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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颗能点火和照明的球,你找找,就在包口的暗袋里。”疯子这时也变得正经了,许是明白当下情形不容再开玩笑。可他提示的,不就是刚才被陆续顺走的么?果然,陆续又在吼了:“还有没有别的?”疯子疑惑的很,“找不到吗?就在包口啊,你再找找呢。”
陆续一心二用,没工夫理会他了,把包拉链拉到最大,来了个兜底哗啦啦,里面的东西全倒在了地上,捡着觉得像的就拿起来试,但一连几个都懵错了。疯子奇迹般的没有鬼哭哀嚎,我一扭头就惊呼了出来,居然在刚才那一瞬里,疯子被黑须拖至顶端,整个人四脚八叉地被贴在顶壁,不对,应该说是贴在那生物上面,像是要将人都摁进去一般。
忽然脑中划过许多念头,顿明白了一切原委。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树,属于什么生物类群也说不出来,我们之前看到贴在顶壁上掩盖了整面以为那是生物的身体,其实根本就不是,或者换种说法是,目之所及的顶壁,全是它的身体。那些可燃的固体等同于就是它的血肉,它能将这些血肉演变成一根根黑色长须来对外来生物作攻击。
鼻间闻到一股硫磺味,低头一看,是陆续已经点燃了底端垂落的长须,他手上拿的居然是一只小型喷火机。显然这东西怕火,一被点燃,长须快速收缩回顶壁。
陆续一只手缠绕了一根长须悬在空中,一下就荡到了我面前,可却没敢把那火往我身上喷。这时问题才是真正严峻的,已经肯定了这些黑须易燃,可若它们死缠着人不放,很是麻烦,不可能把它与人一起点火。迟疑未定下,我喊话:“先救疯子!”
我这边情形还能撑一会,疯子面朝上的被摁在那里有一会没吱声了。陆续咬咬牙,丢下一句:“撑住。”一个摆荡,人朝上飞去,可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他不能对着疯子周旁或身上去喷火,只能从较远位置下手。顶壁开始一块一块地燃着,但我感觉身上束缚的黑须不但没有缩回,反而越来越紧了。
这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按理我是第一个被吊上半空的人,要被摁进顶壁的也该是我最先。可我似乎一直就吊在这,并没有向上也没向下,反而是后被缠吊起的疯子给拖到了顶壁。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难道说这些黑须还有主次之分?
“啊——烫死我了!”忽然好长时间没出声的疯子大叫起来,只是声音就好像被闷在罐头里一般嗡嗡的,但这一叫也令人心中一定。念头刚转过,就听一声吼,疯子从那顶壁上直直栽下来了,伴随着是他的咋呼惊喊:“小六,我那地方是心脏,用火喷它!”
陆续反应极快地荡过去,对准已被疯子用头压破开的窟窿里喷,火苗直蹿而进,伴随的却是我身上黑须的再次收紧。这一勒没忍住痛呼溢出口来,疯子耳朵尖,在底下急喊:“不好,它的心脏与捆住小九的胡须是连在一起的。小六你杀它等于杀小九!”
这时我也想到了,捆住我的很不巧是这东西的主须,而且同脉相连,它受伤疼痛的反应全到我这了。底下疯子突然又大吼起来:“啊——花花不要!小六,快救花花啊,它跑进那火窟窿里了。”他急的不行,在地上一跳一跳,可是现在已经没多余的黑须垂在下面,全都缩回了顶壁之内,他根本就不可能跳这么高。
忽的想到什么,他往我底下跑来,纵身一跳就抱住我的脚,然后在下面利用双腿边荡边说:“小九,先借用下你啊,我得去救花花,它是我慧根。”
到这时也不想再瞒他,免得他一直执迷不悟:“疯子,那蜘蛛能帮你积聚慧根的说法是骗人的,因为我就是那个。。。。。。”话还没说完,就惊愕地看到疯子在奋力一荡中整个人甩脱了出去,并且还奇迹般地在空中飞身一跃,居然双手死死掰住了那个喷过火的窟窿口,陆续怒极:“疯子,你给我滚下去!”
可疯子竟一个扑跳,极其灵活地钻进了里面。这些全都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我甚至连那个所谓的真相都没来得及说,而窟窿里很快传来一声暴吼,陆续的脸白了,把脚勾住那窟窿口。一看他这举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想要阻止可是声音卡在喉咙口。
他是不可能眼看着疯子进去送死的!
☆、149。与疯子的过去
瞬息万变,就是用在当下来形容的。
眼看陆续勾住窟窿边缘,也要跟疯子进去时,突然我身上的黑须一松,乍不及防下我直直下坠,重摔到底。第二个摔下来的就是陆续,砰的一下,特别重。
未等我俩有所反应,哗啦啦一声,又是一道身影坠下,扎扎实实地砸在陆续身旁位置,连带的是如雨洒般坠落的黑色软泥。不用说最后滚下来的那个定然是疯子,他全身都被黑色软泥给糊了,而且那个窟窿口似乎是在软化般,不断的掉下一块一块的软泥。
抬头去看,被惊了一跳,那原本捆住我的黑须已经不见了,应该是缩了回去,这没什么,让我惊到的是那本贴满整块顶壁的东西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向中间那个窟窿口收缩,火势也在向那慢慢推进蔓延,然后犹如融化了一般不断向下滴落黑色软泥。
陆续反应快地一脚把疯子给踹开,留了那空地出来,软泥啪嗒啪嗒地掉,没一会就堆出半米多高的一滩了。视线紧锁住上方,发现顶壁逐渐露出了本来的山石面目,而我们塌陷坠落之处也空了出来。
那处核心地带,在软泥都融化坠落下,渐渐有个形态呈露出来,我想看出那是什么,但因被火给包围了,盯了半响也没分辨出,倒是那黑色软泥似乎不再滴。
耳旁传来陆续唤声,他已经到了疯子身边,将人给掀翻过来,疯子从头到脚都是黑的。我怕那黑泥等下会凝固,提醒陆续快想办法帮疯子弄掉,自己也手撑地想爬起来,这一用力才发现刚才那一摔把脚给扭到了,硬忍着疼挪到那边。
见疯子脸上的泥已大致清理掉了,忽略那跟包公似的黑,问陆续:“他伤到哪了?”
“不知道。还有气就应该死不了。”话虽如此说,脸上却是一片沉肃。确实如我所担忧的,刚才还软趴趴的黑泥,如今已经开始逐渐变硬,要不尽快弄掉,疯子等于是被泥封在里头了。
当陆续去掰疯子的手时,发现他拳头紧握着,我心想他不会是把那花蜘蛛给捏在拳头里吧,那样即使没被火烧死,蜘蛛也被他给捏死了。但等陆续掰开后,我俩都愣了愣,他掌心里居然握了一颗直径约三四公分的青色珠子,似还有绿光闪翼。
我直觉去看疯子另一边的手,发现并没有紧握,而是缩在袖子里并拽住了袖口。陆续直接拿刀划开了他袖子,花蜘蛛从内钻爬出来,原来疯子把它藏在了自己袖口里。清理到得后头,由于软泥的硬化,陆续只能用刀将其刮下,总算是差不多没让疯子被活封在黑色固状物内。
怀疑疯子可能是进了那火坑,受不住高温情况下至昏的,但生命迹象都还很强烈,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我见陆续累得瘫坐在那喘气,脸上有不少细小的划伤,想起他刚才是贴在顶壁上五米左右高空直摔下来的,问道:“你有摔到哪没?”他飘了我一眼,“摔到哪了你还给揉是不?”
我咧了咧嘴,回道:“行啊,你过来呢,我给你揉揉。”他还真大咧咧地往我这靠,气息抵在耳畔说:“腰疼,背也疼,肩膀好像也有点。”伸手在他腰处的软肉上拧了一把,听他倒抽着冷气,我似笑非笑地问:“还疼不?”他连连摇头,“不疼了。”
明明见他即使突然坠落,摔到底下时也作了自保动作,至多像我一般摔到脚,怎么也不可能会伤在腰背和肩膀的。有心情开玩笑,那就意味着没事,我还是省点心。
手下刚松,忽然右脚被陆续给抬起,挪到了他腿上,指腹压来,正是按压在我扭伤的位置。数落声在耳旁:“你的临场反应怎么那么迟钝的?空中摔下来要就地翻滚不知道吗?那样可避免腿脚受压力而扭曲。疼吗?”随着他最后那声问,指下突然重了力,这回换成是我倒抽着气了,老实回答:“疼。”
可他下一句话却是:“疼就对了,疼了才能让你吸取教训。”
我有一肘子挥他腰侧的冲动!但被他按了一轮过后,那本生疼的脚踝,还真的好多了。我不觉抬眼看他,目光被他接收,就听他笑着说:“看什么?是不是觉得爷的手法很不错,改天有空了帮你来个全身按摩如何?”或许他本身就是顺口这么一说,等话完了后似想到什么,看我的眼神带了暧昧。
我给以的回报是用没受伤的脚踹在他胸口,用的是巧力,不至于把人踢伤,但他没防备,一下被我踹得仰倒过去,肩背着地之后见他龇牙咧嘴的。心头一动,附身过去边拉他边问:“你背上真的受伤了?”却被他反拉着跌在他身上,亲了一下后说:“骗你的,要不你怎么会自投罗网呢?”
又好气又好笑,也没挣扎,就靠在他胸口听他如雷的心跳声。其实之所以两人放松了下来,是都知道刚才差一点致我们于死地的那东西已经死了,既然黑色凝固物属于它的身体,那现在它已化整为零。至于原因,我估计是疯子在窟窿里头那声暴吼之后做了什么,具体还要等他醒了来问。
顶壁上剩余的形态也逐渐在火簇中烧尽,与之前我们用来引燃烘烤不同,那时烧到最后还有余碳积存,而这时顶上是烧得一点都不剩,火光自动熄灭时,只看得到被熏黑了的山石。
另外,可以发现靠墙位置豁开了一长条缺口,其中有我们下坠陷落的点。也就是说,其实本身靠墙位置就存在一条深沟与这第三层是打通的,但因为这不明生物的关系,它用黑色固状物给填满了。
我有些后怕地感慨:“陆续,刚才我真以为你要进那窟窿里了。”他嗯哼了声算作应答,却没了下文,我只好再次打破平静:“见你平时挺烦疯子的,但在那时你还是没有犹豫地要去救他,其实疯子在你心里还是挺重要的吧。”
“我那是怕他进了地府,连阎王都嫌弃他。”
我忍不住笑起来,男人的友情通常都夹藏在貌似吐槽的话锋中,在他们的世界,可能觉得也就对自己人能这样肆无忌惮没顾忌地吵吵闹闹。
陆续发现我在笑,伸手来捏我的脸,“别笑,我是说真的。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疯子,就被他给烦得要抓狂,十分之后悔主动开口询问那一句。”
“哪一句?”我好奇地问,心想他们认识一定十分有趣。
只听陆续苦兮兮地问:“小九,你真想听吗?我实在是不想回忆那一段啊。”我很肯定地回答:“想听。”韩冬灵可以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称她是最了解陆续的人,因为她参与过他的过去。我没法参与,那么起码能够知道吧,尤其是关于他这两个铁哥们,我都接触过。
陆续倒没再忸怩,真的开口讲了起来:“你一定不知道疯子以前是干啥的,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家戏台上,要是你以为他是上台演戏的角,那就错了,他是跟人家租了那台子,跑上去说书的。”
听着嘴角免不得抽了抽,早有预感疯子的出场画面非比寻常的另类,但怎么也难把他与个说书的联想在一起。陆续顿了顿后又继续道:“那时候疯子不是现在这样的,穿得还算仪表堂堂,上戏台上说书时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