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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的皇后-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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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说兰陵公主不是顶美,远不及被天子收在宫里的那几位,从前宋王就不甚喜她,把她丢在洛阳一走了之;如今他是吴主,遣使赴洛,也不曾过问;但是也没有立后。有人说他还惦念发妻,把位置给她留着,其实帝王将相,哪里这么多情,不立后,无非防着外戚;她不过是个借口。

    关于兰陵公主的流言,他收集到不少,真假难辨,光看流言,该是飞扬跋扈,刁蛮不讲理,或许确实如此,只是他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徒然只剩了一个脉脉的躯壳,他试着在这些流言里寻找她从前的影子,但是时光把洛阳变成废墟。

    兄长对她不坏,然而也仅止于此了,他不知道她是否想念吴主,都说吴主清隽似谪仙,见过的人都这么说。

    那阵子总会遇见——那就像是你认识了一朵花,从前开在身畔不觉得,但那之后,就总会看见了——廊下,桥上,湖畔,亭子里,画舫中,花树旁,当然最多还是他兄长的书房。他总也看不清楚她的脸。

    起初他不知道她在书房做什么,后来知道了,他的兄长是个很会物尽其用的人。人落在他的手里,总能找到合适的去处。她的声音很平静,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譬如受封公主,譬如父兄惨死,譬如被弃洛阳。

    有年秋天,兄长没有出征,带子侄西山猎狐,有女眷随行——北朝女子原本就多擅骑射,兄长带了公主过来。后来围猎没有看到人。他先行回帐,看见她的婢子出来打水:“怎么公主没有出去么?”他随口问。

    那个叫画眉的婢子——东柏堂的婢子都认得他——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公主葳了脚。”

    “严重吗?”

    画眉说:“公主说不打紧。”眉目里却颇有忧色。从来婢子命运都取决于主人。

    他说:“我让阿宝给你送药过去。”他们兄弟都上战场,寻常跌打损伤,药物是常备的。

    画眉喜上眉梢:“那就多谢赵郡王了。”

    他没有喊阿宝,自个儿送了药过去。她已经换下骑装,也没有戴帷帽,听见有人过来像是很吃惊,也仅此而已。他向他行礼,她没有回礼,只道:“受伤不便,赵郡王见谅。”他仔细看她的脸,还是很淡。

    他说:“公主没有受伤吧?”很难想象元家女子会因为骑马而葳到脚。

    她笑了一下。

    “是不想与外头那些人同行,还是想我阿兄心疼?”他知道这样无礼,然而帐中并没有其他人——奴婢不算人。且画眉怎么敢透露他的言语。

    她过了片刻方才说道:“如果我说……都有呢?”

    他心里百味俱陈。说到底她也是在他阿兄手底下讨生活,怎么能不努力讨他欢心。“我阿兄……”他说,“不喜欢怯弱的女子。”应该说他阿兄后宅里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娇媚的,英气的,贤惠的。

    她没有作声,偏头看了看画眉,却说道:“多谢赵郡王赠药。”

    她赶客,他装作不懂,又问:“公主……为什么没有南下?”

    他以为她会动怒,她没有南下的原因,世人皆知,是吴主不要她了。但是并没有,那个瞬间她眼睛里有很重的倦色,和暮色一样重:“我是燕朝的公主。”她淡淡地说,就好像她留下来,因为她是公主。

    他原还想再说几句,然而兄长回来了,看见他在,很明显的意外。只是兰陵公主不开口,他不得不自己解释:“我给公主送药过来——”

    他兄长随口应声,也没有多问。他后来总疑心他兄长其实是早知道她没有受伤。这种事很难骗过他的眼睛。

    兄长一向很重用他,他不在洛阳的时候,京城政务由他全权处理,他也一向尽职尽责,事必躬亲。

    赶上兄长心情好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问:“阿兄打算怎么处置兰陵公主?”

    兄长斜睨他:“你想要她?”

    他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想要她的人不少,”他兄长说,“澹台将军也要过她。”

    他吃了一惊。澹台如愿他见过,极英俊潇洒的男子,京中人倾倒于他的气度,卖帽子的商人都喜欢说:“澹台将军也戴这款帽子呢。”

    “阿兄没有答应么?”他问。

    “是她不肯。”他兄长笑了,“阿琛要她,也自己问去。”便叫了人来,领他进去。

    一时间的进退两难。他自知比不得澹台如愿,他不想被拒绝——凡人都不想。那廊像是极短,几步就走到了尽头,他想要转身逃走像是太迟,那婢子已经在叩门,里头传来画眉的声音:“……进来。”

    “赵郡王?”许久不见了,她还记得他,“大将军遣你来的吗?”

    “……是。”他踌躇了一下,说,“阿兄恼我上次冒犯公主,让我来给公主赔礼。”

    她“哦”了一声:“我不记得这件事了,赵郡王不必如此多礼——替我向大将军道谢。”

    嘴里说不记得,却让他给他兄长道谢。

    她见他站着不走,又问:“赵郡王还有事?”

    他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有句话想要问公主。”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也许是不能够判断要不要答应。

    他自作主张地问了:“公主没有跟澹台将军走,是因为舍不得我阿兄么?”

第561章 心上

    “赵郡王是很喜欢给人赔礼吗?”她诧异地问。

    他后来再没见过她,他猜是他兄长的意思。之后再有传言,说兰陵公主得大将军盛宠,他渐渐地也有些信了。

    不过也未见得是真,男人喜欢一个女子,难道不该急于将她收入府中,给她一个名分吗?

    次年,兄长做主,他娶了华阳公主,那时候他的妻子已经过世。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补偿,论身份,华阳公主比兰陵公主尊贵,她是天子同胞,虽然天子不过是他兄长手里的傀儡;比兰陵公主年轻,容貌亦极美。

    他有时候看她对镜理妆,红的白的往脸上扑,有时候想起东柏堂里的那个女子。她们是堂姐妹,论理眉目里是有相似之处,但是妻子的眉眼是极清晰的,清晰到近乎锐利,而那个女子,像总是隔着什么,像冬日春日的雾气,冷的翠的交织,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他没有仔细想过其中缘故。

    亦不必想。她不是他的人。

    过了好几年,华阳公主给他生了儿子。兄长照例是老往关中跑,慕容泰被打得全军覆没,仅以身免。天子惊惶,他心里很清楚,一旦慕容泰覆灭,他兄长掉头来就能要了他的命;刚巧吴主遣使来洛,索要他的皇后。

    芈氏把她给卖了。想芈氏大约也是对她忍无可忍。

    如果她素日里广有交游,这时候或还有宗亲或者别的贵人肯站出来为她说句话。然而那就不是她了。

    他记得那天特别冷,风刮进来就仿佛刀割,割得空气里一道一道的伤口,鲜血淋漓。洛阳城里的百姓都挤到街头围观。他问华阳要不要出门,她哭着说:“我们姐妹难道是给你们看乐子的吗?”

    他只得拥住她柔声安抚。

    此去金陵,有万里之遥,一路霜刀风剑。后来便听说她死了。天子西奔,大将军回师。京中忙乱了好一阵子。那阵子华阳日夜不安,抱着啼哭的小儿一遍一遍地问他:“……大将军会杀我吗?”

    “不会的,”他说,“我阿兄不杀女人,他就是有天杀了我,也不会杀你。”

    她恼他不会说话,却到底破涕为笑了。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一句谶语。

    他后来想起来,他兄长在洛阳的时候实在不算多,而侄儿们渐渐长大起来。没一个省心的。他那时候不得不常常出入丞相府,与他的子侄们打交道。阿澈折腾完了五铢钱,开始和崔家子着手弄一部律书。

    那小子风流成性,读书也不成,却很爱附庸个风雅,身边唱和的文人雅士极多。

    姐夫上门告状,说阿澈偷了他的马。他心里想这泼天的富贵,一匹马你也好意思和你侄儿计较,真真亲生的姑父。但是既然他告了,他就得找机会上门知会一声——免得那小子被他爹打死。

    周澈不在。他和芈氏说了,芈氏照例是很感激:“劳二叔记挂,我会敲打大郎。”那时候九郎蜷在一旁,仰着头冲他笑:“二叔有些日子没来了。”这小子生得漂亮,很得他娘喜欢,其实满肚子坏水。

    快出二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背影,那女子白衣,袅袅一握的细腰,走在长廊里。鬼使神差地,他叫了一声:“……公主!”

    那女子站住,歪着头看他:“是赵郡王吗?”

    他猜她方才是在估量他的身份。能够自由出入汝南王府,这个年岁的男子,不会太多。

    “他们都说我和姑姑长得像。”那女子笑盈盈地说。其实也不是太像,她比兰陵长得甜,甜太多了。

    她是元钊的女儿,锦瑟。

    兰陵不是锦瑟的亲姑姑,不过南平王世子并无一儿半女,要论血缘,元钊的儿女确实是她最近的子侄了。元钊死后,袁氏火速改嫁,嫌了女儿碍事,甩给她的两个姑姑,她跟着姑姑长大。

    后来他便多去了王府几次,借口总能找到;人也总能碰到;眉眼之中的意思,他懂。

    他兄长不时常在洛阳,府里美人又多,等闲也轮不到她;她又不似主母,膝下三五七个儿郎承欢,数不完的闹心事。日子大把,无处打发。他有时候想她当初在东柏堂不知道是否也是如此。

    但或者她生性淡泊,乐得无人相扰。这样想的时候,他倒是忘了,她已经过世许多年,京中美人如雨后春笋,一茬一茬地长了起来。渐渐地已经没有人再记得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

    雨散云收,锦瑟伏在他胸口,也说些闲话。他问:“谁把你送进来的?”

    “二姑,”她说,“原本二姑想把我送给大公子,谁知道大公子瞧上五姑……”言语中颇为忿忿,他忍不住好笑。

    “……他们又都说我像三姑。”她皱了皱鼻子,小女儿不甘心的模样,“我哪里能和她比,她爹是王爷,我爹就混了个将军;她娘是天子姨母,我娘……她爹给她弄了个公主衔,我呢,就是个拖油瓶。”

    “要弄个公主衔也容易。”他静静地说。

    “可不,大公子就给我五姑弄了一个。”她说。

    他终于笑出声来。他想起当初她冷冷地说“我是燕朝公主”时候的表情。那时候公主头衔还值钱,至少他兄长是认的。

    那阵子他往汝南王府去得殷勤,华阳也有所察觉。但是天子西行之后,她渐渐有些畏惧他。

    大约当初她在东柏堂对他兄长也是如此。

    那是夏天,兄长回来,过得月余又出了门。

    她嘀嘀咕咕地与他抱怨:“……连面都没见到。当初都说他独宠兰陵姑姑,我进来定然是得宠的。他说要我进府的那天,连母亲都回来看我了。”如果真能得了大将军的宠,自然能得到许多好处。

    “你见过她吗?”他问。

    “见过……见过一次。”她说。她说有年初雪,二姑带她去见她。都说兰陵公主不见外人,然而她们也算是至亲了,怎么说是她父亲为南平王报了仇,后来战败身死,于情于理,她多少是该照拂他的遗孤。

    去了几次,她都不见,渐渐就不去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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