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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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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喝酒么?”李延打了个哈哈。

    嘉敏:……

    “老大人说笑了,”嘉敏绷紧了脸,一丝儿笑容都没有,“公子说,有求于老大人。”

    李延抖了抖手里的信,像是十分意外:“信里倒不曾提及。”

    嘉敏道:“此等密事,岂容落于纸笔,公子也怕一个不慎,累及老大人全族。”

    这等危言耸听的话在李延耳中不过老生常谈,门外李瑾心里却“咯噔”一响,什么事能累及全族?她的主人——又是谁家公子?他虽然聪明,到底年纪尚小,听到这个话,非但不觉得恐怖,反而心里充满了向往。

    这世间但凡有大风险,往往都伴随着大利益——反过来也是,要想有大的收获,往往须得冒大的风险。

    越发竖起耳朵来,就听嘉敏说道:“如今将军三十万人马,正往中州过来……”

    李瑾素日帮着李延处理文件,对往来消息倒不生疏,听到“三十万”这个数字,登时就想起来:原来是六镇叛军……六镇叛军里哪里有什么人物称得上“公子”;又想:这个小娘子倒是气度不凡。

    “李公子想错了几件事,”李延却打断她,“第一,中州不是我李家所有,朝廷自有州官;第二,即便我李家有这个号召力,能躲开胡儿肆虐,是我中州有幸,公子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放你们进来?第三,”李延在看了一眼手里的信,摇头道,“三十万人马?小子,这个话老夫是不信的。”

    嘉敏:……

    李延最后拈着胡子说道:“你来得巧,刚刚好老夫六十大寿,四十不惑,五十就知天命了,何况老夫六十了。李公子一番好意,老夫心领,要早上三十年,老夫倒还有这个心劲,如今……如今是只想守着儿子孙子颐养天年了。”

    这话是给她台阶下,嘉敏懂的。她甚至能猜到这老头下一步就该赶人了。

    但是还有一桩她意料之外的,李延往门口看了一眼,喝道:“阿瑾吗?给我滚进来!”

    李瑾:……

    姜还是老的辣。

    脸上堆出笑,推门走进来,说道:“我给阿翁送酒来。”

    李延板着脸,心里却是喜的,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带这位郎君入席。”

    李瑾应声,走到嘉敏面前,说道:“这位郎君——”忽地一停,心生促狭,装模作样惊道,“这位郎君好生面熟。”

    嘉敏:……

    刚刚才见过,当然面熟了。

    心里却忽然一动,脱口道:“老大人还记得清河王吗?”

    “清河王”三字入耳,李延心里蓦地一沉。他被清河王辟为参军,很得看重。当时清河王大权在握,行事各种便利,他一度以为那是他振兴家门的机会——正光元年,他母亲过世,他回乡守孝。

    没等他再回洛阳,清河王就遇害了。他想过如果他当时在,清河王是不是有运气躲过这一劫——但是他没有这个运气。

    是他生平憾事。

    这时候再看了一眼嘉敏,她知道清河王,想是李十一郎与她说过。但是联想起方才孙子脱口说的那句“面熟”,仔细看时,竟恍惚觉得,这丫头竟有几分像清河王——阿瑾从前随他在洛阳,是见过王爷的。

    难道——

    李延面上动容:“你、你到底是谁?”

    李瑾想不到自己的玩笑话竟引来祖父这一问——难道她进来这么久,祖父竟还没有问她的身份?

    却听那男装女子声音略沉,答道:“清河王叔遇害那一日,我曾在宫中见过他。”

    既口称“王叔”,那必须是宗室女,再揣度她的年岁,能跟李十一郎混的宗室女,李延苦笑道:“公主白龙鱼服——”

    “家父南平王。”嘉敏打断他,声音忽然带出了悲怆。

第469章 可怕

    元明修没有剥夺兰陵公主的爵位,虽然名义上南平王父子是死于兰陵公主的驸马宋王萧南之手。

    李延和李瑾祖孙都是白身,只能依礼拜见。嘉敏当然没有全受,略侧身,意思意思就完了。

    李延起身的时候,心里闪过“苦命鸳鸯”这个念头,一个是灭门,一个是破家,真是再难得这样的缘分。

    嘉敏不知道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想道:李十一郎说李延从前得清河王叔看重。士为知己者死。清河王叔死得冤枉,焉知不是他心里的结?转念又想道,清河王冤枉,她爹死得何尝不冤枉?没有她爹,谁收拾得了云朔乱局。以三万对三十万这样的胜仗,是人人都打得出来的吗?

    诚然打仗是为了升官发财,封妻荫子,但是谁敢说于社稷无功?既然这老头口口声声提到中州民生……

    仍承袭之前沉重的语气说道:“老大人说中州能免于叛军肆虐,是中州之幸,恕兰陵冒昧,敢问老大人,是谁使中州免于叛军肆虐?”云朔七州沦陷,没有她爹力挽狂澜,中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幸免。

    李延被她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转头向北边,拱一拱手。

    嘉敏紧接着又道:“当初太后在位,清河王辅政,不说海晏河清,至少仓禀实,法令行,到王叔无辜受戮,两宫反目,天下遂烽烟四起;天子不得不倚仗我父南征北战,以安四境;如今小人窃取大位,三十万六镇叛军就是高悬于我燕朝头顶之剑,剑已出鞘,老大人莫非以为,中州这一次,还有幸免于难的运气?”

    她将清河王与南平王相提并论,先肯定清河王的政绩,再暗示是有“清河王无辜受戮”,方才引来“天下烽烟”这个结果,是天为其鸣不平;如今南平王身死,六镇叛军无人能制,何尝不是报应。

    这个话李延还能冷静,李瑾颇心许之。

    李延和李瑾祖孙的沉默让嘉敏略略放心,她知道这些大义凛然的话不会换来多少实际的效果,就好像人人都知道高洁的品行让人钦佩,但是能做到的没有几个。中州的安危当然重要,不过还有更重要的。

    更重要的家族,子孙。

    嘉敏缓了口气,惋惜道:“老大人曾侍奉王叔左右,当知道王叔的心愿。王叔壮志未酬,我父亲也是。如今汝阳县公……老大人是觉得,汝阳县公是乐于给洛阳崔家机会呢,还是会乐于给中州各位机会?”

    她往李瑾看了一眼,这是赤裸裸的利益。

    李延谨慎地道:“草民不敢妄议天子是非。”

    她兰陵公主当然敢直斥天子,那是他元家家事。他一介草民,岂敢与天潢贵胄同列。他当年因为清河王的意外死亡而失去施展才干、提升门第的机会,心里当然憋着一口气,但是时过境迁,已经这么多年。

    所谓英雄气短。

    嘉敏想了想,又问:“如老大人所说,六镇叛军能战的并没有三十万之众,如全力以赴,以老大人估算,中州能挡得住吗?”

    李延道:“五五之数。”

    他心里盘算应该有七成的胜算。六镇叛军不是南平王的精兵。三十万数字虽然可观,说到底不过乌合之众,并不能持久——特别在粮草不继的情况下。领兵的统帅周城也没有太多的战绩可供瞻仰。

    “然后呢?”嘉敏突兀地冒出三个字。

    李延反而怔了一下:“什么然后?”

    “老大人和中州各位豪强带领自家子弟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打退六镇叛军,然后呢?朝廷会论功行赏吗?”

    李延倒是想拍着胸脯说“当然会”,可惜这个话连他自己都不信。论起功来,自然首推崔家,其余几家能分到残羹剩饭就不错了。战争中吃了亏,损了子弟的人家,也只能折了胳膊往袖子里藏。

    “我父亲会。”嘉敏道。

    又不是人人都是南平王,李延在心里想。南平王在赏罚方面是有不错的名声。可惜他死了。

    “……我阿兄也会。”嘉敏又道。

    “令尊与令兄……”李延正要吹捧南平王父子几句——横竖都是死人了,吹到天上去也活转不过来,却突然李瑾插嘴道:“世子他——”南平王父子之死是天下皆知,兰陵公主为什么要分两次说?

    “在军中。”嘉敏接口就道。

    李延的眼睛直了一下:南平王世子在军中?昭诩素有善战之名。李延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觉往嘉敏偏了一偏。“既然世子在生,为什么却打了周将军的旗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周城的号召力,如何能与南平王世子相比。

    嘉敏含混道:“时机未到。”

    李延眼睛里的光又暗了下去。就算是南平王世子没有死,就在军中,那又如何。中州虽然富庶,三十万大军虽然威武,以一隅而攻中央,能有多少胜算。葛荣据有七州,还不是被南平王一战而下。

    三十万叛军,说穿了其实是三十万残军败将,里头夹杂的老病妇孺不计其数。

    站皇帝这边,虽然未必捞得到多少好处,但是稳妥;站南平王世子这边,一个不慎就是家破人亡。更何况如今皇帝占有名分。即便日后南平王世子得了天下,也不能以此来责备和惩罚他们。

    人畏惧失去,往往更甚于得不到。

    “公主的意思我明白,”李延慢吞吞地道,“还是那句话,中州是朝廷的中州,朝廷自有州官,不是我李家说了算。要是公主能说服崔府君——”

    “或者杀了崔府君!”李瑾忽然冒出一句。

    “啪!”脸上登时挨了一下,“滚出去!”李延喝道。小兔崽子,毛都没生齐,胆子倒是大到天上去了。

    李瑾自小聪明伶俐,得祖父喜爱,哪里被动过哪怕一根指头,这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书房。

    “让公主见笑了。”李延道。

    嘉敏却微微一笑,说道:“小郎君勇气可嘉。”

    不知怎的,李延觉得兰陵公主的这个笑容可怕,非常可怕。他在那个瞬间想起她的父亲。南平王在大多数时候是个和气的人,非常和气,和气得就像潜伏在草丛中的花豹,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一跃而起,咬断你的喉管。

    这其实是个不错的主意,离开李延书房的时候,嘉敏一路都在想。如果不能说服崔十一郎……不,不必去想这个,崔十一郎怎么舍得放弃到手的功名富贵,去走这样一条路。从崔十一郎当初找谢家退婚就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人。他这头娶了娘子,不知道可还记得洛阳的李九娘。

    还是杀了他吧,她想。

    席间觥筹交错自不必说。嘉敏怕被看穿,只能装聋作哑。周二被崔十一郎召了去。她处境就有些尴尬。

    有浮浪子弟过来邀她共饮,横竖就是推不开,不得已饮了一盏。不想这中州的酒比洛阳要烈得多,一盏入腹,面上竟微微发热。嘉敏用手背贴了贴脸,就听得旁边有少年笑道:“小娘子莫怕。”

    嘉敏惊得转头去,那少年见她面如桃花,莹莹妙目,目中有惊色有恼色,却并无惧意,忍不住笑道:“……陈公子好男风。”

    嘉敏:……

    那少年又问:“小娘子谁家家眷?”

    嘉敏不敢往周二看,怕落在崔十一郎眼里。指尖蘸了酒水,写了个“周”字。这个小娘子竟然识字,少年颇为意外,却道:“周兄好大狗胆!”娶了崔家娘子还敢拈花惹草——他猜这个小娘子是周二的宠妾,央了周二出来耍。

    嘉敏知道他误会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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