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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是舆论的焦点,在亦望看来,他的事无端扯进了我,我也算是受害者”
田甜轻蔑一笑,“果然,大山里飞出来的麻雀即使变成了凤凰,她所有好看的色彩也都是染上去的,劣品终归还是劣品,再怎么包装也改变不了她是劣品的本质,你最好适可而止,我只想提醒你,你这样毁了亦望他也不会喜欢你,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从中捣鬼,甚至到了现在,媒体已经开始扒他的家人和朋友了,他只会恨你,那种深入骨髓的恨”
田甜说完,摔门而出,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里,还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得不到就撕毁,甚至不惜将自己多年的好朋友也一便送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本来她觉得自己就很可怕了,可是跟她相比,她突然觉得自己比圣人还圣人。
田甜回到办公室,怒斥在场的工作人员,合约明明还在公司,却任由一个小明星在外用其兴风作浪。
工作人员一个二个将头埋的低低的,刚开始公司只是想配合炒作,也没想到最后会闹了一个多月还没停止。
我刚打算出门,可出来后便看见门口堵满了记者,这些人果然不愧被称为狗仔,连上海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也都能找到,也着实辛苦了。看来昨天在我身上什么也没采访到,今天如果我就这样出去,定不打算轻易的放过我。
我回头看着身后的大爷,一脸的内疚,无端招惹来这帮记者确实是我的不是。
大爷看着我叹了口气,虽然他平时是挺严厉的,但是心眼很好,他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身体,无奈地摇摇头,他将我带进他的房间,打开后门让我出去,我无比感激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感动,心想等事情平息了我便搬离这里,将安静还给他。
我出去以后,才发现亦望的车就停在门口,才几天不见,他又憔悴了不少,看来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确实太大了,我很是心疼地看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黑眼圈一直就没有消失过。
我看着他,开始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现在各家媒体都在千方百计地想从他身上找新闻,他怎么还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上车”,他只说了一声。
这一次我没有瞪他,没有怪罪他的霸道,我乖乖地拉开车门坐到副驾的位置,他倾身过来为我系上安全带以后一踩油门,兰博基尼便绝尘而去。
我看着他有些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他突然一下停住了车,冲我吼道,“夏轻浅,你是没长脑子的人吗?现在这个时候还担心别人”
我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愣住很久后才缓缓说道,“可你也不算别人”
他紧皱的眉头突然轻松了不少,口中喃喃地重复我刚刚说的那句我,“是啊,我也不算别人”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我们远离了繁华的都市,远离了繁忙的工作,也远离了舆论的风波。
我们将车子停在海边,听海水拍打着离岸,看水波荡漾,夕阳在海面上一闪一闪。
这一次我们谁也没有担心那些令人讨厌的记者会再次出现。
我问他,“你为什么相信我,当洛一斩钉截铁的说泄密者是我的时候”,这是困惑了我很久的问题,我一直想找机会问他,可碍于各种风波,都没有机会。毕竟只有我接触过那些照片,怀疑我似乎不需要任何证据,可他为什么还是相信了我。
迎着夕阳,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立体、精致,在他的眉宇间浓浓的阴云挥之不去,他迎着大海,嘴唇缓缓动起来,“因为,夏轻浅是傻瓜,谁都可以欺负”,他在心里想,轻浅,这次回去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关于我顾亦望所谓的私生活,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
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忆起这句话来,内心依然难过不已,那个我曾经遇到过并深深爱上的人,在以后荒芜的时间里逐渐模糊,可他的声音依然每次在我耳边响起,每次,我都心痛不已。
我突然很想哭,眼睛都湿了,可我使了很大的劲,再次将它逼回了瞳孔。
那一天,夕阳落下后我们没有回到吵闹的城市,那一晚,我和亦望坐在车里,看了一夜的星空,在浩瀚的星空里,我们梦想着能牵着彼此的手,在云端舞蹈。
还好,那一夜,星空特别明朗,一点阴云都没有,星星在天上眨巴着眼睛,我回头在亦望的眼里看到了如月光一样冰冷的忧伤。
在星星点点的月光下,我突然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他明显的一滞,等反应过来后,嘴角微微上扬,什么也不重要了,什么名声,什么前途,他都不在乎,自始至终,他在乎的都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跨越了朋友的那道防线,走进了彼此的心灵深处,深深爱上了对方。
我也开始忧伤起来,记得余逸曾经对我说过,他说,夏轻浅,其实你的灵魂里住着一只很大的怪物,它叫悲伤,你必须要小心点,否则一定会被它吞没。
那时,听他这么说我只是傻傻的笑,在那时的我看来。悲伤只属于那些忧国忧民的人,和那些伤春悲秋的人,而我吧,虽不说没心没肺,但是忧国忧民,伤春悲秋也绝对算不上。只是,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个时间点开始,住在我灵魂深处的那个怪物就开始苏醒了,悲伤开始时不时的袭击我,让我猝不及防。
深夜海风吹来,我冷得蜷缩在车上,沉沉的睡着了,亦望脱下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把车窗关了起来,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一夜,我们过得很安静。
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睡得模糊了,我隐约感受到亦望轻轻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缓缓说着,“轻浅,对不起”
我的眼泪顺着脸庞滚下来,我不知道有没有打湿他胸口的衣裳。
回到上海后,很多天我们都没有再见,余逸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发呆,也没有打扰我,只是安静的坐着,自从他再次从美国回来,他总是比以前在高中时安静了很多,虽然偶尔也会让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比如假装他的女朋友,打发他那些一波一波的追求者,除此之外,他真的变得安静了不少。
我突然想起了隐隐约约听到的亦望说的那句话,我问余逸,“你是不是对高中突然的不辞而别一直很内疚”
他扭头错愕地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看着远方,继续说,“余逸,不要对我愧疚”,这句话,我也想对亦望说,不要对我愧疚,真的不要,我希望你们都好。
余逸似乎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他看着闷闷不乐的我,然后说,“轻浅,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健之佳和一心堂永远就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吗?”
我点头,我当然记得,那时候,我刚刚做了我人生中最难做的一道选择题,然后跟我哥吵完架跑出来,我坐在马路边上哭,很放肆的哭,哭得西斯底里,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这时候,是余逸走到我身边,他想逗我笑,可又没有很好的笑话,于是就对我说,健之佳和一心堂永远最多只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他说,他们总这样,相爱想杀,见我不信,他便拉着我,在全城乱串,去求证他说的话,奇怪的是,在我们那座城市,有健之佳的地方,在它周围的不远处,定会有一心堂。一天跑下来,累了,也没刚刚那么伤心了。
“是不是不好笑了?这个相爱想杀的事实”,他看着依然愁云密布的我说。
我摇头,“不是,是那时候那个怪物没有苏醒,现在它醒了”
余逸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我,难得的专注,他的声音很轻,说出来没多久,就消失在了空气里,“轻浅,你是不是已经爱上顾亦望了”
我痴呆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风吹过来,将我的头发带起,在眼前乱串,我假装没有听见余逸的话,他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洛一的电话,她在哭,哭得很伤心,她问我,“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
我也惆怅了,找不到话回答她,所以干脆捂着手机不做声。
过了很久,她停止了哭声,她说,“夏轻浅,你以前问我,既然高处不胜寒,为什么还非得往高处挤,可你知不知道,你站的那个地方才是真正的高处,我努力,我节食,我甚至有脾气的时候都尽量装作一副淑女的样子,为的就是到那个高处,和他并肩,我大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亦望,喜欢上了那个与我们不在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你呢?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没有我喜欢他,可你却能那么轻易的站在他身边,影响他的情绪,你说你们是朋友,可是我连你们的友谊都嫉妒……夏轻浅,你说对了,高处不胜寒,既然你站到了那个高处,那么经历这些也是应该的吧。我一直想不通,你的生命中明明不时地有人离开,但是他们总是会回来,不公平,我喜欢亦望,可是偏偏你离他更近,我情愿那个在他身边的人是别人,我也不希望是你,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是那个大学四年都不知道顾亦望是谁的人,你凭什么可以离他那么近,真的不公平”
这么多天下来,洛一很少跟我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她的每字每句都想钉子一样钉在我心上,令我痛苦不堪。
现在她总是叫我夏轻浅,我们之间彻底的少了以前的亲密,可我却不恨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是难过得要死。
我说,“洛一,对不起,但是放过亦望吧,他的今天不容易”
她笑,她在电话那头很放肆的又哭又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心里一阵冰凉,我想我们是真的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亦望在忙什么,网上一波一波的新闻接连不断,我住的地方依然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他们似乎在找出我这件事情上异常的执着,大爷每天拿着扫帚对着记者大吼,他很凶的样子,常常让那帮记者退避三舍,我拖着密码箱下楼,我对着大爷连声道歉,我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你的小屋不得安宁,如果我从这里出去后,他们应该再也不回来了”
大爷生气地扯过我手中的密码箱,将它往角落里一扔,“你以后就往后门出入,有我老头子在,他们还敢把你吃了不成,你出去,一个女孩子孤身在上海,你以为这个城市是有同情心的啊?麻烦?麻烦都惹了,我还怕更麻烦的事?”
听着大爷明明很关心,却低不下来的声音,我突然想到了爸爸,那个被我抛弃了的男人,好想放声大哭。
大爷看着我通红的双眼,心疼地将我推上楼,就这样,我待在房间里,整整三天都没有出门。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网上有新闻说,顾亦望要召开记者发布会,还有几张他最近的图片,他的黑眼圈还是那么重,就像化了一个烟熏妆一样,但是我知道不是,他只是太累了,他要想的事,要在乎的东西比我们多太多了。
这段时间以来,关于他的□□已经在网上浏览转载上亿了,他正在拍摄的广告停了,他所代言的广告也相继停止了发与他相关的消息,他的家庭被扒个底朝天,;连他都不曾见过的父亲,也连续好几天挂在热搜的榜上,韩云还说,为了公司的利益,经纪人一直不让他露面,甚至不让他做任何回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