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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为什么会传出,九皇子英雄救美,还与孟宝盈有了肌肤之亲的说法,孟宝盈也不知道。
她只清楚,孟夫人后来听闻此事后,欣喜异常,从此以后,孟宝盈的待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直到韦贵妃向太后求懿旨,将她指给了靖王做庶妃,孟宝盈的待遇更是好得更胜从前,所以她虽不情愿,但也不敢抗旨,只好从命。
但今天听孟夫人这样一说,孟宝盈豁然开朗,杨昭武的正妻算什么?君非凡富甲天下又如何?都比不了给靖王做庶妃的尊贵!如果她还能抢先生下长子,说不定她还能有母仪天下那日!
思及此,孟宝盈心中一片火热,不管靖王为什么要自己去探望谢怡心,自己都要完成好任务,将自己宽容大度的女德典范,表现得淋漓尽致,以搏得靖王的另眼相看!
孟宝盈注视着碧玺金钗,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上,就算靖王也看上了谢怡心,为了靖王的欢心,就是把谢怡心送上靖王的床,又有何妨?
反正谢怡心以后最多是个侍妾,以她的出身,永远也越不过自己这第一庶妃的位置!
而回到靖王府的莫乔,正恭敬的跪在书房里,向靖王回禀孟府的事情。
“殿下,我已经将准备好的金钗,送给孟家小姐了,她已经答应,明日辰末,就去大理寺探望谢小姐。”
靖王停下手中的笔,对莫乔说:“莫乔,你看看本王这两个字如何?”
莫乔站起来侧身一看,斗大的如意二字,铺满一张四尺的澄心堂宣纸。莫乔赞叹不已道:“殿下的字苍劲有力,雄浑磅礴大气,还隐带欢喜之意,殿下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靖王挑眉一笑,“知我者,乔儿也!不知道乔儿替本王,赏赐了什么好东西给孟宝盈呢?本王也好贴补乔儿!”
莫乔慢慢偎依向靖王的背,将头贴上靖王宽阔的背,柔声说道:“孟庶妃出身不高,奴婢不过是将,内务府发给奴婢的份列金钗,随意拿了一支给她,她就已经欣喜若狂。殿下,这庶妃之位给她,倒是抬举她了!”
靖王动动肩膀,莫乔马上起身离开,来到书案前,换了一张纸,然后掂起一块青云制御墨,为靖王研墨。
靖王重又提笔写字,嘴里沉声说道:“孟庶妃是太后与母妃所赐,与你以后位份相同,你也莫要欺她。”
“殿下是维护孟庶妃不成?奴婢不会欺她,只是倒真想看看,殿下放在心上的谢妹妹,又是何等风采?”莫乔假意捻酸吃醋道。
靖王一想起,谢怡心以后名正言顺就是自己的了,就浑身发热,小腹如火烧火燎,欲念难以克制。他丢下笔,直接将莫乔按在太师椅上,接开衣物,就此颠龙倒凤起来。
莫乔逢迎痴缠得紧,一时间书房里浪声四起,外面的守卫听到动静,将书房们关好,派人通知欢喜嬷嬷煎药。
待云收雨歇过后,莫乔赤裸着身子,为靖王擦干身体,服侍他穿好衣袍,再穿上自己的衣物,将窗户打开,点上熏香。
门外守候的欢喜嬷嬷,听见里面的声音,端着托盘敲门而入。莫乔端起汤药,偷眼看向靖王,见靖王埋首看书,只能一饮而尽。
一夜之间,有人辗转难眠,有人挑灯夜读,有人还在四处奔波,很快天将拂晓,又是新的一天来到!
孟宝盈早早用完早膳,就坐上孟府的马车往大理寺而去,来到大理寺时,刚好辰时三刻。
守候在外的柳大人,下了阶梯迎道:“是孟小姐吗?下官是大理寺司务,在此迎接孟小姐。”
孟宝盈踏着脚凳下了马车,随着柳司务往大理寺典狱而去。绿樱和绿桂想跟上,柳司务委婉的说:“大理寺典狱不能随便进人,孟小姐是王大人吩咐的,还请这两位在外稍候。”
孟宝盈摇摇头,绿樱和绿桂只好退回马车等待。
孟宝盈走进阴森恐怖的大理寺典狱,一路见油灯昏暗,又不时听到凄厉的惨叫,在暗无天日的典狱里走着,不免有些害怕。
好不容易来到女牢,女狱丞将她领进去,一直走到最后,她才看见谢怡心的牢房。
女狱丞将牢门打开,让呆愣的孟宝盈进去,孟宝盈怔怔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谢怡心,有点难以置信。
大牢里不该是简陋肮脏的吗?这地上铺地毯,床上绮罗帐的是大牢吗?
黑檀木屏风精致大气,梳妆台上的西洋镜,比自己闺房里的还大,黄花梨的桌子椅子一应俱全,墙角还有青铜镂空四尊羊方炉,燃着名贵的百合香,孟宝盈有点恍惚。
“你怎么来了?”谢怡心放下书,面无表情的问。
孟宝盈这才看清,谢怡心手上脚上,都戴有锁链,她一下心情好起来,往床边走去,嘴里说道:“心妹妹,你怎么了?”
谢怡心躲开孟宝盈伸过来的手,不客气的说:“孟小姐,请称呼我为谢小姐,有事直说,没事就快走!”
孟宝盈看谢怡心毫不领情,坐回椅子上,淡淡的说:“我是好不容易,才买通狱丞来看你的呀,心妹妹不但不感激,还这样说,姐姐的心里好难过。”
“不用你假惺惺来看我,有事说事,没事就走!”谢怡心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孟宝盈。
孟宝盈虚假的笑笑,说道:“心妹妹,姐姐本来是想看你缺点什么,好为你打点一番,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
谢怡心重又拾起书卷,不再理睬孟宝盈。
孟宝盈看谢怡心不再说话,终于冷了脸,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谢怡心,你和靖王很熟吗?”
“靖王,我和他不熟,你是他的庶妃,我怎么可能和他熟?”谢怡心没有抬头,直接说道。
孟宝盈站起来,走到谢怡心面前,轻声说:“你抢了君大哥,霸占杨大哥,我都不跟你计较,如果你还要抢靖王,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第一百六十四章证据确凿
谢怡心终于忍不住,抬头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和靖王只是见过,那里来什么牵扯!”
孟宝盈冷笑道:“也是我多虑了,你出不出得了这大理寺典狱还是问题,我太多心了!君非凡把这里装饰得再好,也改不了它只是一间牢房!”
谢怡心怒目以对,说道:“出去!”
不远处的女狱丞走过来,将牢门打开,示意孟宝盈出来。
孟宝盈像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走出了牢房,等走出大理寺典狱,上了马车,她心里的火气还没消!
为什么?为什么谢怡心进了大理寺典狱,不但没受折磨,还可以比自己生活得好!
绿樱凑过来,想踩谢怡心几句,但看孟宝盈的脸色不好,只能缩了回去。
孟府马车刚走不远,就被人拦下,来人恭敬的说道:“孟小姐,我家王爷,天香楼有请。”
孟宝盈已经猜到是靖王有请,看来靖王如此迫切的见她,是想知道谢怡心的情况,谢怡心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和靖王不熟!
孟宝盈压住火气,换上贤淑的笑脸,笑吟吟的下了马车,上了天香楼,伙计直接把她迎进了挂着“春”字的包厢。
包厢里坐着的正是靖王殿下,旁边站着的是莫乔女官,莫乔请孟宝盈坐下后,就自觉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靖王为孟宝盈斟了杯茶,和颜悦色的说:“今日你去看了你的好朋友,怎么样?她一切还好吗?”
“回殿下,心妹妹一切都好,君非凡把牢房布置得如闺房一样,心妹妹没有受委屈。”孟宝盈温婉欣慰的说。
靖王皱眉道:“大理寺的典狱,能和女儿家的闺房相比?”
孟宝盈善解人意的回答:“靖王殿下,心妹妹心地善良,报喜不报忧,她说很好,我就姑且信了吧。”
靖王似有点担心,又问道:“谢怡心精神可好?大理寺典狱阴暗潮湿,女儿家娇贵,如何受得了这般苦楚?她又是你好友,我自然也要多加照拂,我马车上有一床狐皮褥,送给你,你可以送她铺床御寒。”
孟宝盈咬碎了银牙,用尽浑身力气才保留住,脸上温婉的笑意,感激笑道:“谢谢殿下,我明日就送去典狱。”
“不用明日,就今天吧,狐皮褥我就放在马车上,一会儿让莫乔送到你车上。”靖王径直吩咐道。
孟宝盈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暗自伸出手,死死掐在自己大腿上,才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尖叫。
“谢靖王殿下体恤,我马上就去。”孟宝盈麻木的起身,带着僵硬的笑脸,福了一福后退出包厢,她看见莫乔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再想想莫乔的出身,孟宝盈越发挂不住笑容,木着脸出了天香楼,上了马车。
莫乔递过来一个大木盒,交给了绿桂,又站在马车车窗外,低声的说:“孟小姐,孟庶妃,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传东西的下人而已。”
孟宝盈大怒,只能甩下车帘,吩咐道:“开车!”
“记得去大理寺哦!”后面的莫乔提高了声音说道。
绿桂不解,低声问道:“小姐,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大理寺?”
“啪”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孟宝盈怒气冲冲的说:“谁准你说话的?闭嘴!”
绿桂捂着脸不敢再言,绿樱直接龟缩在角落,孟宝盈缓缓打开木盒。只见楠木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床黑狐皮褥,颜色纯正,漆黑浓密无一根杂毛。
孟宝盈用长长的手指,划过黑狐皮褥,皮毛油光水滑,根本划不出印记。孟宝盈又紧紧攥住黑狐皮褥的毛,想拽下来一撮,可皮毛太滑,她使劲的拽,也只扯下一两根黑狐毛。
孟宝盈脸色狰狞,实在忍不住,一把抽出马车屉案里面的剪刀,想对着皮褥扎下去。
绿桂恐慌的握住孟宝盈的手,颤声道:“小姐,万万不可,这是靖王殿下赐下的,毁不得!”
孟宝盈方清醒了些,这才停住手,放下剪刀,马车刚好停了,车夫说道:“小姐,大理寺到了。”
孟宝盈收起狰狞的脸色,重又恢复端庄的样子,整整衣角,由绿桂先下马车,搬出脚凳放好,她再扶着绿樱款款的走下去。
柳大人接到口信,又一次候在门口,孟宝盈紧紧将盒子捧在手上,再一次进了大理寺典狱。
谢怡心看到去而复返的孟宝盈,有点惊讶,“你又来做什么?”
孟宝盈笑语嫣然的走过去,将木盒放在床上,柔声说:“这是靖王殿下送我的黑狐皮褥,我怕心妹妹晚上冷,特意送来的。”
“不用了,你出去吧。”谢怡心并不领情。
孟宝盈仔细观察,谢怡心的确没有半分欣喜的神态,看来谢怡心对靖王果真无意,只是靖王对谢怡心单相思罢了。
孟宝盈又是放心,又不是滋味,自己求之不得的,却是谢怡心弃之不要的,可悲可叹可恨!
谢怡心论出身,论德容言功,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以外,还有什么比得上自己!为什么那些男人都那么肤浅,只会看皮相呢?
孟宝盈心中气恼万分,但靖王交代的事,一定要做到,她仍耐着性子想拿出黑狐皮褥来,给谢怡心垫上。
没料到谢怡心根本不要,直接喊道:“麻烦将她带走,我不想看见她!”
女狱丞走过来,请孟宝盈出去,孟宝盈无动于衷,在床上抚摸片刻,发现绮罗被盖下面,也垫了皮褥,她不甘心的掀开一角,发现竟然是张虎皮褥,这才起身将黑狐皮褥收起,端正的叠好放入木盒。
最后孟宝盈离开时,捧着盒子,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