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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靠不靠得住,我想他也许根本不想去了。”温顽说。
“那你还想去豹城?”
“毕竟是源头,也许去一趟真能解决一点事。”温顽说,“至少我安心了。”
“算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你赶紧去睡觉!”孙小乔催促道。
“没有房间去哪睡,难道回1304吗?”温顽扭头观察四周,问,“钱依依来过吗?”
“她一直在楼下。”
孙小乔显得很不在乎,“难道你还担心那个前台跟你过不去?”
“我觉得我们相处得挺不愉快。”
“是吗?”
“你睡着了,哪知道那么多事。”
“我哪不知道?不就是有点小矛盾,你又没错。”孙小乔笃定地说。
温顽感慨地叹了口气。孙小乔就是每时每刻都选择站在她这边,也不管对错,哪怕连她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孙小乔也帮她硬撑。
“总有点不放心嘛。对了,李伞呢?”
“那个穿红衣服的吧?她也下楼了,还真没人开门。”孙小乔说。
“我在这里坐一坐算了。”温顽靠着墙坐下,坦白说,她可能真是困迷糊了,坐着都差点厥过去。孙小乔在她旁边坐下,一边摇她一边唠叨:“这里是走廊,你再困也不能在这里睡呀,真睡着了等醒来你的腿说不定都废了。你等等吧,她们很快上楼了,喂!你听这是不是电梯到的声音?哦……不是。”
温顽听着听着忍不住笑出声。
平常她没这么笑点低,她笑也不是觉得这些话有多么好笑。
她就是纯粹觉得这事有意思。
她自己有意思。
有她这么倒霉的吗?
温顽苦涩地笑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真正的电梯铃声。
“叮!”
清脆的一声落地,钱依依慢悠悠从电梯间走出来,李伞跟在她身后。
钱依依低头看着温顽,愣愣地问:“你怎么不进去?”
“没房卡,怎么进?”温顽撑着地站起来,伸手,“给我吧。”
“谁还会欠你一张房卡呀?”钱依依冷笑一声,拿出来放她手上,“1305的。”
温顽现在是真的懒得跟她拌嘴了,直接走向1305房,房卡一刷,打开了门。
“你心真大啊。”孙小乔跟着她进屋,“隔壁就是‘那一间’。”
“困了谁还管那些。”温顽走到洗手间刷牙,准备睡觉。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现在她的脸色难看到——换一身白衣不用化妆就能去客串鬼了。
“哎,周警官她们上来了!”
“我不看了,我要睡。”
温顽从洗手间飘出来,外衣一脱,钻进被窝。
“也行,那你好好休息。刚才那张床本来就差点被撬开了,没想到后来那嗑药男又闹出那种事……算了,你困成这样我就不罗嗦了,明天再告诉你。”孙小乔说完,从房间里退出,关上门去了隔壁。门外有许多嘈杂的动静,但比安静的夜晚里那种说那没魃钊税残摹
天热,空调还没运作起来,她却不觉得潮闷,反而有点冷。
而且,似乎还越来越冰。
温顽想起之前蒙惇几次出现时,都会温度骤降。
难道这次也……
可她实在太累了,累到连追究此事都懒得。
算了吧,她先睡一觉,有任何事等睡醒再说。
温顽心安理得地想,然后,就真的堕入梦中。
她这次又做了一个梦。
其实温顽一直是多梦的人,但从前做梦,醒来后都觉得梦里的一切十分模糊。她最多留下一个大概的印象,记得大约是什么故事,有时是第一视角,有时是上帝视角,回回故事都跌宕起伏。但每次,都是现代,她记得不是去追踪,就是遇险,反正总是追和逃,特别刺激。
可这次,她却梦见了一座城。
一座古老的城,她在空中飘浮,俯瞰着大地。
这座城池显然建成很久了,有种历史的沉淀感。她入眼所见全是黑色,有区别的话,最多再区分为浅色的黑与更浅色的黑而已。深灰色,浅灰色,人人神情麻木。慢慢的,她似是乘着风飘到城门口,偌大的城池中,一切景色都从她眼前掠过,她来到一座府邸前,有人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将她送进去。
她继续向前,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一座废屋,一看就很久没人住了。
废屋里,有个暗门,它自动打开请温顽飘入,门内,通往一座地下密室。
她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被吊在空中,头垂下,不知生死。
第四十章 来自隔壁的声音(十)
在这个吊起的女人面前, 有一男一女, 是一少一老。他们的面容很不清晰,但她看到在角落里放着一把刀。这女人被吊在一个小池子上,这座池子里没有水, 是空的, 正方形。看深度,应该正好能够装载这个女人,她能直接站在里面,而头顶与池边持平。
温顽以为她会被送入这间密室,但她却停在了门口。
她不能动。
这并非她在走, 是画面在走, 她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在梦境中,温顽看不到那个被吊起的女人的脸, 只能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那对男女。
但也瞧不清晰。
他们的脸像是被一层玻璃蒙上, 还有一层水雾。
这种画面奇怪又诡异,但并不算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们接下来做的事情。
无缘无故, 她总觉得, 这是一对母子。
温顽听见那个妇人对身边的儿子说:“若是将她融成似玉, 她定然能护佑姬氏,还有……你。”
男人听罢,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她本就不应该活下来。”
“去, 拿来。”妇人示意他去拿角落里一把刀。
男人毫不犹豫便转身朝着角落走去, 弯腰将刀拾起, 走了回来。
他没有走到妇人面前,而是朝那个吊起的女人走去,他双手颤抖着,眼睛里却射出精光。
“要现在动手吗?”他说。
“动手。”
男人在那女人腿上迟疑地割下一刀,这大约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伤人。
但接下来他便不再迟疑,一刀一刀慢吞吞地在女人身上割下许多交错的伤,他每一次下刀都非常克制,令这女人身上只是涓涓流下鲜血。也许他只对经脉动手,他没有一刀割在动脉上,所有血液都顺着女人的双腿缓缓流下,滴落在她脚下的池子里,慢慢汇聚起一个血池。
女人一直没有声音,但她绷紧的身躯可见她仍旧是活的。
也许只是她没听见。
温顽不敢多看,可她无法闭上眼睛,只能呆呆地看着这可怕的一幕。
那女人浑身的血几乎都被放光了,至少她以为是这样的,没想到那妇人却突然走过来,将那个吊起女人的绳结解开,将她放在地上。她将女人拖到池子上方,抓紧她的长发。男人按着女人的肩膀,猛然一刀斩下!
——“啊!”温顽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是汗。
梦里的一切清晰可见,当她苏醒过来,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忘光,她对那一切记忆犹新。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发呆,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叩叩叩。”
与昨晚她在1304房听见的何其相似。
“谁?”她扬声忙问了一句。
敲门的人直接开门进来了:“幸亏你昨晚睡了。”
是孙小乔。
她走到窗户前,将窗帘一把扯开,不由得捂住眼睛:“我天,这么大太阳?”
“你也刚醒?”温顽扭头避开阳光的照射,问她。
看样子她今天还一直没看过窗外。
孙小乔点点头:“后来我又补了一觉,然后才来找你。”
“我要去洗个澡。”温顽下床。
“你怎么回事?”孙小乔突然问。
“怎么了?”
“空调也没坏,你怎么出一身汗?”孙小乔不解地问。
温顽感觉到衣服紧紧贴在背上,想必是汗打湿的。
“没什么。”
“少来了,空调开得这么冷,你会是热的?”孙小乔严肃地抓住她的肩膀,“说实话,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别瞒着我,我能帮你。”
温顽扭头看了她一眼,最先锁定的是她脖子上挂的一块玉坠。
那个似玉女人像。
孙小乔也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说:“你看,我有这个,她一定能帮你。”
“真没事,我闷在被子里才出一身汗。”温顽说。
她准备进洗手间前,又忍不住问:“你刚才说幸亏我昨晚睡了是什么意思?”
“你先去洗澡,等你出来再说。”孙小乔挥挥手赶人。
“也行。”
温顽冲了个澡,把衣服洗了,将浴室里的吹风机拎出来。她没带换洗的衣服,只能把这件衣服赶紧吹干了接着穿。她倒是想买新衣服,但首先得有一件衣服能穿出门。她把吹风机接上插头,一边吹干一边问孙小乔:“刚是不是有人进来过?”
洗头发关水打泡泡的间歇期,她听到过开门声。
“是,周警官进来催了一次,让我们早点出门,她还有事。”
温顽暂时关上吹风机,把**的头发都梳到后面去。
“周警官还在啊?”
“要继续录口供嘛,现在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孙小乔说,“昨天你睡觉去了所以不知道,后来她们把床撬开了。按照程序,该问的还是要问,你也别嫌麻烦。我怕你听了以后会不舒服才叫你先去洗澡的,等你听完,我怕你不敢进浴室。”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乐不可支。
看孙小乔表情挺轻松,温顽也安心一点,她还以为会是很糟糕的事,现在看来或许不。
她转头又去拿了一条毛巾,肩上那条毛巾光接发尾滴落的水没一会儿就吃饱了。
等她回到房间里,就看到孙小乔正低头看手机,看了一会儿抬头给她看屏幕。
“喏,这是周警官。”
“又?”
“她着急嘛。”
“我这衣服还要吹一阵呢,要不你让她先进房间里问怎么样,她在哪?”
“好啊,我发个短信请她过来。”
“她不在宾馆?”温顽以为就是去旁边说一声的事。
“在,不过她没在隔壁,她去楼下了,也许有事,我还得再问问呢。”
提过周思,她想起正事。
“那昨晚你们到底在床下看见什么?”
“有个人。”
“人?”温顽犹豫了一下,小心地问,“那……那个人怎么了?”
“是个女的。”孙小乔式的吊胃口。
“我是问你,活着还是……”
“死的。”孙小乔打断她的话。
温顽叹了口气,虽然是意料之中,还是觉得惊讶。
她真的很期盼,这件事跟灵异不要扯上关系,她希望那个人没事,至少要活着。
没想到还是……
“那就真是鬼敲的?”在孙小乔面前不用避忌说这些。
“真不知这叫好运还是倒霉,怎么随便到一家酒店也能碰到这种事?”孙小乔苦笑。
“那她当时……怎么样?”
“应该新死不久。大夏天,还没烂。”孙小乔低声说,“我怀疑她是最近才死的。”
“新死不久和最近才死不是一个意思?”温顽疑惑一会儿,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她被关在床底。”孙小乔说,“不过,她肯定不是昨天死的。看她的表面有些细微的变化,应该已经死去几天了。我问过那个李伞,她说在我们入住之前,上次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