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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思量着,听陆续直言否定:“不可能!你绝对没有等一夜,到夜里两点多时,你与梁哥都还在一起的。”对了,他那有手机监测系统观察,他夜半醒来关机前,必然是有看过,那时三个红点还在一处并未消失,所以三疯子最后这一点的言论不成立。
三疯子被拆穿了显得很不高兴,兀自怪调地反驳:“没有一夜也有半夜,反正我从天黑等到天亮,你们都没来,害我一个人又冷又饿的。赶紧拿点吃的喝的来!”
我将衣兜里装的一块巧克力递过去,他立即就眉开眼笑了,“还是九丫头好。”接过去后,包装都没撕干净,就一口往嘴里吞了。
陆续问:“你包呢?”三疯子翻翻白眼,“都被缴了呀,要不然我能这么凄凉嘛。”
。。。。。。
☆、56。疯子口中的讯息
绕了半天,终于把一些内幕从三疯子口中给挖出来了,也就陆续有那耐心,换成是我估计得抓狂。不是三疯子不合作,而是他说话真的让人觉得不是在同一条平行线上,逻辑乱得像非人类。
三疯子说他醒过来时已经是夜半,与梁哥被关在山脚底下那房子里了,屋外有两人守着。当时情况紧急,梁哥没时间与他多说,拿走追踪器就吩咐他等下见机行事,一给出暗号就冲进山里去。几乎一交代完,屋门就被推开了,冲进来几个人,押了梁哥就走。而三疯子则继续装死中,有两人上来抬他,出了屋子就往山上走了,听到梁哥在前面发出暗号怪音后,三疯子就突然“活”过来狂喊出声。
那两个抬他的人估计是没防备,也被他的一声震吼给吓了一大跳,很轻松地就被他挣脱,然后就地一个翻滚,往山道旁的丛林中逃窜。说到这里时,三疯子傲娇不已地比手划脚着道:“小陆子,你是没看到当时情景,好几个人在我身后狂追啊,我就那么左一拐右一拐,把人全给甩脱了,厉不厉害?”
陆续没甩他问题,指着山上问:“他们是往山上去了?”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陆续的音量控制不住扬高起来。三疯子那边倒是不紧不慢地回:“刚不是与你说了,我逃得时候是夜半三更乌漆抹黑的,哪里有看到他们往哪方向啊。”
虽说得是实话,但我看陆续的神色是有些绷不住了。他一发狠,将刚才递给疯子的水瓶给夺了过来,三疯子怪叫:“我还没喝呢。”陆续回他:“找不回梁哥,就别想喝了。”
“可是,”三疯子再度语出惊人:“我刚才说了那么久,怎么也得给我润润口啊。”
这回陆续的反应是直接拉了我的手转身,“走,咱们上山,与疯子为伍,多半人是要疯的。”我强忍住笑,跟着他的步伐而行,后头三疯子在怪叫,却没人再理会他,过了一分多钟,他还是屁颠屁颠跟了上来。张口刚起了个音,就被陆续凉声威胁:“疯子,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我把你直接从山上扔下去。”
三疯子消声了,但只坚持了五分钟,就闻他在后面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音量不小,足以传到我们耳朵里。陆续终于忍无可忍,松开我的手回转头沉喝:“你再出一个音,天书秘本我直接烧了。”
终于,三疯子彻底封嘴,至此再没发过一声,非常老实地跟在后面。耳根也总算清静了,可以去细想分析刚才得到的讯息。
梁哥因为形势没时间与三疯子细说情况,但他却把三疯子身上的追踪器给取走,也就是说追踪器被对方发现是在这之后发生的,而梁哥似乎预料到了这事,未雨绸缪地保住了三疯子。这意味着隐藏在深山中的这个团伙,有反监察能力?
从头捋一遍:神佛洞处,那个人与野人合作带走老铁,绕过山道回找上梁哥与三疯子,将他们带到这里。这期间,梁哥应该意识清醒的,也被他察觉了什么。我忽然觉得这梁哥是有意混进去的,否则既然连三疯子都能逃脱,以他的精明与城府,又怎可能逃不掉?
☆、57。你是不是修过心理学?
心中想到这处,就不由转眸去看身旁的陆续,他会知道内情吗?几乎这问题在脑中一反应出来,就立即有了答案,他一定知道!
梁哥与三疯子都是他喊来的人,三疯子姑且不说,梁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十分了解。而此刻他虽然神色肃穆,但比起之前没见到三疯子时,焦虑明显有所缓和,显然是从三疯子的话中,他已经得到了我无法窥知的讯息。
脑中兀自转着,忘记收回目光,与陆续视线碰上,他眼中泛起疑惑,“怎么了?看我作什么?”我想了想,往后飘了眼异常安静的三疯子问道:“不是说他犯了那沉睡几天不醒的怪病吗?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这问题一出,陆续脸上表情一僵,欲言又止,我挑了挑眉,看来又是内里有乾坤。
也不催促,回转头默声向前,等走出十多米,才听陆续轻咳了两声说:“小九,关于疯子那病的事我跟你说。。。。。。”
我嘲讽地刚牵起嘴角,后面三疯子耳尖地听到了,立即嚷开:“什么病?我哪里有得病?”没人理他,但他脑子倒不迟钝,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揪住陆续不乐意了:“好你个小陆子,你跟老梁两人在我背后说坏话,我那明明是被暗算昏迷了,你们是不是告诉九丫头说我得病?”
“天书秘籍。”陆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终于是让三疯子再度闭了嘴,只是那眼神很哀怨。
回头陆续目光转过来与我对上,里头多了心虚,我也不放过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左躲右闪,最终熬不住了,和盘托出:“好了,我跟你全交代了,疯子突然昏迷不醒,像是被下了安神剂,我和梁哥一思量,觉得这事有蹊跷,于是就编了个由头说。”
我闻言再是忍不住冷笑出声:“陆续,还是我来帮你说吧。在我们进山沟的第二天清晨,我和你因为松油差一点摔下悬崖,这时候你就怀疑上我了。之后老吴突然口吐白沫,使得两位民警也一同离开,你当时觉得这是我有意安排,是在给你们设套呢。到了疯子突然昏迷不醒时,你就越加认定是我了,所以编了个他有怪病的谎,试图来左右我的判断。至于后来,老铁失踪时,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件事一定不可能是我亲自做的。但你还是没有消除对我的怀疑,所以在老铁刚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你没有立即将追踪器的事讲出来,看似在搜寻,实则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我,发现我并不像是知道内情,这才假装发现神佛洞的暗道在顶上。”
一口气讲了这许多,有些口干舌燥,而我在陈述时,目光没移开过陆续,他脸上的神色转变尽收我眼底。顿了数秒之后,我才继续:“我们上到神佛洞上层的秘密通道里,发现了血迹,我欲与你分道扬镳时,你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于是将追踪器一事透露给我,绝大多数的成份还是为了试探我。当时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假如我真是幕后黑手,即使得知追踪器这事,在你眼皮底下也不可能报告给同伙,而假如我犯险通风报信,那么你就一举拿下我,逼我道出事情背后内幕。”
到这时,陆续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嘴角泛起了苦笑,“小九,你是不是修过心理学?”
☆、58。朋友圈
一语论乾坤,陆续承认了我所有的推断。若在以往,我会张牙舞爪用语言对之攻击,我会扬手指着他横眉怒骂,我会愤然掉头而走,而这刻,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底泛起丝丝酸涩。
原来,被怀疑、被算计是这般滋味。
陆续被我看得很是不自在,避开我的目光说:“其实。。。。。。”说出两字后,就说不下去了,我寒凉讽笑,丢下两字“算了”就大步而行,再多解释也掩盖不了嫣藏假面背后的心思。
此后,陆续一直与我错落了一个身位而行,并没再比肩。静默的山道,逼乇的氛围,我反倒怀念三疯子的聒噪了。于是顿下步伐,明显身旁的脚步略有迟疑,但还是走了上来并越过我,他在连走几步发觉我没跟上时,也停下来回过头。我并没与他对上视线,侧头去看跟走上来的三疯子,不由展颜而笑,还是看了疯子这造型心情比较愉快。
三疯子见我冲他笑,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咧嘴憨笑,那脸上带着“绿叶”的笑容,格外引人忍俊不禁。他乐滋滋地小跑几步到我身旁,朝着前头陆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陆续转身而行,等我们落下他一段距离时,身旁三疯子长呼了口气压低声说话:“小九子,小六子这人就是那德性,脾气坏,爱装酷,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顿被他这称呼给雷到了,“小九子,小六子?”
“嘿,这名字唤得亲切不?我刚不是小六子不给说话嘛,就琢磨了,一琢磨发现你名字里的玖字,与小陆子的陆字,刚好是两个数字的大写啊,一个六一个九,阿拉伯数字还只要倒写一下,这缘份可不就是那么巧嘛。决定以后就这么唤你们了。”
经由三疯子这么一说,脑中自然闪过陆和玖这两字,之前倒是没往这层上考虑。只是他们这群人,怎么都有随便给人乱起小名的习惯?
三疯子的怪论时不时冒出来,虽然不理解他那“超常人”的思维能力,但是还可以逗乐一番的,半小时后,就把我划类在他知音圈里了,还问我要了微信号,说回去加,以后可以在朋友圈里交流。我多嘴问了句:“你那朋友圈有几号人?”
三疯子深思又深思,然后比了三根指头。
我挑挑眉,“三个人?你,梁哥,陆续?”他眼睛发亮,惊喜之极道:“小九,你怎么知道的?”基于我与之再三沟通下,终是让他将称呼也改成了小九,而他朋友圈人数问题就不多言表了,因为像他这种疯癫的人,估计很难有朋友吧。倒是他本人不自觉,还沾沾自喜地道:“从今天开始,朋友圈就有四个人啦,多加小九一个你。”
三疯子的音量没控制住,传到了前面,陆续停步回转,目光在我身上飘过,落定在疯子那时带了狠,“刚不是让你闭嘴的吗?天书不想要了?”
三疯子立即捂起嘴巴连连摇头,往后大退三步,表情滑稽。
我失笑不已,怎么就对那天书就这么情有独钟呢?屡屡受陆续威胁,还屡试不爽。
陆续在等我走上时,冷不丁冒一句:“与疯子走得近会沾染他那疯气的。”我刚好扬起一脚,踹中一颗山道上的小石子,正中他脚踝,听他闷哼出声,解气!
☆、59。雷人而有效
当翻过山头时,就没那么轻松了,眺望而下,远远可见山的另一侧深沟之内有人迹。只有一条山道,为了不被发现,我们只能学三疯子掩身在山林里穿梭。这时候我们还不知踏向的是一条什么路,等事后回想这刻时,不由深思,若知道后面将会发生的事,会否还选择要走下来。
事情没有如果,所以不可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而即使有,我想也会作同样的选择。
三人掩藏着花去不少时间,终于是到了山下,一下子神经就紧绷了。因为目之范围内,可看到有两个高大的男人在那条唯一的道上来回走着,像是在巡视。往里就是条山沟,被两旁的山林给遮挡了视线,所以无法窥知这条道延伸往后是怎么一回事。
陆续朝三疯子勾勾手指,凑他耳旁悄语了一句。疯子眨眨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