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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连双的丫头有些担心的看着秦无忧,她家小姐脾气很倔强,自从入宫为妃开始就一直没有笑过,明明是喜欢陛下的,却处处疏远不给陛下好脸色,正打算再劝劝主子就听见:“你额头怎么伤的?”
“啊?哦,是御书房外的陈公公不允许奴婢进去,我就只好不断磕头求他,不过好在娘娘平安了,奴婢不碍事。”
连双摸了摸额头,才想起来自己额头的伤来。
她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可是听到这样单纯的回答眼神不禁微微一动,看着眼前的傻丫头,突然想到了如意,那一箭虽然射入了肩膀,可那种场面下怕是不能活命。
“以后别这么傻了,找个太医处理一下伤口,女孩子留下疤痕不好看。”
在玉矶她的名声被有心人传播的恶名昭彰,可真正的她但凡对她好的人都不会不管不顾,至于敌人,也不死不休。
“小姐,奴婢就是为了您去死都愿意。”
“赶紧去吧。”
打发连双去了太医院,她一个人站在窗棂旁边,黄梨木雕花桌子上放着一面铜镜,刚好照着她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为角度的关系有些朦胧,双眉微弯眼角轻微上挑,配上她身上的这身衣服,少了些妖魅之感,眨眼间反而透着纯真的美好,撇开个性不谈,镜中的人竟和之前的自己有着七分相似,这难道真是天意安排?
揉了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模模糊糊,她努力静下心来将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拼凑在一起,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院子外面有了响动,她还以为连双回来了,却听见外间的太监就高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她眉梢挑起,忍不住看了眼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长孙昀这个时候来,是吃饭?还是睡觉?万一是后者,她难不成要乖乖让他睡了?
压下心里的猜测,她款款走到殿门前,象征性的行礼。
“臣妾恭迎陛下。”
“无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长孙昀立刻扶起她的胳膊,宽大的手掌温度熨人,她想要不留痕迹的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
“朕今天真的很害怕,怕从此以后失去你。朕答应你只要朝局稳定了,一定立你为后。”
长孙昀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今天他总觉得无忧哪里不对劲,可是想探究的时候,却又什么也看不出来。
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和温度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长孙昀似乎很懂得怎么对待女人,她微低着头抬起,对视上眼前那双好看的眼眸,更加不回避的看着里面的深情。
若不是她已经太了解一个帝王善变的心和虚假的情,真的要被这样的柔情和承诺给俘虏。
“陛下,不要再因为臣妾的小事而分神,朝堂上的事情更重要。”
她笑容变得温柔,玉无痕既然做足了杀她的准备,派来谈判的人这两天恐怕也要到了。
“玉矶公主的死朕今天和大臣商议了很久,沧澜肯定是要给玉矶一个说法的。”
提到烦心事,长孙昀唇瓣溢出一声叹息,到底是什么人要杀玉矶公主,这么怕两国联姻,难道是傲西国的人?现在那个女人一死,联姻不行反而多了麻烦。
“确实是要给个说法,陛下应该找到凶手五花大绑交给玉矶国任凭处置,至于长公主的丧事规格也不能同于普通嫔妃,也算成全玉矶的脸面。”
她看似随口说完,长孙昀有些烦闷的眼睛像是突然被点亮了,拉着她的手也跟着收紧。
“无忧,朕就知道你是朕的福星。”
长孙昀有一双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掌心和五指连接处那一个个凸起的老茧,忽闪的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朕这几日公务恐怕会很多,你先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长孙昀说完眼角含笑的快步离去。
直到那明黄的身影离开,她唇角才彻底扬起。
玉无痕,你想借着我的死好好敲诈沧澜一笔,我就回敬你一局。
上一世我输了你两次,赔了自己性命,可这一世,我不会让你再讨到任何一点便宜!
004 相遇九王
如她所料的那样,玉矶的使者没两天就到了沧澜的朝堂,口口声声的要给长公主的死讨个说法,长孙昀立刻让侍卫将一批打扮如流寇一般的人压上了殿,不管是要打要杀都任由玉矶人处置。
不仅如此,还以皇后的规格给长公主办了丧事,举国哀悼,规模盛大隆重,陪葬的金银器具数不胜数,可却绝口不提赔偿玉矶的事情。
如此一来,玉矶使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若主动开口要赔偿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眼看着可能演变成两国交战的祸事就这样轻松化解,沧澜的文武大臣都松了口气。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的主意是后宫的乐妃出的,你们没瞧见玉矶国的使者脸色多差,可还不能表现的明显。”
下了朝,几个官员大笑着议论,不管后宫是不是干政了,这次的主意出的妙,四两拨千斤让玉矶的人乖乖滚回去了。
此时,一道玉脂白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腰间的龙纹佩随着他步履行进而轻轻左右摇动,荡起一层碧色华晕,身后仿佛有万丈光芒照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让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朦胧和清雅衿贵。
“参见九王爷。”刚刚那几个官员立刻朝着男人行礼。
绝世的容颜棱角分明,剑眉浓密染着英气,高挺的鼻梁似精雕细琢一般,唇瓣更是少见的绯红色,这样英气又艳丽的男人哪怕只是轻轻扬起唇角都能让全天下的女人为之疯狂。
可此刻他那双琉璃做成的双眸却只是淡漠的直视着前方,就连脚步都没有因为众人的行礼而有所停顿,那本该风华绝代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人该有的情绪,只在行走过后留下一道清凛的独特气息。
“皇位更迭波及了那么多皇子,九王却安然无恙……”
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九王无视,见人已经进了御书房,有人忍不住开口,可话说到一半就被同僚捂住了嘴巴。
“朝堂之下勿论国事。”
尤其还是这种可能掉脑袋的事情,他们是臣子,不管最后高位的人是谁,他们都是臣子!
……
“陛下。”
御书房内,长孙衍立在玉案边,上等的黑玉桌案和他身上的白色衣袍成了强烈的反差,可是却相配到了极致。
“九弟来了,玉矶国长公主的事情……”
长孙昀放下手里的奏章,抬着的头眼角微微眯起,借着外面的光线想要看透眼前的男人,可是却和往日一样一无所获。
沧澜谁不知道九王爷有着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却是一个不会做表情的面瘫。
“陛下降罪。”
没有丝毫急切,没有任何解释,更不去为自己开脱,长孙衍绯红的薄唇开启,不过是四个单调没有起伏的字而已。
“这件事情朕也没有预料到怎么能怪你。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了,就过去了九弟也别提了。”
长孙昀睫毛暗影遮挡下的探索立刻变成了温和的笑容,这才双手撑着案边笑着起身,不相上下的身高因为身上的龙袍而更添了几分气势。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多亏了无忧,女人有时候考虑的不多,可往往能让我们想的复杂化的事情变得简单,九弟你没有看到玉矶使者那难看的脸色,朕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笑。”
听到无忧两个字,长孙衍仿佛无波湖面的眸子微微有了一点波动,却快得让人根本无从察觉。
那个死去的女子,无忧,是她最尊贵的封号。
得不到回应,长孙昀也不觉得别扭,反而兴致不错的继续说下去。
“九弟年纪也不小了,为皇家开枝散叶是我们兄弟的责任,朕也希望有个人能和你多说说话,至于王妃的人选朕……”
“我看不上。”
淡漠却坚持的四个字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长孙昀的话,而那面瘫的脸成了最好的补充,不管你说的王妃人选是谁,我看不上。
“你这性子可真是让朕头疼,算了,由得你去吧。”
长孙昀叹息了一声,心里也不想再继续和这个面瘫少言的弟弟谈论这个话题了。
长孙衍面无表情的点头跟着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仿佛还有隐隐流动的花香,他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一双充满了不甘和恨意的眸子。
那个让他看着还算顺眼的人,在他们还没正式见面之前就死了。
“娘娘,您怎么想起到御花园来了?”
连双觉得自家主子好像哪里不同了,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进宫这些日子来,主子从没有来过御花园,今天却不知怎么了。
“只是看看枯败之前繁花似锦的样子。”
无忧抖了抖有些窄的袖子,沧澜和玉矶不同,玉矶崇尚文雅风流,所以袖子大多是宽口大摆,晃动起来绣纹潋滟最是漂亮,可是沧澜却喜欢这种窄口的衣服,束手束脚的别扭死了。
“你说那些化古先人设计这些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为了防贼?”
“……”
连双被问的一脸呆滞,这衣服和防贼有什么关系?
“方便行动。”
平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出,听不出一丝起伏,似解说,又似单纯的阐述。
无忧不由得看过去,目光在看到从假山后那条羊肠小路走出来的男人时,眸底的色泽微微一变,他是……
005 仇人上门
“奴婢参见九王爷。”
连双立刻跪了下去,眼神又忍不住的偷看了长孙衍两眼。
沧澜的皇子众多,而且各个都是美男子,当今皇帝是最雍容最温和的,但若说长得最好看的皇子一定是九皇子,只不过他好看的脸上很少有表情,话更是少得可怜,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听到连双的称呼,无忧精心描绘的眉微微挑起,波光潋滟的双眸饶有兴致的在长孙衍身上打量,原来这就是她师傅嘴里那个面部神经失调的面瘫王爷。
玉矶盛产美人,美男更是不计其数,可还真没有一个男人能担得起她脑子里所有美好的词语,可眼前的长孙衍却让她觉得这些美丽的辞藻用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的牵强和别扭,反倒觉得都只是将就而已。
不过可惜了这样一张脸,面瘫可是致命伤。
“王爷看这花开的可美?”
伸手指了指旁边开的绚烂的红色玫瑰,每一层花瓣都傲然盛放美不胜收,风一吹来姿态更加妖娆。
长孙衍根本不看迎风摇曳的花朵一眼,目光直接落在她的唇角,没有情绪的脸上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上面细小上扬的弧度。
他为什么走过来,为什么告诉她衣服是为了行动方便,是因为那两片唇露出的莞尔一笑有种熟悉的错觉?
一旁的连双有些急,九王爷这样的目光有些不合礼数,被说成登徒浪子也不为过,虽然她觉得九王爷很好看,可是如果让主子的声誉有损肯定是不行的。
还有她家娘娘,怎么也不出声制止?
被盯着的无忧一点也不羞恼,因为长孙衍盯着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欲念,严格的说是没有任何表情。
“有刺不好。”
刺扎痛了人只会让别人生出连根砍掉的念头。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