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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在后座睡了一路,哪里是信任司机,她只是动了手脚,司机大叔要是对她有任何不轨之心,下场可惨的嘞。
没想到会得到司机大叔的一路善举,最后司机大叔离开时,江小鱼悄悄的塞了只平安符在司机大叔兜里。
江小鱼说起这件事,本意是想说她还没坐过火车呢,结果想起司机大叔,让她忍不住感叹:“所以说,我就是太可爱了,才会这么遭人喜欢。”
本来等着她发表感动感言的傅景生和苏北辰闻言,两人齐齐嘴角抽搐,傅景生更是给了江小鱼一个脑崩儿:“几十年前,对战日军时,拿你挡在前面,后方战士肯定安全。”
苏北辰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口。
江小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走廊外传来一阵大笑声。
接着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男朋友这么说你,揍他!”
江小鱼:“……”
傅景生:“……”
苏北辰再度被呛了。
江小鱼抬头看过去,发现是个高大魁梧、面容黝黑刚毅的男人,大概有三四十岁,裹着一件军大衣,手捧一盒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可能是吃了面的缘故,一嘴的红油。
看到江小鱼,乐得朝她直笑。
他旁边还站了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手捧同款泡面,吃得满嘴是油。不过这会儿正尴尬的扯他爸的衣服,示意他爸别说话。
这里说一下位置。
一般卧铺外面的走廊都有两个座位,中间有张小桌。
这种座位是贴车壁上的,人要坐时把它拉下为,不坐的时候弹回去就是。
作用是在卧铺上躺累了,下来坐着休息。
这对父子刚才就坐在这两张椅子上吃泡面,应该是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在傅景生说完之后,这对父子忍不住笑起来,然后父亲抱着泡面走过来对江小鱼说话。
江小鱼三人买的是软卧,一般火车上的软卧都是由单独的小房间隔开,里面放四张床。
江小鱼住的是下铺,此刻她正坐着,所以这个军大衣男人一走过来,正好就直对她。
江小鱼对面是傅景生,傅景生的上铺是苏北辰。
——当然,江小鱼上铺也被买下来了,避免有人买到这个号,到时候挤个陌生人进来就不好了。
再说也不差那个钱。
此刻,江小鱼已经反应过来傅景生话的意思了。
狠狠瞪了一眼傅景生,转过眼看向男人,眼里有火光熊熊燃烧。
不知道笑别人很缺德吗!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个军大衣男人不知道被江小鱼杀了多少次了。
“爸,你这样很不礼貌!”
察觉到江小鱼的愤怒,小少年赶紧用力拉了拉他爸,一本正经的说。
刚刚笑人家就很不礼貌了,现在还过来当着人家的面,这简直是不礼貌到了极致!
——妈蛋,刚刚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没礼貌?
江小鱼三人并没有使用障眼法,因为没有必要。像去这样偏远的地方,坐上这样空荡的火车,用障眼法也太大题小作了。
这不,这对父子俩根本就没有认出江小鱼和傅景生。
毕竟全国那么多人,不认识他们比认识他们的人多多了。
这位父亲吸拉一口泡面:“有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没看出来他们很恩爱吗?小子,当年我跟你妈也是这样,我老怼她,她也笨,每次怼她都慢半天才反应过来,每次乐的我呀。”
男人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衬得那一身的皮肤黑得能跟非洲娃相比。
不过虽然黑,细看之下却能看出五官很周正,加上身材高大,再配着身上裹的军大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劲儿。
那是——军人的气儿。
不过再看他的动作与表情,一个词形容他比较准确:军痞。
☆、饲养303:哦喝,又挨事儿了(二更)
男人儿子也跟着吸拉一口面,一嘴红油的说:“哦,这么说来,我妈那么笨就是被你怼笨的,所以生出我这么一个笨儿子?”
军大衣男人点头:“对。小说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他儿子:“你教的好。”
军大衣:“那是,不看看你老子是谁。”
江小鱼:“……”
傅景生:“……”
苏北辰:“……”
奇迹般的,他们三个人对这对父子没有任何的恶感,或许是这位父亲身上的爽朗气质,或许是他的话。
总之,三人对这对父子的印象还挺不错。
接下来几人交谈起来。
男人叫任爱国,他儿子叫任国爱,清明节回雨市探亲。
也正是清明节,所这辆火车上的人还要多一些呢,否则平时一节车厢都看不到几个人。
江小鱼边听他们交谈,然而他们手上的泡面发出的香味一个劲儿的往她鼻子里钻,频频勾引她目光。
话说,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吃泡面了。
因为是垃圾食品,傅景生一直禁止她吃qaq
泡鸡腿傅景生还允许她吃,但泡面却不准。
她抗议好几次,最终抗议无效。
此刻这对父子吸溜着泡面,然后那味道又一个劲儿钻进来,简直能把江小鱼肚子里的蛔虫给勾出来。
任国爱注意到江小鱼的目光,看了看江小鱼,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泡面:“想吃?”
江小鱼控制不住的点头。
任国爱把泡面往她跟前推:“只剩汤了,要喝吗?”
江小鱼:“……”
任爱国听到,把自己儿子刨开,将自己的泡面桶往江小鱼跟前推:“我还剩一半。”
江小鱼:“……”
妈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吃你们手上的泡面了?!
操。
傅景生和苏北辰已经抑制不住的狂笑。
傅景生揉了揉她脑袋:“就这么想吃?”
江小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伸出一根指头:“我已经有一年没吃过泡面了。”‘一年’二字被她加了重音。
任国爱听了后,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江小鱼嘴角抽搐。
苏北辰从上铺下来:“我去给你买。”
人长得帅,下床的动作也带着一股帅气,任国爱瞅着苏北辰帅气利落的下床姿势:“爸,你瞅瞅人家这姿势,甩你十条街。”
任爱国一巴掌糊在任国爱脑袋上:“闭嘴,吃你的面。”
“师兄,我要泡椒味的!十桶!”
苏北辰上下瞄了她一眼:“你要是吃不完我从肚子给你塞进去。”
江小鱼拍拍肚子:“好嘞。”
傅景生给了她一脑崩。
江小鱼就乐,好不容易能吃一次,她得一次性吃个够!
任爱国看了看苏北辰的背影,再看了看江小鱼:“师兄?你俩师兄妹?”
江小鱼揉揉下巴:“怎么?不可以啊。”
任爱国:“不是,我以为你俩亲兄妹呢。”
江小鱼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过头看傅景生:“我和我师兄长得很像?”
傅景生摇头。
接着来了一句更气人的。
“你师兄比你好看多了。”
江小鱼:“……”
任爱国父子俩大笑起来。
“你们是去雨市探亲还是?”任爱国把吃完了的泡面盒子塞给儿子,力道大得差点将汤汁溅任国爱一身。
江小鱼看到,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儿子不是亲生的。
不过两人确实又有血缘羁绊。
任国爱早就习以为常,捧着俩盒子去扔了。
傅景生说:“我们回清溪镇。”
任爱国皱眉:“清溪镇?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正好任国爱扔了泡面盒子回来,听到这句话,说:“爸,去年清溪河不是发大水,把整个清溪镇全被淹了吗?”
“你说什么?”
本来一脸兴奋等着苏北辰拿泡面回来的江小鱼听到这话,僵硬的转过头,一字一句的问任国爱。
任国爱在江小鱼的瞪视中,脸色唰的涨红,呼吸急促,胸膛不住起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挤压他的心脏,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
“儿子?!”任爱国立刻发现任国爱的不对劲,他一把抱住任国爱,用一种特殊手法去拍打任国家的前胸和后背。
“小鱼儿!”傅景生将江小鱼搂进怀里,沉声厉喝!
江小鱼回过神来,那股只针对任国爱的威压微微散去。
任国家的呼吸立刻舒缓下来,他惊恐的看向江小鱼。
一分钟前他还觉得这个小姐姐傻乎乎的挺可爱,一分钟后才发现这他妈哪是小可爱,分明就是母夜叉。
江小鱼张唇,刚要说话,忽然之间,整个车厢剧烈震动,若不是傅景生眼疾手快的抓住桌子稳住身形,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任爱国在震动袭来时展现了一个军人超强反应,他搂着儿子,迅速转身,背贴门板,手抓门沿,将身形快速稳定。
江小鱼来不及去追问清溪镇的事,在震动消失之后,鼻尖嗅了嗅,手往额间一抹,尔后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傅景生沉声问:“怎么了?”
江小鱼看着满室的阴凉,冷冷吐出三个字:“出事了。”
伴随着她这三个字吐出,在场的人均瞬间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冷从骨头缝里钻过,引起身形不受控制的颤抖。
同一时间,明亮的室内陡然一片漆黑。
“爸,你有没有觉得好冷?”任国爱抖着声音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
他爸用同样的牙齿打驾的声音回他:“我感受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是不是外面下雪突然降温同时停电导致火车里的暖气关了?”
“有可能,儿子,你真聪明。”
“随了你。”
“那为什么一片漆黑啊?”
“你说了不是停电了吗?”
“可是刚刚外面天光大亮的,车上也一直没开灯啊。”
“……”
“闭嘴!”江小鱼喝了一声,两父子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陡然漆黑的空间让江小鱼心中因黑暗产生可怕的恐惧感。
傅景生知道她怕黑,在黑暗来临时,搂着她,立刻打开手机电筒,一束炽白的灯光从手机会映射出来。
眼前顿时可以视物了。
江小鱼心中稍松,看向窗外,之前明明是大白天,可现在一片漆黑不见影,是那种黑的就跟过隧道一样。
然而事实上,车内并没有过隧道的唰唰声。
江小鱼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向室内。
在她眼中,小小的隔间里,无数的怨气、戾气、煞气、暴虐之气夹杂在一起,形成一张张引颈呜呼的鬼影,张牙舞爪的准备攻击人。
一个没忍住:“妈蛋,这辆车是一头欢乐的奔向阴间吗!”
忿忿说完的江小鱼挥手拍散一只鬼影,浑然没察觉因她这句话而脸色猛的变得煞白的父子俩。
——儿砸,我们这是遇到灵异车了吗?
——爸,恭喜你,答对了。
江小鱼点燃一张照明符,顿时室内亮如白昼,那厢父子俩看着江小鱼露出这一手,嘴巴同步张成‘o’,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亲父子。
江小鱼贴了张符在傅景生身上,保证不让鬼影攻击到他。
转眼一看,发现那父子俩已经被鬼影包围,眉头一皱,两张符咒射过去,鬼影无声惨叫一声,倾刻间消失殆尽。
然而刚刚消散,又围上新的鬼影,这些由各种气聚集的鬼影太多太多。
这厢两父子刚刚觉得呼吸要好受一些,眨眼间,阴冷冰凉的感觉再度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