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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修罗道-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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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如此,你才更加需要报仇。”烟岚摇一摇头。
  任易凡带着惊讶望向她,只听这个能左右全个北疆的女子漠然道:
  “教王全副心思都在‘凤凰’身上,之前助北汉插手中原之事,也是为了让长明王替他彻底唤醒‘凤凰’。他说过,离‘凤凰’完全甦醒只差最后一步,这一次教王来洛阳,肯定是不惜代价也要把他带回昆仑山。”
  “如果教王已打算生擒白灵飞,我们岂可去杀他﹖”
  “万一教王失去‘凤凰’,必然痛不欲生,就如当年前教王服毒自尽后一样,这对我们的计划会大大有利。”
  ——她的眉眼飘渺如烟,不料面纱下竟掩藏着如此冷酷的一面﹗
  任易凡有些焦急:“但教王很快就驾临洛阳,我们一旦出手会极易暴露﹗”
  “我肯让你加入我和离逍的计划,只是看中你在教里的权力和武功,你却竟如此胆小怯缩,将来如何与我成其大事﹖”烟岚话里隐有慍意,任易凡愣愣看她半晌,却找不到她眼底半分波动。
  他垂首苦笑。
  ——他是配不上她,也接近不了她。
  他永远只能在凡人的位置去仰望她,然后甘心为她俯伏,为她违背心愿,为她献祭一生……但会否也有一天,他能将九天的玄女扯下凡间永远陪着自己﹖
  “烟岚,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只棋子而已﹖”
  他问得小心翼翼,不愿让她看出自己心里的怯意。
  “你是我最可靠的棋子,我不想你愈来愈令我失望。”
  烟岚带着他遗留下来的痕迹,玉足踏实云石地,拖著孔雀金纹华袍走下床——
  那刻的她,高贵而冷傲,宛如抗拒一切人间污渎的女神。
  “我去见一见白灵飞,记着,我们一定要在他完全甦醒前杀了他。”烟岚冷然道。
  这天,景言与白灵飞依然分头行事。
  皇太子在黄昏时回到外使馆,先潜入自己房间、换上使官的另一副易容伪装,然后才见安庆王。
  房内的安庆王已然习惯这张丑脸,淡定的对景言道:
  “我今天进了一次宫,不过只见到安若然。” 
  “明怀玉不肯见你﹖”
  “不,他是见不了。”安庆王答道:“虽然安若然竭力压住,但宫里还是传开了,明怀玉昨天忽然昏了过去,现正在寝殿里休养。”
  景言随意替两人斟了茶,又一口将自己那杯喝至见底。
  “昏过去﹖在昨天见过我和灵飞之后么﹖” 
  “也许是身体抱恙,又或者这几天见得太多使节。”
  安庆王见他逐杯茶灌下肚里,立时皱眉侧目:“你能不能有点皇太子的风范﹖以前在宫里的礼仪课没学好么﹖”
  景言索性用袖抹去嘴角的水渍,斜斜睨了安庆王一眼。
  “风范能吃吗﹖我拿出皇太子的风范八年,你以前不也没领情﹖”
  安庆王为之语塞。
  “我今天去了监视伊娄溥。”景言道。
  安庆王又再侧目。
  “你做事能不能公私分明﹖”
  姓伊娄的没干什么,也只是公然和你抢男人而已,用得着死咬不放吗﹖
  “他在洛阳见过灵飞真容,我们不能在这个环节上有疏忽,而且在定洛居那一面,我就觉得他大不简单。”景言终于放下茶杯,挨在太师椅背上,十足是市井流氓的架子——
  “塞外使节都住於外使馆,而他在洛阳却有一座別院,而且也没和其他外族的代表打交道。”
  “不必向本王卖关子。”
  景言摆了个无奈的手势。
  “我在他洛北落脚的別院外等了半天,结果等到了长孙凯。”
  安庆王这就动容了——即便伊娄溥在西燕城再举足轻重,也只是一个鲜卑贵族,怎会能叫夏皇纡尊降贵去拜访﹖
  “可是灵飞今天也在监视长孙凯,我在伊娄溥別院外却看不到他来过。”景言眉头不自觉皱起。
  安庆王瞥他一眼,“你心里除了白灵飞三个字就没其他正事﹖” 
  景言脸色有些不对,安庆王仔细去看,只见他眼神有些慌张——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那绝非平常的皇太子会有。
  安庆王出言低道:“除非安若然尽起伊洛的兵马围攻他,否则以他的武功,在洛阳岂会遇险﹖”
  “不……”景言凝重的摇头,“他将九玄埋起了。假如扶光就在城中,他可能会出事。”
  “扶光已派烟岚和任易凡作使节,理应不会来到洛阳。”安庆王讶然。
  安庆王所言不差,理智上景言自然要接受这番分析。
  他只能疲惫的叹气,望着屋顶的梁柱低道:“希望如此。”
  “咯咯﹗”
  景言一惊而起,立刻闪身躲在屏风后。
  安庆王亲自应门。
  “有人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大爷。”
  门外是一名市井大汉,将一封信恭敬地向他递上。
  那信以蜡封好,却没抬首和落款。那人交了信就扬长远去,安庆王掩上房门,拆开信件之后,看了一会儿便递给景言。
  其实信上的内容一瞥便可看完,安庆王半晌才反应过来,只因那一句确是惊天动地——
  有人想杀皇太子。
  景言也是一瞥就看完。
  此信至少说明两件事:有人已知景言混进洛阳,以及洛阳内有一场针对景言的伏杀。若是如此,那么他在平京皇城休养的掩眼术便早已被人识穿。
  安庆王苦思:“谁会将你假装养伤的消息泄露出去﹖”
  若忽略东宫的侍女,南楚知道自己身处洛阳的只有寥寥数人,不是在平京的洪达、叶鸣钦、徐汝,便是青原、白灵飞、玄锋、源涛这些心腹将领。
  他又想起建中城当天遭长孙晟伏击:一次的行踪泄露仍可算巧合,但接连两次便不是偶然可以解释得了——
  自己之前不是多虑,在军中有内奸之事绝对不假。
  他缓缓放下信纸,忽尔有种十面埋伏的危机感——
  “洛阳的一切,并没我们想像中这么简单。”
  安庆王忽然问道:“会否是那个在建中城想杀你的神秘高手﹖”
  “也许罢。”他忽尔笑了一笑:“可惜我树敌太多,一时间数不清有多少人想要杀我。”
  “……你嘴巴不作死会死么﹖”
  北伐这半年,安庆王一开始对景言还能忍,现在已经完全不吝对皇侄各种白眼。
  皇太子已被训练成接白眼的高手,竟然还状甚优雅的对安庆王微笑点头。
  然而有些情绪,竟然连优雅的面具都掩饰不住。
  ——他忽然很想见白灵飞。
  那是种很强烈、很强烈、强烈到盖过了呼吸的渴望。
  他只想直接奔到他面前,看他轻淡的笑,看他凝神思索,看他费尽心思去安慰自己。
  “景言”在洛阳见不得光,在这个远离江南数百里的地方,他忽然离皇太子的身份很远、很远,远到可以拋开所有束缚。只有卸去所有重担,他才听到那句一直以来最诚恳的呼唤。
  无比清晰,也无比坚定。当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愿属于白灵飞。
  “慢著﹗”
  见景言起身离去,安庆王立时叫住他——
  “你一个人出去岂不暴露目标,将自己置于兇险之下﹖”
  他定定看着门框,第一次任由感情压过了理智——
  “我去找他。”
  离登基大典尚有五天,洛阳城简直将塞外与中原的风景混杂在一起:
  街上既有江南的大型商队,也有袒胸露臂、腰佩马刀的塞外豪杰。大街小巷每家店舖,伙计连客人都不及招呼,有些更是直叫贵客放下银两就拿货走。
  酒香、杯盏、呼喝、叫卖、彩衣、华服……入夜后的洛阳,全城灯火映著夜空,更显其雍容华贵之姿。
  这座旧楚统一天下后的都城,镀上怀阳帝和昭国元帅的双重光环,即使隔了数百年,仍令四海为之神往。
  ——风云战乱之时尚且如此,当年的升平盛世又该是何人间极乐﹖
  景言身处大街,全靠周围人海推著他前行。
  他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要往何方。
  步出外使馆后,他已有被人衔尾追踪的感觉,但到底是谁在跟踪、那人又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问题他都不想再管。
  这一年来转战南北,他都在不停的盘算,要保住兵马、要镇住朝野、要把握中原统一之机……终于,他在洛阳身陷危局,随时有刀光剑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袭至。
  他已然不想再思考其他什么。
  他是真的累了。
  霎眼间,长街的酒舖中闪出几道人影,在人潮中截住了他。
  他脑海里全是白灵飞,连还手的本能都慢上一线,来人一记踢来,已将他狠狠绊倒在地。
  换了平常的皇太子,当会逐步思索那是何方势力、是否识破自己、又应如何将对方全数生擒——
  但他全都无法做到。
  在酒舖出来一群佩马刀的外族大汉,操的是塞外最流行的柔然语:
  “小子找死来啦﹗”
  头顶上叽哩咕噜了一番,领头的人将他踏在马靴下,笑得很是开怀:
  “看﹗他那天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成一条灰狗﹖”
  那帮人都在用柔然语对他嘲笑,他脸容在马靴鞋底扭曲著,费力向上望去,这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那天白灵飞出现在定洛居,这群靺鞨族的使节最是放肆,几乎是想用目光将他污辱几遍,自己既已作了伪装,心里盛怒、自然也不必客气,在白灵飞走后便故意绊了这帮人几脚,弄得他们当场出了不少洋相。刚才这些人看到自己脱离使节团在大街乱逛,当然便是报复来了。
  “要是你识相跟大爷道歉,大爷便赏你一泡尿吧……哈哈﹗”
  这句倒是用汉语说的,那汉子一边用鞋底狠力蹂踏他的脸,一边用手解著裤带,招呼其他同行伙伴来看热闹——
  这一生除了童年,许久也未尝过如此不堪。
  他是名副其实给人踏在脚下,脆弱得只能徒添他人笑话。
  他全身剧起一阵愤忿的屈辱,江南渔村的往事湧上心头,原来属于他的优雅、从容、威严……纷纷全都坍塌,但在最深的地方,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始终支撑着自己。
  浊黄的腥液从头上倾落,他在最后一刻侧开了脸,猛力抓住那汉子的脚踝,俐落无比,一记就将人过头重摔在地。
  那群靺鞨人才知道这使官原来会武,马刀“锵锵锵锵”纷纷出手,却全被景言一袖挥得倒撞回鞘﹗
  这遭遇对于一介皇太子、是比天还大的耻辱,然而他竟在用劲上留了手,只是一招封住了那帮使节的腕上要穴。
  ——他与当年自卑得要尽杀闯村那队官兵的少年,已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了。
  那些回忆里最深刻的阴影,都逐渐被更深刻的爱恋填补好。
  他终于能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因为支撑着他的,不是铸铁的铠甲,而是比铁还要坚厚的、那道纯白色的身影。
  大街上满是躁动喧哗。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见有一个男人在拼命挤前,街上人流络绎不绝,他冲开了一重人潮,只能又投身在另一重人海之中。
  ——灵飞……
  挤出了定鼎门大街,眼前却是全洛阳最插针不入的地方。
  他已是脸青鼻肿,即使没了易容,也根本无人认得他是颠覆半个中原的南楚皇太子。
  然而他已不在乎。
  他忘了自己是谁,刻下又是在哪里,这座城里的风云烟雨,全然都不再重要。
  所有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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