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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还有一匹什么颜色,是不是紫色?”曾若妍赶紧追问。
谢怡心不解的说:“不是,妍姐姐你要紫色的做什么?”
“我一直想弄匹紫色浮光锦做身骑装,可云想衣一直没货,气死人了!”曾若妍瘪嘴道。
谢怡心笑着说:“这有何难?我明儿向莫大哥透个风,他还不马上寻来送给你?”
“讨厌!那你还有匹什么颜色的?做衣衫没有啊?”
谢怡心有点扭捏,不自觉又红了脸颊,带着某种思绪轻轻说:“还有一匹是霞红金的浮光锦,昭武哥哥说,让我留着以后做嫁衣。”
“啧啧啧,这杨昭武想得倒周全,连心妹妹的嫁衣都准备好了,还真是够疼你啊!”
曾若妍越来越搞不懂杨昭武了,霞红金的浮光锦,就是做亲王妃嫁衣都够格了,价值上万金吧,他早早就给心妹妹备下了,可就是死活不接受心妹妹,真是个怪胎!
曾若妍不再去纠结杨昭武那个怪胎,催促谢怡心出门。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李嬷嬷,手捧一件粉色素缎披风过来,恭敬的说:“马上风大,小姐还是穿件披风为好。”
曾若妍接过披风,为心妹妹系上束领带子,再将兜帽为谢怡心戴上,牵着心妹妹往门外走去。
安青在后面急喊:“还有食盒没带,小姐饿了怎么办?”
曾若妍搂着谢怡心转过来,轻挑的挥挥手道:“安青小美人,别担心,有爷在,饿不了你家小姐!”听得安青是又窘又好笑,连向来严肃的李嬷嬷,都面带了笑容。
曾若妍来到门外,先将心妹妹扶上马背,再帅气翻身上马,将谢怡心搂在胸前,轻咤一声“驾”!爱驹枣红马红影,慢慢跑起来,越跑越快如箭矢一般,往城门而去。
紧跟着谢府侧门打开,长顺骑了匹四蹄青的灰马,悄悄跟在后面。
谢怡心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肆意驰聘的感觉,自她年岁渐渐增长,昭武哥哥已经很少像妍姐姐一样,搂着她骑马了。
一骑两人很快出了东门,既然心妹妹不想去济水边,那曾若妍就带她往东面山林而去。
刚出城不久,曾若妍勒住枣红马,将马往道路边白杨树后躲去。谢怡心不明所以,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见官道上传来“滴答滴答”的马蹄声。
待马蹄声渐近,曾若妍才把小红影策上官道,从马鞍侧解下马鞭,严阵以待。
结果来人却是长顺,谢怡心见长顺骑着一匹灰马到了面前,问道:“长顺,你跟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长顺见被曾若妍发现,跟不下去了,老实交代:“少爷说小姐在京城,恐有寻衅的,让我保护小姐。”
曾若妍一扬马鞭:“你回去,告诉君非凡,有我曾若妍在,不少了心妹妹一根头发,让她不用担心。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把命赔给他!”
长顺在心里暗自嘀咕:少爷只在乎谢小姐,要你曾小姐的命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上巳初见
但他面色不敢表露不满,只好在马身上,解下一个羊皮水囊,递给曾若妍。说道:“少爷说过,小姐体弱,喝不得生水,这里面是一壶菊花茶,我出门时请安青姐姐装的,小姐可以放心喝。”
曾若妍接过羊皮水囊,赞道:“你小子倒是机灵,好了,水囊送到了,你回去吧。你家小姐有本小姐照顾,不用担心。”
长顺虽然还是担心,但也不好再继续跟下去,只好躬身行礼说:“那好,小的就在东门外,等候小姐和曾小姐。”
曾若妍满意的点点头,将水囊挂在马鞍上,继续往山林跑去。
城北广化寺里,慈原师太站在禅院里一颗树下,听阿梅说起京城的情形。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石榴树,照在慈原师太的脸上,这才发现,一直喜欢呆在昏暗禅房里的慈原师太,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疤痕。
伤口年深已久,疤痕已全掉落,只余下深深浅浅的灰白色印记,初初看去,脸色扭曲有点可怖。
可仔细观察,会发现已逾半百的慈原师太脸型柔美,未留印记的皮肤白皙无暇,年轻时,定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只可惜如今头发斑白,一双眼如古井无波,有出家人的风霜,却没有心怀苍生的慈悲。
“师太,九皇子一直对谢小姐另眼相看,还在曾二少爷面前说过,靖王府后院还缺管帐之人。如今又派人长守竹枝巷,谢小姐一有风吹草动,就派人禀告九皇子。因此九皇子与谢小姐,已经偶遇四次,阿竹不安,才派人传话与我,让我告之师太。”
慈原师太听完,微微出神,他爹是个情种,难道他也遗传了情种?不,不行,决不能让谢怡心在他心底落地生根,阻挡他的大业,要趁她还在萌牙状态,先彻底掐断。
本来还想留着谢怡心,牵制君非凡和杨昭武,现在看来,可以提早为灵素报仇了!
她心念一转,对阿梅说:“你想办法,将她引来广化寺,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现在正住在寺里祈福,她们是情敌,总该发生点什么。你找人放出镇国公豁出老脸,求杨老将军做主杨昭武亲事,定下韩静如的消息。”
“是,师太,可九皇子万一知道了?”阿梅担心道。
“不用担心,人证物证齐全,又不是我动的手,做了恶事自该伏法,谁也救不了她。”慈原师太口宣佛号,慢慢说道,阿梅领命安静的退下了。
骑在马背上的谢怡心,突然打了个冷战,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住,浑身僵硬。曾若妍以为心妹妹骑马久了,累着了,将红影在一条小河边停下。
“心妹妹,下来走走,我记得这河里有鱼,中午爷给你烤鱼吃。”
谢怡心脚踏实地,略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娇笑道:“妍姐姐,你别爷啊,爷啊挂嘴边,再怎么说你也变不成爷!”
“好你个臭丫头,敢说姐姐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我的二指神功!”曾若妍狞笑着,向谢怡心扑过去。
小河波光粼粼,静静流淌撒下一长串女子的娇笑声,如银铃般飘散。
小河不远处,一个山坡上,一棵巨大的黄桷树后,站着两名老者。
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眉目青瞿,身形消瘦,两道剑眉已染青霜,只余一双墨眼如漆,暗藏精光注视着河边打闹的两人。
一位体型微胖,脸白无须,对青袍老者说:“老爷,那两位都是小姐,一位是平阳侯府大小姐,另一位不得所知。”
青袍老者眼含怀念,摆摆手道:“无妨,只是这笑声让我想起一些旧事。”曾经的自己,也曾如此少年轻狂,肆意潇洒追逐那魂牵梦萦的少女,她也曾在这河边嬉戏,那笑声也如这银铃声响彻山林。
一阵微风吹过,河面荡漾着微波,慢慢幻化出记忆里那清丽无双的笑颜,仿佛在轻唤:“阿源!”
青袍老者慢慢湿了眼眶,他闭上眼睛,敛去那股忧伤,转身离去。
谢怡心和曾若妍闹得累了,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背靠背说话。
“妍姐姐,这里真美,山青水秀,绿树成荫,凉风徐徐让我都昏昏欲睡了。”谢怡心打了个哈欠。
曾若妍接着说,“有次我和爹打猎路过这里,爹还烤鱼给我吃。心妹妹,你等一下,我抓鱼给你吃。”
“河水还是峭寒,妍姐姐你别下水,对身体不好。”谢老爷不准谢怡心摸冷水。
曾若妍不在意的说:“我可不像心妹妹一样娇弱,你看好了,姐姐露一手给你看!”
说完她褪去鞋袜,将裙摆和裤脚撩至膝盖,顺手折了根树枝就下了河。
在谢怡心连连的惊叫里,很快就叉上来四五尾约一尺长的鲫鱼。谢怡心欢呼着冲上前来,捧起一尾最长的鱼,笑得合不拢嘴。
“妍姐姐,这怎么弄啊?我只会吃。”谢怡心不好意思的说。
曾若妍用下裙摆擦擦脚,重又穿上鞋袜,笑着说:“看心妹妹娇滴滴的模样,也是只会吃的主,今儿就让小的,好好伺候谢小姐,以免回去后,君非凡那个腹黑的,说本小姐虐待了他意中人!”
谢怡心不依,冲上去,粉拳打在曾若妍身上,就像挠痒痒,曾若妍笑个不停,喘息道:“心妹妹,你去捡点干柴来生火,我先把鱼收拾干净!”
谢怡心高兴的去捡了些干柴回来,曾若妍已经用匕首,把鱼儿都开膛破肚刮鳞,掏干净内脏,用粗壮的树枝一条条穿起来,放在干净的树叶上。
然后曾若妍又在马鞍上,取下一个油纸袋,将里面由盐和调料混合而成的粉末,均匀的抹在鱼身上。再取出火折子,吹火将干柴点燃,很快生好一堆大火。
曾若妍拿起一根树枝穿好的鱼,递给谢怡心说:“心妹妹,你烤鱼会吧?”
“会,会,会!以前和昭武哥哥在一起,我也烤过鱼,我烤得鱼可好吃了!”谢怡心崇拜的看着妍姐姐,自信的说。
曾若妍但笑不语,恐怕心妹妹就算烤成焦炭,杨昭武也会说好吃吧?
但事实证明,心妹妹对厨艺真是有天赋,她烤出的鱼,金黄酥脆,外焦里嫩,比起曾若妍自己烤的,好吃千百倍!
曾若妍果断抛弃了自己那条鱼,将它扔在一边,从心妹妹手上接过她的烤鱼,大块朵颐起来。
谢怡心则贤惠的继续烤鱼,直到两人将四条鱼消灭干净,都吃得饱饱的,又喝下大半水囊的菊花茶,曾若妍满足的打个隔。
“心妹妹,我要是个男的,就冲你这手好厨艺,我就一定把你娶回家!”
☆、第一百四十二章破庙二见
谢怡心半靠在一颗树下,望着午后懒洋洋的太阳,对曾若妍说:“妍姐姐,我之前什么厨艺都不会,是我爹和昭武哥哥为了不让我出门,才故意让我为他学的。”
“为什么呀?”曾若妍很好奇的问。
因为事情牵涉到,明丹郡主的女儿灵素郡主,还有耶律隼,和死去的巴途、阿尔保、善机,还有老欧等人,谢怡心并没有细说。
只告诉曾若妍:“当时我得罪了明丹郡主,和她死了的女儿周灵素,昭武哥哥怕我出去被明丹郡主报复,他又不能时时在我身边,就告诉我爹,让我在家学厨艺。我为了讨好昭武哥哥,这才开始学做糕点和菜式。”
“你为杨昭武做了这么多,他都不感动吗?”曾若妍有点为心妹妹不平了。
谢怡心深吸一口气,眨回眼睛里突如其来的泪水,落寞的回答:“君大哥说过,感情不是做生意,没有公平可言,只有喜欢或不喜欢。也许,我真不是昭武哥哥,他喜欢的那种。”
曾若妍将心妹妹的小脸,放在自己的肩头,安慰她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心妹妹,你已经很勇敢了。”
也许是老天爷都在为谢怡心难过,原本云淡风轻晴朗的天气,转眼就乌云密布。
“心妹妹,快上马,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座破庙,我们去躲一躲。”曾若妍拉起谢怡心,往红影走去。
她们运气不错,红影也跑得很快,不到一注香的时间,就赶在暴雨还没下来之前,看到了一座破庙。
那是一座荒废了的寺庙,歪歪斜斜斜的牌匾上,满是灰尘和蜘蛛网,谢怡心下马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上面是“静水庵”三个字。
走进静水庵,里面只有一间药王殿,殿后是三间破破烂烂的房屋。房屋后面,好像还有一缕清烟袅袅升起,空气里仿佛有烧冥纸钱的味道。
谢怡心一时好奇,拉着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