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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修罗道-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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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南楚一年来将夏军打得落花流水,席间长孙凯与安庆王并没交流,而塞外各族代表不少曾在定洛居受安庆王讽刺,在席间的态度亦不大自然。反之主角明怀玉与众使节都相谈甚欢,更将南楚一众代表留至最后才放行。
  各国使节的车队缓缓驶离皇宫,最后,安庆王由郑方文武重臣相送、南楚使臣护傍下乘车离开。
  马车将宫门抛在后方,安庆王轻声一叹,慢慢放下窗帘。
  “刚才安若然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与安庆王同坐一车的,正是伪装成外使的景言。
  “半个时辰前,缺席国宴的烟岚和伊娄溥分别离开洛阳,城门守军将车队搜得很彻底,没有任何发现。”皇太子精要的向他交代:“不过同一时间,城内巡军在十里坊看到一个负伤的白衣人,据士兵所描述的外貌,那人应该就是灵飞。”
  “他真的逃了出来﹖”
  景言点了点头。
  “很大可能,不然阿那环不会两手空空离城。安若然已命军队以保安为由把守整个区域,在我们返抵外使馆前,不会让任何可疑人等进出十里坊。”
  安庆王微微一讶——动用军队封坊这等阵仗,足见安若然有多重视自己的师弟。
  白灵飞的武功不容置疑,既然有士兵作证,就代表他已安全无事,明教和北汉两大敌人已远走,使节团明早就会离城,那么城内针对景言的杀局也就化解于无形了。
  他见景言仍是忧心忡忡,不禁为之诧异:“人都没事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烟岚分明要杀灵飞,而阿那环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走他,他们至少在这点上有了分歧,何以会像约好似的同时离城﹖”景言托着下颚,指节逐下敲动,“如果阿那环带走灵飞,是为针对我和安若然,那他也放弃得太过轻易罢﹖灵飞身负重伤,就连士兵都能发现他的形迹,阿那环自然也能做到。”
  “你难道想阿那环把他再抓回去﹖”安庆王被景言说得头昏脑胀,只好无奈的道:“我没你天天被人追杀的经验,你还是直接说吧。”
  景言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我们可能想错了。阿那环掳去灵飞,未必是为杀我,而他和烟岚同时离城,是因为目的已经达到,根本不须再留在洛阳。”
  安庆王紧皱眉头,景言仍在沉思,不自觉的紧握佩剑。
  整个洛北都因限制出入而引起躁动,把守坊门的巡城兵见南楚车队趋至,当然给予放行。
  车队进入里坊,景言松一口气,心神立时飞去外使馆内——
  即使城里如何凶险,也比不上看到白灵飞回来更加重要。
  就是这下分神,流霜中的轻微异动竟被他忽略过去。
  飞雪愈降愈密,就在洛阳今夜雪势最大的一刻,安庆王的马车率先停在使馆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进入最后六章的倒数,剩下的六章,每章都是一撒一大笔的虐……还有承受能力看到现在的小天使们,好好接稳这枚蛇胆了T_T

  ☆、崩塌

  大雪挡去所有人的视线,在马蹄落地的瞬间,使馆外异变倏起——
  银丝从巷内、屋顶各个角度疾射而至,安庆王的马车被削翻顶盖、然后是上半截车厢、最后全车都被银丝绞作碎粉——
  这只是雪花落地到消融的短短剎那。
  马车内无断头残肢、也无任何血迹。
  “砰”的一声,车底被内劲强行震破,景言抱住安庆王坠下雪地、拼命往旁滚开。
  好些不幸被波及的百姓已经倒地,途人纷纷争相走避,恐慌和尖叫声如潮水蔓延开去。
  “保护王爷——﹗”
  使节团大多是文官,不谙武功,只能纵声大喊,叫巡城兵过来援救。
  里坊顷刻成了沸锅,郑军见马车霎眼已经遭殃,心知南楚亲王绝对不能在洛阳被削成八块,全速往使馆外赶去:
  “保护安庆王﹗”
  被全里坊列作保护对象的人无力闭眼,内心不断咆哮:
  什么鬼安庆王﹗是要保护皇太子啊﹗﹗﹗
  景言护住了安庆王,却在地上吃了满口积雪,正当狼狈地爬起身,便见安庆王焦急看着自己——
  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这场刺杀的真正目标。烟岚匆匆离城,正因已在外使馆布好了局,丝毫不担忧他能活着走出里坊。
  皇太子微微摇了头,示意安庆王勿要将自己身份当众揭露。
  安庆王大半生在鞍马上度过,见此情况也临危不乱,点头作允,便毫不怠慢拔出剑来——
  关键时刻,他竟是坚定护在景言身后﹗
  景言心里感激,也是立即亮剑迎敌——
  白灵飞从不藏私、曾将七式中最刚烈的“断水”传授予他,刻下他出手的,正是这削铁如泥的一招。
  大半银丝被他割下一截,但钢丝阵何等刁钻,他纵能避开被削头断肢,右腿也从上而下被钉穿十多处,转眼便陷死于阵中。
  “快进使馆﹗”
  安庆王在他身后纵喊。
  ——这个曾和他作对数载的亲王,明知血肉之躯定会被此阵削成泥,却始终半步不退﹗
  景言猛然咬牙,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声痛呼,牵制着他腿骨的银丝蓦然被人割断了。
  他狠下心不去回头,借着银丝上的扯力,只身如大鹏一样腾向半空。
  ——然而他还是瞥见了,安庆王仍在握剑的断掌赫然在雪地上,这是因自己而掉的手掌。
  “嗤嗤﹗”
  他一动,整个钢线阵都以他作中心迅速移动,在他脚下交织成水平的罗网。
  使馆外雪花激扬,直如在街心蓦起一场暴风雪。银丝追着他、毫不停歇的交叉射出。
  腾升的冲势愈来愈慢,就在这一眨眼的光景,他便想通了所有布局的目的——
  烟岚和阿那环在同一时间离城,只是想令他放松戒备。她当天既在大街遣人传信予白灵飞,代表她早知道自己伪装成使节,也知他是必然要入宫出席国宴。
  他之前苦等良久,敌人却全无动静,皆因在宴会完后、他跟随使节团回外使馆的一段路,才是最可确保百发百中的伏杀时机。她算准自己不愿波及使臣和平民,故便选在使馆外发动,若他为引开杀手离开车队,便与在荒野面对狙击别无二致。如此心计,岂止一句“机关算尽”可以概括﹗
  升势已止。
  钢线仍从四面八方凌厉射至。
  他在半空笑了一笑。
  ——在自己下坠的一刻,脚踝会先被削断,接着全身从脚到头、都会被切成上百道肉条。
  “保护皇太子——﹗”断了掌的安庆王稍一清醒,便把两肺都喊了出去:“那是景言皇太子﹗﹗”
  那一句在里坊炸开了锅。
  郑兵人人脸无血色,南楚使臣更是脸如土色:
  一个使官在洛阳死得有多凄惨、也只是外交大事而已;但皇太子被惨烈削成人棍,便是轰烈的国家大事、而且是整个中原都无人能担当责任﹗
  “保护皇太子﹗﹗﹗”
  “太子殿下﹗”
  “保护殿下啊——”
  如果满坊的惨嚎能拯救皇太子,那么景言就算被多削十遍八遍都还有命在;但事实却是,包括安庆王在内,任何一人出手都无法再扭转局面﹗
  他不知“断水”可以斩开多少钢线,只知多斩一根、他便少断一块,起码死得好看一些,省去白灵飞替他捡件殓葬的力气。
  长剑劈下,掀起满街乱雪,在雪舞漩涡中,一根银丝无声射至——
  “抓紧﹗”
  那钢线直往他手心激射,若果抓住、定会五指尽断,这句话真是鬼才会相信。
  然而景言想也不想就信了,立马伸手出来,就任银丝割破掌肉、横嵌在掌骨中间。
  他脚尖已碰到罗网最上层的银丝,就在这剎,钢线传来一阵阴柔之力,把他猛然从街心拉回来﹗
  众人只见皇太子明明已顿在半空,却忽然飘向外使馆顶——
  那情景不止是诡异,简直是绝不可能,除非他们的惨嚎喊出了鬼神。
  ——而事实上,他们确是喊出了一柄鬼神般的利剑。
  外使馆的瓦顶上清光乍闪,六名杀手悉数毙命。
  景言一手抓住银丝,迅即退到屋顶。
  瓦顶铺满厚雪,极之光滑,在上面抓着银丝的人秏尽真劲,立时便脱力滚落下去。
  “灵飞﹗”
  景言拼命伸手,将人揽进怀中。
  里坊此时至少埋伏了百名杀手,银丝阵再次将他们死锁。
  两人掌心皆是皮开肉裂,鲜血拭到彼此衣衫上,沾了几滩殷红的痕迹。景言瞥了眼里坊混乱的场面,低头一看,见怀里的人毫无生气,脸色比皑雪还要苍白,立时便骇然低呼:
  “你的伤——”
  “快离开街巷……”白灵飞只及摇头,“……不能给他们再次合围。”
  景言知他只在强撑,若在此耽误、哪怕只是一刻,他的伤也绝熬不下去。思虑及此,衡极剑便果断划下,将外使馆的瓦顶连雪一同劈开﹗
  琉璃青瓦“喀喇”碎裂,厚雪簌簌落在馆内大厅。
  ——整个十里坊都暗藏杀机,唯一安全的仅有外使馆,只要在这里拖得一时半刻,等到郑兵再次控制局面,明教杀手必然知难而退,他们便可逃过大难。
  他抱住白灵飞,带着飞灰碎屑往下坠落,一个踉跄落到厅心。
  白灵飞百骨俱创,顿即猛然吐血。
  景言心头一窒,顾不上门外狙击,便立刻为他输注真气。
  白灵飞微微摇头,竟是用掌挡住了他。
  “别虚秏真元……”
  “这是怎么回事﹖”景言抚过他毫无血色的脸,说话竟有哽咽:“伊娄溥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白灵飞淡淡的笑了,又是吐了一小口血。
  “我没事。”九玄本来快要坠地,却被他五指重新用力气握紧,“里坊已经被明教十面埋伏……你不要管我,马上离开,我去解决这里——”
  “不行﹗你自己留下就是送死﹗”
  景言情急低喝,偏偏这个时候,狂烈的剑气从后猛生,如暴风一般向他袭至﹗
  杀局环环相扣,直到现在,他知自己是真正难逃一劫了——
  这个刺客一直潜伏外使馆,连他们两人都未曾发现异样的气息,如此独一无二的杀意和剑气,高明到令人心寒,分明就是当日在建中城用棍伏击他的人﹗
  使馆外的长街飘雪,然而这扇大门,他是永远不能再跨出去了。
  白灵飞此时刚好与偷袭者正面相对,景言只见他满脸悲恸,低低唤了一句:
  “师父……”
  电光火石间,他未及细思是什么一回事,白灵飞已猛然将他推开。
  历来第一次,他出手竟比白灵飞更快,在爱人想为自己挡剑之前,他便已一掌反将白灵飞推了出去。
  御剑门的剑招之快,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景言唯一逃身的机会已然消逝,利刃从后背直入、前胸穿出,利落得连外露的剑锋都不沾血。
  ——白灵飞清楚看着这一幕,彷佛中剑的是他自己。
  他又再喃喃唤了一声:“师父……” 
  长剑迅速抽出,景言失去支撑,立时砰然倒地。
  “小飞,知道为何我不让你留在洛阳了么﹖”
  眼前是师父的脸容,微冷中带着恍惚,隔着血泊默然看他。
  “我知道你定会抱恨一生,但南楚皇太子、是北汉不得不除的眼中钉。”
  他脑海一片空白,只懂茫然摇头。
  “不,景言是太清真人的弟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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