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帝库阁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云然抱着襁褓走近,说道:“此儿得生,多有赖九嫂成全……”

    “不敢当!”陆五娘接口就道,“我是来见弟妹最后一面……”她微微有些羞愧,“日后,怕不能再来了。”

    她没有说原因,但是原因并不太难猜——就如她之前猜的一样,谢云然心里想。她抱了女儿出来,多少有博同情的成分,但是事已至此……虽然失望,仍笑吟吟道:“承蒙九嫂不弃,保全我们母子于危难之中。如今这孩子尚未有名,如九嫂不弃,云娘有个不情之请。”

    陆五娘吃了一惊,不觉往襁褓中看去。那襁褓是谢云然亲手所制,自然精致非常。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在酣睡中,小儿肌肤莹润如酥,眉发淡得像雾,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猛地一皱,小嘴微张,打了个呵欠。

    陆五娘生平从未见过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只觉得心都化了。

    她明知道谢云然的这个不情之请她其实担不起——虽然南平王父子俱死,但是王妃尚在,取名的殊荣怎么轮得到她。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小郎君生得到这样好看,不如小名就叫玉郎罢。”

    到底没敢僭越。

    谢云然微笑道:“好。”亲了亲小儿面容,喁喁细语道,“以后,阿娘就喊你玉郎了。”

    陆五娘见她母子情深,想到这孩子一出世就没了祖父与父亲,好好一大家子七零八落,也不由为他委屈起来。只是如今南平王府已经回天无力。自古救急不救穷。南平王府的穷途末路,也不是她救得起。

    然而要不顾而去,竟再狠不下心来,瞅了瞅襁褓中一脸懵懂的小儿,低声道:“之前给弟妹送药,是任九郎君再三拜托,后来王叔回京,任九郎君出城与王叔汇合,从此不知所踪。”

    谢云然点点头。

    陆五娘想一想又道:“如今圣人倚重元钊。”元明修留嘉欣在宫里这等丑事,洛阳城里但凡还要点脸面的,无不以之为耻辱,何况陆家这等自诩清正的人家。底下人不好非议天子,元钊兄妹就没这个特权了,且不说元钊上位还明显有借其妹之势。所以陆五娘不惮直呼其名。

    是意料之中。谢云然心道,眼下还能倚重,待洛阳城里人心收服,倚重就会变成猜忌。却问:“我听说他收敛了父亲和郎君……可是当真?”

    “自然……”陆五娘冲口而出这两个字,猛地一愣,改口道,“传言是如此。”

    “五娘子有亲眼见过么?”

    陆五娘摇头。

    “那九哥呢?”

    这回陆五娘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郎君也没有看到。已经收敛了。”

    谢云然这样问,陆五娘便知道她多半是对南平王父子的死起了疑心。然而她并不觉得其中可疑——她听元明炬说过,元钊进入军中是去年初夏,一年不到的时间,无论南平王如何抬举栽培,也不至于一手遮天。在场南平王父子亲兵、心腹如此之多,如果有假,如何瞒得过去。

    然而谢云然满心期盼,她并不是不懂。那就像当初她盼着她姐姐在宫里加害三娘子不是真的一样。这时候再看襁褓中无忧无虑的小儿,心里也酸楚起来。这孤儿寡母,还要熬许多年才熬得到头——如果有头的话。

    她看住谢云然,小心翼翼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谢云然微点点头:“九嫂不必与我客气。”

    陆五娘说道:“我知道弟妹与三娘之前守王府,是怕万一王叔回来,进退失据。但是如今……王妃与三郎、六娘不知所踪,府中只剩下弟妹与玉郎。天子忌惮王叔与十四弟在情理之中,但是没个忌惮弟妹与玉郎的道理。如今这形势,外无援兵,弟妹再守下去,恐怕不能长久。”

    谢云然垂头道:“九嫂好意,云娘心领了。”

    只是心领,不打算听命,陆五娘越发觉得自己不该多嘴。却听谢云然停一停又道:“只怕是圣人能容,有人不能容。”

    这个“有人”,谢云然说得含混,陆五娘听得明白:她不怀疑南平王父子的死,但是对于萧南一人一马,能进军营杀了南平王这等悍将、还能全身而退,她也不无疑虑。虽然他是南平王的女婿,又传闻他带了昭诩的人头,令南平王心神失守、不能细察才酿成这等惨剧。

    但是在熟悉军营布置的陆五娘看来,没有内应,此事决然不可能成。

    这个内应——能是谁?

    她疑心元钊,但是这等疑虑,既不能出口,也不便出口——毕竟事后是元钊收敛了南平王父子,也是元钊第一个喊出为南平王复仇的口号,还与北来的吴军硬碰硬对了一场。事实上经此一役,他不仅收敛了南平王父子遗体,还顺手收了南平王麾下精兵。连羽林卫中一些不晓事的也对他感恩戴德,把元明炬气得够呛。

    如果果真是元钊所为,那么谢云然与玉郎的性命自然不能留,就算不能明着来,暗地里多少手段不能行。

    这时候见谢云然虽然仍是云淡风轻,眉目里却掩不住愁意,忍不足仗义道:“弟妹要是不嫌弃,待散了府中守兵,可来我府上暂住!”

    谢云然说到元钊,原是想把话头引到羽林卫身上去,不想陆五娘能这样仗义。当时小小吃了一惊——不是没有动摇的。但是动摇也只是片刻,仍摇头道:“不敢连累九哥和九嫂。”人冲动时候做出的许诺,是万万不可信、更不可恃,多少人就是信了这个,最后死在这上头。

    见陆五娘扬眉要反驳,又添上一句:“他与我家至亲,就算闹到天子面前,他说要奉养我与玉郎,一句疏不间亲,就能挑拨得人心灰意冷。”

    言至于此,也不等陆五娘再说什么,又说道:“九嫂怜惜我和玉郎,就把我今日的话往外说去。我是谢家的女儿,顶了不起一拍两散,可怜玉郎终究是元家子孙,他父祖惨死,要他再有个万一,九泉之下,我固然无颜面对,那些昔日曾得到父亲与郎君恩惠的人,他们就有脸吗?”

    谢云然这几句话原不过是为了激起陆五娘义愤,然而到话出口,到底自己也没有忍住,泪光莹莹。忙低头去看玉郎以为掩饰,然而眼泪又落在玉郎的脸上。

    小儿睡得正酣,哪里能明白母亲心中忧惧,只觉面上甚痒,手舞足蹈了片刻。

    陆五娘心中酸楚,久久不能出声,最终只简洁地应道:“谨遵命。”

    谢云然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水中,微叹了口气。

    四月问:“她还会回来吗?”

    “会的。”谢云然淡淡地说。

    只要这个话传到元明炬耳中,他就会反应过来。只要这个话传出去,南平王世子妃并非不想向圣人投诚,却是怕了元钊——多少人没有疑虑也生出疑虑来。特别是与元钊全无感情的羽林卫。

    虽然说人生在世,迫于形势,不一定能感恩图报,但是误将仇人作恩人——多少人愿意忍受这样的欺骗?

    要是无路可走倒也罢了,谢云然另外四个字在这里等着呢,疏不间亲。元明修土生土长的洛阳宗室,不论堂亲,家里也不是没有兄弟姐妹,就算这些兄弟姐妹都没有带兵之能,不还有元明炬吗。

    对于元明修来说,元钊是疏;对于元钊来说,元明修何尝不疏——南平王是他的亲伯父他都能下这个手,何况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弟。

    如此便如麻杆打狼,两头都怕。

    而她谢云然的姿态已经摆了出来:愿降天子,不降元钊。

    这个话对内对外,都能够稳得住,剩下的,就看元明修的态度了——这时候谢云然还不知道,她的这几句话开启了洛阳城里长达年余的拉锯战,在元钊与元明修之间,在元明修与南平王府之间。

    “那姑娘当真打算遣散守卫么?”

    “当然不!”

    “可是——”

    “至少也要守到三娘回来吧。”谢云然说。

    “那要是三娘子不回来了呢?”这句话四月没敢问出口,她知道姑娘定然会回答她说,她一定会回来的。

    四月无法明白自家姑娘对于三姑娘这等不可理喻的信心,想一想又问:“那如果宫里那位不理会南阳王妃,执意要全力攻打我们呢?”

    如今已经没有南平王的威胁,也没了安溪掣肘,洛阳城里就只剩下一个需要天子大力支持的元钊,元明修大可以放开手脚来猛攻王府——王府守卫能坚持到这时候,多少占了元明修不能全力以赴的便宜。

    “那就说明郎君尚在人间。”谢云然眼圈又红了。她甚至盼着这个结果。没了南平王父子,她与玉郎原本是没有多少价值的,元明修围府也就罢了,真要下狠心来打,恐怕洛阳城里疑虑的人更多。

    “就怕他不敢。”谢云然补充道。

    她低头再亲了亲女儿的面颊,喃喃道:“玉郎会和阿娘一起等对不对,我们一起等、等爹爹回来。”

第450章 永安

    萧南下令驻扎永安镇,不仅徐遇安意外,就是苏仲雪,也是意外的。唯一不意外的那个人也许是贺兰初袖。

    然而即便是贺兰初袖,听到萧南果然驻军永安镇的时候,也如同心上被重锤锤了一记——有时候你不会知道那些东西能藏多久,那些……不甘心,那些耿耿于怀的东西,会在什么时候跳出来。

    果然让她猜中了吧,她想,他根本就是在意三娘的。

    从前是,这一次也是。

    只是从前他意识到得晚,于是那些懊悔与追念的后果,就都让她承受了。她丝毫都不怀疑嘉敏向萧南透露过她曾经死在这里这个事实。周城不过听了片言只语,便能猜出她和三娘的来历,何况萧南。

    “阿袖?”陆扬留意到她异乎寻常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响:他知道她和萧南订过亲,只是被兰陵公主毁了。

    时隔近三年,贺兰初袖突然出现在他行猎的路上,拦下他的马,他几乎没有认出来。他记忆里贺兰初袖还是正光五年中秋之夜,那个重伤之余仍神志清明的少女,眉目皎皎,气质如兰。

    而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咸阳王妃,皮肤粗糙,毛发散乱,老了足足十岁。也许还不止十岁。如果不是不想伤人,他几乎不会勒住马。如今想来,应该是咸阳王死后,吃足了苦头。

    然而贺兰初袖有一点好处,就是她从不抱怨,无论是正光四年被追杀还是之后的颠沛流离,对于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她一句话也没有多提,当时只求他:“求将军救救三娘!”她这样说。

    虽然容色消减,也不是没有楚楚可怜。

    他当时勒住马,居高临下地问她:“谁家三娘?”直到“兰陵公主”四个字提醒他这张脸,在他记忆里存在过多长一段时间。听闻她嫁与咸阳王的时候他还失落过。不过都已经时过境迁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救兰陵。他虽然不在洛阳,也听说过她被兰陵逼殉的事,虽然后来证实了不过是一场乌龙,然而他对于这对表姐妹的观感实在又复杂又古怪——她怎么能不怨恨呢?

    “三娘年纪小,不懂事,身边又有小人挑拨,难免不走错路,做错事。”她这样说,“我终究是做姐姐的,哪里能记恨。”

    贺兰初袖也知道这句话无法取信于人,她不过是摆这么个姿态,然后等了足足半刻钟才吞吞吐吐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何况我母亲、我母亲应该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