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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花椒忙活了一个下午的结果。
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做些什么。
飞奔到岸边,请正在草滩上翻着小螃蟹的秦连凤帮自己摘来荷叶和芦叶。
把荷叶晾干,将从茴香那里讨来的火折子和用剩的佐料包用荷叶裹了起来,又用芦叶系好。
火折子还罢了,剩下的佐料虽已不多,咸盐却也剩了一些。
又把中午剩下的八、九张白面烙饼和荷包里的绿豆糕、凉果都裹了起来。
秦老娘做的烙饼薄厚正好、内酥外软还层次分明,一张烙饼差不多二两重。
小小子们平日里光是烙饼就能吃上三四张,所以秦老娘一口气给他们带了三十多张烙饼,就怕饿着他们。
只今儿眼睛都盯在烤鱼上了,倒是烙饼吃的不多
而香叶眼见花椒抱着茴香的腰要这要那的,虽不知道花椒要做什么,可看着花椒把荷包里还未动过的绿豆糕和凉果都倒了出来,偏了偏脑袋,也把自己的零嘴贡献了出来。
花椒就笑着香了她一口。
把烙饼零嘴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为着荷叶包能裹的好看些,花椒反复试验了无数次,求着秦连凤摘了好几回的荷叶。
两个正方形的荷叶包裹好后,花椒才抱去给秦连豹看,哀求着秦连豹帮她把这两个荷叶包连同钓竿儿摆在显眼的位置。
虽说在秦家人看来,钓竿儿的制作并不繁难。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更何况别说干芨芨草了,就是咸盐也算是稀罕东西。
秦连豹虽诧异,却没有阻止花椒的善意。
可就连花椒都不知道,待他们的身影声音消失在莲花荡畔后,有个小小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核桃树上一跃而下,一个前滚翻,已经顺势站了起来。
在当地站了片刻,才赤着双脚悄然无声地径直走到桃树旁,微微仰起脑袋,看着荷叶包却没有动作。
脑海里反复回忆着那个肉呼呼的小丫头抱着看着荷叶包的模样,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解下荷叶包,把钓竿儿抽出来。
摸了摸鼓鼓囊囊的大荷叶包,坐在当地,手指翻飞,慢慢解开交叉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的芦叶,一摞黄灿灿的烙饼出现在眼前。
时间好像瞬间停止了一样,只电光火石之间,又迅速快进了起来,一双细长干瘦的小手三两下包起荷叶包,紧紧捧在怀里,又揣上那个小的,握着钓竿拔腿就跑。
跑到半路上忽的反应过来,猛地转身扑通跪下,在扬尘中朝着东边磕了重重三个响头,再起来时还未站稳,手在地上撑了一把,就跌跌撞撞往山上跑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白费
花椒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走后,莲花荡畔会发生什么。
留下吃食和工具,只因为她想做些什么。
而在不给家人带来隐患或麻烦的基础上,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就好比秦连豹特地带上的杀鱼用的小刀,花椒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留下。
西边落日一点一点的往下坠,闹腾了一整天的小小子们却仍旧精力无限,手里提着还在甩着尾巴的鱼,一路上说着捉鱼泳戏的趣事儿,别提多快活了。
花椒这一天虽说并未做什么,可到底从早上到现在,忙忙兜兜的就没闲下来过,再加上歇惯了午觉,今儿却没顾得上,已是蔫蔫嗒嗒的了。
秦连豹秦连凤和大堂哥几个看着她一副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模样,都要抱她。
她都笑着捏了鼻子不让抱,倒把秦连凤几个弄得哭笑不得的。
不过牵着香叶,倒也勉勉强强能够坠在哥哥姐姐们身后不掉队。
正是傍晚时分,一路上遇上了不少下工或是从地里回来的乡邻熟人,俱都止步乐呵呵地同秦连豹秦连凤打招呼。
小小子小丫头们也俱都驻足行礼唤人,免不了嘚瑟一番今天的收获,手里提的背上背的鱼蟹也就这样一点一点分送了出去。
小小子们却高兴的不得了。
还琢磨着夜里还要烤鱼给家里人吃。
只刚刚进村,他们就恰巧遇上了许久没见的张氏。
小字辈们脚下一顿,才陆陆续续地喊人。
张氏扯了扯嘴角,就算应了。
花椒就见丁香退后两步,站在了茴香身后,垂着头,却正在翻白眼。
花椒抿了抿嘴,又去看目光游移、面色变换的张氏。
对她的感官实在有些复杂。
说起来自打旧年张氏闹了那么一场之后,秦老爹秦老娘虽没说什么,周大成却再不许她进自家的大门了。
就连过年都不许她过来拜年吃年酒。
秦老娘说了他一回,周大成却只是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秦老娘没办法,秦连熊瞧着就过来劝他。
周大成这回倒是肯开口了,却是咬死了不松口,只道张氏既是死不悔改,就算过来了也不知道在动甚的歪脑筋,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既是如此,过来做什么。
倒是叫秦连熊无话可说了。
可在张氏的嘴里,却成了自家在挑拨他们两口子的情分。
尤其是年后秦连彪伙同贼人盗窃未遂之后,更是在西头闹得沸反盈天的。
说甚的秦连彪这样吃里扒外,连贼人都勾结上了,差点就对嫡嫡亲的族叔家谋财害命了。可自家却一个屁都没有放,眼睛一闭,就把这事儿囫囵过去了。
不但如此,还是照样把袁氏娘几个好吃好喝当菩萨似的供着。
可她呢,就为旧年的那点子破事儿。这都几个月过去了,还要挑唆着周大成作践她。
虽说人这心都是偏的,可也没有偏成这样的道理呀!
又说周大成也是个脓包,七尺的汉子,自家没有半点主张。一张床上的老婆不稀罕,看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倒同那外八路的姑丈姑娘一条心。
再等自家堡墙开始动工,家里头日(日)都有七八十个工匠、忙工、帮厨进进出出,就更是一肚子的抱怨了。
花椒也不知道张氏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为着嘴上痛快,也或许就是想将这话儿传到自家耳朵里的。
可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她这前脚话一出口,虽然不至于有人当即就传给周大成听,却是后脚就被那些个帮厨的妇人们传到杜氏的耳朵里了。
倒也不完全就是挑拨离间,只是现如今周家湾大多数人家都同自家有来有往的。好些人家农闲时过来搭把手,自家必是有酒有肉的招待的,逢到节气还会奉上些时令吃食去道谢,交情也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处出来了。
自家对张氏怎么样,全周家湾都看的分明。
虽说有周大成拦着,没叫她过来帮厨,可雷打不动,每天都要打点了现成饭菜叫周大成给她们娘叁送过去的。
自然为秦家不值。
而杜氏听到这样的话自是眉头竖起的,面上甚的都没说,可私底下不知道同妯娌们抱怨了多少回,又庆幸总算周大成是个拎的清的,否则这家里怕是日(日)都要唱大戏了。
花椒摇了摇头,秦连豹已是示意茴香挑了几条略大些的鱼给张氏拿回去,张氏皮笑肉不笑地接过鱼,看着花椒一行远去。
面上却渐渐流露出两分幸灾乐祸来。
她刚从娘家回来,才知道今年崇塘乡间打算种白芹的人家多而且多。
据说莲溪两畔,还有那些个溪沟、田边,反正低洼地界的水芹都快被人挖光了。不但自家种,种不完的还拿到崇塘街面上去卖。
却不是当菜蔬来卖,而是当做白芹的种苗来卖的。
到处说这水芹埋在地里就能沤白了长成白芹。
虽说一青一白,可这价钱却是天上地下的。
连带着作为种苗的水芹,价格都一路攀高。
她那两个厚颜无耻的娘家嫂子就又动了心,又是赔不是,又是哄着她还要学壅白芹,还说甚的还给她五分的利。
真个把她当做傻子待了!
张氏冷哼一声,想到娘家嫂子的嘴脸,既是她们不仁义,那也别怪她不讲姑嫂情分。
而就快到家的花椒自然不知道身后张氏的表情越发诡异,不过崇塘乡间好些人家都打算种植白芹一事儿,她却是知道的。
早在开春后,就有这样的消息陆陆续续传到秦家人的耳朵里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家在莲溪边挖水芹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渐渐传扬出去后,莲溪边的水芹确实都快绝迹了。
可壅制白芹的手艺,就连她现在也只敢说略懂皮毛而已。
到底如何才能壅制出高品质能保存的白芹,她也还在摸索实践之中。
那些个根本不懂白芹壅制原理,也不肯**思花功夫,光靠以讹传讹就想壅出白芹来的。
别说三年五载了,很可能费上一辈子的劲儿,也都只是白费功夫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完工
不过今年的秋老虎尤其蛮横霸道,来了去,去了又来,这都已经几回头了。
虽说早晚还算凉快,可正午时分日头仍旧毒辣辣的。
尤其空气还十分干燥。
别说家里从早到晚露天做活的工匠帮工了,就是花椒几个每天汤汤水水的不断顿,还是多多少少染上了秋燥。
也导致了比旧年推迟了将近两个节令,直到八月上旬,白露节气都到了,秦老爹估摸着秋老虎应当不会再回头了,花椒才同姐姐们开始秋提前白芹的催芽。
其实认真说起来,这会子已经不能算是名正言顺的秋提前白芹了。
不过花椒也没准备索性延迟,和大田白芹一起排种。
好在的是秋老虎果然没再回头。
待温度直降下来,种芹顺势催芽后,又在周大生周大成兄弟两个的帮助下,仅仅花了不过一天的工夫,就排下了一分地的种芹,并灌水窨墒。
忙活了一整天,花椒直起身来看着面前的齐齐整整的六塬大田,长吁了一口气。
因着家里头人来人往不甚方便的缘故,所以开春后,秦老爹就抱着花椒同她商量,想将她的试验田挪个地方。
花椒自是没有不应的。
秦老爹就在东头园子的角落里拨了整整六塬地,加上水沟也就差不多一分地的大田给她,并将其用木栅栏圈起来,还挂了块圆木牌,上头就是花椒自己写的歪歪扭扭又顶天立地的“试验田”三个大字儿。
不过虽说是花椒的试验田,但因着花椒顾不过来,平日里还是周大生周大成几个料理的比较多。
两兄弟也是这才知道,别看小花椒还没锄头高,可真个论起壅制白芹来,却是比他们还要老练的多的。
只不过因着年纪实在太小力气也不大,所以做起事儿来不及他们这些个大人利落罢了。
只是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可这两兄弟如出一辙的俱是敏于行而讷于言的性子,做活是一把好手,可凡事儿都喜欢用看的,即便心里有疑问,怕也从来没想过提问。
只论这则,就比不上会主动思考愿意请教,这会子已经被钱运仁聘过去管理园圃的杜大舅了。
杜大舅被秦老爹送去园圃上干了不到半个月,一直在一旁留心杜大舅的钱运仁就生了雇用他为自家打理园圃的打算了。
同杜大舅一说,杜大舅却是一惊,担心自己恐怕担当不起这样的重任。
过来同秦老爹商量,秦老爹虽也诧异,不过却是相信钱运仁的判断和眼光的。
也知道杜大舅这些日子确实做得很好,和钱运仁派过去的账房也处的不错,为此钱运仁还特地过来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