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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限形成了被动。
这种时候,越着急找寻出路反而会离开原地越远,我估计陆续应该偏离的有些远了。在不明危机情况下,也最好不要大声呼喊,难保这黑暗夹层空间的某处,潜伏着某种凶猛生物,声音只会让自己成为目标。相信这一点陆续也已经想到了,所以至今没听到他出声呼救。
我把手电筒关了,既然是视觉出了问题,那么要这光也无用。仿佛回到了那个黑竹沟的夜晚,陆续就在离我不远的某处。深吸了口气,边向前爬边数秒,数到一分钟时,我向右转过九十度再爬一分钟,然后打开手电筒环过四周,露出了会心一笑。
按理我之前循着出口而爬,后发现不对劲就回头,刚才向前一分钟向右一分钟,那么那个出口应该是在我后左方才对。但事实不是这样,那个出口的点已经在我正侧左处,也就是说最早开着手电光行进的路线由于受到光点的影响,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其实却是弯曲的。
我将手电关闭,这次向左转过九十度爬行了,对黑暗中辨识方向的能力还是有些自信的,这与小时候长时间在夜间行走有关,盲行辨向已成了潜意识的本能。
同样数到六十秒我停住,打开手电筒,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那本应在正前方的出口的点,居然又偏离轨道了,它偏转到了我此刻的侧右方。关闭手电筒,我心里默想了路线,再尝试一次,但结果同样,那个点始终都偏离在已经找到的正线之旁。
我知道这绝不是神鬼在作祟,定是有我还没想通的原理存在。而这时静谧的空间里,出现除自己呼吸以外的任何一个音,都能在第一时间被察觉到。右上六十度角的位置,有第二个呼吸。
我直觉关闭手电筒,并没莽撞呼喊陆续,先是嘴里轻吹出一个哨音,但凡是除去人以外的某种生物,在听到我这哨音都会有所感应,这等于是叫投石问路。并没听到任何疑似动物的回应,我选择冒险爬过去,在排除掉是动物藏在暗处的可能后,能想到的也就陆续。
但听这呼吸声清浅,几乎是没,要么就是听到这处有异动,在未知动向情况下,与我一般尽量隐藏气息;要么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虚弱昏睡过去。按理这时我该出声探寻一下,可直觉告诉我在这个环境中不宜发声。因为若是前者倒还好,我爬到跟前后就能与他沟通了,但若是后者,那就意味着这地方存在着看不到的危险。
心念转动间,离那呼吸声处越来越近了,手骤然触到某物时心神颤了颤,是一个人的脚,脱口而询:“是陆续吗?”声带压住,音只在嗓间,这么近足够对方能听见。没得到回应,心有些微沉,确定是人后我不再顾忌,打开手电筒,光循着脚一点点向上,等照到脸时我怔愣住,不是陆续!
这个夹层中,居然有第三个人!这是我想也没想过的事。用手电光将此人仔细照了照,是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人,面容还算清俊,带了点儒雅之气,双眼紧闭,胸口起伏不大,呼吸很是微弱,看来确实是昏厥过去了。
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是也从我们下来的窟窿误打误撞地钻进来的吗?这个答案连我都觉得牵强,我与陆续是保存了目的才会去钻那窟窿,一般只要是神经正常者大都不会。就算是躲避昨夜的狂风,也只需在窟窿口处,无需钻得这么深,还跑这夹层里边来。
所以,这个人一定来自与我们不是同一条路。我心念又转到那个出口的点上,这时去观察,那位置又在正前方了。感觉有液体从额头滚下来,我抬手拂去,忽然间顿住。虽然我穿着厚外套爬行,是有些热,但也就背上微有汗意,额头绝不可能沁出汗来,所以这液体。。。。。。抬手摸了摸上方的顶,一手潮湿,更发现自己身上的防水外套上,也凝了一层湿。
我凝着那个出口,将手电筒开开关关,慢慢明白了怪异现象的来龙去脉。
☆、135。来是“熟人”
水雾成镜!
这所有的怪异景象都源自于空气中的水雾。与海面上出现海市蜃楼是同一原理,光影折射。当空气温度在垂直变化时反常,而空气中的潮湿度达到一定比例,就会发生折射与全反射。
与海市蜃楼又有出路,那是完全通过光线折射缔造出来的虚幻世界,一般也都是出现在白光底下。可此处却是全然漆黑,唯一的光源也就是我的手电光,光束扩散开来,也会被黑暗吞没。所以,那个出口的点一定是真实的,而且还一定被我的光线所照到了,从而折射出去,改变了原途径。
依然是人的眼睛在欺骗自己,以为看到的是直线,其实很可能是弯弯曲曲的折线,而所要寻找的出口就在这段折线的某一处。这部分难就难在我无法判断,手电光从射出多远开始产生折射,又是向哪边折射?不是数学推理方面的专家,也无法通过肉眼来判断,所以我只能选择用最笨的方法。
将手电筒放在了地上,任其光线继续任留,但我却闭上眼免受影响,以光源处为起点,以人的身体为丈量尺度,从左起绕爬长方形曲线。每次都以半个身位为基准,将这个人体丈量的范围慢慢扩大。只要我的推断正确,出口藏在光线半途的某角,那么必然是有沙墙坚硬物。
陆续并不笨,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所以他很可能已经先一步找到了出口处。
当我数到第九圈第二横直线时,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触碰到了坚硬物,一摸就感觉与顶壁一样湿湿的。沿着墙边前行,只爬过两分钟,手就摸到了一处空缺,睁眼一看,果然光线射到了这里,正是纠结了好半天的出口点,但见光晕很弱,是被水雾弥散开来的缘故。
是一个不大的洞口,足可供人通行,还没等我钻出,就听到一声熟悉而警惕地询问:“谁?”
心头一松,是陆续。我急忙应了一声,立即洞口外射来一道光,紧接着气息逼近,手被抓住,“小九,你怎么能找到这?”我能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吗?
陆续扶着我小心地出洞,等站立原地后,才发现此处空间很大,人无需再弯腰或者匍匐。先询问了他的情况,居然他比我只先出洞几分钟,也是徘徊在夹层内,迟迟找不到出口。至于最后找寻出口的办法,他说出来后我就觉得汗颜了,怎么自己就没想到的呢?
他是发现水雾折射情况后,用尖刀在地上扎了些小石子,然后真的借用“投石问路”这一招,从石子在同等力度下滚动的时间与声音来判断,很快就找出了碰壁较早的方位。
陆续说知道我一定心急不已了,可他没法在那里面大声呼喊来给我警示,怕万一夹层内或者洞口之外有生猛动物,从而引来祸端。此想法倒与我默契地一致。
既然我与他都出来了夹层空间,那他也无需再想办法回去找我了,把一直勾在我臂弯里的背包接手过去后问:“你的手电筒呢?遗失在里面了吗?”
经他这一提,我骤然想起里头还有一人这件事,问起陆续,他居然毫无所知,看来他的行进路线与我不同,并没有遇着那个人。这时我也留意到,从洞外看洞内,居然是看不出有任何光点的,难怪陆续站在洞外,并不知我里面情况。
在询问过我关于那个人的年纪、相貌之后,陆续决定要爬回去把那人给带出夹层来。我没意见,对方还留了一口气在,能救的话还是救一下为好,再说或许能从这个人身上获取一些讯息。
营救的方式是陆续想的,因为那个人所在的点只有我清楚能回得去,同样让我依照老办法回,而在我们两人之间系上一根长线,长线包里有。这样等我回到原点后,只需拉动绳子,带动陆续爬过来,省去中间繁复的过程。他在听完我找出口的笨办法后,疑似嘴角抽了抽,眼底甚至都感觉隐了笑意,我闷闷地想:笑不死你。
爬回到原点,我首先拿起地上的手电筒将那人面色照了照,还是老样子,依旧昏迷不醒。然后才将陆续拉引过来,但等看过男人面相后,我敏觉地发现陆续面色骤变。他们认识?
当场也没解释,他就把人用绳子从腋下穿过,然后系在自己腿上。如此狭小的空间,要搬动一个昏厥无意识的人,也只能以这种方法拖行了。他回头吩咐:“小九,你在后面推着他的脚向前,我在前面领路。”
他领路?意识到什么,用手电光朝他位置照了照,立即发现了端倪。原来他在进来时,又绑了另外一根绳子在洞口,所以此时回程自然无需再用我的“笨办法”了。
当一个迷局被解开后,似乎原先复杂的就变成了简单。很快我们把人从夹层给拖出了洞口,等我下地后,见陆续在按那人心口在急救,等过片刻我才询问:“你是不是认识他?”
见他神色一窒,顿了两三秒才艰难地点头说:“他是冬冬的新婚丈夫于秋远。”
这个答案当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随便钻个窟窿,也能遇上。。。。。。熟人?这概率不是普通的大,就是没脑子也能大抵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看来是被陆续瞎猫碰着了死老鼠,给撞对了,这个地方正是他所要找的目的地。
其实等看过金属片上的文字,以及粗略览过那地图后,就明白当年他父亲画的地图主要是洞穴内图,而且还是那条他走过的路线,至于洞外的,就是简单刻画了几条线。十几年的风霜岁月,地貌或有了改变,那几条简单的线已经很难辨别出路线来了,也难怪陆续行车很难找到,只能知道大致范围。
问题回到眼前,冬冬的丈夫于秋远在这里出现,是否意味着她也在?进而回想起曾经在黑竹沟里陆续告诉我的一段事,他说冬冬的父亲也就是韩建成在半年前出一趟上级安排的任务,至今没回,家人通过各种关系探听,得知这趟任务名称叫‘死亡之谷行动’,于是冬冬开始搜查死亡谷的讯息。她没有去黑竹沟,一月前又在格尔木看见她,显然是将这处定为了目标。
看来陆续还有事瞒我呢,他追到格尔木,从冬冬那处得到了哪些讯息,后来她去了哪。前一个问题不好答,后一个却已是明朗,她来了这里。
估计我一脸异色被陆续瞧出来了,他轻叹了口气说:“小九你别那样看我,有些事不是我要瞒你,而是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另外,于秋远一直是与她在一起的,同时在格尔木的还有韩建成的几个同僚,这于秋远算是他的学生。当时我从论坛里发现了你的照片,就跟疯了一样四下寻找,等反应过来时,他们一干人已经离开格尔木了,稍一打听就知道是往昆仑山口里行进的。后来发现我房间的枕头底下,压了一张胡杨林枯树的照片,心知是冬冬留给我的提示,但当时我真没心思去置理那些。”
微觉别扭地移转了目光,陆续在说到最后时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其意自明,是在说当时他的心思都投在寻找我行踪上面。不得不承认,听他解释后,心里舒服了不少。
默了片刻后开口讲出自己的分析:“那也就是说,他们先一步来了这处,但我不觉得他们是从咱们下来的窟窿口下来的,假如是有好几个人,那就不可能窟窿洞里一路过来一点痕迹都没。所以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从另一途径进到了这处,假设在冬冬给你照片提示你去胡杨林找地图之前,她已经看过了瓶子里的羊皮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