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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堂哥五堂哥这点子表面上看来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矛盾的事儿,在他们这些个过来人眼里,还真不算个甚的事儿。
起码还算不上需要长辈们出面调停的事儿。
若是等闲打架就要找长辈帮着出面,那长辈甚的都不用干,光给他们断案就忙不过来了。
何况再往根上说……这也不是甚的暂且就能调停的来的事儿。
可这事儿这结果,往深里论,头一个,不管为着甚的,人家不成人那是人家的事儿,可当着孔老夫子的面打架,这在秦老爹来说,这书算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一个么,四堂哥好巧不巧又伤在了太阳**上,这就叫人有些揪心了,起码也得休养个三五天的,看看究竟有没有大碍才成的。
不过大堂哥同六哥还没回来,这桩事儿到底如何下结论,也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辞。
看在他们之前行事还算上道,这会子也还算老实,那些个鬼肚肠也通通翻了出来没敢藏着掖着的份上。
秦老爹就亲自发了话,先放他们一码,待到水落石出之后,再来惩处。
从二堂哥到七堂哥,五个小小子就齐齐松了一口气,腿肚子又转了一回筋。
留下四堂哥养伤,其余四个耷拉着脑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的跟着秦连豹家去做功课。
可家里的妇道人家哪有这样心宽的,围着四堂哥团团转。
秦老娘一看四堂哥这模样就知道已经敷过药了,听说是从罗冀那里拿的药,还是茴香给敷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问四堂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担心他被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处。
杜氏也心疼的够呛,也气的够呛。
对四堂哥替五堂哥挡了一拳没意见,谁让他是当哥哥的,还能叫弟弟帮他挡拳的不成,这都是该当的。可练了这许久的拳脚功夫,都不知道要避开太阳**,这是不是傻!
而且嘴上不说,实际上杜氏心里头早已经把那个打人的小小子连同他们的娘老子都骂了个臭羊头烂狗头的了。
小孩子打架是常事儿,可还没见过有人敢往要害招呼的。
姚氏也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不光是为着四堂哥挨打一事儿,也为着礼诗圩的学塾里竟会传出那样的闲言碎语来。
这心里头真是又气又伤。
甚至已经决定赶明儿就回趟娘家,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哪一支哪一房已经面子里子都砸地上了。
而同姚氏抱着差不离想法的,还有丁香。
问清打人的究竟是谁后,丁香哼了一声,就拍了拍四堂哥的胳膊:“你放心,赶明儿我就去趟礼诗圩,不打的他们乌眼青,不算完儿。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说的茴香黑了脸,教训她:“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敢把你怎么样,你这两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要敢不见,你试试看。”
说的丁香鼓起了腮帮子瞪圆了眼睛,却不敢再说甚的。
香叶要笑又不敢笑的,花椒则还在向四堂哥打听那些个闲言碎语。
县试成绩出来那天,她是亲眼见过礼诗圩那几个考生的眼神的。
说实话,礼诗圩会传出这样的酸话来,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儿,她并不惊讶。
就算身为长辈的不至于当着孩子们的面言辞不忿,可她也当过孩子,孩子的消息来路,却是大人们不可想象的。
只不过她现在同秦老爹等人一样,最关心的还是礼诗圩究竟是甚样的态度。
这样的事情,究竟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
倒是没想到,等到日头落山,大堂哥同六哥回来的时候,同行的竟还有姚大舅和姚氏的老族长,更有打人的三个孩子同他们的父亲。
一众人提着大包小包一进门就是好一通的赔礼道歉,待看到四堂哥太阳**上的拳伤,一个个的,尤其是把四堂哥打成这幅光景的那孩子父亲,就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花椒看着就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礼诗圩到底还是礼诗圩,百年家声真不是凭空而来的。
而在于秦家来说,姚氏的族长同当事人都已经上门诚恳道歉了,这件事儿自然也就随风过去了。
礼诗圩的人看着秦家这样通情达理,也是长松了一口气,除了姚大舅接受了秦家的邀请,其余诸人哪里好意思留下用饭的,略坐了会子,就告辞离开了。
姚大舅这才苦笑着告诉秦老爹等人:“不光是我家老太太,族里的长老们也大为震怒,俱都要求严查,说不能叫亲戚寒了心,也不能叫咱们族里的百年家声葬送在这些个数典忘祖的小崽子们的手里。”
姚大舅面上还带笑,可心里早已跟吞了黄连似的直发苦。
这桩事故,甭管是表面上的族中子弟欺辱附学姻亲家的子弟一事儿,还是隐藏在事情背后的族中年轻一辈的家风堕落,在老一辈而言,这可都是灭族之祸,夜里头连觉都睡不着的。
可他自己,自诩把礼诗圩的百年家声看的比天大,可在自毁长城这件事儿,就算没有推波助澜,却也曾袖手旁观。(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决心
秦家人自然不知道姚大舅的悔恨。
却知道姚大舅所言非虚。
翌日家里的小小子们去上学,刚进礼诗圩,就感觉到了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风声鹤唳。
待到进入学塾之中,附学的同学们俱是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姚氏本族的子弟怎么一夜之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竟比兔子还要乖巧。
自家的小小子们自是心知肚明的,只没想到的是,先生也是更加严苛。
好不容易一天下来,回来告诉姐妹们同在家休养的四堂哥听。
花椒有些感慨,四堂哥却纠结的不得了。
他既想看看他那些兔子似的同学,又不想面对更加严苛的先生。
花椒看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脸,简直哭笑不得。
却也略松了一口气。
这一整天,她同香叶寸步不离的守着躺在床上却根本闲不住的四堂哥。
四堂哥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不错,并没有出现头痛头昏、恶心呕吐、健忘不安之类的情况,至于脉搏、呼吸、神态也一切正常,应该可以初步确定没有造成脑震荡了。
不过花椒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总觉得还得密切观察,卧床休养几天才能自愈。
就这样,在花椒以及秦老娘的坚持之下,四堂哥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别说没能出门了,甚至于连地都没怎么沾,都快哭出来了。
花椒这两天来已经对四堂哥的闹腾劲儿已经有些免疫了,也知道过犹不及,别憋啊憋啊的再给他憋出毛病来,已经准备放他自由了。
秦老娘那怎么说她还不清楚,反正她是再不要看着四堂哥了。
当谁乐意似的。
四堂哥一蹦三尺高,就听清零哐啷,丁香忽的好似裹了一团火似的冲了进来,连带着眼睛里都在冒火,把花椒同香叶唬了一大跳。
丁香却已是一拍桌子:“你们知道是谁捣的鬼吗?”
花椒刚刚反应过来,四堂哥眼睛一亮,已是道:“姚大舅他们真把祸头子给揪出来了?”
丁香就摇头:“不是大舅,是大哥他们顺藤摸瓜从学塾里的同学那找到的线索,是姚舜华那个混球。”
说着还又重重的拍了记桌子,却仍不足以消除她的怒火。
花椒就愣了一记,四堂哥已是赤着脚跑下了床,眼睛瞪的像铜铃:“你没听错吧,又是那个小心眼子病秧子捣的鬼?”
香叶就忙把他往床上拖:“四哥,你该着凉啦!”
话音刚落,一串儿的小小子已是陆续赶了过来,就差大堂哥同茴香了。
丁香气的直运气,下巴一扬,点了点二堂哥几个:“我耳朵又没坏,哪有听错了的道理,不信的话,你只管问二哥,这可是他们查出来的。”
四堂哥就开始捋袖子了:“嘿,这个病秧子,人都不在学里,竟然还敢给老子使绊子,甚的玩意儿。”
还道:“姓姚的怎的还出了这样的货色。”
这话丁香就不爱听了,她娘姓姚,她外家一家子都姓姚呢,这同姓姚的又有甚的关系。
何况那姚舜华可是他嫡亲堂舅的亲儿子,同他表哥都还没出五服呢!
花椒也纳了闷了。
她早就不大记得这个姚舜华了,更是想不通,这都几年过去了,这人怎么还惦记着给自家添堵呢!
看着花椒皱着小眉头,香叶还以为她不知道姚舜华是谁呢!
不过也正常,那会子花椒还小呢,她都已经不大记得了,遑论花椒。
就告诉她:“三姐说的姚舜华是礼诗圩的一个小小子,他不是好人,椒椒不用记得他。”
花椒就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他们家香叶可是个软萌的甜姐儿,只要熟悉了,同谁都玩的好。
这还是她头一遭从她嘴里听到说哪个不好。
可见当初姚舜华同他娘给香叶留下的影响还是蛮深的。
花椒就忙笑着冲她点头:“嗯,我知道了。”
就听那厢二堂哥说起了这个姚舜华:“他今年也下场考的县试,只不过考完正场出来就病了,估计又是小心眼子犯了吧!”
三堂哥就跟着一点头:“可不是,往常别说月课了,就连背书写字他都要同人一较高下的,何况这可是县试,眼看咱家三叔和大哥都考得这样好,他自己却砸了锅,就他那个心眼子,跟个周瑜似的,吐血都不奇怪的。”
花椒大吃一惊:“他今年也下场了?”
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姚舜华可是同自家二堂哥三堂哥还有姐姐同龄,今年不过十四岁。
二堂哥就撇了撇嘴:“是啊,学里的先生都说让他再缓一缓,等功课再精进一些再去考,何况他年纪还小,再等三两年又何妨。据说他爹娘也在劝他,说他今年身子骨不好,这大冷天的,怕是撑不住。可他偏不,非要下场。现在好了,据说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嘴唇都跟小四的太阳**一个色儿了。”
丁香看了眼四堂哥的太阳**,就啐了一口,还道:“真是活该,谁让他不存好心的!”
又问二堂哥:“那现在怎么办,老太太肯定知道了,没有罚他吗?”
“怎么可能不罚他!”二堂哥说着就一皱眉头:“老太太气坏了,没想到这祸头子竟是出在自家的。可偏偏他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总不能把他抬去祠堂吧,那说不得就要了他的命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堂舅堂舅娘叫过去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不但罚了他们跪祠堂抄族谱,还说要把堂舅的买卖给散了,叫他回来种地。要是再犯,直接出族。”
花椒同丁香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老太太这样干脆利落。
只想到不痛不痒的姚舜华,丁香还是嘀咕了一句:“真是便宜他了。”
谁知道从不多话的六哥竟接了一句:“确实便宜他了。”又道:“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他的。”
众人的目光就都诧异的落在了六哥身上。
六哥就道:“祖母之前不是教训过我们么,说读书不是为了争气斗狠,可咱们如今还真得争回气了。只此争气不比彼争气,咱们是不蒸馒头争口气。那个姚舜华也好,还有那些个酸话连天只知道嫉贤妒能的小人也罢,眼见咱家有人过了县试就这样百爪挠心的难受,这是甚的臭毛病,咱家非得给他们掰回来不可!”(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存志
至于这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