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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的你,还是用手推的你?”
撞和推性质都不一样。
撞,慌乱之中不小心撞到,属于无心之失。
推,那就是故意为之,如果情况属实,已经具备犯罪的动机,是会判刑事责任。
胡桥凝眉想了想,半晌,无奈的摇头:“想不起来。”
当时情况太过突然,他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忆,现在再回想,只能记得确实是有人撞了他,至于是撞还是推,他实在记不起了。
“咱们办公室不是有监控吗?监控是夜视的,我们可以查监控。”胡桥说。
姜豆:“我查了,正好那天监控坏了。”
也就是说,那天是没有监控的。
胡桥所在的病房是四人病房,他靠在最面边贴墙的这一床。在场除了姜豆外,还有朱淘淘、暗恋他的姑娘温婉,以及其余病床上的病人及家属。
好在是在最里边,又用帘子隔开,声音压得低,其余三床的病人及家属倒也听不到他们在谈些什么。
温婉这姑娘在旁边一直默默的听着,当听到有人故意要害胡桥时,这姑娘无声无息的哭了起来。
等大家发现时,这姑娘眼睛都哭肿了。
这一哭,可把胡桥吓坏了。
胡桥知道温婉喜欢他,只是他性子不定,就想玩,真感情谈不起,会伤人。
胡桥这人吧,缺点很多,但确实也有很多优点,好女人他从来不动。这会儿看到温婉哭成一个泪人,说不感动是假的。
虽然心中心事重重,但胡桥还是分出神去安慰温婉。
见状,朱淘淘和姜豆对视一眼,两人走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这二人,免得当两颗大灯泡。
☆、饲养433:你家男人是棵木头(一更)
走廊上,朱淘淘问姜豆:“你想帮胡桥?”
姜豆并没有瞒着朱淘淘,他点头:“事情毕竟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大概这件事会在我心里扎根一辈子。”
朱淘淘很愁:“可是怎么查?就算是查到是谁推的胡桥,没有证据也拿对方无可奈何。要是对方来一句当时混乱不小心推到,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作为福尔摩斯豆的姜豆这下也有些愁了,但他不想让朱淘淘因为他的事而忧虑,她该做的是每天开开心心上班,平平安安回家。
这几天朱淘淘请了假跟着他跑上跑下,眼下都有黑眼圈了,姜豆心疼:“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那怎么行。”朱淘淘一口回绝。
姜豆抿了抿唇,说:“你才刚到公司不久,你看小鱼儿每天都上班,你要久了不去会被人说闲话。你现在是处在社会上,不是在学校里,不能这么任性。”
朱淘淘蠕动着嘴唇就要反驳,姜豆不给她这个机会:“而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放心吧。”
朱淘淘最终还是被姜豆说服了,她第二天乖乖的去上班。
然后朱淘淘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江小鱼,姜豆让她不要管,她哪里能安静的坐着什么也不做。
要真这样,她也就不是朱淘淘了。
江小鱼听罢后,皱眉道:“要不挨个挨个的询问那些人?”
朱淘淘:“你和我想到一块了,但豆豆说不行。你想想,我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审问别人?再说,如果一旦问那些人,潜藏的凶手肯定就知道我们已经警觉了,这个人能隐藏这么深,想到这么个方法害胡桥,轻而易举是问不出来的。”
江小鱼:“那就不管呗,不是没死呢嘛。”
朱淘淘这会儿没在姜豆面前,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朝江小鱼大诉苦水:“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不是很喜欢那个胡桥。可豆豆这个死脑筋,他不同意啊。他觉得胡桥被砍,一切的源头皆是因而起。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潜藏的凶手,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胡桥。”
说到忿忿处,朱淘淘提高声音:“我看他就是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木头!”
感受到四周传来的目光,江小鱼一巴掌拍向朱淘淘头顶:“小点声,不要打扰到别人!”
周围的‘别人’:“……”已经打扰到了好吗?
同时上班时间,她俩可以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谈天说地,他们便只能做工作,就算要聊天也得偷偷摸摸的,唉。
好在众人也习惯了,默默的低下头把她俩给屏蔽了。
朱淘淘捂着头,倒也把声音压了下去:“你丫打轻点行不行?脑子不能打,会变笨的!”
江小鱼呵呵:“你已经比我笨了,不需要再保护脑子。”
说完话,两人一阵无语,半晌,朱淘淘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身来。
“哈哈哈,江小鱼,你也有今天,你终于承认你笨了。”
江小鱼飞她一个白眼,面无表情:“幼稚不幼稚。”
两人对视三秒,江小鱼也稳不住大笑,好在笑之前把自己嘴给堵上了。
麻蛋,损朱淘淘把自己也损进去了,她是不是傻?!
恰好手机响,江小鱼拿来一看,是傅景生打过来的。
她对朱淘淘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她接起电话,声音掩饰不住的笑意:“傅景生,打电话干啥嘞。”
这几天傅景生真的乖乖听她话在家里待着哪儿也没去。
同时他还去把傅生生接了回来,要再不和傅生生见面,估计傅生生都快把这个爸爸忘掉了。
这几天傅景生充分的当了一个居家好男人,每天八点起来给江小鱼做早餐,八点二十叫醒江小鱼,十五分钟洗漱,十五分钟吃饭,十分钟送她去上班。
中午的时候把饭做好,前来接江小鱼下班,再送江小鱼去上班,下午再接江小鱼下班,如此循环。
而且还变着花样给江小鱼做好吃的,明明他受伤了应该他好好养身体,结果倒把江小鱼给养胖了点。
他们有什么事都是发微信,毕竟在公司讲话不太方便,没想到傅景生会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傅景生含笑的声音响起:“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江小鱼觑了一眼同样在笑的朱淘淘,低咳一声,把敌意隐藏起来,这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要给傅景生说了。
哪有承认自己笨的。
江小鱼眼珠一转,决定哄哄这个男人:“是我一看你打电话来就高兴嘛。”
傅景生‘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江小鱼猜不准,正要说话,傅景生便说了打电话的来意:“今晚我们回傅宅。”
江小鱼愣了一下:“有谁过生日吗?”
傅景生:“宝贝儿,算算时间,我们有多久没回傅宅了。”
“呃。”
挂了电话,朱淘淘凑过来:“男神说什么了?”
江小鱼摊手:“就通知我一下,今晚回傅宅。”
朱淘淘见没八卦可听,也就没了兴趣。
“诶,刚刚我说到哪了?”停下来,朱淘淘一时忘了之前她说的话。
江小鱼非常尽职的提醒:“你说你男人是根木头。”
“对。”朱淘淘想起来了,“现在这脑子,记忆力忒差,老是忘掉前一秒说的话做的事。”
江小鱼想起自己的记忆力,默默的没有打击她。
她怕她说出来会被揍。
朱淘淘叹气:“小鱼儿,你说怎么办嘛。豆豆那死脑筋,他非得把这事查出来,又不让我帮忙。什么线索也没有,他怎么查得出来?”
江小鱼见她一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想了想,道:“等我从傅宅回来,你带我去一下豆豆的事务所,我来看看。”
朱淘淘眼睛一亮,嗷呜一声冲向江小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小鱼嫩嫩的脸蛋上狠亲一口,吧唧一声,非常响。
“小鱼儿,我爱死你了,要不是有了我家豆豆,我一定嫁给你。”
江小鱼推开她,推不动,便擦脸上的口水,同时伸长脖子,不让朱淘淘亲第二口:“别别别,我才不想娶你,本宝宝已经名花有主了。”
“还有。”江小鱼冷哼一声,低头瞅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一来公司就在给我说姜豆有多惨,还向我卖可怜,不就想是想让我出手吗。”
“嘿嘿。”被戳穿的朱淘淘也不尴尬,“乖,做为你帮我的奖励,我去给你洗水果,等着。”
江小鱼:“……”
看着朱淘淘飞速跑离的背影,江小鱼捂着嘴偷乐,啧啧,这几天她有了可以奴伇朱淘淘的机会啦。
只是——
江小鱼脸上虽然还带着笑,眉心却渐渐紧了起来。
如果真是人为的,她该用什么办法让这个隐藏的凶手说出实话呢?
*
下午下班后,傅景生载着江小鱼,江小鱼抱着傅生生去往傅宅。
到了傅宅才发现今天晚上傅家人都在,包括三嫂南音,还有小南忘。
南忘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傅景川带他去买了一只小猫,有了小猫的南忘整颗心都到了小猫的身上。
因为小猫,南忘的自闭症好了很多,也开始学着说话,以前只能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现在能说很长一段话了。
见到江小鱼,还喊了声五姨。
可把江小鱼高兴坏了,虽然在外面她不想被别的小孩喊姨,但是被自家人喊姨,代表着她是长辈啦。
江小鱼便折了只影鹤送给南忘,南忘很高兴,向江小鱼道谢,道完之后,他把影鹤送给了卷卷:“妹妹,给。”
卷卷有点愣:“给我的?”
南忘点头。
近一年的时间,南忘个子也长高了许多,他都已经满十一岁了,只是曾经国灰营养不良,所以看起来特别瘦小。
现在长高了,身上也有肉了,像极了南音,俊透的小少年模样渐露雏形。
卷卷个子也拔高了一点,之前还比南忘高,但现在却比南忘矮了一点点,小姑娘也不介意,高兴的接过影鹤:“谢谢南忘哥哥。”
南忘养的小猫叫咪咪,此刻傅生生已经和咪咪迅速成为好朋友,两只猫你挠我一下,我抓你一次,玩得不亦悦乎。
不过傅生生明显战斗力更弱一些,不一会儿喵喵的跑到江小鱼脚边蹭她,任由咪咪怎么哄它,它也不过去。
——说起来傅生生还比咪咪两个月呢。
江小鱼恨铁不成钢的轻戳傅生生脑门:“亏你还是姐姐呢,连弟弟都打不过,没用。”
——咪咪是只公猫。
傅生生委屈的叫了两声,用爪子扒拉下脸,一副‘别戳穿我’的表情,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何婶笑道:“小鱼儿,你这只猫怕是成精了吧。”
江小鱼摇头道:“何姨,你是没见过我师兄养的那只肥猫,要说哪天有只猫成精,非肥猫莫属。”
傅生生听到熟悉的名字,松开捂住脸的爪子,抬头看向江小鱼,接着又向四周看了看。
——肥叔叔在哪,没看到呀?
咪咪觉得自己作为一只智商情商双高的猫,既能战斗,又能卖萌,为什么不能像那只粉粉的猫一样受大家宠爱。
它也很委屈,见大家不关注它,只关注傅生生,它甩了甩尾巴,一脸高冷的走向南忘,还不忘朝傅生生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南忘忽起它,说:“咪咪不高兴了。”
众人:“?”
南忘又说:“它觉得自己不受宠。”
咪咪两只爪子刨了下南忘:我的小主人哟,求给你的猫留点猫面好不好?
众人顺着南忘的话把目光投向咪咪,就看见这只杂色的猫摇了摇尾巴,把脑袋往南忘胳膊肘里一钻,用圆润的屁屁对上大家,完美的诠释了‘高冷’二字。
卷卷看着南忘手里的咪咪,江小鱼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