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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婉怡将端上来的绿豆汤盛了两碗,一碗递给祁荣,一碗正准备自己食用时,碗被对面的人无情端走。甄婉怡眨了眨眼睛,看着祁荣身前的一满碗,手里还捧着她的半碗绿豆汤,难道这人不想喝多的,特意将多的一碗留给她?嘴角携着一抹笑,正要伸手去端祁荣身前桌子上的一碗绿豆汤时,手里被塞了一个碗,看着碗底浅浅的绿豆汤,疑惑地看着祁荣,“王爷?”
祁荣勾起嘴角,“婉儿身子不爽利,喝不得冰凉之物,今儿天气炎热,你就喝这碗绿豆汤止止暑吧。”
甄婉怡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碗,这叫一碗绿豆汤?浅得都能见到净白的碗底了,最重要的是这是对面的人喝剩下的嘴巴子。“王爷,我只喝小半碗。”
祁荣摇了摇头,“不行,只这两口,想喝等你月信走了再喝就是。”说完又端起自己身前的那一碗慢慢喝了起来。
甄婉怡端着碗感觉着那股冰凉之意,看着祁荣慢慢吸咽的享受神情,不由得将指尖握得发白起来,想硬气地手里的碗,又觉得嗓子干得冒了烟似的,没见到这冰绿豆汤时她也没觉得有多想吃,可这会见到了真是舍不得。
祁荣坐在一边看着甄婉怡变幻不断的神情,笑着摇了摇头,伸过手去。
甄婉怡定定地看着伸过来的手,拭探地将手里的碗递过去,却被祁荣抓住手腕将整个人都拉了过去,等甄婉怡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在了祁荣的腿上,嘴里的尖叫还没放出声来,就被温热的气息堵住,接近便是温凉的汤汁滑进,无奈之下只得全盘接收,咽了下去,唇舌相依搅动一池春水。
等空气再度流畅时,甄婉怡浑身无力的倒在祁荣的怀里,听着右耳传来的“砰砰”心跳声,只觉得甜蜜羞涩齐齐涌上心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是不想喝别人的嘴巴子,却被人喂了一嘴的唾沫。
“还要喝吗?”
耳旁传来赤热的气息,吓得甄婉怡忙摇头,生怕头顶上的人看不到,又加了一句,“不要了。”
祁荣可惜地叹了一声,刚才那喂食的感觉还挺好的,特别是怀里的小人儿又娇又羞的神情真真是太可爱了。
树后传来樱桃的低哼声,“王爷,王妃,可要传膳。”
祁荣没有回头,“传吧。”
甄婉怡忙跳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整个用膳期间,甄婉怡都没抬起头来,祁荣看着快要垂进饭碗里只顾着扒米饭的小脑袋,笑了笑,将桌上的木耳炒猪肝夹了一些,这道菜补血。
甄婉怡不敢抬头去看,这祁荣一次比一次过份了,现如今大庭广众之下竟敢以口渡食给她,让人看到了她还要不要活了。心里头想着事,吃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什么菜到了碗里便吃什么。祁荣看甄婉怡来者不拒,便将每道菜都夹了一些进甄婉怡的碗里,只看得樱桃心惊肉跳,这猪肝主子可是从来不会碰的,今儿竟然吃了好几块。在祁荣再一次将猪肝夹到甄婉怡碗中时,樱桃便忍不住小声道:“王妃不吃猪肝的。”
祁荣手一顿,甄婉怡回过神地抬头看了一眼,对着祁荣举起的筷子递上碗去接,“今天的猪肝炒得还不错。”
祁荣收回筷子,将猪肝放进自己的碗里,“不喜欢吃不用勉强,这里你想吃什么就让厨房给你做什么,别委屈了自己。”
甄婉怡点点头,这话是他第二次说了,“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等到祁荣吃完饭,甄婉怡也跟着放下了碗,起身烹了壶毛尖茶斟上,“饭后适合吃些淡茶。”
祁荣端了茶碗品了一口,嘴角勾起,“婉儿茶艺越来越好了。”
“我一内院之人,做不了别的事,也只能弄些吃吃喝喝的玩意儿了。”
“吃喝就是最大的事,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吃饱喝足更大的事儿呢?”祁荣笑意暖暖,他向来觉得人生在世,不过是白驹过隙,最终都将化作一坯黄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痛快过活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而每日必不可少的就是吃喝之人生大事,以前他便不愿委屈自己,如今有了甄婉怡更是不愿委屈了。
甄婉怡前世物质生活从不短缺,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今生甄府生活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可四房只有她一个嫡女,四太太把她当成心头肉一般的疼,好吃好喝好衣好料的都从私房走帐,哪里是受过委屈的人。嫁入王府更是带走了四房大半的积蓄,祁荣对她又是处处补贴,哪里会受委屈。
听了祁荣的话,便笑得两眼弯弯,“看来我总算是有些用处了。”
祁荣喝完茶水,起身拉过甄婉怡,“那是当然。趁着凉风为夫陪娘子消消食吧。”
荣王府很大,到如今甄婉怡也没有将王府逛遍,白日里看着明晃晃的太阳便觉得头疼,怎么也不愿出门的,到了晚上夜风徐徐,倒是好景致。一路上都是风灯照耀,看着青石路旁的风灯柱子,将黑暗驱离,这得要多少松油才行呀?“府里每晚都会将这些风灯点燃吗?”
祈荣微微皱了皱眉,“这几天都点了,以前本王没进来过,倒是不知道有没有点燃,怎么了?”
甄婉怡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天天点着风灯,那要费多少香油银子呀?”
祁荣笑道:“娘子就放心,为夫还没穷到点个灯都舍不得的情景。”
“话不是这样说的,积少成多,这王府每晚能省二两的香油银子那一年便是七百三十两银子,十年便是七千多两,这要不是小数目的,明晚叫关嬷嬷来问问,以后这风灯该怎么点才能即省心又省钱。”
祁荣想说出口的话在看到甄婉怡兴致勃勃的神情时,便闭上了嘴,由着她的性子来办好了。
☆、第二一二章 赔 罪
还没等甄婉怡找上关嬷嬷,慕嬷嬷就一脸笑意地走进来,“王妃,成国公夫人带着侧妃娘娘登门了。”
甄婉怡惊讶地挑了挑眉,这么快,还真没超过三天呀。“请成国公夫人到前殿见面吧。”
莲香走了过来,“王妃,要不要换上正装礼服?”
甄婉怡摆摆手,“将新做的红色烟软罗撒花裙给我换上。”随后又戴上整套的牡丹嵌宝首饰,上了淡淡的妆容才去了前殿。
成国公夫人三十五六左右,保养得非常好,鹅蛋形脸上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嘴角绷得紧紧的,坐在太师椅上,看起来很是严肃。一身宝蓝色的连枝花纹长衫,银白色兰草纹襦裙,端庄贵气。孙晓晓站在成国公夫人身后,一身浅碧色长裙,衬得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更显憔悴。
甄婉怡在主位上坐下,成国公夫人起身微微屈膝,“妾身孙赵氏见过荣王妃。”
甄婉怡微微颌首,“孙夫人请起。”
赵氏起身后给了孙晓晓一个眼神,孙晓晓不敢慢怠,赶紧上前两步,跪倒匍匐在地,“妾有错,特向王妃请罪,还望王妃看见臣妾初犯的份上原谅臣妾这一次,臣妾感激不尽。”
赵氏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她们摆出这样低的姿态来,这荣王妃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们吧,毕竟双方的差距摆在那里,虽然这荣王妃看起来不像那小门小户女子出身,没有那畏手畏脚,缩头缩脑的小家子气,可是再怎么装,也变不了她骨子里的低贱,血液里的卑微,山鸡就是山鸡,再鲜艳的装扮也变不成凤凰。
甄婉怡看着卑微的地伏在地上的孙晓晓,一天前还是那样的飞扬嚣张,叫嚷着威胁着,那时的她身后有她最为骄傲的家族,依仗着家族,她不将荣王府看在眼里,不将祁荣放在眼里,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今日却被家族推出来,被家族放弃,这便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永远只能依附男人依附家族。这个时代女人不易,她也不愿去为难她人,可若是有人当她软柿子好拿捏,好欺负,那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孙侧妃,并不是本妃要为难于你,只是送你回成国公府乃是王爷的口令,你当日说了些什么想来应该没有忘记吧,王爷乃一府之主堂堂亲王,他的威信不容人挑衅,可你却一再出言要挟,本妃若是揭过此事,只怕王爷连带着我也要怪罪了。”说完看向成国公夫人,“孙夫人,这种事您应该能理解,我家王爷的脸面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脸面,陛下亲封的荣亲王,被孙侧妃这样无故打脸,不说王爷了,便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瞧见了也觉得不可思议,便是那走街串巷的妇人也没人敢这样说道自家男人的,孙侧妃出身高贵,自小熟读女四书长大,深受夫人与国公爷的教导,前日竟敢那样说,真真是太让人匪夷了,本妃便是想帮着说话也无从开口,所以孙夫人,这件事儿本妃无能为力。”
成国公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是谁说这甄氏出身低微,口舌笨拙,性子胆小的?她特意选了荣王爷不在府上的时候来访,就是想避开荣王爷,没想到这荣王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番话不但将孙晓晓打进了烂泥坑里,还连带的损了她们成国公府,直言成国公府的教养问题。这孙晓晓就是根朽木,连对手都没摸清楚便找上门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不是荣王爷越来越受陛下器重,晋王一直想要拉拢,她们成国公府也不会巴巴地送上女儿来当一个侧妃,虽然这个女儿愚笨,不堪大任,可做为一个陛下亲封的县主,连姻还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荣王妃,妾身也知道晓晓这次错得离谱,触了王爷的逆鳞,可还是要请您念在她是初犯的情份,原谅她这一次。您才进王府,若就这样将侧妃驱回娘家,对您的贤名也有损,若是能劝和王爷,我们成国公府将感激不尽。”
这成国公夫人就是老练呀,短短几句话说出了两个意思,恩威并济呀,可惜的是她并不是一个多爱惜自己羽毛的人,别人的意见看法远不如自己的生活来得重要。“看夫人您这话的,太过见外了不是。真要说起来也能说得上是一家人的,这感激不感激的话就太客套了。既然夫人也知道侧妃这次是触了我家王爷的逆鳞,我又是一个新妇,真要让我一个人做这样大的决定,我还真不敢呢,不如等我家王爷回来之后,我再与王爷商讨一下,侧妃侧还是由夫人带回去休息两天,等王爷气性消了再接回来好吧?”
成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多少年了,她没有这样委曲求全过了,都是这个败家女。压下心里的不甘,扯动嘴角,“王妃,您看晓晓年纪还小,经历的事儿少,哪有不犯错的呢?我们总不能让人一犯错就一丝改错的机会都没有吧?”
甄婉怡微微点头,嘴角的笑意不变,“夫人说的这话我是极赞成的,不说年纪小的,便是年长的也不可能不犯错,我们自然不能一捧子打死,就像孙侧妃犯的错一样,王爷也没请旨休掉孙侧妃是吧。但是犯了错是不是总要受些惩罚才是呢?如若不然,谁犯了错都只是口头上请个罪便了结了,那作奸犯科之人岂不是要满地跑了?”
成国公夫人这下是直接僵了脸色,这甄氏真是油泼不进呀,好说歹说就是不松口,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敢驳成国公府的面子,就算荣王爷如今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可那也只是暂时的,陛下已经年老,而新帝最有希望的便是晋王,如果有一天晋王得势,她们成国公府可就不是现在能比的了,荣王府这样不留后路就不怕招来报复吗?还是这甄氏年纪小不懂这些事儿?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