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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副连,你就由他们说吗?”黎凉问。
按照墨上筠在二连的作风,任何人说她一句坏话,都能被她揪出来,以“私下损害领导名誉”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将人罚个半天。
忍。
太不符合墨上筠这张扬地性子了。
不过,他最想不通的,还是墨上筠为何要保留实力,一直居于中游。
“不然把他们的嘴缝起来?”
慢条斯理地说完,墨上筠夹了一筷子白米饭放到嘴里。
“……”
黎凉被堵得没话说。
“墨副连,那你是不是遇到特殊情况,所以才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向永明伸长了脖子。
“这就是我真正的实力。”
墨上筠吃了口白菜,说的极其自然。
向永明:“……”
众人:“……”
这就是她的真正实力?
当初把一连和二连虐的死去活来的墨上筠,难不成是假的?
都直接问到这儿了,她也不肯松口,众人了然肯定问不出别的,于是都默契地绕过此事,低头吃饭的同时,说起了别的事来。
对于他们的话题,墨上筠时不时搭上几句话,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专心吃饭。
会议帐篷外。
半个小时的反省会结束。
季若楠最先走出来,脸色有些阴沉,紧随其后的是牧程和澎于秋,两人周身的气压都有些低。
“也就是说,就是因为墨上筠,我们不仅被阎爷批评教育了一顿,还得写个一千字的书面检讨,”牧程皮笑肉不笑地道,“在此之前,我能不能先给她穿只小鞋?”
澎于秋面无表情道:“你有那胆量的话,随便。”
“……”牧程无语望天。
故意去找茬,还真没那胆量。
澎于秋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要这么想,你就只负责一个阶段的考核,我呢,得跟上三个阶段。老兄,小弟还要被墨上筠盯上二十多天,比你更惨啊。”
牧程也叹息,沉重地拍他的肩膀,然后摇头。
早知道,先前就该跟阎天邢来个“舍身取义”,要么让墨上筠当教官,要么他也不当教官。
那样的话……最起码不要写检讨了。
“不过话说回来,季若楠同志,得写一千五的检讨呢,”澎于秋神色缓和了些,“世风日下啊,好歹也是前女友,罚起来竟然这么狠。”
牧程一愣。
继而,左右环视了半圈,牧程靠近澎于秋,神神秘秘地问:“说起来,季若楠真是阎爷前女友吗?”
“当然。”
“这么肯定?”牧程露出些许惊讶表情。
“你忘了初云跟了阎爷多少年了?”澎于秋桃花眼挑起抹笑意。
“他这么死板一人,能跟你说这些?”
澎于秋手臂一伸,直接从后方搂住了牧程的脖子,话语间自带得意道:“你也不看看,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牧程:“……”
得,默契地好基友,战场上的最佳组合。
“二位教官……”
身后,随风冷静传来的一声喊,冷不丁将两人思绪打乱。
两人身形一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把搭在对方肩上的手收回来,同时极其默契地往旁退开一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至此,两人才转身,朝身后看去。
墨上筠就站在他们身后,身姿笔挺,眉眼挑笑,神色悠然,正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俩。
“咳。”澎于秋咳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路过,顺便来打声招呼。”墨上筠坦然耸肩。
“好巧啊。”
牧程假模假样地笑了一下。
走到他们俩身后,无声无息,不知何时出现的,又听到了什么……
想至此,谁也高兴不起来。
“有空聊。”
墨上筠朝他们挑了下眉,然后又转过身,踱步离开。
看起来,还真像是“路过,打声招呼”的。
但,这理由摆在跟前,谁也不肯相信。
两人再一次并肩,慢悠悠地往前走。
好一段时间没说话。
一直快走到女兵帐篷区,牧程才冷不丁地出声,“猜猜,听到多少?”
“做好全听到的准备吧。”澎于秋同情地看了眼他。
“她不会告状吧?”牧程继续望天。
“应该不会,”澎于秋摇了摇头,可一想,却又道,“嗯,最大的可能,是把你给她穿小鞋的可能写到笔记本上,然后明天让阎爷继续开会。”
牧程:“……”
澎于秋拍拍他的肩,“我先去让她们罚站。”
牧程目送他离开。
远离营地的空地上。
墨上筠如同散步,再一次走到这里。
先前跟一连的五人,还有向永明 、黎凉一起吃了饭,之后洗了饭盒回了趟宿舍,结果倪婼一行人叽叽喳喳地回来,实在是扰得人耳根不清净。
趁着风和日丽,时候正好,她出来溜一圈,无意间来到这里。
也好。
乐得清静,睡个午觉。
墨上筠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睑,继而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确定附近没有任何可疑踪迹后,将作训帽取下来在手中把玩,然后步伐闲散地走到了昨天午睡的树下。
选了个有阳光的位置,席地而坐。
将作训帽一放,墨上筠观察了下草地周边的痕迹,确认没有蛇虫存在后,才就此躺了下来。
下午,一点刚过。
一抹身影,出现在这片空地上。
军靴踩在柔嫩的草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光线从身后打落下来,于杂草上拉出一道影子。
没急着往前走,而是下意识朝某棵树下扫了一眼,见到躺在树下的人后,步伐就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凉风习习,阳光灿烂。
躺在树下的人,只手枕在脑后,作训帽盖住了半张脸,至于一抹侧颜,右腿弯曲,左腿伸直,另一只手搭在小腹,动作好不闲散肆意。
阳光从茂密的树枝里透射下来,形成柔和的光圈,洒落在她身上 、脸上 、发间,没被作训帽遮住的半张侧脸,美的有些不似真实。
第018章 、明天中午,这里见【二更】
墨上筠再次听到脚步声。
很轻很缓,不急不忙,伴随着风声,并非小心翼翼,而是很坦然靠近,周身没感知到杀气。
很像昨天那个人。
被人视线盯着,墨上筠也睡不下去,索性睁开眼。
那人已然走近,相距不过两三米,见她睁眼醒了,便也停了下来,双手环胸,垂下眼帘,略带打量地看着她。
从墨上筠的在的角度看去,只能见到他的军靴 、长腿 、军装外套,逆光站着,脸隐匿在昏暗中。
墨上筠干脆将盖在脸上的帽子取下来,坐起身,微微抬起头,朝来人看去。
视野宽阔许多,那张脸也自然映入眼帘。
长得很好看,脸庞轮廓如刀削,作训帽遮掩了眉宇,往下露出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眼形细长,眼尾斜斜上延,自带风流姿态,深邃的眼眸里隐含着些许笑意,减缓了由身高和气势给人的压迫感。
莫约二十四五的年龄,虽有着超乎这年龄的成熟,但气场却难免夹杂着张扬,看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此处风景甚好,蓝天白云 、嫩草树木,他静站在右手边不远处,有风从他身后吹来,墨上筠稍稍偏着头,清风拂面,而人屹立在原地,站如青松,不曾有过丝毫动弹。
“今天来,故意的?”墨上筠眉头轻挑,声音悠然地问。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
不若寻常女人,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潇洒爽快的气息。
她很随意地坐在地上,右腿弯曲,右手搁在膝盖上,纤长漂亮的手指把玩着一根杂草,在阳光下活动的手指,皮肤很白,如葱细长,可手指骨节处却留有疤痕。
微微偏过头来,露出精致漂亮的脸,风迎面吹过,一头短碎发于后轻扬,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细长,凤眼轻勾,清澈黑亮的眼眸折射着耀眼的阳光,有些刺眼,眉目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神韵,莫名的吸引着视线。
“对。”
男人吐出一个字。
声线低缓,语调深沉,撩动人心。
“哦。”
墨上筠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指间的那根草转了几圈,墨上筠手指轻轻弯曲,再往前稍稍用力一扔,那根草便飞了出去,在风中,悠然飘落在地。
就这短暂的时间,男人已经往前走了几步,眉眼笑意加深。
“不问问?”他低声问,声音轻佻。
“问什么?”
墨上筠斜眼看他,反问道。
唇角勾起,男人丹凤眼一抬,“为何而来。”
“没兴趣。”
拍了拍手,墨上筠兴趣缺缺地回应。
男人轻笑一声,对她的冷淡不曾在意,不闹不怒,直接朝她伸出手。
本想起身的墨上筠,见他这动作,微微一顿,继而扫了他一眼。
神情有些和善,却不乏疏离,微微弯腰,手伸到跟前,极其绅士的动作,没有半点讨好姿态,也没有任何将就之意。
手挺好看的,只是手上有茧,食指第一指节,中指 、无名指 、小指第三指节,茧比较明显。
视线从他肘关节和膝关节略过,墨上筠微微一顿,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对方的职业。
“狙击手?”
墨上筠一挑眉,眼睑一抬,试探地看向男人的眼睛。
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讶,男人不动声色地收回情绪,继而坦然点头,“猜得很准。”
心思一转,墨上筠朝他伸出手。
放到递到跟前的手上。
手掌宽厚,她放上去的那一刻,对方就握住了她的手,她顺势借力起身。
待她站起的瞬间,男人自然而然地松开她的手,并未有逾越的表现。
“聊聊?”
墨上筠拎着作训帽,戴在了头上。
男人唇角勾了勾,朝她笑了一下,继而耸肩,“很可惜,今天有事。”
正了正帽檐,墨上筠神情淡淡的,斜了他一眼。
“明天中午,这里见。”男人不紧不慢地说着。
说完,并没有等墨上筠答应,他已经转过身,朝营地的方向走去。
墨上筠往后一倒,靠着身后的树,帽檐下一双漂亮凤眼,漫不经意地看着他离开。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人是来找茬的。
亦或是,试探。
下午,二点。
准时集合。
四名教官都在,但阎天邢并未跟其余三名教官站在一起,而是坐在了一辆吉普车的副驾驶位置上,车窗开着,时不时朝这边看上几眼,总体不是很在意。
他不在,最起码,没有那么多女兵盯着他看,气氛很是和谐。
还是由澎于秋做讲解——下午考核牵引横渡和武装泅渡,一条河,长达三十米,牵引横渡爬过去,武装泅渡游回来,还是跟昨天一样分组进行考核。
只是,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约时间,牵引横渡的地点有四处,每一处都有五根绳索,然后五人分组进行训练。
让墨上筠庆幸的是,她所在的四分之一里,认识的就只有林琦。
没有燕归,也没有安辰。
带队的是阎天邢。
说是阎天邢带队,但基本是阎天邢在车上带路,他们不得不加快速度在后面跟着。
其他队伍都有卡车运送,可到他们这儿,据说是没有多车了,他们只能凭借两条腿走路。
有人质疑不公平,不过,教官和助教都没搭理他们,余的于是不了了之。
墨上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