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见朴成俊斜提着一米多长,半指厚度的秋水剑,嘴巴飞快的上下相接,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生涩的词汇。
蓦然,他微闭的双眼刷的一下尽皆圆睁了开来,喝道:“日光不进,邪祟聚生,对我们不利,丫头,赶快去开门!”说完他推了恩英一下,用焦切得口吻命令道。看来这回确实到了生死关头了,由不得他不急。
恩英也知道重要『性』,赶紧跑过去顺着梯子往上爬,好不容易『摸』到了顶格门的木把手,一个劲的往里拉。
“错了,错了,是往外推,往外推!”朴成俊急喝道!
“好,好!”恩英尴尬的回应,接着使足了力气推门,可惜这门却偏不听人的话,这会儿就像是被人在外面上上下下打了三道『插』销似地,锁得死死的。这架势,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弄开。
“让我来!”原本坐在地上的刘伯阳忽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让恩英下了梯子,然后他爬上去直接一拳轰向顶格门!
“哐!”,纷飞的木屑伴着脆生生的木质门板脱钮而出,刘伯阳转头看着朴成俊,想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回来!”
刘伯阳跳下了梯子,刚回到贡桌前,就感觉屋子不对劲,先是安静的如同荒郊野岭,然后风从顶部灌进来,吹得窗台上搁着的纸符“悉悉索索”得『乱』响,有几分像野地里的草叶在夜风中响动。
“喵——呜——喵——呜!”
猫!又是猫叫声!刚才屋檐上的那只猫,又来了!
刘伯阳握紧双拳,表情坚毅,这一刻他也豁出去了,妈的大白天的装神弄鬼,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刚想重新爬上去,忽然原地打了一个哆嗦,只见自己的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黑猫!
黑猫蹲在刘伯阳的脚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嘴里吐出一条血红『色』的舌头,它抖抖脖子,伸出爪子,又在地上划了划,笃笃、笃笃……接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扑向了刘伯阳!
“快闪开!”朴成俊一声爆吼,就抽出秋水剑刺了过来,以刘伯阳的身手,想躲避一只猫还不容易,闪身躲到一边,“嗖、嗖嗖、嗖嗖嗖——”满屋子响起秋水剑破空之声,那只黑猫好像很惧怕秋水剑,惊惶的躲避着朴成俊的剑光。不仅仅是剑光,每次秋水剑舞动时,都有一道黄『色』光芒在空气中上倏忽闪耀。
黑猫瞅准机会,突然扭腰,向房顶顶格门蹿去,万分灵巧。
门敞开着,黑猫一跃而出,在门口消失,随即响起它的大声嚎叫,声音凄惨,划破院落的沉静。
“小子,你刚才好险啊!”朴成俊收了剑,捏了一把冷汗说道。
刘伯阳自己被搞得莫名其妙,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怎么不觉得危险?自己空有一身本事,难道还害怕一只猫吗?如果刚刚一口天照黑火喷死它,就万事大吉了,现在后悔都晚了……
“那只猫,就让它这么跑了?”刘伯阳不甘心的问。
“师傅,那只猫跟伯阳哥哥身上的毒咒有什么关系?”恩英也上来问道。
朴成俊没答话,而是停住了脚步。尽管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可是从他弓腰缩背的背影可以感觉出,此时朴成俊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绷得死死的!
“难,难不成又来了?……”恩英看气氛又不对了,马上又紧张地问。
阴冷的空气就像冰似的在这个时候凝固了,屋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分!
供桌上的三盏蜡烛,忽然灭了!整个地下屋子里黑乎乎的,香案后面的墙壁旮旯显得格外的僵硬,尤其是表面糊的符咒满是水痕,一圈圈,一片片的,慢慢的汇聚出一张张女人的面孔,数不清的人脸布满墙壁,犹如一张大团圆的合照,接着竟栩栩如生的开始动了起来!
速度快得几乎在眨眼之间……
刘伯阳认识这张女人脸,她正是净月庵里那个被韩殿附身的老尼姑,可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刚刚那只猫只是预兆,现在正主来了!你们先上去,快!”说话的同时,朴成俊挨着地下一个小滚,抢到了香案前,拿起那半碟子还没用完的鸡血泼到墙上,同时挥手打出无数道绿光!
“糍啦!”被泼到的几个女人脸立刻扭曲了起来,变得模糊不清。就像被硫酸浇到了一样,被烧得孔孔洞洞的。
“妖孽!有我在此,还容不得你放肆!”
猛然间,刘伯阳身体一弓,他觉得背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炸开一样,疼得要命,可刘伯阳是个硬汉子,硬是咬紧牙关没说什么,恩英就站在他旁边,看得真切,只见刘伯阳被后那一大片红斑中,有几个斑点变白了……
第1867章 完败!
但是恩英捂住嘴巴也没说什么,她害怕说了之后会让刘伯阳更加紧张,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梯子爬上去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反而还会碍手碍脚。'本书来源百*晓*生'
朴成俊退了一步,从腰间解下一个藤条,嘴角哼哼冷笑。但见那把藤条软绵绵的却很劲道,不然也不可能围在腰上。要说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做的。这在北派有个学名叫“藤鞭。”据说还跟那元始天尊赐给姜子牙的打神鞭有点渊源。鬼喜槐而惧桃柳,这鞭身就是用三月杨柳的嫩枝缠上未开花的桃木树皮而成。又在盛满符水的大盐缸里泡了七七四十九天,韧『性』十足,打起来猎猎作响。可以说是专为恶鬼量身定做的法器!
“呛!”他甩起一个鞭花,就看那藤鞭就跟长了眼睛似地打向墙中间最大的女人面孔,那就是咒怨本体!
那张脸还真对这东西有所顾忌的,它极力的往土墙里面缩,周边跟她连在一起的其他女人面孔也一起向中间汇聚。整面墙上开始留下了一道道脓血,就跟渔网一样纵横交错。黑『色』的,发出腥臭味。
“啪!”它缩得快,藤鞭比它更快!这会早已准确无误的抽在了那张碎陶瓷样的脸上,打出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咯咯咯咯……
那张碎脸张起弯曲至极的血『色』红唇咬牙切齿的笑着,呻『吟』着,嘶哑的闷叫着……
狂风卷起,果品贡酒都被掀到了到了桌子底下,咣当噼啪的全都摔了个稀巴烂。
“害人的恶鬼,老子今天就把你彻底封印!”朴成俊一扭道袍,走了个驱邪罡的步法,丢下鞭子。右手快速结印,用身上的阳气快速掐了一把正阳剑拿在手上,刘伯阳和恩英趴在顶格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可不知道朴成俊在干嘛,因为这是有一定道行的人才能看见的。
待正阳剑在手,朴成俊立刻用力把剑捅向那女鬼还在挣扎的面孔,可是,当正阳剑刺入之后,没有想象的惊天动地,那张脸只是左右摇曳,接着他又刺了第二剑,鬼脸还是被刺得猛烈摇晃,并没被彻底打散。等到了第七剑,那张脸陡然化成一阵雾气,慢慢脱离了墙壁,只留下墙角的一地血污。
“除了!”望着刘伯阳目瞪口呆的表情,朴成俊勉强笑了笑,然后精疲力竭的拿起茶杯就要喝水。
一边喝水一边剧烈的喘息,他已经好久没有对付这么恐怖的邪祟了,用普通的降术根本就伤不了她分毫,还得用老祖宗留下的真正降鬼秘法才能将她除去。
朴成俊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口水,顶格门上面的刘伯阳和恩英都是高兴不已,两人正准备下来,就在这时,朴成俊手中的玻璃杯“咔嚓”一下裂了开来!丝丝裂纹爬满了杯子,从他手中滑落!
紧接着,刘伯阳身后一个白『色』的人头擦过,长发飘飘,看不到脸,发出啧啧的狞笑。
由于是背对着人头,刘伯阳和恩英都没发觉(其实以恩英的本事,本应能够发觉的,只不过此时太过兴奋,也没去留意),只有朴成俊面孔大变,好像看到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事,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朴前辈,今天真是太感谢您施展援手了,我说话算话,回头一定给您……”
刘伯阳和恩英又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可话还没说完,朴成俊忽然打断道:“你们快走,我刚才看到了一个人头出现在你身后,如果那个恶鬼本体还没消亡的话,那我不但帮不了你们,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啊?”
“师傅,你别吓我!”恩英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一张俏脸又变的没有血『色』。
朴成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那个‘走尸人魔’韩殿,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强大的多啊,小子,我怕是要对不起你了,也享受不了你的美酒和光碟了。”他从口袋『摸』出两张青绿『色』的符咒,上面画着红『色』的蝌蚪文,递给刘伯阳和恩英道:“你们两个收着这个,现在马上往外逃,有多快跑多快,跑到院门口就烧掉,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不要回头,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丫头你负责带路,你带他赶去苍山伐麻岭,还记得我以前带你拜访过的李公庙王玄一王老头吗?你们去找他,他的功力虽不如我,但是学识比我渊博,应该能够找到对付‘走尸人魔’的办法!”
“师傅,我不走!”看到朴成俊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跟自己说话,恩英已经意识到了师傅有丧命的危险,她怎么可能走?
“混账!连师傅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放心吧,师傅没那么容易死的,师傅还等着抱你跟这臭小子的孩子呢,听话,赶紧走!”朴成俊强笑道。
恩英哭着还想说什么,刘伯阳却黯然的拉住她的小手,强行带着她爬上梯子,恩英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自己的师傅,泪流满面。
刘伯阳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人家朴成俊为了自己都快把命搭上了,自己却要一个人逃走见死不救,只不过现在的刘伯阳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留下来,也未必能帮上朴成俊,自己空有一身异能,可没有一种能对付真正的怨鬼。
自己先逃出去,可能还有一线可能找韩殿报仇,如果坚持留下来,最坏的结果就是三个人一起丧命!
刘伯阳终于狠心的拽着哭哭啼啼的恩英走了,地下室里就只剩下朴成俊一个人,他沉沉的出了口气,谨慎望着四周,回忆着刚才女人头飘过去的那一幕,半晌也没梳理出啥头绪来,整个人木然发呆。
“咯咯……咯咯咯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么愿意当鬼啊,那你就下来陪我吧!”
忽然一个凄凉无比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阴风阵阵,朴成俊大惊,只见一颗女人头不知何时飞到了他的身前,与他面对面的对峙着,咯咯冷笑,朴成俊赶紧从裤腰里『摸』出一张保命的符咒,“啪”的一下贴在了女鬼的额头上,蓦然间女人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黑烟滚滚,呛鼻的烟雾弥漫开来。
朴成俊惊魂甫定,赶紧避开那团黑雾,可忽然又问道一股腥气,猛地抬头,差点贴在一张『毛』烘烘的脸上————那只阴魂不散的黑猫就在他的肩上!他歇斯底里的猛一震动膀子想把它甩出去,没想到这只黑猫四个爪子抓的特别牢,像长在了他肩上似地。
“血介子大仙救我!”朴成俊一声长嘶,狠心的对着自个的手指头就咬,牙印子上,斑斑血迹。接着将那只破掉的手指往黑猫身上『插』去!这一招在北派马家的俗话叫做“断阴指”,破煞驱邪,能救人于危难,很是好用!可惜当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