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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艳炟抬头望着樱花轻声答道。
罹天烬打开了眉心的结头,问道:”那我还有机会对么”
艳炟并没有作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该回去了。”然后便朝着她栓在一边的马匹走去。
在她身后的罹天烬喊了一声:”公主,这里的樱花是永远不会凋零的,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看。”
艳炟扬身上了马,侧过脸去说道:”谢谢你。”然后策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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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了,在最近批到的折子上,艳炟读到基于他优异的作战能力,罹天烬已经从守城军调到了远征军,而且被提升到了副将。奏章上写道,罹天烬不仅有着最精纯的火族幻术,甚至还能得心应手地使出冰族最优秀的幻术师才能掌握的冰族幻术。
在去军营巡视的时候,艳炟也自己亲眼看到过,他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与三分之一的远征军力进行长达几个小时的实战演习操作。每次看到艳炟站在远处朝他看过来,罹天烬严峻的表情就会突然化去,然后满脸绽开笑容。他会详细地告诉艳炟,他自己发掘的最新幻术,向她展示被自己调解出来的精兵是如何得心应手地使出火族的幻术来破解冰族的幻术。
但是艳炟知道,那已经是他能被提拔到的最高职位了,因为她早就嘱咐过所有军队的总将,绝对不可以给他机会让他来到朝堂之上或者王宫之内面见火王。而且,她也时刻提醒所有军中高官和臣子不要过分宣扬罹天烬的灵力和幻术,借口是不要让他嚣张的气焰燃得更旺,其实是不想引起自己父亲的注目。
不过,随着罹天烬军衔的提高,他做的不循规蹈矩的事反而少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对他束缚得越多,他反弹得就越多吧,艳炟推测到。
有时在巡视军营时,也正逢军中的一些高官的家属前来探亲。于是那些官员便会设宴而且邀请艳炟作为贵客赏脸,顺便向她引荐家中其他年轻的男子来军中任职。在这些场合艳炟频繁注意到,不少军官家中的年轻女眷都明显对罹天烬有爱慕之意,毕竟他的长相的确是十分出众,可以说是火族男子中最精致最英俊的,而且军中与他同等军衔之中像他那么年轻的几乎没有。
那些女孩中有些会设法与他搭话或者独处,有些干脆直接拉拉扯扯或者投怀送抱,甚至有些为了再在营中多逗留几天还装作身体抱恙。但她们所得到的回应都是他彬彬有礼但无比冷漠的拒绝。有时当罹天烬看到艳炟意外地出现在这些尴尬的场面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对面的女子,想追上扭头就走的艳炟去解释这些误会。但是每次艳炟都会冷冷地仍下一句”你不需要解释什么”,然后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了,根本不想给他机会说什么。
其实,看到这些艳炟却不觉得心生嫉妒,反而是羡慕她们可以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她对这些年轻的女孩也有几分同情,因为罹天烬看她们时冰冷无情的眼神就和当初樱空释看她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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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军营见到罹天烬,艳炟也会时常去看那些樱花,有时候他也会在哪里,有时候他不会在。罹天烬还是常常会去凡界,然后和艳炟一起坐在樱花树下和聊起在凡界看到过的趣事。他也曾多次邀请艳炟随他同去凡界,可是都被推托了,因为艳炟知道自己若是再次面对那个黑发褐瞳,凡人模样的他,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一定会崩溃的。
有时,他们两人还会一起策马,在浴火城外开满红莲的大陆上纵横驰骋。每一次,艳炟都可以感觉到坐在自己身后的罹天烬把自己宽阔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当马跑得快的时候,他还会将双臂从艳炟的双肩下穿过,紧紧地贴在她身体的两侧,然后将自己的脸贴在她后脑的一侧,以减少她感觉到的摇晃和震动。当马缓慢踱步时,他便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从腰间揽住艳炟,然后把自己的唇瓣轻轻地贴在艳炟脑后的发髻间。不知道为什么,艳炟都让自己依了他。只要他不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就算了,艳炟总是在心里这样宽慰自己。毕竟,她和樱空释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太短暂,消逝得又太快。
又有时,他们也会一起坐在火族疆域最高的悬崖上,眺望着对面的冰族大陆。罹天烬会向艳炟详细询问历次冰火大战的战况,然后为她分析冰王以及其他几神族幻术的弱点,以及他认为该如何运用火族的幻术去化解其他种族的幻术。他发现每次谈到刃雪城的话题,公主的眉间总是带着他不能理解的忧伤。每次看到她脸上的忧伤,他就会想把自己的臂膀贴在公主的肩头。
“公主,你的理想是什么”有一次,当他们一起坐在崖边时,罹天烬问道。
“当然是做一个优秀的火族的王。”艳炟平静而坚定地回答道。
“那其中也包括攻下刃雪城,把冰族也收服在你的政权之下,对么”他希望听到公主说自己是能帮助她实现理想的重要一部分。
“不是。我希望自己的族民满足,快乐,而不是为了帮助王族扩大政权而屡屡去战场上面对杀戮。”
“可是,火族历代的祖训就是要称霸三界,从冰族手中夺回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罹天烬有些诧异又有些失望地说道。
“我以前也的确那样想过,以实现父王和祖先的理想为最高荣耀。。。但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想法,是从一个错误开始的。”公主回答了一句他没听明白的话。
有好几次,当她和罹天烬肩并肩作在樱花树下或在高耸的悬崖边,艳炟都感觉到他想低下头来吻自己,却都被她躲过了。艳炟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失落,不甘和几分恼怒,但都被他压制下去了。他说他可以等,等待公主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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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王的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艳炟知道他的父亲已经在开始筹划下一次战争了。到那时候,她该如何阻止罹天烬上战场呢,或者至少不让他靠近卡索。
一天,在那片樱花树下,艳炟问罹天烬:”既然你那么喜欢去凡界,为什么不永远地住在那里呢”
“你说什么,公主”罹天烬现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诧异,”你竟然要我做逃兵!”
“我不是那个意思。。。”艳炟有些憋屈地答道。
“公主,你知道攻下刃雪城是我的理想,所以我是绝不会放弃的。”罹天烬坚决地说道,”如果我现在也叫你去凡界,放弃你所有作为公主和王位继承人的责任,你会去么”
“的确,我也不会。”艳炟眺望着远处平静地答道。
“还有,我是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上战场的时候,我一定会誓死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罹天烬凝视着艳炟,认真地说道。
艳炟转过脸去对视着他,脑中浮现出那天在落樱坡樱空释躺在血泊中的样子。那时,他为了保护自己和卡索,放弃了他自己的生命。仿佛是被罹天烬看到了自己眼神中一瞬的脆弱,艳炟感觉到他的手抚摸上了自己脑后发髻下披散的长发,然后把自己的脸与他的越贴越近。伤痛中的艳炟闭上了双眼,心中默默地念了一个字,”释”。
过了许久,罹天烬才松开了他的吻,放开了他的手。他突然化去脸上温和的微笑,严肃地问道:”公主,你现在可以考虑让我加入禁军么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艳炟挪开了对视着他的目光,从他身边站起来说道:”不行。我说过了,身世不明的人,是不能加入禁军的。”
“已经一年多了,你还不相信我!规矩是谁定的,就能被同样的人改掉!”罹天烬是真的愤怒了,他的语气也完全没被压制。他可以清楚明确地从刚才的长吻中感觉到公主对他的感情,但为什么她刚才说出来的话又仿佛是完全与那矛盾的。
“你不想经常见到我么”他蹙眉问道。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想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艳炟有些冷漠地说道,”总之,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我也不想再听到你问一次同样的问题。刚才我有点失态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告辞了。”
“你,明明就是在敷衍我。。。”罹天烬看着艳炟又一次远去的背影,眼中燃起了怒火,攥起了双拳,”我是不会放弃的,公主。”
☆、嫁给我,公主
自从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火燚也开始亲自打理部分朝政。一天,当他在桌案前翻阅奏章时,看到其中一本里夹着一张纸条。他读了后一脸恼怒,立刻把纸撕了,嘴里怒斥了一句:”狂妄嚣张!”。可是类似的纸条又在后面几天不同大臣呈上的奏折中连续出现了好几次。火燚仔细一想,这人如果真有本事把纸条连续几次藏到机密的奏章中,也许真是不能小觑。于是他叫来了军机大臣,询问了关于纸条上落款人”罹天烬”的事情,确定了此人的确是有无比强大的灵力和幻术。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过艳炟提及此人,他的女儿向来是对贤能者大力保举推荐的。
火燚独自一人去了纸条上约定的地方,去接受罹天烬的挑战。当他第一眼看到了罹天烬,就似乎明白了一半的事情。不出所料,他根本就不是罹天烬的对手,几招内就被他打到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火燚,侧过脸去看着从上面俯视下来罹天烬的那双红眸和他脸上桀骜不驯的笑容,然后爆发出苍凉和嘶哑的笑声。
罹天烬突然收起了他得意的笑容,单膝跪在了火燚身边,将握成拳头的右手放在左胸上,郑重地请示道:”王,现在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了么”
火燚持着火云丈站立了起来,冷笑道:”当然,明天我们朝堂上见!”然后他大笑着离去了,诡异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罹天烬站立的那片空旷土地四周的断壁残垣之间。
第二天,火燚在朝堂上宣布了一件大事。宫中空缺了两个多月的禁军统领一职已经找到替补人选,但他却没有直接先宣布那人的名字,而是传诏让那人来堂上接旨。
从大殿宽敞漫长走道的另一头走来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等他走近之后,有一大半大臣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认识那张面孔,那是上一任短暂在位冰王的脸,无尽海对岸幻雪帝国二王子樱空释的脸!朝中一片哗然,然而只有罹天烬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诧异,他以为那是因为自己年纪轻轻就能担此大任,而让众人钦叹不已。
艳炟的脸上也是无比的震惊,还夹带着几分恼怒。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火岩石王座两边的扶手,将指甲用力地往下抠去。她转头看向父王,他正在得意地邪气地笑着,然后还转过头来继续对着她邪笑,眼中还带着轻蔑。艳炟转头向着座下的罹天烬看去,他也对视着自己,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笑容,就是那种洋洋自得而又邪魅的笑容。
退朝后,艳炟被火燚叫去了书房。
“你好大的胆子啊,艳炟!居然趁我把朝政交给你的时候,把这么大的一件事一直隐瞒于我。”坐在桌案后的火燚说道。
“对不起父王,可是此人一直嚣张狂妄,所以女儿不觉得他适合担当大任。”艳炟冷静地答道。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你明明知道他就是樱空释,不是么” 火燚有些恼怒了。
“怎么可能,樱空释已经死了,是被卡索亲手杀死的。”艳炟依然是面不改色地答道。
火燚听罢大怒,双掌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站了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