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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落了单,胡乱走着到了此处,发现有个夹层空间,出于地质勘探成员的敏锐度,直觉里面可能会有玄机,毫不犹豫钻进去,然后就出不来了。
到此从他身上已经榨不出油水了,能说得应该都已经说了。我问陆续接下来要怎么办,其实无需问也知他决定,都已经确定了这个洞穴就是当年勘探队的挖宝地,那么要他再回头从窟窿离开已是不可能。果见他调整手电亮度后环照了一圈,然后道:“就闯一闯这迷洞吧。”
“那他呢?”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于秋远。只听陆续半真半假地说:“打哪来回哪去。”
“行,”我点点头,“你自己搬去。”是吃饱了撑着把人给从里头拖出来,再给送回去?这种事不要拉上我,他身强体壮力气大,一个人能行。
但见陆续还真的作势弯腰要去拉人,于秋远惊惶大喊:“不要!我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陆续,怎么着也看在相识一场的。。。。。。”一声重哼打断他话,陆续冷声说:“谁认识你来着?你是哪颗葱?”他已经在把人往上拖,于秋远又喊:“我知道你为冬冬嫁给我这事不爽,可不能因为这就。。。。。。”话又没说完,因为头已经被陆续给按进了夹层洞口。
叹气摇头,这书呆子实在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眼见整个人都要被推进去了,里头传来鬼哭狼嚎:“别把我弄进去,我。。。。。。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陆续把人给拉了回来,撂在地上,低着头问:“你确定你这软脚虾的样子能给人带路?”
“我可以的。”于秋远撑着地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脸的惊惶不安。
其实我知道刚才陆续那是故意吓唬他,就如他所说,怎么着他也在这洞里待了三天,比起我们要熟悉很多,带在身旁总有用到之处。
等那于秋远确定可以行走时,我都看着为他担心,走路在打飘呢。陆续让他走在了最前面,我们并肩在后随着,刚才就有浏览过,此处是一个上百平米的天然洞穴,中间怪石凌立,但在怪石与怪石之间有沟渠,里面的水是流动的。显然那条洞螈是下了水,它往怪石丛中一钻,一时间是找不到的了。
于秋远领着我们在里头穿梭,穿来穿去的,陆续冷不丁地上去踢了一脚,把人给踹得踉跄,“你带我们在里头瞎转什么呢?”于秋远回头哀怨地说:“我进来时就这么绕进来的,别的路我也不熟悉,只能带你们走原路。”在陆续嘴动前,我先开了口:“行了,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待于秋远与我们错开几米远后,我压低声对身旁的人说:“喂,能不能收敛点?你要再这样一副特务嘴脸的话,我会以为你在吃他的醋,放不下某个泉水叮咚。”
“我。。。。。。吃他的醋?”陆续在第一个“我”字挑高音后,意识到太过激动,后面声音压在了嗓间,但能听出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小九,你太把他当一回事了。还有,我哪里是特务嘴脸了?”
不想跟他争辩,这时于秋远领了我们走出怪石堆,果真看到有个岩洞口出现在视线中。他停下来回头等我们,指着那岩洞说:“就是这里,我从这洞口进来的。”
穿过岩洞,发现竟然又是一个好几十平方米的空间,依然有怪石,但与之前那处不同,这个里面的可以称作为小石山,头顶可见各处钟乳石垂落,与小石山连接在一起。
就这么晃神的片刻,把手电筒照回平地时,前方却不见了身影,心中一沉,暗道不好,陆续已然怒斥出声:“于秋远,你给我出来!”倒是没想立即就有回应了:“哎,在这呢。”循着那声望过去,就见一处矮石后冒出了他的头,我们大步走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被那矮石遮挡,小石山内底有拱形的洞穴,刚好够我平身钻入,他们男人要高大,就得低矮下头才行。
这当真是叫内里有乾坤,不走到近处完全是看不出来的。
由于空间只容一人通过,无法并肩而行,我就走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乘着无声前行时,把心底疑问对于秋远问了出来:“刚才那会你完全可以借由地形之便摆脱我们的,为何没有走?”
他步履略顿,头也没回道:“这个地方我独自待了有近两天了,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出得去,和你们一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笑了笑,他倒是实诚,说得都是心里话。听到身后陆续在轻哼,但总算没再开口斥骂了。
如此我们三人过了大大小小的洞穴差不多有十几个,到后面于秋远自己也说了记不太清楚了,因为他这两日除去睡了几小时外,其余的时间就都在这样的一个又一个洞穴里徘徊。说起来每一间或多或少都有不同,并不一定就有洞穴可走,有的甚至还连竖立的石头都很少,一目了然就能看到另一个出口。我们也曾在某一个洞穴的入口与出口做下记号,防止进同一个,但至今都还没有重复。
不得不感叹这个地方之庞大,也难怪这些人会在期间迷失走散。这一个个洞层有个共通点,就是空气中的湿度始终都是偏高的。
这让我们怀疑脚踩的石下有活动的水源,由于某种原因使得水汽升腾,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并非毫无根据的判断,是从一路穿梭石洞,在怪石堆中看到地层以下的沟渠流水而得出的结论。
有水的地方固然不会干燥,但是潮湿到头发都变得微湿,身上的防水外套外层也有水珠子,就属于是异常了。有了前事可鉴,我怀疑这些悬浮在空中的水珠也会对光束形成折射,这个怀疑很快就得到历证。于秋远在没把握继续领路时,就变成是跟在我们旁边,由陆续打头先行,就在一个石洞与另一个石洞的交接处,陆续突然就从眼前消失了。
我是眼睛始终都盯着他身背的,没离开过半秒,不可能出现之前于秋远类似的情况。陆续就在迈入那边石洞的霎那,像凭空遁地了般消失不见。心漏跳了一拍,我想也没想出声喊:“陆续?”竟无回音!于秋远一下就急了,“他人呢?怎么忽然没了?”
我也很想问,条件反射想追上去,但只迈了一步就顿住身形,理智告诉我:金属片中有前人的先例,身旁有现实的例子,这个洞穴透着诡异,存在着还未解开的玄机,人都是这么凭空消失的。假若我这时但凡有一点鲁莽,就可能与陆续失之交臂,也失散在这洞层中。
首先确定一点,一个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一定是某种特殊原因导致这一现象发生;其次,为何短短只有数秒的时间,我唤陆续的名字他却不应?是在突然消失后的那数秒里遇上了什么吗?
刚才的怀疑还在咫念之间,所以立即就想起来了。在之前行进途中,陆续就从背包里又拿了一支手电筒给我照明,刚才他一直都在我视线之中,离了有三米左右。假如此处水汽深重,光束又一次发生了折射,那意味着他离我的那三米距离是假象,他可能脚程略快离了有四五米,甚至更多。
而且有一点与之前在夹层中是不同的,就是我当时就一道手电光形成了折射,而刚才却有陆续与我两道手电光,这两道光之间会否产生交叠,然后将人形重组?那这个距离就越加难算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与陆续之间的距离可能在无意识状态下拉长了,以至于看到在眼前的身影其实是个幻象,真正的他却早已偏离了我们行走的位置,直到他所处的点折射不过来,整个人也就凭空消失了。只要回头去细想,就能发觉这期间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是兀自想着一些石洞的原理,估计陆续也是心事重重,以为我们会紧跟在后,并没多留意。
如果他够粗心可能还在前进,并没发现我们已经与他不在同一轨道了。但这种可能性存在率很小,陆续在某些上面可能有着男人粗枝大叶的通病,面对正经事时却十分严谨,短暂的思绪打岔会有,若数分钟内连我们不见了都还没发觉,那我发誓等下找到人后第一件事就是狠揍一顿。
☆、138。误入底层
心里发着狠说着毒誓,眼前的问题还得解决,靠身旁那六神无主的于秋远,根本是不可能。
我把手电筒给了于秋远,让他站在原位不要动,想想觉得不妥,决定用陆续那招对其恐吓:“假如你动一下,我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有大蛇找上你。”成功看到他慑缩不已后,才转过身闭了眼,数着步子开始辨方位,几步之后遇到竖石,几步转弯都记在心里。
也是碰巧,我们所处的这个石洞空间比起原来的都大,估摸有两三百平方米,而其间只有少数高石竖起,大多是到膝盖处的矮石,都是初长成的石笋。以至于光线折射没了阻碍,否则若都是一座座小石山的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事。另外这些矮石笋并无规则,有时密集有时稀疏,如此就意味着与陆续分岔开后有无限种可能的路线。
但有一点必然不会错,光点的折射,必须是那个点也在空间之内。所以在陆续消失之前,他一定都还在这个两百多平米里面,是在消失后才意味着他离开了空间,使得光点折射没了点。
我需要做的是记好方位,尽量往石墙靠,找寻另外的洞口。
人在有眼可看时,总会依赖视觉,而当关闭这个系统后,各方面都会更灵敏。走走停停约十分钟,我成功摸到了石墙,于是沿着石墙开始行走,遇到矮石选择跨过,当手摸到空缺处时,我倏然睁眼,以手度量,确定这是一个洞口,侧耳倾听了会,仍是像之前夹层中一般,先以哨问路,确定无异常后,才压低声唤:“陆续?”并无回音,早猜到会如此。
因为以陆续的灵敏,我的走步声以及哨声,他都不可能察觉不到。只得继续探索,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找到于秋远所在的光点后,与心里勾画的路线图对比了下,果然是偏差了,而且偏差极大。他实际的位置应该是在我左后方近七十度角处,可如今看起来则是在二十度角上。
见光点一动不动,暗道他倒也老实,若是换了个滑头之人,我这中间的计算怎么都是错。正要抬步继续我的盲走辨位,忽然想到一个事:我们在进入这空间时并没沿着墙走,依照目前这种折射的曲线,陆续的真实位置也不该是这面墙体的某个洞口。
看来我必须得在找到起点后才能作出更多判断,庆幸我们每走一个洞,都会在洞口处留下记号。当我找到起点位置时,再回看于秋远的光点,发现仍是在左侧,但异常朦胧,而且忽左又忽右的小范围移动着。是于秋远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因为空气中水珠的流动产生波荡?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依着记忆中三人同行时的路线走,当走到某一处分岔口时我停下,低身摸了摸脚前的竖石,这时已无法判断我们之前走的是哪一边,但觉很可能就是从此处与陆续岔开了路。
回想大概从进来洞口到此处是十分钟左右,然后我们从进入洞口到另一边洞口前发现陆续消失,大约是有十五分钟,所以余下的五分钟是我们与陆续岔开走的路程。
任意选了一边,数着步子走,很快就发现这条路是之前走过的,又再退回去选另一边。在矮石笋间环绕,默算到五分钟时,我的身体抵触到了岩石。原来这处是有座小石山,心念一动,去寻找于秋远的光点,发现已经是在侧角十分小的角度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