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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话题瞬间转到方裘那里,方裘顺着骁柏的话站起身,走到骁柏身边。
“你也要走了?我记得你明天没课吧。”夏炎奇怪地看着方裘。
方裘也笑,这个笑容颇具深意:“是没课,不过近期在做一个短线投资,我得回去时刻盯着。”
“这样啊,那路上小心点,你喝酒了吧?”
“一点。”方裘沙着声。
从房里出来,骁柏站在路边等车,一阵冷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
方裘很快就把车从后院提了出来,白色轿车缓慢滑行到骁柏身侧。
拉开车门,骁柏坐进了副驾驶,扯过安全带,往身上系。
“去哪儿?”方裘转动方向盘,朝外面柏油路上开。
“你安排。”骁柏两腿交叠,手也环抱在胸前,斜着眼瞥方裘,脸上的挑衅和倨傲清晰可辨。
“你说的,那就去你和谭耀的住处。”方裘平静地看着骁柏。
骁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可以啊,我无所谓,你……”骁柏上下打量方裘。
方裘在骁柏肆意张扬的目光里,忽然就猛地一伸手,抓着骁柏衣领,把人拽了过去,骁柏的惊呼还没来的急出口,就被一个激烈的啃咬给堵在了嘴里。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被放开后,骁柏坐回座位,嘴唇微微一动,就觉得一丝锐痛,拿手抹了下嘴角,指腹一抹猩红。
这个猎物看起来很喜欢吃肉,刚好,他也喜欢。
之后的路程骁柏就没去招惹方裘了,两人相安无事,一直到走进谭耀租住的房屋里。
嘭一声闷响,骁柏反身将方裘推到门后,方裘拧了拧眉,骁柏朝他挑高了眉,无声勾起唇角,然后扬手,修长分明的手指来到方裘衣服上,一颗一颗地解他扣子。
恰这时,骁柏电话响起,是谭耀打来的。
谭耀从夏炎那里得知到,骁柏是坐方裘的车离开的,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于是打电话回来,想确认一下。
“嗯,没回宿舍,在这边租的房子。”
“……你说桌上的书?没有啊,我没看到,你是不是下课的时候忘了拿?”
骁柏解开了方裘衣服上的钮扣,指腹在倮露出来的一片精瘦的皮肤上暧。昧地画着圈,他看向方裘,嘴唇无声开合,让方裘暂时不要出声。
方裘眸光深暗,一臂绕到骁柏脖子后,抚着他的后颈,骁柏眼里春情媚意徐徐荡漾,方裘呼吸顿时急促了不少。
“哦,是吗?那我记错了,应该是让其他人帮我带回宿舍了。”那边如此说道。
“阿姨情况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骁柏眼帘低垂,指腹流连在面前那片纹路清晰、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感受着紧实有力的肌肉,停了一会,继续往下,落在金属皮带扣上。
咔,细微的一声。
那边谭耀身后正好有人路过,因而没有听到这异样的一声。
“没什么大碍,没伤到骨头,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你收拾好了后,早点睡。”
“好,你也是。”等对面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嘟机械的声音,骁柏才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来。
两人眼眸直直对视着,空气中的温度开始逐渐上升。
骁柏身体前倾,凑了上去,吻住方裘的唇,轻啜了一下。
往后面退开,骁柏眼角弯弯,眼尾聚起慾望的潮红,猩红舌尖探了出来,回味似的轻舔自己嘴唇。
“甜的。”
第2章 两只羊(修)
战场波及的范围很广,从沙发到桌子边,然后自客厅辗转进了房间,最后终止于浴室。
方裘什么时候走的,骁柏没多大印象,第二天在96的连声呼喊里醒过来,他趴在床上,缓慢睁开眼,随着起身的動作,原本盖在肩膀上的棉被顺势滑了下去。
然后露出了里面有些痕迹斑驳的后背,骁柏裸着身下床,去衣柜里找了套舒适的棉衣就往身上穿,一边穿一边准备往外面走。
刚走到屋子中间,骁柏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拧动脖子,朝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望,视野里,柜面上叠放了一沓红色的钞票。
骁柏盯着那叠钞票,平静无波的脸上,开始有嘲弄的笑浮出来。
沉默了片刻,骁柏走上去,伸手把钱拿起来,跟着就开始一张张数钱。
“两万。”96看骁柏快速数着,直接告诉他总的金额。
骁柏知道了数目,但手里的動作仍旧没停,直到把钱全部数完,不多不少,正好两万。
“你……有点不开心?”96两只黑黑的肥脚直立在柜面上,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睛打量骁柏。
骁柏呵地笑出声,否认道:“没啊,我很开心,想不到还能赚钱,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方裘会给钱这一点,确实出乎骁柏的意料,起码他觉得这是彼此自愿的,结果在方裘眼里,成了一场交易。
也好,这样最好了,越这样越好,大家银货两乞。
屋里一片凌乱,很多东西都在激烈的境况下被撞到了地上,散落一地,骁柏在客厅沙发坐着,腰微微犯痛,他揉着后腰,打开手机,从上面找了一个钟点工,请对方过来收拾房间,正好手里有现钱,不用白不用。
休息了一会,骁柏回卧室,把弄脏了的床单扯下来,放进洗衣机,加了大剂量的洗衣液,启动开关,在滚筒转动的声音里,又去厨房,简单煮了点容易消化的粥。
饭还没好,钟点工就到了,钟点工一进门,看到一地的狼藉,还以为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斗殴,但骁柏脸上身上都看不出什么痕迹,就是脸颊微微泛红,好像有点生病的样子。
钟点工放下自己的工具,先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骁柏抱了个抱枕在沙发里窝着,指挥钟点工把东西放回原位。
这屋子其实两人都不常来,谭耀算是个富二代,家里有点财力,多数时候,两人要进行超友谊的运動,都是在学校外面宾馆。
骁柏来的次数比谭耀多,至于最近这段时间,谭耀有了新欢,和那个女人黏在一起的时间,自然就比和骁柏的多。
钟点工速度很快,看起来很乱,因为空间原本就不大,收拾起来,一个小时都没怎么花到,清理干净浴室后,钟点工出来,骁柏当面结清账款。
早上有两节课,骁柏在吃过煮好的粥后,清洗干净碗,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东西都已然恢复原样,回里屋拿了钥匙钱包,转脚离开了房屋。
这里离学校不远,十多分钟路程,不过骁柏腰酸腿軟,昨晚吃油滋滋的红烧肉确实吃爽了,而后遗症,这个时候就特别明显,骁柏叫了个三轮,一路坐到了校门口。
先去的宿舍,课本这些都放在宿舍,宿舍是四人间,骁柏到的时候,有两个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全神贯注打游戏,有一个在床上戴着耳机看电视,骁柏开门进去,三人都专心致志、两耳不闻窗外事,到十多分钟过去,有人憋急了,去上厕所,才看到骁柏不知道什么回来了。
宿舍里的人知道骁柏的性向,虽然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但都几乎是不约而同,用着冷暴力,看一眼后就快速别开目光,仿佛对方不存在,若无必要,绝对不会开口同骁柏说话。
骁柏附身的这具身体,长相帅气,学习成绩也好,每年都拿学校的奖学金,一进校,就在一个月后被评为年级新一级的校草。
备受上天宠爱,隔三差五就能收到女生的告白,这些都能很轻易引起他人的嫉妒。
宿舍里的人不愿意搭理他,骁柏自然也不会腆着脸凑上去。
一些无关紧要的非剧情人物,不值得他花费心思。
拿了一会要用的课本,骁柏走出宿舍,他和谭耀不是一个学院,所住的宿舍区,也相隔了一定距离,行走在人行道上,骁柏给谭耀打了个电话。
对面响了七八声,才总算接起来。
谭耀带着睡意的朦胧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还没起来啊?”骁柏一手抱书,一手拿电话,问道。
“……有什么事?”
仔细听,可以听出里面的一丝不耐烦。
骁柏只当没注意到,他转过弯,往教学楼走。
“没什么事,就问问你下午来学校吗?”骁柏眼尾弯着,笑意仅停留在表面。
“不来了,昨晚守了半夜,我这会脑袋都是疼的。”
“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了没?”
“睡一会就好,没什么大碍,你是不是要上课了?要不就这样。”
说这话时那边隐约传来有什么声音,不过太模糊,骁柏没怎么听清楚,顺着谭耀的话:“行,你好好休息,实在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
依旧是对方先挂电话,骁柏垂眸看着暗沉下去的屏幕,屏幕里映出一张年轻陌生的脸孔,刚才还存在眼角的笑意,已经隐没了下去,只有一片森冷。
医院这个词,让骁柏瞬间就想起了关于原主叶阳的事,叶阳生命的终点,就是结束在医院,而始作俑者,便是他一度深爱的谭耀。
在叶阳和谭耀确定恋人关系后,一次很偶然的机会里,叶阳发现了谭耀出轨的事,那个时候,孩子都已经出生快半年,叶阳气急,和谭耀吵闹,想让谭耀给个说法,争吵中,叶阳打了谭耀,谭耀觉得叶阳像块狗皮膏药死缠烂打,怎么甩都甩不掉,于是想出一个办法,故意弄晕了叶阳,勾结医生给叶阳开了份有精神病的诊断书,叶阳家势自然比不上谭耀,谭耀手段相当的狠,暗里把叶阳给送去了精神病院,叶阳家里就年迈的奶奶一个亲人,父母早就离婚,远走他乡。
没人知道真相,没人去救叶阳,叶阳活在一群真精神病人中间,每天都遭受精神方面的痛苦折磨,意志力逐渐崩溃,在逃离无望后,叶阳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至于害他沦落至此的那个人,和女人结婚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很快就将叶阳给遗忘了。
骁柏虽然没法对叶阳的事感同身受,但对谭耀这个渣攻,是真的厌恶和反感,明知道原主叶阳喜欢他,却始终不把彼此关系挑明,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应付着叶阳,让叶阳完全失陷在这段关系中,想逃离时,已经无法逃离。若不是碍于谭耀是这个世界的支柱,不能直接对他进行身体上的伤害,骁柏最开始的想法,一刀削了谭耀身下的那二两肉,废了谭耀,让他无法人道。
踩在一地枯黄的落叶上,骁柏继续前行,眼角余光往斜上方的空中走廊一瞥,随即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独自走着,身高腿长,金色的阳光从天际飘落下来,刚好洒了方裘半身,于是他就在光与影之间,像是一幅画。
骁柏仰头看着他,直到对方俊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渣攻身边的人和他不相上下的渣啊。”96发出感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渣就好,他还怕他们不渣。
离上课时间还有几分钟,四周都是往教室里走的学生,骁柏很快就融入到里面。
上课铃声响起,骁柏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
四十分钟的课堂时间,转眼就过去,下课后,骁柏合上书本,转出教室,去洗手间。
手上沾了点墨,拧开水龙头,他伸手过去。
冲干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