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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谐明面上对元绩十分恭谨,也没嫁女儿到元绩那里,谈不上什么在后宫的压制,所以两人相处十分和谐。
元绩想了会,叫人搬上来一个木架子,木架子上挂有一个钩子,元绩令人把这个木架子放置在百步开外。然后再在钩子上悬挂一块玉璧,玉璧中间有孔,垂挂以丝绦。
“这是秦汉时候的美玉,通体无暇,如果在座诸卿谁能射下它,那么就归谁所有了。”元绩道。
皇帝此话一出,顿时在座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一枚玉璧,价值不菲。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来。
有好几个人纷纷起来,跃跃欲试。
慕容定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割肉的匕首,看了一眼对面的慕容延,慕容延今日穿着一身赭黄的袍子,头发都梳拢起来。显得面如冠玉,俊美的厉害。
慕容家的人少有长得难看的,俊男美女数不胜数,慕容延也没有例外,今日他稍稍收拾了一下,坐在那里,引人注目。
慕容定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鼻子里头轻轻哼了一声,扭过脑袋去。不去看对面的慕容延。
慕容延哪里会不知道慕容定在打量他,他扫了慕容定几眼,轻笑一声。
皇帝一眼已出,只见已经有好几个人出席试一试。平常人百步穿杨,都没有几个人,何况还是要在百步之外射中一根丝绦,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就是因为难,所以才更叫人想要试试。
不多时,见着有人搭起弓箭来,对准那边的木架就射。
慕容定来了兴致,屏息去看。他是射箭的好手,看这些人用的弓箭,就知道他们到底能有几斤几两。见着有几个人用的弓不强,慕容定哈哈一笑,当做看笑话,果不其然,那几个人的箭射出去,都没到木架子上,直接给落到了地上。
慕容定继续看着,见到一个年轻男子上前,拿起弓箭,拉弓搭箭屏声静气,准备拉开弓。慕容定面色一变。
此人就是元穆。这段时日,元穆越发沉默,但慕容定见到他,依然还是丰神俊秀,甚至眉目里还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韵味。
元穆拉弓如满月,箭簇发出,一箭直接钉在了丝绦的上方,将丝绦缠绕的几道钉断,丝绦在木架上垂死挣扎,玉璧摇摇欲坠,却也没有掉下来。
“颍川王这些时日不见,骑□□进了不少啊。”
慕容定听到有人这么感叹。
慕容定见不得元穆这么抢风头,直接翻身而起,挑选了一把强弓来,调试一二,直接拉开,他膂力强劲,两人合力都未必拉得开的弓,被他一人拉开,箭镞在弓弦上,慕容定屏住呼吸,眼睛眯起,只停顿了一会,听得耳边呼啸一声,然后那边的玉璧上的丝绦尽断,悬挂的玉璧掉下来。
中官眼疾手快接住。在一旁宣判高低的中官立刻去禀告皇帝,“陛下,大都督已经将玉璧给射下来了。”
元绩一愣,看向慕容定的目光里多了点点复杂,而后他对慕容谐一笑,“大都督真是武力过人。”
“他只是空有一身蛮力罢了。当不得陛下夸赞。”慕容谐道。
“丞相不必谦虚,大都督是个有才之人,不过朕还没有见识过巨鹿公的本事,不知道巨鹿公可否让朕看看?”
慕容延闻言从床上站起来,他对着那只空荡荡的架子连射三支箭,三支都在之前慕容定射中的地方。
皇帝拍手笑,“巨鹿公果然技艺也不输给大都督,只是可惜之前叫大都督得了玉璧了。”说完,又叫人送上来一块玉璧给慕容延,“不过巨鹿公技艺超群,朕再赐予一枚。”
“多谢陛下。”慕容延道。
元穆眼眸里眸光流转,他似是无意的瞥了慕容定一眼。慕容定察觉到他看过来,抬眼冷冷瞥去。
两人身不动,但眼光如刀,已经过了好几个回合。最后还是皇帝出声,两人才双双返回坐席。
这场宴会慕容定吃的颇为食不下咽,元穆是个缘由,皇帝的做法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既然说了射中者得,后面又抬出慕容延来,还又赐了他一枚玉璧,摆明给他难看。
美酒喝下肚子,慕容定只觉得半点味都喝不出来,喝到嘴里和喝水似得。
这一趟出来,简直糟透了。
慕容定的目光在慕容延和元穆身上转了一圈,狠狠咬了一口肉,似乎咬着的不是野猪肉,是这两个人的肉一般。
慕容定略过慕容延,目光沉沉望着元穆。元穆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眼来,毫无畏惧的回望他。目光冷冽如寒冬里的烈风。
慕容定轻蔑的挑起嘴角。元穆此人一看过去,好像是个绣花枕头,但这些日子,他也没找出这个家伙的错处,都不好发作他。
想起方才的那一箭,慕容定的神情里多了几分趣味,似乎是野兽在捕猎猎物之前,在心里掂量这个猎物的尽量,需要自己到底要花费多少力气。
秋狩到了傍晚时分,皇帝回宫,剩下的那些大臣各自回家去。
慕容定把猎来的鹿叫人宰杀了,两只鹿茸一支给清漪,另外一只还有半扇鹿肉给韩氏。一部分鹿血送给了慕容谐。
鹿血大热大阳之物,对于男人来说更是迅速壮~阳的东西。清漪听到下头人回禀的时候,一口水呛入了喉咙里,咳嗽的死去活来,把兰芝给吓得差点要叫医官了。
清漪咳了好会,才把呛入喉咙里头的水给咳出来。然后又笑成一团,终于气顺了之后,清漪想了一下慕容谐那会的脸色,又忍不住笑。
给慕容谐送鹿血,难道他还觉得慕容谐老了,不能和韩氏夜里好好过么?这家伙也真不怕被慕容谐吊起来打。
白日里头都跑了一天,清漪还要对着宫眷你来我往的费心思,累的挺厉害,沐浴完之后,整个人就趴在哪儿不想动。慕容定进来,就见到清漪整个人靠在凭几上,一头乌发披落开来,后面架了好几个熏炉,湿透了的头发都摊开在上面。
乌黑的长发映衬着白皙的肌肤。慕容定吞了一口唾沫,喉咙里似乎又冒上了一股血气。他将涌上来的血气压下去。采花贼似得,放轻脚步走到清漪身后。慕容定挥挥袖子,将坐在后面的兰芝给赶到外头去。
慕容定坐下来,拿过之前兰芝给清漪梳发用的梳篦,小心翼翼的给她梳发。
乌黑发丝从木梳里流过,还带着怡人的芳香。
慕容定魂牵梦萦,双眼里起了一层绿光,丹田处起了一股热意,沿着经脉四处窜动。清漪闭着双眼,露出一抹笑来,“六藏,技艺长进了。”
她柔转的嗓音入他耳中,激的他一把丢到手里的梳子,直接将她按倒在床面上。湿润的头发如同蔓草,丝丝缕缕缠绕在他的指间。慕容定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捧住她的脸吻下去。
很快慕容定叫她知道,他长进的可不仅仅是梳头发的手艺,还有别的,叫她又爱又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一边舔兔几一边愤愤不平:心机羊是要烤了的,还有黄鼠狼也要吊起来,嗯嗯嗯……就这么决定了。
老大尾巴狼一把掀翻手里的小药丸瓶子:谁要他送蓝色小药丸的!!!
第123章 委屈
清漪浑身大汗躺在柔软的褥子上,体验了一把何谓合不拢腿的感觉。慕容定汗津津的凑过来; 脸颊旁垂下几缕汗湿了的头发; 毛绒绒的脑袋压在胸口上,慕容定学小蛮奴吃奶; 在她胸脯上左右闹腾。
清漪浑身懒洋洋的; 才从云端滑落下来的身体敏感的厉害,她脚趾蜷缩起来,没有半点力气推开身上使坏的人; 只能仰起身躯承受来自他的刺激。
蜜蜡燃烧了许久,到了最末端,灯苗垂死挣扎似得忽闪一下; 最后湮灭,室内陷入一片昏沉里; 只有沉重的喘息和款款娇音; 还证明这里还有人在。
慕容定的那个劲头终于过去了; 他把清漪抱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汗湿的背。
清漪过了好会才从余韵中出来,她睁开眼; 室内一片漆黑,外面没有月光。她睁大了双眼; 也看不清身边人的面孔。她抬起手来,摸了摸,摸到慕容定的眼睛鼻子,这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那鹿血你也喝了?”清漪嘶哑着嗓子问。
慕容定嗯了一声; 低头就钻到了她的脖颈里头,和小狼寻找温暖的窝似得,找到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住不动了。
“年纪轻轻的,喝甚么鹿血,你想要把我折腾的没气,是不是?”清漪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甚至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她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吸气呼气了好几个回合,身体才有了那么点儿力气。
慕容定嗤笑,“以前听说这东西神奇的很,这会正好猎了一头,就试试。”他说着又往她身上靠了靠,“这下我可放心了,阿叔那里,应该也差不多了。”
“你小心明日丞相就要提着鞭子把你给抽一顿了。”清漪凉凉的给他泼冷水,“给人送那个,亏你想得出来!”
“才不会,你不懂,这事对男人挺重要的。”慕容定埋首在她脖子里闷笑,“别说,我还给六拔送了一份,他我也没忘记。”
“送了甚么?”清漪道,她这会连翻身都没有力气,她把慕容定的胳膊当枕头枕着,懒洋洋的和他说话。
“一条被阉了一半的狗。”慕容定闷笑,“他这会估计也很喜欢吧。”
清漪浑身个激灵,一下就从那懒洋洋浑身无力的状况里脱身而出,她几乎是要跳起来,一指头结结实实戳在慕容定眉心上,“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好端端的给人送那个?”
“他都成婚这么久了,儿女一个都没有。”慕容定笑嘻嘻的受下清漪的这一戳,“我这是在关心他!”
“你这话就说给谁听呢,谁听谁相信?”清漪伸手就扯他的脸,慕容定嘶了一声,马上把自己的脸从她手里拯救出来。
“好宁宁,要拧拧其他地方,别拧脸,明早上我还得出去见人呢。”慕容定大掌一握,把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那你还弄出这个事来!”
“这可怪不得我。”慕容定把今日宴会上的事都和清漪说了,说起慕容延和自己抢风头,慕容定气哼哼的,“说实话,换了别的人,我都不会有这么生气呢。这小皇帝故意的!”
清漪靠在他身上听完,心下一惊有了计较,这事还真是皇帝弄出来的,她想起在李昭仪那里差点遭受的刁难。心下对元绩多了几分恶感,“看来这位陛下原先的脾气还没有变呢。”
慕容定一凛,“宁宁,你说甚么?”
清漪靠在他身上,紧绷下来的肌肉又放松下来,听慕容定问起,清漪闭着眼,任凭自己陷入到困乏里头,“忘记段秀了么?我听说他是和几个宗室一起贺楼,借着段皇后生太子,把段秀给诓到宫里去的。连自个老婆孩子都能用的人,心狠毒辣,而且心比天高。是个难控制的人,这不到了这里,还在挑事。”
“我都想,是不是给他一根竹竿,他就翘到天上去了?”清漪动了动,寻了个更舒服的地方,困乏劲儿如同潮水蔓上来,她再也撑不住这股困意,沉沉睡去。
慕容定沉默下来,他的手依然贴在她的背上,靠在柔软的枕上,想事想的入了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