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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用笨拙的手段来使坏。
清漪也顾不得许多,反正这段时间她知道自己要活下来,不得不在他身边,他多说几句话又算的了什么,“是,我……有事相求。”
“……”慕容定见着她身上还有伤,脸上的擦着药膏,嘴角和额头上还贴着几块,“你还是去躺着吧。”
“不,”清漪知道这会半刻都不能等,“将军,我有一个弟弟,就在那个人那里!求将军……”救人要紧,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轻轻推开兰芝,身体摇摇欲坠,慕容定见她站都站不稳,直接从胡床上站起来,一把将她抱到怀里。
清漪轰的一下,脸上透红。平常他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亲一亲,摸一摸之类的已经是家常便饭,只是现在她身上有伤,哪怕没照镜子,也知道脸上看不过去,而且……
她抬头见到那边被打的鬼哭狼嚎的亲兵们,这些亲兵也都是年轻人,脱了衣服光着膀子,白花花的肉露在外头,这些人被抽的鬼哭狼嚎,可是慕容定没下令往死里打,人年轻底子都好,打的嗷嗷叫的同时,还能偷偷往这边看。
清漪不好推开他,既然求人自然是要顺着来,哪里能求人还把人往死里得罪的?
“你想说甚么?”慕容定瞧着她嘴角那块淤青,伸手碰了碰。清漪立刻吸了口冷气。
“我有个弟弟,那会在城门口失散了,可是我就在那个人家里见到他了!求将军把他带过来,将军……”清漪抬头急切的看他,慕容定有些意外,“你还有弟弟?”
“嗯,他才十一二岁,年岁很小。”清漪掌心已经出了一层汗,“将军……”
她话语未落,外头已经传来人声。
一个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来,怒气隐忍不发。那男人虽然人到中年,但是相貌恢毅,不怒自威。
清漪连忙去推慕容定。她知道真正有权力的人来了。
慕容定顺着她的力道松开她,转过身对中年人一笑,“阿叔,你来了?”
慕容谐对着侄子那张笑脸,恨不得一巴掌糊上去,他看到慕容定身后的女子,眉头一皱,清漪立刻退后几步,双手持在腹前,屈膝对慕容谐行礼。
慕容谐见到那个少女脸上有伤,尤其是半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嘴角破了。不过哪怕成了这副模样,还是能看出她发如乌木,肤白甚雪。
“阿叔可别吓她,她才受了委屈,经不得吓。”慕容定笑道,他看了一眼清漪,清漪再次对两人行礼之后带着兰芝退了出去。
走出院子外,兰芝急的眼睛都红了,“六娘子,这可怎么办?”
清漪看了一眼院子大门,这会她已经冷静下来,现在哪怕再着急也不能贸然行事。
“我们等他回来。”清漪拉住兰芝,“我们先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甩甩尾巴:哎呦,老叔,我这兔几最胆小了您可别吓唬她
大尾巴狼?鼻青脸肿:你是认真的吗?
第22章 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你弟弟关我屁事,除非……你给我肉吃
小白兔:你自己断片了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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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节别锁啊哈哈哈
清漪和兰芝先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里头去,方才进来的那个中年男人; 她知道权势一定不简单。她在杨家这么些年; 分辨上位者几乎都已经练出来了。真正掌握权柄的人,尤其是能够坐得住那个位置的; 基本上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她必须退出来。
清漪回到屋子里头,屋子里一股浓厚的药味。她脱了鞋躺在床榻上; 闭上眼睛。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尽快恢复; 自己弟弟获救也能多分希望。
慕容谐看着那串而被鞭笞的亲兵; 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看着面前侄子年轻俊美的面庞,深深吸了几口气; 一面自己把巴掌扇到他脸上去。
“你才离开我眼皮子多久?你就又闹出事来!”慕容谐听人禀告说侄子把贺突拓废了的时候; 气的半死。他早就和侄子说过; 在洛阳能少惹事就少惹事。有些事惹出来了; 一时是痛快了,但是要收拾起来没那么容易。
“阿叔是说那个畜生吗?”慕容定立刻就笑了; “阿叔错怪我了,这事可错不在我。”他说着,嫌弃那边亲兵的惨叫声太大,挥挥手让人把那些亲兵给带下去。这叔侄两人说话; 惨叫声太大了说也说不下去。
那些挨罚的亲兵们抖着两腿颤颤巍巍离开。
不一会儿院子里头就剩下叔侄两个了。
慕容定笑,“那个畜生,趁我不在,就抢我的女人; 要不是赵焕机灵,她自己性情烈的很,恐怕这会早就死在畜生的手里了。这事是他自己做的不厚道,既然敢做,那么就别管我下手狠!”他脸上的笑突然狰狞起来,“他敢做还怕我找上门来?我还觉得我下手轻了,早知道就应该把他活活拖死!”
慕容谐之前只听说侄子把人给废了,他听侄子这么一说,眉头蹙起来,“就是我方才看到的那个?”
那个看到的少女,露出来的头脸还有脖颈上都是伤,尤其脖子上偌大的一个淤青手掌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狠狠掐出来的。
“一个女人,送人也就罢了,没甚么大不了。”慕容谐道,“你把人给废了,他那一大家子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到时候这些人来找你怎么办?”
慕容定一听眼中冷冽更甚,他狞笑道,“那正好,免得我去找他们了,他们有种直接来找我,别学那个畜生玩意儿,对我有火不敢发,就来找女人的麻烦。这种玩意儿就算死了,也该拿出去喂狗!”
他说着眼睛一斜,神情似笑非笑,“而且我还没想把她送人呢,尚书右仆射的女儿,金贵的很。”
“尚书右仆射?”慕容谐眉头比之前皱的还深,“是杨劭的女儿?”
慕容定一听,神情得意起来,他高高的扬起下巴,“是啊,杨劭之女。要不是我手脚快,恐怕她老早就成别人的了。”
慕容谐瞥了慕容定一眼,慕容定冲慕容谐一笑,“这么金贵的小娘子,在怀朔镇可难见到,好不容易在洛阳抢了一个,说送人,我可舍不得。”
说着他还胆大包天的冲慕容谐挤挤眉毛,慕容谐手痒的很,手抬起来了,还是没打下去,“你还真是为了个女人甚么都做的出来!以前教你的都忘记了?”
“没忘,我这些年可都是照着阿叔的教诲做的,不然就算有阿叔相助,我又怎么能带兵?”慕容定胆子大的很,半点都不怕,“只是自小阿叔也没教过我遇事就要忍气吞声。尤其对那些人,都被欺负到脸上来了,还一个劲的做低伏小,到时候恐怕他们觉得我们慕容家的人好欺负。”
慕容谐并不是真的胆小怕事,胆小怕事的人做不到他这位置上。慕容谐心头的火气下去,冷着脸,“这事出来,恐怕又要去麻烦大将军。”
段秀和慕容谐是表兄弟关系,段秀的父亲还是慕容谐的表舅。两家之间沾亲带故,都是亲戚。
“大将军知道这事,也会站在我这边。”慕容定鼻子里哼了句,“上回阿叔说我惹事把那个畜生的手骨给弄断了,打了我一顿鞭子。可是这回,阿叔可就真的不能再怪我了。”
这话听上去都对,可是慕容谐听到耳朵里头,恨不得揪住侄子再打一回。
“我那次也是为你好,为了个女人,把人打折一只手,传出去你以为好听?”
慕容定不屑一顾,“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要说甚么,我不想管也管不着。”说着他笑,“何况我还没有别人欺负到我脸上了,我还要忍着的习惯。”
“……”慕容谐从鼻子里呼出气来,年轻人冲动好胜,这是男人的天性。不管他怎么劝说都改不了的。“大将军有意让你做他女婿,你屋子里头藏个女人,到时候恐怕不好收场。”
慕容谐真心不知道要说侄子什么好了,这会儿痛快了,到时候还有无数的麻烦事。
慕容定学着汉人的模样,给慕容谐作揖,“大不了我亲自说好了。”
“你亲自说,就怕你到时候连门都出不了!”慕容谐消下去的火气又涨上来,这小子简直不知死活,还以为段家的女人好打发?
慕容定这回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对慕容谐再次作揖。
当夜慕容定大半夜才回来,他一进屋子,浑身上下都是酒味,熏人的厉害。清漪等他回来,等得几乎心焦,听到外头的动静,她立刻出来。
慕容定被两个亲兵一左一右扶着,外头一片漆黑,别说月光,天上连个星星都见不着,如果不点火把,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院子里头火把的光亮增添了几丝活气,清漪知道现在自己脸上不好看,站在光线不太好的地方,等到亲兵把他扛进去了,她才出来。若是求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至少她把自己收拾一下的话,要好很多。
可是她弟弟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清漪走到屋子里头,让兰芝把屋子里头其他油灯都带走,只剩下一盏预防起夜用的油灯。灯苗如豆,室内顿时昏暗下来。清漪手掌心都是汗珠子,她踟蹰一会,还是走到慕容定榻前。慕容定不知道喝了多少,不说醉的一塌糊涂,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将军,慕容将军。”清漪推了推他。
慕容定立刻睁开了眼,他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早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只有有些许动静,就会清醒过来。
屋内光线昏暗,可她还是看清楚他眼里的冷光。她吓了一跳。
慕容定看清楚是她,下意识摸向腰边的手又收了回来,他恢复了之前懒洋洋的模样,躺在床上,“怎么了,有话和我说?”
这样子似乎已经把之前清漪说的话都给忘干净了。
清漪咬咬唇,“将军,我有个弟弟……”
“我知道,是在贺突拓那里对吧。”慕容定懒洋洋开口,他在她面前也不讲究什么了,摊开四肢,如同一只四脚朝天的野狼,大大咧咧的袒露着肚皮。
“嗯。求将军将那孩子带回来,将军恩德……”
“你弟弟和我又有多少关系?”慕容定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庙里头的菩萨,甚么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他拿眼睛觑着她,嘴角挑起一抹笑,“何况杨劭的儿子,救了对我又有甚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我不做,除非……”
“除非甚么?只要将军说,我一定能做到。”清漪开始被慕容定浇了一头冰水,他后面那句又重新给了她希望。
“你得给我好处,”慕容定伸出手来,手指揩过她的脸颊,“我不是甚么好人,你不给我点甜头,怎么叫我给你做事呢?”
是的,这男人一点都不忌讳自己的狼性,不给他好处,他是不会出手的。说起来她和他其实半点关系都没有。不给甜头,怎么可能请得动他呢?
“不知道将军想要甚么?”清漪问。
“这就看你了,你想给甚么,就给甚么。”慕容定说完,双手枕在脑袋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清漪,她脸上伤在那里,可是远处朦胧的光照在她身上,在昏暗中,还是看出她妙曼的身躯,还有那不堪一握的楚腰。
清漪双手握紧,她垂下头来,“我知道了。”说着,她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带,身上已经清洗过换了干净衣裳,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