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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知晓,现在喊人根本没有用,外头尽是些喝醉了的醉汉,一人总比十人百人强。
千万不能声张,千万不能声张。
她努力的使自己平定下来,不断的同男子绕着圈子。
他现在是醉着的,对她有利。
“不,不要躲了,让,让爷亲一个。”
大醉的男子转的头昏眼花,走路愈加的歪倒,竟将酒罐子摔碎了,发出了一声巨响。
外头的人听到声音。是从大王的营帐中传来的,便警惕的喝了句,“谁!滚出来!”
他们纷纷拔出了利刃,渐渐逼近着帐内。
姜瑾见男子醉倒了,便寻了个遮蔽处暂且隐蔽起来。
几个边疆人走进了帐子,对着里头就是胡乱一捣,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异状,而是瞧见了地上躺着的自己人,竟是醉的不省人事。
“把他抬出去,要是让大王看见了,定是饶不过他的。”
其中一个对着身后几人命令道。
醉士被拖了出去,还留下一个人,他谨慎的手持小刀,在营帐里检查着。
姜瑾屏气凝神,躲在营帐的最里头,在一处隐蔽着。
只要她不发出什么声音,便不会被其发现。
待那人愈加愈靠近的时候,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同时也握紧了手中之物。
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的骚动。
“大王回来啦,大王回来啦!”其中一名将士大喊,语气十分喜悦。
帐中的人停止了搜寻,忙寻着声音出去,就见那马上高高坐着的,十分威武的男子。
姜瑾浑身泄气的瘫倒,她蹲了下来,不定的呼吸着。
边疆王回来了。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终究是要与之面对的。
她默默的走了出来,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与头冠,安静的等候着。
“大王。”众人整齐的参拜着。
仲容恪面目阴冷,薄唇紧抿,一双如豹般黑金的眼眸深邃着,浑身散发着王者的寒意。
他一身墨黑如曜的盔甲相衬,身形挺拔,魁梧不已。
“人在哪。”他冷冷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厢,边疆使节忙从人群中挤了上来,十分恭敬的缓声道:“大王,西谟的郡主早已经妥善的安置在您的营帐中了。”
他微敛眼眸,没有言话,将手中的弓弩迅速的一扔,将士疾手,双掌稳稳托住。
营帐的帘子被瞬时的掀开,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散发而来。
姜瑾低眉,感受到来人的进入,礼了礼道:“王上。”
仲容恪步步走的深沉,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瞬间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心脏怦怦的胡乱跳着。
望着来人的脚靴,她怔怔不已。
“抬起头来。”他带着威严命令道。
姜瑾闻声,缓缓的抬眼。
就在这一刹那,她的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朱唇微张。
仲容恪将她眼底的震惊与错愕瞧了个清楚。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了她一会儿,便来到其身旁坐下。
姜瑾不由得转头,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他就是边疆王,边疆王竟是他……
她的眼中绽放着奇异的色彩,瞬息不定。
仲容恪冷情的抬起杯水,饮了一口。
没想,一别之后,他既已经当上了这边疆之王。
她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他。
仲容恪的一双剑眉细长入鬓,发髻是边疆特有的束辫,耳上还挂有两小圆环。
他身着魁梧的战甲,此刻正冷然的饮着茶水。
蓦地,他忽然转头,抬眼与她四目相对。
“你不怕本王。”他低沉的开口。
姜瑾愣了愣,收回了视线,敛眉道:“阿瑾曾与大王相识过,想来大王已是不记得了。”
仲容恪神情微滞,他沉声道:“阿瑾?”
她点了点头。
“本王记得,你并非如此容颜。”他如豹般的眼眸直直望进了她的眼底。
姜瑾木讷,她不由得抚上自己的脸,却发现了异样。
仲容恪凑近,抬手在她极震惊的目光之下,撕下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清丽绝容来。
她可怖的瞧着他手中之物,骇然不已。
“你被人陷害了。”他反复摆弄着这张人皮脸。
姜瑾望着他的手中,这分明就是纳兰清如的模样!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边疆人见到她根本便没什么异样。
卑鄙!真卑鄙!
但此番见到这边疆之王后,她暂时的松了口气。
他便是那西谟林中的贼寇首领。得以君无弦的妙计,让他们放了自己,才能够逃走。
竟没想时过境迁,他已是带着弟兄们坐上了这边疆之王的位子。
姜瑾不免有些唏嘘。
末了,仲容恪伸出有力的手,钳制在她如玉的下巴上,道:“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
禁锢着她下颔的手,散发着男子魅力的气息。
她勉强的笑道:“阿瑾是被人陷害,半路调包至此的,算不得的。”
“算不算,由本王说。”
仲容恪忽将她稳稳的抱起,径直往床榻上去。
姜瑾眼中透露着恐惧,她紧张道:“王上要做什么。”
“履行义务。或者,按照你们西谟说的,行房。”他的语气十分冷然,兀自将她放下,在她的面前,脱去了自己的战甲。
她想要下榻,却被他重重的推倒在榻上,他低喘着命令道:“想要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懂得,该如何取悦本王。”
姜瑾摇头,眼里闪着泪花。
仲容恪盯了她一会儿,欺身而下,去解她的衣物。
她双手死死护在自己的胸前,凤眸里满是凛然。
“首领。”她向曾经那样唤他道。
上头的人微滞,低声道:“叫我王上。”
末了,他瞬间将她的衣物拂去,碍眼的全部撕裂,只留一件蔽体的红兜。
仲容恪眼眸深邃,在她若有若现的酮体上流连。
姜瑾不知自己的钗子与利物去了何处,也不敢去寻,她此刻只能死死的捍卫着最后的一点尊严。
她双手拼命护住自己的春光,眼中闪着泪光。
虽然她知晓,留在边疆,这等床第之事不是今夜做,便是明夜做,多待一日便是多一日的危险。
但是她不愿,她真的不愿。她偏偏不认命。
仲容恪宽大的手掌抚在她的身上,滚烫一片。
一点一点,他的手下滑。
姜瑾咬牙,伸手阻拦,恳求他道:“王上,求你,不要。”
只能求他,只能低声下气的求她,别无他法。
她在轿撵中时,还猜想着自己该如何脱离此劫,甚至想过以死来胁迫。
但是她却高估了自己,在这个虎狼之地,她的性命,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条卑贱之命而已。
仲容恪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他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浓烈的侵犯她。
他来到了她的玉颈处,低头亲吻着,吮吸着。
洁白如玉之上,多了一道的红痕,显得煞是刺眼。
姜瑾奋力的挣扎,推搡着他,却丝毫没有气力的躺平着。
仲容恪将自己的衬衣褪去,露出迷人诱惑的线条,上半身裸露着。
他再次俯身,狠狠的压着她,对着那干燥苍白的唇,就是一阵掠夺。
姜瑾支唔着,快要背过气去,她重重的一咬,鲜血蔓延在整个口腔中。
“王上若再继续下去,那阿瑾只好寻死了。”她苍凉的眼中无光,带着必死的凄楚之意。
仲容恪微微喘气,他动怒了。
“你敢死,本王就踏平了西谟!”
他的一双豹眸如嗜血一般冷然,嘶哑道。
姜瑾的面色顷刻煞白,她浑身颤了颤。
她的凤眸望着头顶的帐子,一片死寂。
望着底下的人儿如此。仲容恪恨铁不成钢,收身而去,套上外衣,离开了营帐。
她怔怔,抬望向他离去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还好。熬过去了。
次日,她衣着整齐的躺平在榻上。一夜未眠。
仲容恪也再没有回来过。
有女侍端着面盆水进来,看见床上的她,便恭敬道:“王妃。”
姜瑾怔了怔。
是啊,她现在已经是这里的王妃了。
她敛了敛眉目,道:“劳烦你了。”
女侍受宠若惊,连连道:“王妃折煞奴了,这都是奴应该做的。”
姜瑾听着她的口音,不似边疆这里的,便瞧了她两眼道:“看你的相貌与谈吐,似我西谟的女子。”
女侍眨了眨眼,恭敬回之,“奴是不久前来的这里。”
闻言,她点了点头。
若是她西谟的女子,就方便一些了。
“你想回去么?”姜瑾冷不防道。
女侍一直低低着个头,不敢乱说话,便将面盆放在她面前,岔开话题道:“还是由奴伺候王妃洗漱吧。”
她沉默,应了声。
对着铜镜,她觉得似熟悉又陌生。
边疆这里,周围的环境与西谟大不相同。
人与人之间也是不似她国来得温润。
“王妃既已嫁了过来,奴便给您换上本土的发饰与衣着吧。”女侍盘着她的发髻道。
入乡随俗,这点她也是知晓得。
姜瑾答应,由她去拿边疆华丽的衣物让她着上。
对镜,她左右的瞧了瞧,倒与这里的人相似许多了。
女侍趁着这个空挡去整理被褥,却发现那床布上并无落红,当下便起疑。
她心神不宁的拿下,重新去换洗。
到了许多女侍洗衣之处,她端着盆走了过去。
“阿苗儿,你这洗的是谁用的呀。”一个女侍开口询问道。
“是大王与王妃的。”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女侍“哟呵”了一声,带着点点的酸意嘲道:“就那什么西谟国嫁来的郡主呀?”
阿苗儿听她话语里带刺,便不想同她多说什么。
“让我来瞧瞧,可有落红。我们的大王呀,可是从未见她碰了哪个女子的,昨夜他二人有没有圆房,看看便知了。”女侍尖酸刻薄的说着。
阿苗儿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将此浸泡在水里头,准备撒上皂叶。
但女侍却一把将其扯了过来,想自行翻看。
她不想这个秘密暴露,对大王和王妃有什么不好之言,便也伸手与她拉扯着。
“娜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阿苗儿对着她道。
那名叫娜染的女侍忽然一笑,放下道:“紧张什么呀,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阿苗儿的眼中紧张了一瞬,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自己洗自己的不行吗。”
“不行!”娜染同她杠上了一般。
两人互相瞪着眼,其中她手疾眼快的将其拽了过来。
互相拉扯之间,竟摊平了过来。
娜染趁此以眼神在上头迅速的望了一眼,再翻转过来,左右瞧瞧,都未见那点落红。
“天啊,当真没有啊。”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掩嘴惊呼着。
阿苗儿心中一惊,忙拿了回来,看看周围,再心神不宁的搓洗着。
娜染扬起了嘴角,笑道:“哎呀,这西谟过来的郡主恐怕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主咯,真是可怜了我们的大王。”
洞房之夜,必定会行房的。
但这床布上竟没有落红,就说明他们的王妃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着实委屈了他们的大王。
阿苗儿听着,心中跳的厉害,唯恐被娜染这个大嘴巴到处说去,介时被大王知晓了,她定是逃不过一顿罚的。