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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了下一步要刺杀李菻善的事。
主审寇国的几位,已经派人去抓寇国的余党。一直观望着京城抓扑之事的寇国人,这会儿正往城门口走,他们需要尽快离开,他们不敢赌被抓进去的人会严守计划,虽然他们不清楚全盘的计划,但是清楚,下一步是要刺杀李老将军的嫡长孙,此事一但败露,他们面临的将是死路一条,不如趁还未封城搜索他们前,离开。
这些人没有人全都聚在一个城门口出城,而是分头走,并没有约定见面的地方,抱着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尽快回去通知国内的负责此事的大人,事以败露。他们的思路是正确的,却不知主审寇国的几人,分别是刑部,都察院,兵部,还有四皇子,李老将军,皇上身边亲随旁听,在得了还有人没抓到,立刻下令封城,现在城门已然是只能进不能出。
京城里的想要出城的人,倒没有什么怨言,大家对王皇商受伤的事,相当的着急,全都想抓到那个杀千刀的人。民心如此一致,原因便是有皇商在,大家都能寻个事做,看看那些在皇商工坊做事的,如今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便是在皇商铺子里做事的伙计,都自觉比旁处高大不少。为了生活讨生计的人,哪个不想有个好的地方做工。
看着城门近在眼前,却不能出城,寇国的几人心里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寻个离城门近的地方躲着,以盼着混出城去。
封城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搜查,寇国人看着和梁人无异,但仔细看还是有些区别在。搜查的人由三方组成的队伍,宫中侍卫,衙役和军营中经过特训过的士兵,还有两只狼狗,看着十分的凶狠。
被拦在城内的寇国人,心高悬,他们觉得这一次怕是要交代在大梁,只是仍有不甘心,想要拼死冲出去。城门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像是军中送中的人,便可以拿着令牌出城。看着一队人出城,一直躲在附近的寇国人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往沿海一带送信的,如果再不离开,他们怕是即便是出了城,到了海边也走不成。
府外抓人的事,王修晋并不清楚,他正哄儿子。雅昶在家里一直盯着他,即便是有人过来看望,他也盯着,让王修晋心里时不时的涌出愧疚,孩子怕是被吓坏了。喝过刘姐特意做的“补血”粥后,王修晋强压着睡意,把儿子叫到身边,陪儿子说话,他担心再不和儿子说说话,儿子搞不好会有心理阴影。
雅昶靠着床,没敢爬上去,听着父亲问话,问一句他答一句,几句之后,小脸特别严肃的看着小爹,“小爹,应该休息了,不可以再讲话,要睡觉。乖。”
被儿子念“乖”,王修晋心里别提多别扭,他是真的累,却也不能被儿子反过来管吧!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对上儿子水汪的眼睛,到嘴边的话换成,“雅昶能不能陪小爹睡一会儿?雅昶不陪着小爹,小爹睡不着怎么办?”
雅昶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小爹,王修晋被儿子的眼神看得莫名,怎么觉得儿子看他的眼神带着鄙视呢?摸了摸鼻子,王修晋觉得自己的肯定看错了,叫人把软榻搬过来,看着儿子爬上软榻,躺好后,王修晋才打了个哈欠睡觉。雅昶看着小爹睡着了,爬下软榻,跑到门口吩咐外面的仆人,谁来都不许打扰小爹养伤,如果有人敢进来,打扰,别怪他把人轰出去。雅昶嘱咐好后,才回到屋里爬上软榻陪小爹睡觉。
王修晋睡得很舒服,睁开眼睛外面已经黑了,微微的皱起眉,下午太安静了,居然没有人过来,他哪里知道过来的人这会儿都在主厅里坐着喝茶,这些人没有人抱怨。王修晋转头看向软榻上的儿子,雅昶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怎么不叫醒我?”
“小爹应该多休息。”雅昶爬下软榻,到门口把仆人叫进来,将软榻抬回原来的位置,又着将屋里的蜡烛点上。小心翼翼的给小爹倒了杯水,“小爹,喝水,要不要如厕?”
王修晋点了点头,叫来仆人扶他起床,雅昶本想让人拿个盆过来的,可看着小爹的样子,还是压下到嘴边的话,不过仍小心的跟在后面,心里念着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最新真的是太忙了,对不起~~~
☆、第283章
这一夜,京城很多人夜不归宿,城门口被重兵把守,想要爬上城墙翻过去,比登天还难,之前在城门附近躲着的人全都转移了地方,这些人并没有聚到了一起,他们仍抱着一丝希望,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清楚,想要去客栈投住,必须有文碟,哪怕是从私牙子那里寻房子,没有文碟,也是不行的,就算是在睡大街,也会被时不时的拎起来问话。之前还抱着幻想,以为能逃出去的几位寇国人,在天渐亮前,被全部按住,扭送到了刑部。
寇国此次派出十人的精英小队,全部被俘,几人在大牢里相见,对出卖了他们的,先被抓住的人,吼着寇国语,有精通此语的官员,起初听得还挺有意思,后来干脆翻了个白眼,寇国人骂街的水准比外面老娘门还老娘门。说这些是派来行刺的人,他们都觉得再来些人,也不见得能把李总兵怎么着。
一觉到天亮,王修晋被人扶着去如厕,然后又回到床上躺着养伤。从早晨到晌午,只有小爹过来看他,只说最近军营里事多,军营里的几位怕是都回不来。王修晋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听说抓到寇国的人时,他就想到怕是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雅昶今天仍没有去父亲那边,没有人过来追,王修晋拿着之前父亲给雅昶准备的手抄本,给儿子念着,这些东西,王修晋拆开了看懂,放在一起便有些不解,念了一会儿,王修晋的思绪便飞了,儿子才这么大点儿,学这些是不是早了点?看向儿子,发现他听得特别的认真,王修晋很想问问儿子,听得懂吗?
被抓起来的寇国人都是小罗罗,没有人知道刺杀之后的事,主审的这些人可都是老狐狸,他们不相信这些人过来只为伤了李菻善,肯定还有其他的事,而且李菻善虽说是李家之后,比起他的长辈,他的功绩如何也传不到海外去,寇国为何要杀他?说不通的。肯定有其他的谋算,不知道?不清楚?绝对不可能。
不单单是这些主审的人不信,就连陪审的也不相信,事传到宫里,皇上听了事,只说了三个字……继续审。
养伤的王修晋,上午给儿子念手抄本,下午见了见学堂里的先生,把凉州的说完后,又提起来年科举的事,学堂里倒是没有人参加科举,只是最近一些学堂很不安份,上门明抬暗讽的说着不招人爱听的话,他们倒不在意,只是学生到底年轻气盛了些,几次把过来挑衅的先生咽回去,先生们担心会不会给王修晋惹出什么事。
“他们也就只敢动动嘴,只要学生们不动手,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大梁律令可没有气死人需要偿命一条。”王修晋觉得过来挑衅的学堂先生脑子不正常,“最近城里管得严,你让学生们老乖一些,别整出什么幺蛾子,真若是惹出什么事,就不好看了。”
先生忙应下,又和王修晋说了一些琐事,先生并没有问伤了王修晋的人抓没抓到,也没有提那些被抓的寇国人之事,更不会说昨夜京城有多乱,只捡了些趣事说给王修晋听,小坐了一会儿便离开。
雅昶送走了学堂先生,回头就让小爹休息,不许再说话。王修晋看着儿子的样子,觉得好笑,却非常配合的闭上眼睛养神,只是脑子却没有休息,他在想事情,想寇国的目的。难道是之前因为他和李菻善在奉安时搅了寇国的事,让寇国的人记恨?只是这事也有几年了吧!寇国要报复是不是反射弧太长了?若不是?那么他们动手是为了什么?挑起两国战争的话,刺杀四皇子来得更直接?不对,寇国就算是对大陆怀着憧憬,但还不至于直接进行这种疯狂的赌博。
如果不是挑起两国的战争,杀了李菻善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好处?王修晋的脑子里不知为何闪出“借刀杀人”四个字,可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在心里摇了摇头,将此念头甩开。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这事既然有人在查,就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算是傍人不查了,他相信李家也不会放手,绝对不会留着这么个隐患存在。
王修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李菻善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陪着的雅昶抱着小被子靠着床,坐在毛毯上也睡着了。李菻善进来后,把身上的寒气散了散,才把儿子抱起来,好在屋子里一直引着地龙,地上不凉,不然,儿子这么坐在地上怕是生病的。雅昶在父亲靠近时,便睁开眼睛,看清人是谁后,又缩了缩继续睡。
李菻善看着父子俩,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但依旧让人觉得特别严肃,换下穿了几天的衣服,洗去身上的疲惫,等李菻善出来时,王修晋已经醒了,冲着李菻善眨了眨眼睛,李菻善走了过去,手握着王修晋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喝药?”
“有雅昶在家里看着,我哪敢不喝药,连休息都盯着,昨儿下午他更是让仆人把过来探访的人全都拦下。”王修晋讲到雅昶时,嘴角勾着笑,看着念叨着,其实十分的欣慰,养在身边的孩子,十分贴心,怎能不欣慰。“这几天,他受累了。”
李菻善紧握着王修晋的手,没有说什么。
“看你一脸疲惫的样子,这几天都没睡好吧!到软榻上眯一会儿?”王修晋看得出李菻善的疲惫,心里想着这几天李菻善定是在抓人的第一线,怕是没有时间休息,而且事关国与国之间的事,一旦查出什么,很有可能引起战争,处在事件中心的人,压力都不会小。
李菻善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和王修晋对视,从王修晋被刺伤开始,他的心一直没有落下过,便是伤的幕后之人抓到,他仍是悬着一颗心,现在他体会到了,每一次他出行时,王修晋是何种的心情。
王修晋读懂李菻善眼里满满的担忧,回握着李菻善的手,“我这次是大意了,觉得在自己的铺子门前,不会出事,以后会小心的。”
“以后,我出行时也会小心。”李菻善说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看着王修晋不置信的眼神,又加上了一句,“一定会活着回来。”做为一名随时上战场的将领,这样的保证就如同空口的白话,刀箭无眼,谁能保证一定会全身而退的从战场归来。王修晋清楚,李菻善更清楚。
两人一时之间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交握的手能真切的感受着彼此。
晚饭,李菻善陪着王修晋一起吃的,雅昶被接着到祖父的院里用的晚膳。李菻善并没有讲外面的发生的事,更不会提知道此事的那些人种种的猜测,做为被刺杀的对象,李菻善不想让还在养伤的王修晋担忧。李菻善不开口,王修晋便不会问,默契的避开的了此事。
这一夜,李菻善在家睡了个安稳觉,王修晋却睡得十分不安,总会梦到李菻善被人刺伤的画画,哪怕他清楚的知道,行刺之人已经被抓,这让他非常的不安。
天未亮,李菻善便起身,王修晋听到声音看了过去,“菻善。”
“怎么醒了?伤口疼?”李菻善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忧,话说间人已经到了近前。
“不,只是做了一夜的恶梦。”王修晋很少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