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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和水鸳见到明明应该安睡了的无忧突然出现在偏殿,心里都是一慌连忙跪在地上。
“娘娘,陛下想要让奴婢们伺候,所以奴婢们才……”
“娘娘,您绕过奴婢吧。”
水鸳一边跪地求饶,一边慌乱的穿上自己的衣裙,可是那松松垮垮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种变相的宣告。
她已经脱了衣服,虽然没有行周公之礼,可是按照规矩陛下看了她的身子便会收了她,哪怕品阶会低贱一些。
站在偏殿门口的无忧唇角含笑的看着这两只小苍蝇,才转头看向床上早已经将中衣穿了回去不知道又从哪儿找来一个外袍披好的长孙衍,芝兰玉树般的身姿带着隐隐的埋怨,反倒多了些诱人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故意打趣。
“陛下,您若是需要他人服侍,跟无忧说一声便可,何必跑来这偏殿?”
“……”
长孙衍拢好身上的外袍,心中郁郁,可却只能顺着无忧的心思演下去。
“朕只是一时醉酒,并未有其他心思。”
容止和水鸳一听立刻调转方向拉着长孙衍的外袍哭成了梨花带雨,“陛下,奴婢们已经侍奉陛下宽了衣,自然就是陛下的人,求陛下收了奴婢,哪怕只是在宫里打扫伺候也可以。”
无忧低头轻笑,心里突然为这两个女子可悲,如此低的要求也难怪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陛下的意思你们听到了,这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身为宫女不守宫规勾引陛下,你们可知是什么罪过?”
“娘娘,请您饶恕我们吧。”
容止立刻就明白了此刻她和水鸳的处境,是他们心急了,才会将自己逼入了这种处境。
“饶恕?本宫是愿意的,可偏偏出生起便缺了那么一点点善心。”
无忧笑着将一旁已经开始燃起的香炉灭掉,“这里面的药需要我让太医院给检验一下吗?”
“……”
容止和水鸳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原来不是她们心急了,而是从一开始娘娘就知道她们的目的,这药是入宫之前带来的,就是为了助他们能顺利和陛下欢好。
“本宫念在你们曾伺候几日的情分上,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按照宫规杖毙,二,你们自己出宫。”
看似是一死一生的选择,可容止和水鸳的神色却看不出任何激动和欣喜。
他们入宫之前就已经被告知宫内就是他们的生死之地,出了宫只会死的更惨,还会连累了她们的家人。
“娘娘,奴婢们情愿被杖毙。”
容止身子一软,眼里的不甘也都成了颓败,早就听说皇后娘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无忧也懒得再说,她给了选择的机会,虽然她早就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选择。
“秦风,带人出去。”
隐在暗处的秦风听到她的命令,两排白牙磨了磨,他是隐卫又不是宫内打杂的太监。
容止和水鸳被秦风带了下去,连双也识相的离开,偏殿内只剩下了长孙衍和无忧两人,她笑着凑过去,盯着他薄怒不满略含控诉的脸,“怎么,真不高兴了?”
她可是掐着时辰来的,再说也没让这呆子吃了亏。
长孙衍伸手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不高兴,别的女子靠近我就想将人砍了。”
“……”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血腥暴力!
“你怎么把秦风的外袍披上了?”
笑看着他身上明显不搭调的外袍,无忧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明明男女之事吃亏的是女子,可这呆子却一脸好像被人玷污了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外袍披走了。”长孙衍脸上多了些埋怨,不然哪里用得着被人脱到只剩下了内衫。
“你这呆子,那我带你去沐浴好不好?我们一起……”
无忧被他带着小性子的表情逗乐,凑到他耳边轻声呵气说道,某人刚刚还有些埋怨的表情瞬间多了满意的笑容。
“好。”
容止和水鸳是被拖到了第二天清早被杖毙的,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某人不想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坏了兴致。
四名小太监拖着两人已经断了气的尸体从正阳宫里走了出去,周围围了不少宫女心里都是慌慌的,幸好她们没有胆子包天的去勾引陛下,不然现在被抬出去的就是她们了。
“你敲山震虎后估计那群大臣能老实一会儿了。”
长孙衍在床榻上拥着已经睡醒的无忧笑着说道。
“不会,敲山震虎震的是老虎,至于那群人只会前仆后继的用简单的脑子做着简单的事情。”
她笑着翻了个身鼻尖在他胸前嗅了嗅像是一只调皮的小猫。
“果然沐浴之后就是香。”
被她这么一说长孙衍身体不由得热了起来,随后才无奈的说道,“我应该将早朝推迟两个时辰的。”
“当昏君容易上瘾,还不快去早朝。”
笑着将长孙衍推下了床榻,她也准备起身,容止和水鸳的死她不光是要敲打那些背后存了心思的官员,还要敲打那些心存侥幸有所图谋的女子,让她们明白量力而为才能保住性命!
“娘娘,夫人进宫来看你了。”
连双等长孙衍离开之后才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替她更衣一边说道。
“母亲来了?”
听到楚氏进宫了她不由得一愣,随后才让连双去请人。
“臣妇秦楚氏见过皇后娘娘。”楚氏被丫头搀扶着进了正阳宫,立刻按照规矩行礼问安,却被无忧搀扶起来,
“娘,若是只有我母女二人时,这些规矩就能免就免了吧。”不然看着真的特别别扭。
“你现在已经贵为国母,规矩自然不能废。”
见楚氏坚持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人坐在座子上才开口问道,“娘入宫是为了什么事情?”
楚氏看了眼周围见只有连双一个人才算少了些顾忌和规矩,“忧儿,娘知道你对家里人好,但是陛下重重的封上了秦家每个人娘心里有些不安,还有这后宫,娘怕……”
现在秦家燕然成了京都第一望族,每日来拜会老爷的人多不胜数,可是背地里却在议论纷纷,荣宠背后的锋利她这个深院妇人都能感觉得到,忧儿自然也不会不明白。
前几日听老大老二闲聊陛下不同意纳妃的事情她心里更是担心,虽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个全心以待的夫君,可毕竟长孙衍是沧澜的陛下,三宫六院总是该有的不然只会让她落下善妒的名声。
“娘怕秦家与我宠极而衰?”
无忧敞亮的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唇角无所谓的笑着,若是因为怕宠极而衰就一直不敢有盛宠之日,这一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娘确实担心。”
楚氏点点头,她活到这个岁数不想要什么盛宠,只要一家人平和快乐就好。
“娘放心,我心里自有打算。”
无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若是秦家能知道所有荣宠归于皇尊,这荣宠便会一直跟着他们,至于自己,顶着祸国妖姬的名声流芳百世想想也不错。
“忧儿明白就好。”楚氏以为她是知晓该怎么做了,眼角这才有了一抹笑容,却不晓得无忧就是那个背后的推手。
“娘既然来了就陪着我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吧。”
转移了话题,今天早上死了两个宫女,估计其他安了同样心思的人多少都会安静几天,她又要无事可做了。
“娘也想多陪陪你,但是家里事情比较多,小五再过几天就要矶竿了,你那两个哥哥也没有媳妇自然要娘操持费心。”
说道自己的三个儿子,楚氏叹了口气,老大老二的姻缘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小五总算矶竿了,这孩子也没什么出息若是能早早的定下婚事生个孙子也算是大功一件。
“我倒是将这件事忘了,五弟矶竿我要送什么礼物好呢?”
无忧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眼角随之勾起,成人了自然应该给点成人的礼物才对。
远在秦府里试衣服的秦连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二哥,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冷,阴森森的,是不是要变天了?”
秦连拓看了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色,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天天满嘴跑火车,你现在好歹是个四品官员,不能再胡说八道任性妄为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也知道我是四品,殴打四品官员可不是小罪,到底是谁仗着自己是礼部尚书的头衔就随便殴打下级,仗着自己出生早几年就残害弟弟!我可是你亲弟弟。”秦连郁抖了抖有些过于肥大的袖子,没有正经的说道。
“哎这小子是没办法给咱们秦家光宗耀祖了。”
秦连搏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禁卫军统领的衣服显得格外粗狂霸气,秦连郁凑过去就要去摸他腰间的佩剑,却被秦连搏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二哥欺负我,大哥也仗着武功欺负我!”他就是想看看御赐的宝剑是不是真的削铁如泥,至于对他拍来拍去么。
秦连搏和秦连拓对视一眼,脸上才多了笑意,“这是给你的矶竿礼,收着吧。”
呸,秦连郁撇撇嘴,矶竿礼应该是什么名贵的宝剑,实用的银票,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奇珍玩意,一顿欺负算哪门子矶竿礼。
“你四姐知道你要矶竿给你绣了一个荷包,就等你三姐的礼物了。”
秦连拓笑着说了一句,连瑾现在已经不再疯疯癫癫性子反而比以前温和了不少,再过两年找个真心待她的人嫁过去也算是一桩美事。
“你们说她会不会送我一座府邸?或者是金银珠宝一箩筐,以后我秦连郁爷就能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了?”
好歹是一国之后了这矶竿礼总得大一点才是。
到了太阳西沉的时候无忧才将楚氏送出了宫门,一天的促膝长谈楚氏临走还不忘嘱咐,“忧儿,你在宫里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了。”
“娘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她不由得失笑,若是被宫里的这些小心思就打倒,她的仇下辈子也报不了。
等楚氏的马车缓缓离去,无忧才带着连双朝着正阳宫走去。
“娘娘要给五少爷准备什么礼物?”连双一边询问一边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准备一份礼物,说不定借此能将以前的小小不愉快都一笔勾销。
“一份足够大的礼。”
……
无忧下令仗杀两名宫女自然成为了第二日朝堂上争论的焦点,皇后善妒无德这几个字反复被殿下众人说出来,长孙衍脸色有了难看的意思。
“你们是不是还想说朕也无德?”
凉飕飕的声线从他绯色的唇角吐出,立刻殿上刮起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刚刚还大胆进言的众人立刻纷纷一抖连忙跪在地上。
“臣等不敢。”
仿佛习惯了长孙衍的平淡无波,以至于渐渐忘了他夺位之时的霸气和手段,更忘了能座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不是普普通通甚至是任人揉捏的性子。
“不敢?是不敢在殿上集体上表要朕纳妃,还是不敢在背后偷偷塞家族的女子进宫?”
长孙衍唇角勾起一抹冷寒的弧度,瞬间就将殿下众人吓出了一层冷汗,原来很少表现喜怒哀乐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是这么的让人脚底生寒。
“臣等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