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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想过向在外面建了府的五皇子打听,一来,他们就是相处了大半天,也没摸清五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倘若真的夺位,五皇子是哪边的人?二来,他们不想放出信号,让别人觉得他们在听说四皇子不良于行后,便找上了五皇子,这话倒可以两头听,但人们总会往偏了想,就是没什么,也会被人推波助澜的成了有什么。现在的形势奇怪,还是低调些好。
因教材还在四皇子那,王修晋只能放缓的授课的速度,改成记账练习。妇人们把送来的羊毛都纺成了线,成品线被送去染色,王修晋也在宅子里寻到一位手巧的丫头,把平针针织方法教会,然后便画毛衣毛裤等等的图纸,再给弄了一些大小不一木装条做成打毛衣的针,等染好色的毛线送回,就可以由丫头去教妇人如何针织。
没过几日染色的钱便送了过来,此次只染了红色,黑色和蓝色,再加上毛线原本的白色,倒也够用了。王修晋是不会教丫头如何按图针,丫头是个聪明的,自己拿着毛线折腾,倒也折腾出了如何织,去教妇人们时,紧张得不行不行的。开口的时候都磕巴了,急得满头大汗,若得妇人们边笑边劝着慢慢说。
王修晋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然后便离开。之前李菻善从李老将军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是含糊其词,让王修晋非常的不安,难不成四皇子摔得很重?见不到人,不知道真识的情况,人就会瞎想,越想,思绪就越会往不好的方向飞,这几天嘴角起了好几个火包。干着急也没什么用,进不得宫的人,只能等。
转眼,四皇子摔伤的事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皇上雷厉风行的处置了盐商,还有一些大臣,其中就有春翰林。春翰林被发配去了一个小县城做县令,王修晋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四皇子应该没什么事,不良于行什么的,估计也是因为刚摔伤时带的疼痛,是个人腿磕地,磕出油的话,还会疼上几天,行动起来也会不方便,走路看起来就像是瘸了一般,待伤好之后,就没事了。第二个反应就是大嫂会不会受累,受累不是指皇上怒火的牵连,而是春夫人会不会寻大嫂麻烦,比如说让大嫂帮衬之类的,也不知春翰林变成了春县令,春家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们。
只是该处置的处置了,怎么也不见四皇子出宫?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王修晋心提到嗓子眼,刚下去的火包又拱了出来。李修晋看在眼里,那叫一个心疼,第二天便拿着以前跟随四皇子时用来进出宫的牌子进了宫,见到了被传摔伤的四皇子。
四皇子一脸的憔悴,胡子长出老长,样子十分不好,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摔伤了,待开了口,李菻善才知,摔伤的并不是四皇子,而是四皇子的长子。孩子摔得非常惨,太医守了几天才把孩子救了回来,四皇子对长子非常的好,虽说对儿子的娘不喜。皇上对养在身边一段日子的孙儿很是喜爱,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皇上气得眼都红了,更是把四皇儿院子里上下全都处置,几乎没留下活口,包括侧妃。
李菻善没有问孩子是如何摔的,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拍了拍皇四子的肩膀,说了一句,若想护住喜爱的人,便要强大。四皇子看着很受皇上喜爱,却没有任何的实权。在皇宫里看着挺超然的,可实际上,却是处处受制。
从宫里出来,李菻善便把四皇子的情况说了,王修晋长叹一声,在宫里的孩子真是可怜,小娃娃才多大,便受此罪,恢复得好了,倒还好说,若是恢复得不好,摔出个什么后遗症,孩子的一生就毁了,深宫太恐怖了。
王修晋想为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想来想去,便设计了一个儿童房,然后让做针织活的丫头织小衣服,从头到脚,都没落下,还用线在小毛衣上缝了小兔子等可爱的动物。丫头用了七天的时间把衣服织出来,衣服上对称着缝了小兔子,裤子上一边也有一只,小帽子上挂了个毛线打的球球,小小的手套和围巾,也都带着可爱的图案。东西出来之后,王修晋便让李菻善再跑一趟,把东西亲手交到四皇子的手上。
天渐凉,小娃娃穿上,倒也不觉得早,李菻善在一旁指导如何穿,四皇子亲自亲为的给儿子套上新衣。毛衣十分的柔软,再加上可爱的图案,小娃娃很是喜欢,原本因疼痛而哭闹不止,也暂时停了停,还对四皇子笑了笑,叫了声爹亲。四皇子听到儿子叫爹,眼泪差点掉下来,太医们都担心儿子会被摔傻,现在知道叫人,应是没事了。
四皇子院子里的人,由皇上亲自挑选,加快了给儿子选妃的速度,儿子的后院需要快些有个女主人,不能过于有心计,心善些,主要是待孩子好些,另外皇上想着待孙儿身体好些后,还是放在身边养着,由他护着,倒要看看谁敢把手伸到他那去。想想孙儿的遭遇,皇上就心疼,以前不喜欢,但放在身边养久了,哪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孙儿才被接回去几天,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查清了都有谁动了手脚,皇上一点儿都不介意背上暴君之名,将那些动手脚的全都严惩。
大梁的几大盐商跑的跑,被抓的被抓,一时间盐商建立起来的庞大集团倒塌,使得很多人流入官牙所。又因这几年连番的加恩科,留在京城的文人越来越多,官牙也没因突然涌来的一大批人而头疼。
原本王修晋想着收些女工,他准备把纺线单独弄个工坊,这想法刚漏,妇人们便不干了,她们可以上午纺线,下午针织,现在针织都是练手的活,妇人们织的多以围巾和帽子为主,挑着好的放到杂货铺卖,销量是非常的好。米掌柜便问王修晋能不能大批的送货。王修晋却笑着摇头,目前毛线就他一家有,要趁现在多赚点,以后若是都会针织了,想要卖上价就难了。
王修晋可不会按着一帮妇人准备的做,他的想法是弄个集纺线和染线为一体的工坊,这样他就不用把染线的活计另个包出去,完全可以寻到人才,在自家建的工坊里染,可结省一大笔钱的外包染线钱。在准备弄新的工坊时,王修晋还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纺线的工坊要女工还是男工,雇用女工的话,成家的妇人们,若没在逼不得已的程度会愿意上工吗?婆家会同意吗?还有社会会包容工坊的存在吗?
王修晋虚心的向米掌柜请教,米掌柜听说王修晋的想法后,也沉默了,他不知要如何回答,他觉得是好事,但同样的,他也担心会不会受到认可。
☆、第153章 一五三
有的时候,好事一个做不好就会变成了坏事。米掌柜自然不希望把好事办成坏事,女子工坊在民间也不是没有,像是绣坊,就有女工,只是去做工多为生活不下去的农家未出嫁的女子。待成亲之后,就不会再去绣坊做工。但王修晋的工坊不同,他招收的对象是女子,但凡是想要赚份月钱的,做工麻利的女子都可以去。这就会引来杂谈,便是王修晋有李家做靠山,想要事成也不容易。这事还得有皇家的人出面,就会容易不少。
米掌柜把想法说了说,王修晋听后便有了做事的方向。让女人也有一份填补家用的营生,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容易成行。除了女子愿不愿意走出院门外,还有一些男人的大男人主义,和古董的老学究。大男人主义其实还不算什么问题,最怕遇到老古董,有些能赚钱的还好说,烦就烦那些不事生产的,还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派,他们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说起话来咬文嚼字的,却没一句有用的,全都是脱离实际,说句假大空也不为过。
寻皇室做靠山,王修晋想的不是四皇子,而是皇上。此事做想做成,四皇子还是有些人轻言微,便是皇上想要推此举,也未必能够顺徙。提笔给皇上写信,王修晋把此举的好处坏处全都写尽,坏处,于他,于妇人,于社会全无,但却会让男人不利爽,尤其是握着话语权的文人,而那些老派恰巧都是文人。信送了出去后,能做的就是等。
工坊的事先放上一放,之前一直学查账的二十几人,现在虽不说能可以出师,做个记账的也绰绰有余。王修晋准备派这些人分成两队,从京城发现,一队南下,一队北上,把账本看明白,核对剩余库存,能不能对上账,王修晋心里有一杆称,今年派人出去,便是给一些警醒,若是那些人执迷不悟,等待他们的便是吃多少加倍吐出来。王修晋早知人心会变,却没想到变得那么快,之前看着都是忠厚的掌柜,结果……
王修晋在心里长叹,他自认没有亏待过下属,他给出的绝对是全大梁最好的待遇,却还是让人起了贪念,是他给得太多,还是这些人的体内劣根性占据了主导。其实他也清楚,要不论是后世的大公司,还是现在的连琐铺子,都会存在管理上的问题,但是心理不平衡是肯定的,尤其还是在认定了自己绝对是最大方的东家。
随着查账的人员出发的还有两小队的退伍士兵,这些士兵虽然身上没有明显的伤残,却也不再适合在军营。王修晋在提到请一些护着下去查账人员安全时,李菻善便把这些退伍之后只能回家种地的人留下,然后送到了王家,王修晋在宅子里留下二三十人,一半留在京城,一半准备回王村里带回去,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家人的安全非常的重要,不能出一点儿差错。没有留在宅子里的,王修晋也分成两批人,一批人送到新院子那边,一批人准备经过培训后,派到各地的铺子,负责各地铺子的保卫。
与各地官府交好是一回事,铺子里有没有保卫又是一回事,不能等铺子里受了损失才去请官爷,有些损失一旦造成,可就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
米掌柜在得知了王修晋的举动之后,立刻顿悟,之后便是问李将军要人,李将军自然会满足自家夫人的要求,大手一挥便问别将军要来不少退伍的士兵,李家这一无形的举动,又赢了不少好感。
宫中天子看完王修晋送来的信,想了好几天,原本也打算请户部的大臣过来商谈是否可行,但想到王修晋在信中特意指出的坏处,便断了心思。早年间,天子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曾去过不少地方,只是他并没有去过穷困的地方,便是每座城中繁华之下的贫困,他也没有见识过。在王修晋的信里,他看到了穷,看到了穷苦之下人们艰难的生存条件。想起四儿提起过的,在第一家油坊筹建之初遇到的事,当真全是刁民?其实也是被没有钱逼的,若是他们衣食不愁,还会随意被人煽动几句就认定有什么宝藏吗?或许也会有人动心吧!动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修晋说过的欠教育。
别看王修晋对科举没什么兴趣,对文人也有诸多反感,却是常提起识字的事,王修晋曾和四儿提过,若是人们皆富,便可兴建学堂,让所有的孩子都能受启蒙之学,懂些礼,没有男女之别。那时,只觉得王修晋想得太虚,可王修晋却以行动在告诉他,让人们小富起来并不难,若是一家人,都能做些工,那么每个月有多少月钱,供养孩子们去学堂受蒙学之礼,便不是难事。
只是,若推举之坊,便不得不考虑一些吃饱了撑的不干活计,偏要出风头装圣人的一些人跳出,说三道四,想想便觉得头疼,不理这些人,必会天天上折子,不是参这个便是参那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