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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实在想不出办法,不如放在杂货铺里,对外进行借阅,画报初时可以免费,待明年之后,可以试着推出两种,一种仍是借阅,一些进行对外贩卖,费用不用太高,可以提前订阅,分别为两年,一年,半年等。订得时间越长,给一些优惠,甚至还可以附送一些东西。”王修晋提出意见,杂货铺虽没直接公开,是对皇上的产业,但也能让一些有心人猜到,放在那里,总归比放在其他地方要放心些。
四皇子点头同意,“还需要考虑,前期会不会出现被人借走之后,不归还的事。”
这种事还真很有可能发生,“借阅之前,一定要认真的登记,包括住址,名字等等信息,如果出现不归还现象,除去数倍的罚金之外,还可以处以更多的惩罚,比如说是为官者,以后没有吏者无升职的机会,为生者停考几年。”王修晋托着下巴,给出办法,四皇子听完后,只觉得王修晋的办法够狠。
回宫之后,四皇子把事和父皇说了一下,皇上的反应很平淡,不过对画报的内容还是很满意的,至于其他,就由着儿子去做,这事,对于儿子来说是好事,可以拉笼更多的人心,对以后上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上放下手上的笔,他以前犹豫过,四儿子太过纯良,若真上位,很有可能会被文武官员连手忽悠,现在看来,只要儿子不与王修晋交恶,就绝对不会受治于官员,甚至还会反过来忽悠文武官员。
画报的事定下来后,四皇子带着第一批画报护卫还有一队特别着装的士兵出了京。王修晋这一次并没有到城门口送行,甚至连床都没起,在李菻善走之后,翻个身继续睡。雅昶在小床里咬着手指,望着头上的房梁,他,似乎尿床了。他很困,想要睡觉,可是褥子湿湿哒,好难受。
“小爹!”雅昶不想再躺尿褥子上,便放声叫人。
王修晋是真困,也是真累,昨天晚上被李菻善折腾很久,嗓子都哑了,腰都快断了,而儿子又被李菻善搬到另外一侧,雅昶刚开始叫人的时候,王修晋完全没有听到。
雅昶一点儿都不气馁,从小床里爬起来,把被子推到边上,顺着木栏的间隙挤了出去,接着是枕头,趴在木栏边看了看,再看了看高度,雅昶犹豫了一下没把湿的裤子扒下,等到翻下床后再扒,不然翻木栏时,会刮到屁屁,会很痛哒。
王修晋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嘭”的一声,忙睁开眼睛,撑着坐起身,看向声音的方向,便见儿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雅昶?”再看向木床的高度,王修晋觉得头一阵一阵的刺痛,雅昶居然又来翻床。还没等王修晋再说什么,雅昶爬起来,把裤子扒了下去,连小内内都没有留,然后在被子上又蹭了蹭,接着摇摇晃晃的往他这边走。
这什么情况?王修晋脑子有些运转不开,但扔是把儿子抱上了床,哪怕腰更疼了。“你怎么爬下来的?还把裤子脱了。”
“湿哒。”雅昶麻利的爬进被子里,抱着被子蹭了蹭,打了个小哈欠,然后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王修晋愣了一下,随即便乐了,倒在儿子身边,轻轻的把儿子环在怀里,除了最初儿子刚到李家的那段时间外,王修晋没有和儿子同床过。儿子到来后,被他和李菻善养得肉肉的,抱起来软软的,就跟娃娃似的,再加上外表又十可爱,相当招人喜欢,只是想到儿子笑眯眯的样子,感觉心都快要化了。难得抱着儿子一起睡,今儿便放纵一下下,睡个懒觉。
一觉睡到快晌午,王修晋打着哈欠睁开眼,儿子睡得很香,只是一摸,王修晋立刻哭笑不得,这是又尿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王修晋招来仆人送水洗漱,又让人给儿子准备洗澡用水,还有把儿子的被褥也换换,另外他床上的被褥也一拼换了,被儿子的童子尿冲后,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嫌弃。
洗漱之后,王修晋换好衣服才把儿子叫醒,给他洗了个热水澡,由着仆人给儿子梳了个丸子头,看起来更可爱了几分。把儿子抱到桌边,吃了些清粥小菜,才打发儿子出去玩。
院子里少了个人,王修晋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平常李菻善忙起来,起早贪黑的,有时也不着人,也没觉得如何,怎么现在就觉得空呢?苦笑的扯了扯嘴角,王修晋出了屋,让仆人把屋子里好好打扫一番,除除尘。王修晋打算去王家转转。
进了门,王修晋就看到前院里顶着太阳站着的王智泽,王智泽看到王修晋眼里闪过凶狠,他可是记得是因为什么被关在柴房里,还有祖父母,把他带来的仆人全都卖了,两位哥哥也不帮着他,府里的仆人没有一个帮着他,全都欺负他,全都是恶人。
王修晋对王智泽眼里的凶狠一点儿都不在意,不过是被惯坏了的熊孩子,他跟个小孩子计较……手还真是很痒,想揍上一顿。shukuai
进了正厅,便见母亲端坐在首位,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王修晋走过去请了礼后,便非常顺手的拿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这是干啥呢?”
“把智濯的作业本撕坏了。”一提小孙子,王夫人心里的火气就不停的往上涌,“也不知春氏是怎么养的孩子,这都多长时间了,居然一点儿都不知悔改。”
王修晋哪里忍心看着母亲为小一辈忧心,“要不我带回去养一顿时间,李家的男孩子多,便是小姑子也是女中豪杰,让他天天跟着打打拳,受受训?等再大些,就送到军营里去,那里可不养少爷,再纨绔的子弟,也会被摸平棱角。”
“让你带回去算什么事。”王夫人瞪了一眼儿子,“你爹说了,把他送学堂折腾去,他也懒得给智泽启蒙了,他以后能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王夫人想起老爷给长子去信的事,顺便跟小儿子提了提,“你也不用多想,这事得让你大哥知道,若是你大哥也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我和你爹绝对不会轻饶了他,若是你大哥不知,也是治家不严,连小家都管不好,管什么大家,趁早辞官回家呆着,以免日事落了大罪,累及他人。”
“智泽就是个被惯坏了,有那么严重吗?”王修晋有些砸舌,可细想也知父母忧心的不是没有道理,古人落罪,就要牵扯几族,王家如今算上姻亲,再加上族谱上的人,也是不少,真若是惹了什么事,全都是人命啊!“大哥有回信吗?”
☆、第271章
皇子出京,排场自然不小,一路从京城出发,向北飞驰而去,他们将从北出发一路向南,会在年前赶回京城。时间虽然很充足,但从北到南的距离并不短,想要在年前赶回京城,就不能在各地多停留,行程可谓是相当的紧,只是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即便身为皇子,也是不能左右的,比如说,四皇子抵达边关城内,就被皇叔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多呆了数日。比如说,再比如说,此时,四皇子就带着人在突围。
没错,就是在突围,四皇子被津沽的衙役团团围住,不允许出城。四皇子脸比鞋面还黑,落得比旗杆还长,眼里已然露出了杀意,围困皇子,他们是想造返不成?想到这几天在津沽的所见所闻,四皇子觉得杀了一个监管太少。建海防的材料被换,发给工人的工钱少了一多半,他气得把此处监管的人直接拖出去斩了,让人把建好的城墙全都拆了,又着人把那位监管的家抄了,直接变卖家产,给工人的工钱补足。至于府衙这边,四皇子没有动,准备回去之后和父亲相商后再做决定,却没想到,在他出城的时候,被一帮衙役给围了。
四皇子本就压着气,这会儿的怒火直窜,冷冷的吼了一句“杀无赦”,决定了今天没长眼的衙役的命运。不论是四皇子带的人,还是李菻善这边,没一人劝解,他们已经前礼后兵了,既然不识抬举,就只能把他们划到造反。
一些衙役听到“杀无赦”三字,忙闪开,他们还没有活够,刚刚可是听着被护在中间那位自称是四皇子,若此人当真是皇子,别说是杀他们,就是诛他们九族,谁也不敢说出个“不”字,谁让他们没长眼睛的拦了皇子,想着自家大人嚣张的样子,他的官帽怕是带到头了。至于没听到的,只能怪他们自己作死了。
“李总兵,带人把知府给我捆来,我要看看此人长几脑袋,居然围困皇子,意图谋反。”四皇子在侍卫把衙役全都清理之后,冷冷看着藏着官皮的方向。
四周偷偷听墙角的百姓,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窜了出来,“大人啊!小民有冤!请大人给小民做主啊!”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没一会儿四皇子马前跪了不下百号人,四皇子脸色更黑了,侍卫把四皇子死死的护在中间,他们谁也不敢保证人群里有没有刺客。
“四皇子,这附近有一处茶馆,不如到那里休息?”刘青被李菻善留下来保护四皇子,快速的寻找了一个宜守宜撤离的位置。眼下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开,而四皇子又身娇体贵,不如去那里歇歇脚。
“请刘副总兵带路。”四皇子点头应允,又跟身边亲随说了两句,留下一位侍卫陪着亲随把眼前这些百姓的事,问个清明。
茶馆是一位老大爷开的,四皇子在刘青几人的护送下进了茶馆,择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下,方招来开花馆的老大爷问问此处知府如何。茶馆虽离刚刚发生围堵之事的地方有些距离,却也听到风声,老大爷在此处开茶馆有些年头,对来往客商身份能猜个□□,眼前的人看着便贵气十足,怕是身份不简单,又得罪了此处知府,现下又来询问,定是要摸个底,若是身份比那知府的后台硬,必不会把知府放在眼里,定会收拾了知府,若是不如那知府,怕是会就此离开。
老大爷想了想,便也直接开口询问,“这位公子看着身份非凡,大爷仗着年长便问上句不该问的,公子的出身如何?那位背景可是很大,若是公子不如那位,莫要趟这浑水。”
看来这位知府在此处为非作歹是仗着后台硬,不过,津沽的知府可是前两年才上任,上一任便因贪得太多被鞭尸,那位的后台也是个硬茬,不也没躲过一死,还累及家人,这位的来头会比上一任还大?“大爷是知道那位是什么来路?”天下的还有比他后台硬的吗?四皇子接过侍卫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小口,结果听到大爷的话,直接喷了。
“听说是四皇子恩师的学生,在四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老大爷把听到传闻说了出来,刚说完就见贵气得公子做了及不雅的事。“公子?”
四皇子狠狠的咬着牙,他在京城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好名声,被哪个不要脸的毁了,说什么恩师,能称得上是他恩师的只有王大人,王大人除了家中的几个小辈外,没收一个学生。“无事!”这两个字,四皇子说得及狠。
老大爷偷偷的打量眼前贵气的公子,这位的样子不像是害怕,更像是生气,莫不是此人与四皇子有何关系?还是与四皇子的恩师亲近?亦或是……最后一个想法在脑中闪过之后,老大爷差点儿没跪下。一旦念头出现,便越想越有可能,还不等他跪下告罪,便被侍卫请离。
没一会儿李菻善便拎着知府扔到四皇子面前,知府被扔到地上后,立刻跳了起来,“你是谁,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本大人乃此地知府!家师是四皇子的启蒙先生,于四皇子有恩!啊……”知府的话还没讲完,被便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