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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顾亦望身边,我竟觉得他们是那么的般配。“男才女貌”拿来形容此时台上的两人,最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我一边替她开心,她终于愿望达成了,有一天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亦望身边,一边又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为何事失落。
他们之前就见过,所以顾亦望不觉得惊讶,他惊讶的倒是,跟他和作的人居然是她,他脸上的表情短暂的僵住了几秒,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认真回答着主持人问的每一个问题。但是对于娱乐圈想借题炒作的事,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对于说的每一句话,即使所有人都想从中找点新闻,但是他也能很好地让他们毫无收获。
“你喜欢他”,我看着台上的两人发呆,并未注意到突然出现在我身旁的人,只是他的声音,成功的打破了我的呆滞。
我有些疑惑又有点慌张地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人,面色凝重,“是你?”
“是我奇怪吗?”,王森的声音一如他的名字一样,阴森森的。对于这个人我见过的次数并不多,算起来也就那么两三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有意无意的与我刻意说上两句,每次都这样,如果第一次我理解为误会,第二次理解为道歉,那么这次呢?我们好像并没有熟悉到周围站了这么多人他却偏偏走到我身边,和我说话的程度。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再看他,只是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心想余逸去了什么地方,这么久了也不见得回来。
“喜欢为什么不敢承认?”,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明白的情绪,他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显得特别的平静,我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去揣测。我寻找余逸的视线停留在人群中,半响,我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可能”,他的声音继续毫无感情的响起,又毫无感情的结束,我有一瞬间,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的可怕,可怕在他每说一个字时,脸上的平静,和话里隐含的意思,别人根本没法猜透,甚至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图,毕竟我们可不可能似乎与他无关。
我扭过头来呆呆的盯住他几秒,想试着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点其他的信息,可是那里就像一个黑洞,好深,我什么也看不见,也读不出来。
我视线恍惚的移到台上,洛一小鸟依人般站在顾亦望身边,说着她对这次活动的期待,而顾亦望却刻意地保持着一段距离,全程将主持人问的关于他们两个的事一一以工作二字作答。他们说完,台下响起一片的掌声,伴随着掌声的升起,我简单的说了句便消失在人群中。
王森脸上开始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他看着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脸上的幅度继续放大,然后也伸出双手,有节奏的跟着大伙拍了几下。
我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一边抱怨着余逸消失这么久还不见出现,一边消化着王森的那句,“你喜欢他”。整颗心乱得像一团麻线一样,拼命的想理顺,却不料,越理越乱。
我端起一杯红酒,却没有喝,只是在不停的晃动着,红酒在杯中荡漾着,它们在杯中炫耀着自己的高贵,我深深的地了口气,脑子里想的全是找不出答案的问题。
我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杯中的红酒,心情低到了谷底,或许我就不应该来这个什么晚会的,也许那个什么主编即使收到了邀请函,也不一定会来。想到这里,我更加的惆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突然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
我回头发现是余逸,便有些抱怨道,“还好意思说,你去了就没见得回来”
“我找到落杉了”,余逸一脸兴奋的在我面前说着。
“真的”,我激动的就差没手一松,放开我手中的杯子了。
“嗯,她在最靠边的那桌,走,我带你过去”,余逸习惯性的拉着我的手臂朝那边走去,我回头再次扫一眼舞台,此时,台上的两人正在亲密的互动,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间涌动,是失落还是什么?总之心里空落落的,第一次尝到了酸楚的滋味,可我不明白这些没来由的感觉是怎么产生的。也许,这才是他的世界,是我就算踮起脚尖也够不着的世界。
我被余逸一路拉着走到这边,我微笑着站在落杉前面,她只是抬头略微瞟了我一眼,对身边的余逸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
“是的,落杉老师,她叫夏轻浅”,回答完,余逸又对我说,“轻浅,这就是落杉老师,你高中时就很崇拜的人”,余逸故意将那句崇拜加了强调,我则在心里暗骂,谁跟你说过,我很崇拜她了,虽说是一直很佩服这个只生活在传闻中的人,但是要说崇拜,似乎也太牵强了吧,而且,说实话,我对她知之甚少,这算哪门子的崇拜,只是既然这家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总不可能出来否认说没这回事吧,毕竟,现在要求人的,可是我。
我微笑着向落杉鞠了一躬,“您好,落杉老师,我是夏轻浅,很高兴能见到您”
落杉没有叫我们坐下,而是自己站了起来,她没有照片中的祥和,而是如传闻中的一般严肃。四十多的她打扮得像一个二三十岁的人,看上去,也是一个经常出入各种活动的人,而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鲜少出席活动。
她开始上下打量我,然后用一种很平常的声音说道,“你写的那个故事我看了,情节确实新颖,但是结局我想你要改一下”
她的声音很平常,很平常,听不出语气里是欣赏还是什么,只是那句‘结局你要改一下’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好像如果我不改,这次也如过去几次一样,那本小说一如既往没有人会欣赏。
我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我也想要我写的故事能被更多的人接受,能被大家赞扬,但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似乎在我还没有写完之前它就已经存在,我不想为了大家的欢心,违背了这个最原始的想法,毕竟那才是这个故事最真实的一面,如果,我遂了大家的愿改了,那么终有一天我也会后悔,我不想有那么一天。故事虽然有遗憾,但也正因了那份遗憾而变得更加完整。
“对不起,这个故事……”,我还没说完,落杉明显的知道了我下文的意思,她没有给我机会说下去,而是打断了我,“年轻的时候,或许每个人的想法都这样,但是,现实不会来依你,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听下去”
“老师,要不,请您听她说完,或许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见落杉也无再谈之意,余逸在一边忙搭话,帮我在落杉面前说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的想法可以不同,但至少不要跟大家的想法差太远”,说完,她俯身在椅子上拿起自己的LV包,没有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仿佛我们的出现耽误了她很重要的时间一样,匆匆便离开了。
我失落地站在那里,我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让我改,如果每个人的结局都一样,那么故事还有什么意思,没有差异的人生,没有差异的结局,这不是死亡。
余逸看着有些沮丧的我,用手在我肩上拍了拍,“没事,一定会遇到你的伯乐的”
我低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余逸,“对不起哦,为了这几分钟,你没少花功夫吧?”
我早想到结果不会很乐观的,只是,余逸付出了这么多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像落杉这种大人物,怎么会随随便便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我的小说,这个家伙,都不知道去跑了多少次,还有今晚,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口水,这个高傲的女人才愿意花几分钟的时间与我见一面。
余逸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一把他又不乱的头发,,“你也别沮丧了,艺术家都是要死了才会出名的”
我刚刚的感动被他这句突然的话,冲到烟消云散,这家伙语文不好也不是这样说话的吧,还好当初没高考就去了美国,要不留在中国,就他那语文水平,恐怕连三本都考不上,真不知道,当初在理科领域呼风唤雨的他,怎么就跑到文科来受罪了。
“你什么意思啊?首先我不是艺术家,其次,我还年轻呢,死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啊?”
我们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这才住了嘴,他走到旁边去接了个电话后便匆匆走过来跟我说道,“你先自己一个人随便逛逛,我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妈现在回来了,我得去见见她”
我笑,从高中时起他就习惯了乱用成语去形容自己的父母,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说完,还没等我回答,便匆匆跑了出去,可见,这个家伙还是跟当初在高中时一样,怕他老妈。
我目送他走远,心想,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来的目的也没达成,也不可能达成了,我掏出手机看看,八点四十三了,也不早了,这里气氛压抑,再说也不适合我,还不如早些回去。
我往出口的方向走去,然而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叫住,她的声音有些孤傲,不像她的名字那般甜美,或许,这样的声音和她的身份才更配。
“你怎么会在这里?”,田甜走到我面前问道,她的语气里明显的透露出一种我和这里的环境严重不搭,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的意味在里面。
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是来见落杉的,然后才说上两句话人家就离开了吧。
“我和一个朋友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毕竟我所说的那个朋友,现在也已经离开了。
“你的那位朋友不会是亦望吧?”
“啊?”
“你叫夏轻浅对吧,我不喜欢你,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亦望,不是作为偶像的喜欢,而是作为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喜欢”,田甜开门见山的说了一通,无非是在我面前说明她的立场,以及对顾亦望的感情。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除了王森,他几乎没什么朋友,而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
我轻轻笑了一下,“我们也就见过那么一次,你怎么就确定他对我好?另外,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和亦望是朋友,也仅仅只是朋友”
“你明白就好,他是万众瞩目的巨星,大家心中的白马王子,重要的是,这都是现实生活中的,不是童话,也不是小说,所以,也不会有灰姑娘”,田甜说的每字每句重重的敲打在我心上,我明知她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可却还是无法控制内心渐渐升起的难过和愤怒。
我不想跟她继续说下去,毕竟我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我该用什么样的立场说,是啊,既然是朋友,那就何必要有战争呢?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我扭头继续朝出口走去,本来不长的距离,可是要连续的绕开很多人,又感觉到总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狼狈的身影,所以,觉得好长。
突然我感到腰部一阵剧烈的撞痛,然后接下来就是瓶子摔碎的声音,我低头只见我的脚边,裙子上全部都是红酒的污渍,我看着洒了一地的红酒,第一反应是这得要多少钱啊?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吗?你知道你打破的这些红酒值多少钱吗?这些可全部都是82年的拉菲,就你打破的这几瓶好说也是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