忽地神色大骇起来,漱窈见状,忙说:“不、不、娘娘、娘娘、奴婢看见的……看见的是……咳咳……”
漱窈说着说着,许是因为激动,所以大咳了起来,她边咳边开口,然而,每一次开口都能换来下一刻愈加剧烈的咳嗽。萱妃见状,一副恼怒的模样看着漱窈,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居然让自己听不见自己想要听见的答案。
一盏茶后,漱窈彻底的恢复了,萱妃看着漱窈问:“你到底瞧见了什么?居然把你吓成那副模样。”漱窈清了清嗓子答:“回娘娘的话,奴婢看见的……呀!”
然而,漱窈的话还没有说全,她的声音便随着一声“呀”戛然而止了,只见殷红的鲜血从她嘴里、喉咙处喷出,一瞬间,染红了萱妃的裙摆。许久,当温热的感觉袭遍萱妃全身后,当刺眼的红色令身子甚是难受时,萱妃终于惨叫了一声,而后,整个她整个人踉跄着想要起来。可无奈的是,她居然没有什么力气能站起来。
“来、来人啊……来人呐!给本宫来人啊!有没有人?有没有啊?”萱妃有些结巴的喊着,她的声音里透着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惊慌,她的神情则是憔悴且惊恐,若是这宫殿是废宅,那么萱妃很有可能会被当作废宅女鬼看待。
“来人啊……来人啊……”萱妃无力的喊着,她看着趴在自己脚踝处的漱窈,一盏茶前,她还在自己的钳制下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可而今,可而今她再看漱窈,那个惊恐怕死的漱窈此时却如此凄惨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她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眼前,被一把不知来处的断剑剑刃,直接扎进了喉咙,吐血身亡了。
“有没有人?有没有啊!”萱妃怒了,她怒意十足的吼着,可惜,却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吼声。萱妃就这么一副瘫软的状态在宫殿内待了近半个时辰,直到漱蔓进殿,发现了已经接近崩溃的萱妃,萱妃才彻底的从满是死亡气息的地方解脱。她看着姗姗来迟的漱蔓,无数的眼泪嗖嗖嗖的落了下来。她自问心狠手辣,可是当漱窈就那么死了时,她不再是蛮族的狠毒女子,而是一个面对生死也会惧怕恐慌的普通人。
“传令下去,搜宫,搜宫!把凶手给本宫找出来!”萱妃情绪恢复后,便大喝道,虽然她知道凶手八成已经消失了。“诺!”漱蔓惊慌的对萱妃应答道,随后,她扶着萱妃往沐间走去。
“娘娘,漱窈死的很奇怪,你觉得吗?”萱妃沐浴更衣并服用了叱奴氏的独门安心丹后,漱蔓对萱妃问。“的确奇怪,漱窈要告诉我真相时,她偏偏就被飞刀杀了,是谁呢?刚刚就只有我与毅儿交谈啊,毅儿的面具……啊!难道是大弟?”萱妃左思右想后,惊恐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漱蔓听见后,跪地对萱妃说:“娘娘,怎么可能是舅老爷?他和你可是亲兄妹呀!”萱妃闻言,冷笑一声,面色狰狞道:“亲兄妹?我数次落难,他们便数次失去了联系;我落难几次,我就心存几分恨意,亲人?我已经看透了,亲兄妹又如何,关键时刻,利益之前,亲字往往是用作牺牲的!”
萱妃说着心底越发的肯定起来,面具是叱奴言那贼厮送给毅儿的,毅儿说过。看来,漱窈一早就有所指啊!萱妃心底想了一阵后,她眼神一狠:“无论是宇文祎还是叱奴府,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话音落下后,宫外传来了一阵乌鸦啼叫,漱蔓奉了萱妃的旨意去外头赶乌鸦。而在殿外乌鸦四散的屋顶更上头,一个戴着青铜面具,且面具印着狐狸脸的蓝袍身影飞快的往宫外蹿去……
☆、第366章 挑拨1
寒冬腊月,天色乌濛阴沉,建康这本属南方的地域,在寒气的连逼中,竟变得如同北方边疆一般,冷得透骨、冻人发抖。街边的行人几乎绝迹,卖菜贩肉的摊子也几乎消失,河畔之上的小酒馆与茶馆里,坐满了取暖闲聊贪便宜的百姓,一副乐哉的样子,将寒日里的冷给消散了不少。
“腊八粥,卖腊八粥咧!”皇城大道边上的食铺饭庄纷纷叫喊着售卖腊八粥,再过几日便是腊八节了,生意人们便早早的起了炉、下了料,打算在腊八之前好好的赚上一笔。等腊八一到,再抬高些价格,那些游离于建康讨生活的?人再怎么不情愿,可是思念总会驱使他们前来购买与品尝。
这便是生意人的头脑,也是这个社会所反映出来的一种现状:利欲。
一阵马蹄声响起,皇城大道上出现了一精美绝伦的马车以及三匹红似骄阳的烈马,马车驶到了售卖腊八粥的饭庄后,便驻了足,饭庄内的食客们见了,纷纷的探出脑袋,想看看下来的会是个什么人。毕竟这般金贵的烈马,在建康,是没人敢用来当工具的。
“公子,这边请!”马车那悬挂着各色珠宝的幕帘被掀开,一小厮对里头唤了一声,不多时,一眼若桃花、眉目俊朗、脸蛋如锥的翩翩公子便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他约莫六尺身高,个头甚是出众,虽然看着一脸的冷漠无情,可终究吸引了一大群躲于屏风后吃食的富家千金的观望。
只见那公子随着小厮的指引,绕过了饭庄,径直走向了饭庄边上的豪华无比的酒楼,那是建康最为出名的秦醉屋,是建康城里皇亲贵胄、十大门阀的象征,是普通富人向往的场所、是穷苦百姓渴望却害怕的地方、是闺房女子对未来的憧憬、也是无知孩童玩乐提到的污秽之地。
在这里,你除了能看见那些判若两人的大臣外,还可以看见那些故作深沉、表里不一的世家公子。在这里,你能见到一切一切的不可能,在这里,你也能看见最为浑浊的东西。
“什么人?”只见那翩翩公子随着小厮的指引来到了秦醉屋的门外,守门的高壮大汉一把拦住了那翩翩公子,厉声喝问。饭庄内围观的食客们见状,各自开始猜测与偷笑起来,他们都不相信这么一个少年公子能如此随意的进入秦醉屋。
“你瞧见没?那家伙看着高贵的很,可是照我看啊,他根本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罢了。”一眉长如须的男人对身边的朋友说,他身边的朋友听见后,讪笑着回应:“我也这么觉得,你看他那马车,装的跟个什么似得,哪有贵人出行,弄这么华贵的?”
“嘘,别说了,你们看!”这时,坐于他们二人对面的女人示意他们往外瞧,两个人看过去,却见那壮汉不知道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而秦醉屋的门外,一貌若西施的女子笑脸想对那翩翩公子,脸色之惊慌便不必说了,倒是那点头哈腰的仪态,甚是惊人。
“那……不是秦醉屋的当家红袅吗?那少年是什么来历,居然将甚少露面的当家给招呼了出来?”只听见食客中有个眼力见特好的人起了个头,随后,大家的重心一下子都放在了那少年身上。先前那眉长如须的男人灰溜溜的丢下了碎银子便同自己的同伴快速的溜了出去,而那坐于他们面前的女人则随即跟了出去。
“二位请留步!”身后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眉长如须的男人闻言,吓得一把拽住了身边的同伴,而后加快了速度往前走。“二位请留步,请听我一言!”女人的声音仍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发出来,眉长如须的男人见状,竟忽地施展了怪异的身法,打算带着同伴离开。
“呀……你……”只听见眉长如须的男人怪叫一声,随即,他便坐倒在了地上指着不知道何时到了前方拐角的女人。他眼神带着慌张,他看着那一副老练的女人,心底顿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都说了让你们留步,怎的?为什么不停下来?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怕什么?”女人不疾不徐的说着,男人坐在地上,不觉冰冷、只觉绝望。
“你何时发现的?”男人开门见山的对女人问,女人轻笑一声:“就凭这个!”话音刚落,女人一掌甩给了男人一物件儿,男人接过一看,吃惊不已,那竟是自己先前在饭庄付的碎银。他不解的看着女人:“就凭这么一点碎银子,你怎就发现了我的不同?”
女人笑笑,眼眸一转:“因为你的银子、哦不,应该说是你的身上都掺着硫磺味,建康要用硫磺的地方不多,而且这会儿也不是端午,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是你!”说着,女人忽地动了动嘴,一道白光掠过,只听“嘭”的一声爆响,男人手边紧拽的同伴居然开始一点点的瘪了下去。
“还真是你啊,看来姑娘说的没有错,你死性不改,一定会来的!”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讶异,但很快,便转化成了得意。男人坐于地上,满脸冷汗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说:“你家主子果然聪明的很,不过我承诺过不再作妖,所以请你回去告知你家主子,让她大可放心!”
“姑娘说了,要是见到你,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带回去见她。”女人低沉着声音说着话,说完,她不待男人反应,便使了很是复杂的身法往男人蹿去。男人一个没提防,居然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