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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空释的双眸闪烁了一下,又立刻撇开眼去,平静地说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无需你费心。”
至此,他这种冷漠的反应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依然心平气和地说道:”其他暂且不说,有冰王和冰后从中做梗,还有一半大臣反对你,你不怕这王位之争最终会离间你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么从小到大,我的几个哥哥全部都是为了王位之争从不善待我和彼此,甚至欺负我,孤立我。。。”
“你别把我的哥哥和你的那几个相提并论,他们没…资…格…!”樱空释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怒气地瞪着她。
艳炟被他的语气和眼神怔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樱空释对她,甚至任何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沉默了片刻后,苦笑着说:”别告诉我,你争夺王位还是为了你哥” 看到樱空释这次明显惊讶地眨了下眼,艳炟知道自己多半是猜中了。
”可是为什么。。。你是怕他承受不了别人对他并非灵力最强者的质疑,还是好让他和那个守界使者可以去自由自在地逍遥快活!”她的语气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伤痛。
“住口!你没资格这样说他!”这一次樱空释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的手又捂上了那隐隐作痛的伤口。
“哈哈。。。原来卡索在你的心里竟然是如此这般不可侵犯,最至高无上,唯一真神一般的存在。”艳炟一脸苦涩地笑道。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樱空释永远都可以对自己这般冷酷无情,那是因为,她一直都是卡索的敌人。
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呢”
“仇敌。”樱空释好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在艳炟已满是伤痕的心上又补上了一刀。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后,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白色小瓶,放在了樱空释身后的桌上。
“这是那时在凡界你受伤时我给你擦的药,你知道着药很管用的。只要涂之后稍加幻术疗伤,很快就会好的。” 说罢又幻化回了冰族女子的模样,戴上了披风的帽子,转身向露台上走去。
“你要去哪儿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樱空释把持着一如既往的理智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来探查王位之争的情况,没打算要做别的什么。”艳炟侧过脸淡淡地答道,同时也回想起了前两天父王召见她时说的话。。。
“艳炟,我要你去刃雪城一趟,帮我密切注视樱空释和卡索之间的冰族王位之争,然后及时向我汇报一切动向。。。如果有机会和必要的话,也可以帮樱空释一把。”
艳炟听罢一脸诧异:”父王,我们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是拜樱空释所赐,为什么您希望立他为冰王 他心机叵测,诡计多端。。。欺骗了女儿,愚弄了王兄,还把您重伤。若他成了下一任冰王,那我们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依女儿之见,我们反倒是应该趁此机会,设法安插人离间樱空释和冰王及众大臣,让樱空释永远无法在冰族的朝堂上立足。。。”
火燚微微蹙眉,打断了艳炟:”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不要自作主张,明白么”
“是,父王。。。”艳炟有些疑惑不解地低下头去。。。
现在看着眼前的樱空释,艳炟知道自己不希望他做下一任冰王,也是存了一份小小的私心。
“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我要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刃雪城了。而且这里是王宫,你想要用幻术离开,肯定会被发现的。”
艳炟转过头,有些恼怒地对着樱空释说:”既然是仇敌,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话音未落,艳炟就看到一片白光朝她面上拂来,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往后倒了下去。。。
樱空释看着臂中不省人事的艳炟,轻声叹了一句:”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
等到艳炟恢复知觉时,她已经躺在无尽海边的悬崖上,被樱空释设置的结界包围着。那结界的强度,正好是她可以破除的那种程度。
艳炟忽然想起,刚才她其实还真想再问一个问题。在他唯一输掉的那轮比赛中,他到底在梦境里看到了什么。她完全无法猜透,像他那样的一个强大神能惧怕什么。当然,问了他也肯定不会回答的。
樱空释回到幻影天后,摇晃着走到桌边,无力地坐了下来。受了伤后还接连用三次运用幻术移形,让他有些体力不支。
他慢慢地解开外套和衬衣,准备开始上药。这时他听见母亲在敲门。
“释,你在不在”
“进来吧。”
莲姬一进来就焦虑地埋怨道:”你刚才去哪啦浑身是伤还四处奔走!”
“我办完事很早就回幻影天了。我没事,您无需操心。”樱空释对母亲淡淡地笑道。
“这是什么”莲姬看着他手中的药瓶问道。
“是一个朋友送我的药。”
“哦。等下我再找个御医给你看看。。。释,这回我们母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等你当上了冰王,就可以让那些一直无视,冷落我们的冰族的神,知道今非昔比,向我们低头臣服!”莲姬的脸上露出诡异的一笑,”释,我现在要去准备一下,明天的朝堂之上,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父王这次会说什么。”说完,她笑着走出了幻影天。
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他又拿起了小药瓶,用手指揉搓着瓶子润滑的瓷面,陷入了沉思。
那唯一一个能读懂他心思的女子,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若她真是生来银发蓝瞳,那会有多少不同呢
☆、哥,请你自由地。。。
赛后的第一天,莲姬便在朝堂上要求冰王对王位继承人一事做出最后表态。
有几个大臣站出来说樱空释胜出最后一局的手法并不光明磊落。他不仅依仗了一把邪剑,还毁坏了藏书阁。莲姬争辩道,比赛规则中并无阐明只能用钥匙开门,而且昨天封天婆婆已经宣布了胜者,怎可出尔反尔。又有些大臣藉此要求樱空释交出噬神剑,重新封印起来,被樱空释严厉拒绝。
最后,七圣之首泫榻走了上来,向众人强调冰族不可以拥戴一个占星师无法预测未来的王,卡索才是占卜出来,最适合继任王位的王子。而且,他还说,一个有资格做冰王的神,要具备的不光是最强的灵力。由于泫榻德高望重,堂上不少曾犹豫不决的臣子开始朝卡索那边靠拢。
樱空释即刻提醒在场的所有人,若一族之王没有强大的灵力,该如何保护族民不再饱受像上次冰火大战带来的创伤。他告诉冰王,会再给他几日考虑,不过希望他遵守自己的承诺,最终宣布自己为继承人。
可是后面几日里,泫榻却突然身染恶疾,无法上朝。冰王以此为由,又把继任之事往后延迟。
冰王觉得泫榻的病来得蹊跷,而且回想起来,他现在的病症和当年王后的很相似,只是更为严重。于是冰王想请神医族的王皇柝来看诊。但由于皇柝的父亲报恙,所以只能先派了一名资深的老医者前来。同时,冰王还派人通知星旧,要加快速度找到当年与王后身边的那个宫女有关的人等。
那名老医者在多天的观察和研究后,告诉泫榻他中的是人鱼之毒,那是把人鱼的尸体浸泡在毒草中,使其腐烂后形成的毒。可以即刻杀死凡人,也可能杀死神。
虽然每天进出王宫的人鱼族之人不止一个,长期住在刃雪城的岚裳就有多个宫女和侍卫。但泫榻知道,有动机的却只有一个。他决定隔天就告诉冰王他的种种推测,包括当年是何人泄露了冰族的天机給火族知道。
但是,自从那晚,他和那个医者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冰王派人去查看泫榻的幻术室时,只看到了泫榻遗留下的完整白袍,和蔓延在玄武岩地面上的一滩夹杂着烟灰的水,烟灰应该是医者的,而那水便是被杀死的泫榻,冰王很确定,那是火族的幻术所为。
泫榻之死在王宫里掀起了一阵惶恐,莫非宫中暗藏了火族的杀手冰王将整个宫殿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也没有结果。他与其他五圣商量此事时,其中有一圣提出了一个惊人的推断:既然宫中没有隐藏火族的神,泫榻很可能是被樱空释所杀。第一,他有最大的动机,第二,他是宫中唯一一个身上带有火族灵力的神。那灵力是他用噬神剑从火王身上摄取出来的,而火族的幻术可能是他在凡界于火族卧底时觊觎来的!
冰王虽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不可置信,但是总是一个扳倒樱空释的机会。于是他私下命令五圣去设法验证樱空释是否真的会使用火族幻术。
五圣者趁樱空释不在的时候,进入幻影天,想先转移走噬神剑。不料那剑居然十分的沉重,他们五人联合起来也只能稍稍移动半分。无奈中,他们只能决定将剑先就地封印起来。
这时,樱空释恰巧回到了幻影天,目睹了围着噬神剑施展法术的五圣,又震惊又气愤,要他们立刻离开。那五人却反过来质问樱空释是不是已经偷学到了火族的幻术。樱空释一口否认,并警告他们如若再不离开,自己就要动手了。五圣觉得那是试探他的机会,便大打出手。他们觉得如果把樱空释逼急了,他便可能使出杀害泫榻的同样手法来对付他们,那就是,用火族的幻术来掩盖他的罪行。
听到幻影天有动静的莲姬匆匆赶来,可那五圣看到了她却也毫无打算收手,莲姬因此被不慎打伤。就在莲姬摔倒在地时,噬神剑开始发出诡异而又愈发强烈的蓝光。
等强光隐去后,五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神空洞,瞳色深紫的樱空释。他的周身散发着蓝中带紫的邪气,飘逸散开的银发中夹杂着一缕缕火红的发丝。接着,他们看到樱空释缓缓张开的双掌内燃起了蓝色的火球,那是一种他们曾几何时在羊皮卷的幻术籍上看到过的一种古老而又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的幻术! 还没等他们再有机会组织进攻,已被上下飞窜而来的蓝光击中融化消散,包括连衣服在内都烟消殆尽。他们在临死时最后听到的,就是回荡在幻影天内樱空释诡异邪气的笑声。
飞窜的蓝色光束点燃了殿内的珠帘,纱帐,华丽的丝缎被褥,整个幻影天开始熊熊地燃烧起来。
在宫外看到火光的卡索大惊失色,急忙要冲去幻影天确定自己弟弟的安危。他打开大门后首先看到的是倒在门口的莲姬,她被周身飞舞的雪花环绕着保护了起来。卡索立刻派人将她带了出去,然后吩咐其他的宫女和侍从赶快帮忙灭火。
卡索在房内深处的一圈烈火中看到了扑倒在地失去了知觉的樱空释,他被残留下所剩不多的雪花片保护着。卡索在自己周身幻化出飞绕的雪花片,顶着烈火冲到弟弟身边,用双臂把他抱了起来,转移出了幻影天。
在殿外,卡索蹲在地上,看着在自己怀中闭合着双眼丧失知觉的樱空释,和从他左眼中不断流淌出的鲜血,心痛地怨道是他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仿佛是听到了哥哥的呼唤,樱空释微微睁开了那只还完好的眼睛,轻声唤了一句”哥”之后,又晕厥了过去。这时,卡索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来到了他对面,他抬起头,看到的是被火光映红,自己父亲的那张无比严峻又冷酷的脸庞。
隔天,当樱空释从一个不熟悉的寝殿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双眼仍都是有清晰的视觉。他来到梳妆台的镜子前,看到镜中倒影出的是一个左眼紫眸,右眼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