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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挂着两只血袋,源源不断地将献血输进她的身体。
尽管被发现得及时,仍旧失血过多,因此,需要紧急输血。
听见开门声,宋云析猛地调转头来,却看见江绮梦走了进来,身后,慕雅哲缓缓地跨进了门口,高大的身躯出现在病房那一霎那,顿时感觉偌大的病房,都忽然间变得狭窄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身上冰冷而强势的气息,登时令病房里的空气,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慕雅哲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静躺着的人儿,脸色忽然微沉了下来。
他以为,宋恩雅又在玩什么伎俩。
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慕……叔……”
宋云析一时错愕,望着忽然出现的人,有些局促了起来。
他不知道,江绮梦出去的功夫,竟然跑去了帝昇财团,将慕雅哲请了过来。
“妈……你……”
江绮梦与宋云析对视了一眼,扯了扯唇角,“雅哲担心恩雅,所以,过来看看她!”
“哦。”
宋云析立即站起身来,将床边的位置留给了他。
慕雅哲却冷冷地摆摆手,站在床边,没有打算坐下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宋恩雅,见她脸上气色很差,肤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再看她龟裂而干涸的唇瓣,拧了拧眉。
“人怎么样了?”
宋云析回答说,“人刚刚抢救过来,只是状态不是很好,现在在输血,等输血过了,再看看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
慕雅哲挑眉,询问。
“今天早上的事!”
宋云析顿了顿,又补充道,“早上佣人去敲门的时候,没有任何回应,只听到房间里传来很大的水流声,担心之余,叫我了,我踢开门,就看见恩雅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一池子水都被献血染红了。”
慕雅哲看了宋恩雅的手腕一眼。
此刻,她受伤的手腕,已经被纱布包扎了。
只是,伤口实在太深了。
宋恩雅也是下了狠心,割了很深一道,尽管包扎好,然而仍旧渗出了血,极为刺目。
人已经被抢救过来了。
可是手腕上那道疤,却是无论如何也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记。
宋云析又是心疼,又是恨她的不争气。
为什么要这么轻贱自己的性命。
江绮梦走过去,拉拉宋云析的手,缓缓道,“云析,我有话要问你,跟我到门外来一趟。”
“我还想守着妹妹,怕她醒过来又哭闹不止。”
宋云析担心不下。
之前宋恩雅醒过来一次,可是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就又哭又闹,甚至差点将吊针给拔掉了。
☆、1960。第1960章 你在作秀给谁看?
之前宋恩雅醒过来一次,可是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就又哭又闹,甚至差点将吊针给拔掉了。
宋云析力气大,控制住了她,好不容易哄慰了几声,她的情绪这才得以冷静,又睡了过去。
她这一闹,却着实将他的三魂吓去了一魂。
江绮梦嗔怪道,“有雅哲在这里看着,恩雅即便是醒过来,雅哲也能照顾好她,乖。”
说着,江绮梦就走了过去。
宋云析立即领会了她的意思,也紧跟着走了过去,将门带上。
慕雅哲眉心微蹙。
病房里只剩他和宋恩雅两个人了。
原本,他本意是过来看一看,人若没事,便想走了。
可如今江绮梦和宋云析离开了,他倒是走不了了。
慕雅哲觉得厌烦,在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宋恩雅无比惨淡的脸上,眸光微微暗了暗。
他仿佛看见了,当初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江意姗。
此时此刻,宋恩雅憔悴的面容,与江意姗着实太过相似,以至于,他竟不由得浮上了几分怜惜。
可也不过是片刻的恍惚,他便立即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人,是宋恩雅,不是母亲。
母亲已经去世了。
想到这里,慕雅哲有些疲惫得闭上了眼睛。
母亲的离世,曾是他最伤痛的梦魇。
当初,若不是恩雅无时不刻在身畔陪伴他,他恐怕是难以熬过来的。
他将对母亲所有的思念,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这个女孩,少女时期,性子虽然骄纵,可也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幅令他无比厌恶的模样。
她这是什么意思?
割腕?自杀?
打算以近乎自残的方式,来“惩罚”他的无情,刺激他?
还是说,妄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博得他的同情。
难道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心生愧疚?
慕雅哲心念复杂间,宋恩雅忽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
入目的,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冲鼻可闻。
她余光忽然瞥到一抹身影,猛地转过头,望着静静地坐在床畔,一言不发的男人,脸上蓦地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慕哥哥……你来了?”
“嗯。”
慕雅哲淡淡地道,“你还虚弱,不要多说话。”
他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宋恩雅惨淡地一笑,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却见慕雅哲蹙眉,忽然冷冷地道,“你用这种方式‘请’我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什么意思?”
“恩雅,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么?”
慕雅哲冷冷地一脚,近乎残酷地道,“用这样自残的方式,来博得我的同情和可怜,难道这就是你的野心?”
“我……我没有!”宋恩雅神情惊慌,慌忙摇头。
“不是?”
慕雅哲声音忽然抬高了些许,“那你这是在作秀给谁看?”
他的声音不算高,却一字一句,落入她的耳中,残忍如刀剜。
宋恩雅疼得紧咬唇瓣,以至于都感觉,唇瓣传来的麻痹的痛楚。
☆、1961。第1961章 站住!不要走!
“所以,你是来和我兴师问罪的吗?”
宋恩雅一时间被他刺得心口一阵绞痛,死死地含住唇,面色凄楚,“我没有故意作秀给你看!你不要这么说!你可以不来的,我没有让你来吧!?”
慕雅哲却冷冷一笑,“没有作秀就好!要不然,我会觉得你这样,很廉价!”
廉价!?
宋恩雅凄然一笑,忽然觉得心口的位置,蓦地冰凉的一片!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比她所受的肉体上的痛楚,残忍一万倍!
即便是危在旦夕时,也不曾绝望得掉过一滴眼泪。
然而此刻,他如此无情的话语,宋恩雅咬着唇瓣,两行清泪怔怔地落了下来,滑进了唇缝中。
“慕哥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用这么残忍的话来伤害我!?”
伤害她?
是他伤害了她?!
分明是她轻贱自己,伤害自己。
他刚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仔细地探究了一下。
伤口固然很深,却不是最致命的位置,至少保留了一点余地,即便长时间内流失血液,但也不足以致命。
若是割破大动脉,不出一个小时,她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既然是故意留了余地,那么想也不用想,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他进病房,第一眼看去,还以为她真的是想不开。
可沉下心来,仔细想想,却愈发觉得心寒!
她竟然用这种手段来作秀给他看!
是他想可怜她吗?!
他出身在豪门,见多了豪门之中的争宠,各种下作的手段,也见识颇多。
她这种把戏,光是慕家那几个小老婆,就玩烂了。
当他看不出是么。
“胡搅蛮缠。”
他冰冷一笑,吐出了这四个字。
胡搅蛮缠?!
宋恩雅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眶里的泪水再也积压不住,不住地滚落下脸颊,滴落在洁白的被褥上。
她死死地揪住床单,满腹委屈,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是!
她是处心积虑,她是故意折磨自己,用自残的方式,希望哪怕引起他不过一眼的主意。
是!
她是胡搅蛮缠,一心想要得到他的心。
可是……?
为什么在他的口中,她竟然成了如此恬不知耻的人。
爱一个人有错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对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这不公平!”
宋恩雅崩溃地落泪,失声痛哭。
不公平。
凭什么,云诗诗能够拥有他的一切?
可她即便不要求任何名分,只希望得到哪怕他给云诗诗的三分之一的宠爱,这样小小的野心,也不能被满足?!
“够了。”
慕雅哲冷冷地扯了扯唇角,显示出很不耐烦,“恩雅,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很忙,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玩过家家。”
说罢,他站起身,欲离开。
宋恩雅彻底急眼了,将一旁的杯子狠狠地向他砸去。
“哗啦——”一声。
杯子从他肩头飞过,砸在了门上,落在地,碎得三分五裂。
一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站住!不要走!”
☆、1962。第1962章 回不去了
慕雅哲背影僵了一下,在原地驻足半刻,对她的挽留,似乎无动于衷,再度迈开脚步,这次却不再犹豫。
宋恩雅彻底急了,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竟一气之下,将输血的吊针狠狠地拔掉,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赤着脚就向他冲了过去。
“慕哥哥!”
宋恩雅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两条手臂紧紧地绞缠在他的腰际。
“放手!”
“我不放!”
慕雅哲彻底大怒,猛地甩开她的双臂,转过身来,然而下一秒,宋恩雅却如同疯了似的,猛地搂住了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却狠狠地向他的薄唇吻去!
他一怔,慌忙避开,然而却避之不及,宋恩雅沧桑而干枯的唇瓣,吻在了他的唇畔。
她发了疯一般的攻势,吻上他的唇畔,用力地咬了一下。
这一咬,令他的大脑即刻当即了一秒钟。
当他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率先的有了动作,用力地推开她!
“你疯了!?”
宋恩雅猝不及防,失去了所有的重心,向后倒去,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她死死地盯着他,惨白的唇瓣上,因为她方才用力的一咬,沾染上了猩红的血丝,这一眼望去,竟如吸血姬一般邪魅。
宋恩雅痴痴地一笑,舌尖轻轻地勾勒唇瓣上沾染的几缕血丝,眼中的野心,却是根本不加以掩饰了!
慕雅哲怒气难平,神情僵冷,他抬起手,指腹重重地在薄唇一抹,却触上一片腥气。
他狠狠地抹去,怒瞪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可这也是你把我逼疯的!慕哥哥,你满意了吗?看我因你而疯,因为你不顾一切,是不是满意了!?”
慕雅哲像是看一个无可救药的重症患者一样看着她,眼中的厌恶,却是毫不修饰了。
“无药可救!”
“是!我是无药可救!我就是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要得到你,难道这也有错吗?!”
宋恩雅不顾一切地大叫着,如同失心疯一般,胡言乱语起来。
“可是,我明明不贪心了!我也不求什么,不贪心地想要更多,仅仅是希望我们能够回到从前那样,就满足了,好不好?!”
“什么?”
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